良配:斯年悦卿

2020-05-26 20:03:55

古风

良配:斯年悦卿

顾家大小姐顾悦安十月初十嫁许斯年。

顾家是书香门第,尚书之家。顾悦安虽是尚书千金,身上却没有沾染上半点墨香书气,不喜吟诗作赋,只爱喝酒闲逛,同意嫁许斯年不过是在食香楼吃饭的时候从楼上窗口看了他一眼。

白衣飞扇,一眼便入心。(推荐:肥水不流外田第5部分阅读

许斯年家里是做胭脂生意的,长安城一家一家的胭脂铺都是他家开的。

许斯年不喜欢做生意,倒是爱与书卷笔墨为伍,终日与一帮才俊喝茶作诗,家里的铺子是从来也不去的。

那日与众友人在云墨阁相聚,阔步高谈间纸扇从窗口不慎跌落。纸扇名贵,纸扇上的题诗更是难得,是一位名家所赠,所幸他是有些拳脚功夫,一个飞身,便将纸扇毫发无伤地接住。

许老爷许夫人只得一子,如珠如宝。今见儿子如此,劝也劝不过,又怕长此以往家业无继,便让他自己从成家与立业中选一个,许斯年毫不犹豫地选了成家。

许夫人带儿子与媒人去顾家求娶时,顾夫人是不太属意的。顾家只有顾悦安一个独女,视若掌珠,本想嫁入朝中清贵人家,做官夫人的。

顾悦安归府时正好遇上了许家人,细询府上家奴,得知许家来此求娶,原是打算来个堂前抗婚,哪想在堂前见到求娶之人竟是那日自己瞧中的人,心中窃喜。于是伏在顾夫人耳边低语,然后一脸娇羞的小跑开,藏入屏风后偷看。

顾夫人知道女儿心事后,一脸愁容,仍温语对许夫人说,顾老爷上朝未返,婚姻大事,需同顾老爷商讨,让他们先回府。

许家见顾夫人神情,对此事便不抱希望了,正欲差媒人寻问下家。哪知媒人三日后上门回信,说顾家有意结亲,让许家上门递庚贴,择良辰。

原来顾老爷回府后,三人重商了此事。顾夫人觉得许家是商户,许斯年配不上她的宝贝女儿。可是顾悦安却是瞧上了许斯年,一心要嫁他。而顾老爷原先就听过许斯年的才名,认为许斯年在同辈贤俊中算得上是佼佼者,日后若是走向仕途,必有一番作为。

于是二票对一票,顾家答应了婚事。

递上庚贴,两人从属相与生辰八字来看,倒也匹配,便择了十月初十为吉日迎娶。

十月初十顾悦安入府,长安城十里嫁妆络绎。许府碧轩金阶,盖红覆绿。

顾悦安鸳鸯盖头下眉眼娇丽,一身红裙如霞光映日,若仙子临尘一般绝美生辉。

许斯年脱下白袍换上大红喜服,没有了往日的清俊素雅,却显得他容貌更加俊美,眉眼如同添了胭脂黛墨。

两人单从相貌上来看,倒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样子。(推荐:沈浪与苏若雪最新版本

夜色将浓,宾客散去。

喜房里顾悦安独坐在喜床上,嫩白的纤指紧紧地捏着手绢,盖头下一双乌墨的秀眸不停地四处张望。

许斯年被平日里要好的几个友人灌了许多酒,月上枝头时分,才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喜房。刚揭了顾悦安的红盖头,谁知脚下一个不稳,顺势扑倒在了床上,床上铺的枣子、花生、桂圆…洒了一地。

许斯年沉沉地倒在了床上,片刻便没了声响。

一树海棠香落风,半池红艳醉流云。

顾悦安独等了许久,心中原是有些不悦,但看到许斯年身着喜服的惊世绝艳姿容,怒气全都烟消云散了。反正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慢慢再算这笔账。

