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无忧

2020-10-19 16:02:43

爱情

简介:梅九郎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他的妻子云双并不爱他。云双的一颗心都扑在梅家香铺上,却从来不肯看他一眼。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刁难他新纳的妾,又为什么要处处维护他呢?

哑妻双儿

文/九唔识七

1

民国初年,战火连天,北方受北平军阀孙征珐控制,民不聊生。

可坐落在北平城内的梅家大宅却好像丝毫不受战乱的影响,当然,这不过只是因为梅家大宅内,有另一种烦恼罢了。

梅九郎坐在桌旁,不发一言不发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妻子。

云双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小袄,正从丫头递来的盒子里挑起一抹香料。她放在鼻子下仔细地闻了闻,朝丫头点点头,丫头才关上盒子下去了。

云双这才抬起头眼看梅九郎,和站在梅九郎身边抽抽搭搭的素樱。素樱是梅九郎新纳的妾,长得我见犹怜。云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向梅九郎。

她打手语问道:有事?

梅九郎气冲冲地撩开素樱的袖子,露出两条布满藤条印的胳膊。他质问道:“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打她?”

云双淡淡地扫了一眼,又打手语道:她不该进我的房间,也不该动我的东西。

梅九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恼,心中颇不是滋味。素樱此前经常光顾梅家香铺,故而与他一见钟情。她知他有妻室,却为了他甘愿做小,梅九郎不愿意亏待她。

梅九郎让素樱先退下,自己仍端坐在云双的对面,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可他的目的是什么,梅九郎自己也不太清楚。

云双总能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而这种无力感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云双,你到底在想什么?”

梅九郎略带叹息的提问,让云双猛地的一怔。她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那动容更像是一种慌乱,可被她压制住了。

梅九郎沉声说道:,“我要娶素樱的时候,你没有反对,我知道你对她对我都不在乎。可为什么现在又对她百般折磨?”

云双的表情更冷,她打手语道: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我就有管教你妾室的资格