顾悦安担心许斯年受凉,想帮他盖上被子,轻轻推了几下也不见动静,就唤了从顾家带来的两个丫鬟进房。

顾悦安带来的两个俏丫鬟,一个叫香书,一个醉墨。

顾悦安让香书打了些热水,亲自帮许斯年擦拭了一下身体,又唤醉墨将地上洒落的枣子、花生、桂圆…清扫干净。

最后三人合力将许斯年挪到了里床,为他盖上了锦被。

一顿操作下来,本就未用晚膳的顾悦安早就饥肠辘辘,她又累又饿,喝了一壶甜酒,吃了几个香饼,便到院子侧屋的书房里去寝了。

为什么不一同睡在喜房,顾悦安嫌喜房里酒味太冲,虽然她自已嗜酒如命,却是闻不惯别人醉酒后散发的酒臭气。

第二天早上,许府里就传开了,新夫人昨夜未睡在喜房里,在书房里待了一宿。

许夫人从喜房里拽出了许斯年,责问他昨夜是不是委屈了新媳妇。

许斯年伸了伸懒腰,缓缓睁开朦胧睡眼。

“什么新媳妇?我什么时候娶媳妇了。”

许夫人听言,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悦悦呢?你媳妇悦悦呢?”

许斯年这才想起,昨日似乎是真的成了亲,自己还亲手揭了红盖头,只是新媳妇的样子还真没瞧清楚。那一次在顾府相见,也只是勿勿瞥了一眼,只知道是个眉眼清丽,笑容灿烂,穿粉裳绿裙的小丫头。

许夫人叮嘱他,对待新妇要温柔体贴,不能委屈了好人家的姑娘。许斯年在一旁默不作声,时不时点点头。

许夫人走之前,让许斯年待会携新妇去厅堂给长辈们敬茶,说这是祖宗规定,不能耽误了时辰。

听说许斯年的祖母许老夫人,长年住在庙里吃斋念佛,因为亲孙子成亲,特意从庙里赶回来要喝这一口孙媳妇茶。

许斯年心想总不能让祖母希望落空,便想着去寻顾悦安,见见自己这个新媳妇。

听下人说顾悦安宿在书房,便去书房门口等她。

正想敲门,房门忽然打开,一盆水泼了出来。许斯年来不及躲闪,淋了个全身湿透。

“哎呀!是姑爷,您怎么一声不吭站在门口。”

醉墨伺候顾悦安梳洗完毕,由香书伺候着在镜前上妆,她便去倒洗脸水了,哪想粗心水全倒在了许斯年身上。

“没事,没事,天不冷。”许斯年尴尬地笑道。心想这洗脸水还挺香的。

“醉墨,什么事?”

“小姐,姑爷来了。”

醉墨领了许斯年进屋,看见顾悦安正坐在菱花镜前往乌髻间插一支碧玉兰花簪。

顾悦安看了许斯年一见,想起昨夜受的委屈,压下心里的欣喜,并不搭话。

许斯年见状,忙走过去,帮她把玉簪插好,并说了许多软话赔礼。

顾悦安脸上的乌云骤然散去,笑容如花朵一般热烈绽放。许斯年一时被惊艳住了,心想这个小媳妇又好看又可爱。

过后顾悦安才发现他喜服未脱,还一身湿透,忙问情由。(推荐:沈浪与苏若雪章节刚刚更新

醉墨忙过来请罪,许斯年说没事,是他自己不吭声站在门口,醉墨也不是故意的。

于是许斯年换了一身月白绣绿竹的长袍,便和顾悦安去厅堂敬茶去了。

“我要唤你什么?”

“唤悦悦或安安即可。”

两人欢欢喜喜地敬了茶,破了洞房不和的传闻,哄得许老夫人、许老爷、许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许府里一片详和景象。

当晚,许斯年便还了顾悦安一个甜蜜的新婚之夜。

三天日,顾悦安归宁。

许夫人精心准备了丰厚的礼品让她带回去孝敬二老。许夫人是巨贾之女,心里本来就怕书香世家的亲家会看不上自己家是商户,所以处处注重礼数,生怕一处不善会被他人传为笑柄,失了脸面。

豪华精美的软轿从许府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两人在轿中说说话,不时掀开轿帘看看街景,俊男俏女引人好不艳羡。

许府与顾府相距不出五里,不一会儿便到了。

顾老爷顾夫人早早地在府门口等候,待女儿女婿下了轿门,便簇拥着两人去了前厅入席。

筵席间,许斯年与顾悦安有说有笑,二人不时为对方添菜,一幅恩爱无比的模样。顾夫人原本心中还有嫌隙,便也释怀了。

酒过三巡,许老爷便与许斯年论起诗文来,两人又谈论了些政见。许老爷见许斯年气度非凡,腹有锦绣,满意地摸了摸稀疏的胡须。

饭后,顾夫人安排了厢房让两人去休息。唤了香书问了些女儿在许府的近况,香书一一回答,只是隐去了洞房之夜发生的事。顾悦安提前就和香书醉墨说了,回府不得向老爷夫人提及此事。顾夫人得知女儿在许府很好,便放下心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已成亲三月。

成亲后,许斯年除了回新房陪陪顾悦安,陪她喝几盅小酒,其他时间都是和以前一样在外面喝喝茶,对对诗,家里的胭脂铺交给了顾悦安打理。想不到顾悦安堂堂一个尚书千金,竟有这方面的天赋,作账看店谈生意一学就会,连顾老爷都对她赞不绝口。

一日,许斯年归府时神情有些不悦,顾悦安软语哄了许久才好。

过后,问其情由,许斯年说以前结识的一位好友,志趣十分相投,有三四月未见,心中有些挂念,好不容易今日重聚,那友人却不太理他了。

顾悦安问:“是哪位好友?喜宴上见过吗?”

许斯年一拍脑门,“哎呀!谢贤弟当时在杭州游历,我忘了递喜贴了,他定是因此怒我了。”

“那便是了,既是知己好友,成亲却不相请,不怪人家心里不痛快。”

“是我失了礼数,悦悦,这可如何是好。”

“无事,改日你请他来府上作客,我们给他赔罪即可。”

三日后,许斯年请了那位知己好友上门。

顾悦安一早便在准备招待贵宾的筵席,好不容易忙完,回房换了身衣服,书香来报,说那人来了,在花园里赏花。

顾悦安去了后花园,见二人坐在石桌旁品茗聊天,许斯年仍是白衣纸扇,那人背坐着,看不清样貌,看背影是个穿水碧长袍的清瘦公子。

许斯年和那人谈得高兴,并未察觉顾悦安过来。

顾悦安过去,甜甜地叫了声夫君。

许斯年忙过去扶着顾悦安,对着那人说:“谢贤弟,这是我娘子。”

那人忙放下杯盅,起身见礼。

抬头时,顾悦安吓了一大跳。

“谢慧如。”

“悦悦,你认识谢贤弟?”

什么谢贤弟,许斯年你什么眼神,人家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美娇娥,当今丞相之女谢慧如,自己相交数年的闺中密友。

顾悦安想谢慧如隐瞒身份性别自有她的打算,便没有在许斯年面前折穿她。

“一面之交,不知道跟随父亲在哪个筵席上见过一面。”顾悦安胡乱编了几句,把许斯年唬弄了过去。

饭后,许斯年说要去库房里找什么绝世好茶来招待,留下顾悦安在席上作陪。

顾悦安悄声问:“慧姐姐,你何时回来的?”

“回来有几日了,悦悦,听说你成亲了,原来夫君是许兄长啊!”

“慧姐姐,你怎么认识他的?”

“说来话长,改日我们回顾府细说。”

“好的,慧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我爹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丢他的人。”

“丞相老头也太那个了,慧姐姐这样的才女他还嫌丢人,那我像这样只会喝酒吃饭的废材算什么,是不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两人说话间,见许斯年走了过来,两人又装作不相熟,客客气气地交谈着。

从那以后,许斯年每次归府心情都很好,总是乐意同顾悦安说说在外面见到的趣事,说起谢慧如更是眉飞色舞。

顾悦安心中有些吃味,但见他一口一个“谢贤弟”,气也不知道往何时发,只得暗暗生气,有时候让许斯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顾悦安心想,也许两人只是君子之交,自己这样揣测,倒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有时顾悦安也在想,若是让许斯年发现了谢慧如是女儿身,他会不会和她还天天相见,会不会看见谢慧如红妆的模样,眼中也闪过惊艳。

一日,顾悦安邀谢慧如湖畔泛舟,特意让她以红妆示人,说自己已作人妇,若是让别人看到她与外男私会可说不清楚了。

谢慧如准时到达,见顾悦安已在舟上等候,便上了舟。

顾悦安已经喝了不少酒,言辞中有些醉意。

“慧姐姐,今日我们喝酒可好?”

谢慧如坐了下来道:“悦悦,你今日约我出来可是有事?”

顾悦安倒了一盅酒,移到她面前:“慧姐姐,你是不是心悦许斯年?”

谢慧如拿起酒盅,一饮而尽:“是。”

“可你为什么不和他说?”

“你们已经成亲了。”

“慧姐姐,你既知道我们成亲了,就该死心了。”

“悦悦,我对不起你。”

“你知道対不起我,就以后不要再见他了,我知道慧姐姐是个玲珑心人儿,冰骨玉心,会知道怎么做。”

谢慧如叹了一口气,自己又倒了一盅酒饮了。

“悦悦,我以为我不说,有一天他也会明白我的心。”

“慧姐姐,我知道他对你有情,可一定不是那种情,我只怕你越陷越深,也怕他知道后会难以面对。”

“悦悦,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顾悦安和谢慧如,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文静淑雅,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秘友。如今因为许斯年一人,两人的感情怕是难以恢复如初了。

顾悦安心中有些伤感,多饮了几盅。

香书在一旁劝告:“小姐,别喝了,伤身。”

顾悦安摆摆手:“许斯年说这是果酒,清甜可口,不会醉人的。”

“悦悦,少喝点。香书、醉墨你们两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谢慧如说完便起身要走。

顾悦安拉住她:“慧姐姐,其实我今天出来的时候告诉了他我在此处,让他到此处来接我,算算时间,差不多就到了。慧姐姐,不打算见他一次。”

“所以你让我穿成这样,是想让我亲口告诉他?”

“想不想告诉他,慧姐姐说了算。”

谢慧如想了想,故作轻松地说“悦悦,你知道我胆子最小了。我先走了,他该到了。”

“慧姐姐,谢谢你!”

许斯年到的时候,谢慧如已经离去,只看见顾悦安喝得大醉倒在案上,人都不清醒了。

许斯年一边抱起顾悦安一边埋怨:“香书,你们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不管。”

香书心想还不是因为你!

顾悦安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许斯年对她说:“你以后不能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你要当娘了,你有了。”

顾悦安听言,不知道是该意外还是高兴,但她看见许斯年一脸满足的笑容,她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此后,许斯年对待顾悦安更上心了,也没有再提过什么“谢贤弟”了。

顾悦安知道谢慧如走了,因为她接到了谢慧如临走前写的一封信,信中写道自己去江南历游,近几年都不会再回长安,让她多保重,信中并未提及许斯年。谢慧如本就是个骄傲的女子,做事也是潇洒自如。

顾悦安虽有孕在身,家里的生意却没有因此置之不理,依然每日去胭脂铺里照看,还把铺里的账本带回来对。

许斯年看见妻子如此辛苦,便想着为她分担一些。顾悦安知道他不喜这些,便让他安心攻书,只管应对科考。

十月之后,顾悦安平安诞下一名男婴,取名许玉诺,小名平平。

顾悦安生下孩子后,许斯年就准备去科考了。本来早该去了,只是顾悦安临盆在即,他放心不下。如今母子平安,他便没了后顾之忧。

三年后,许斯年御试第二名,高中榜眼。

许家本是商贾出身,今出了许斯年这么个榜眼,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许斯年有了才名,如今又中了榜眼,长得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御试时被朝堂上的华康公主看上了。皇帝本是属意状元做驸马的,可是公主嫌状元不好看,选了榜眼。

皇帝本欲赐婚,许斯年说自己早有妻室,皇帝只能作罢。可公主娇纵任性,一心缠上了许斯年,竟出宫去许府找他,吓点许府二老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公主见了顾悦安道:“顾悦安,你也配得上榜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顾悦安回道:“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什么德性倒不用公主来管,公主还是先注意自己的仪态。”

公主气呼呼地走了,走之前还摔碎了顾悦安房里的一只玉瓶,打破了院子里的一只水缸。

许斯年回来,看见顾悦安独坐在床头垂泪。

“悦悦,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顾悦安赌气不看他:“都怪你。”

“怎么了?香书,你说说。”

“姑爷,华康公主来过。”

许斯年挨着顾悦安坐下,温声说:“我跟她讲得很清楚,她讲什么你不理会就是了。”

“你怎么招那么多桃花?我剪了一朵,又开一朵。”

“什么桃花?悦悦,此事我自有主意。”

许斯年说的主意就是不做这个榜眼了。他和皇帝说自家江南的胭脂铺没人打理,他要去把许家的产业发扬发光,还说以后要给宫里的贵人上供最好的胭脂水粉。

皇帝虽然痛惜人才,但听闻女儿做的荒唐事,心想若不是逼急了他,人家也不会出此下策,只好答应了此事。

许老爷、许夫人知道此事后,并没有责备许斯年。对他们对说,平平安安地做生意不比做官差,毕竟许府家大业大,什么富贵没享过,若是被那个刁蛮的公主缠上,真是吃饭也不香了。

倒是顾悦安有些替许斯年惋惜,认为他太冲动了。

许斯年说:“悦悦,我本无心做官,只是见你越来越优秀,我怕配不上你,才想去证明自己,如今证明自己还不错就够了,咱家不差朝庭这口饭。”

“夫君,你真好。”

三日后,顾悦安和许斯年带着平平坐上了去江南的马车。

到了江南,两人便找到许家在江南的胭脂铺。江南风景秀丽,美人如云,胭脂铺的生意做得很好。

顾悦安白天在铺子里忙生意,许斯年便带着平平在铺子里玩耍,教他读书认字。有时候许斯年在书中看到制作胭脂的新方法,也会和顾悦安一起探讨制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一日,一位故人前来,顾悦安一点准备都没有。

“老板娘,请问这盒胭脂是什么香的?”

顾悦安听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瞥。

“慧姐姐,是你,你可好?”

谢慧如娇羞地看了看一旁的年轻男子:“悦悦,我成亲了,这是我夫君。”

顾悦安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年轻男子,眉眼清俊,温文尔雅,眼里都是谢慧如。

谢慧如终是找到了她生命中的他。

许斯年正教平平写自己的名字,见顾悦安与别人攀谈甚佳,便抱着平平走了过去。

“悦悦,说什么那么高兴?”

顾悦安见许斯年朝她走过来,正不知该向他如何介绍谢慧如。

谢慧如朝许斯年道:“你是悦悦的夫君?我是悦悦的好友谢兰生。”

谢慧如是丞相之女,闺名兰生,小字慧如。

“在下许斯年。”

谢慧如走后,许斯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说什么:“像……”

顾悦安走过去:“什么像?像什么?”

“悦悦,我跟你说,你觉不觉得今日那个谢兰生有点像谢贤弟。”

“哎呀,你不说我倒忘了,我想起来了,你那个谢贤弟我从前见过,好像是兰生的什么堂哥还是堂弟的。”

“哦,怪不得一个姓。”

“怎么,又想起了你的谢贤弟?”

“唉,三四年不见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也没有个信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顾悦安看着自家夫君好气又好笑,心想这棵铁树当年怎么就被自己逼开了花了。

于是顾悦安大着胆子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的谢贤弟是女子会怎样?”

许斯年认真地想了想说:“谢贤弟文采斐然,若为女子,定是位奇女子。”

“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难道我会嫉妒他的才华?”

“我是说若她是女子,你会怎么想?”

许斯年想了想说:“我不会瞧不起女子的。”

顾悦安听言,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算了,是我瞎操心了,你家院子里定是没有栽桃树,平平长大后可千万不要像他爹。”

“娘亲,你说的,今日带平平去看戏。”

“小屁孩,会看什么戏,”

“平平要看,平平会看。”

许斯年抱起平平,温声道:“好,好,好,爹爹带你去看戏,咱不理她”

“好,爹爹最好了。”

晚上,顾悦安哄了平平睡了,与许斯年谈起了今日里看的戏文。

“许斯年你说,戏文里怎么尽是些这样的故事,总是‘才子佳人’,一点新意都没有。”

“你若不喜欢这个,那我写一个有新意的就是了。”

“你还会写话本?”

“哪有我不会的。”

“也不是毫无新意,就今日话本里讲的‘许来世之约’就很好。”

“悦悦,今生还不够,你还要和我许下来世。”

“谁说要和你许来世的,不要脸。”

“那我就许你这一世、下一世,都有用不完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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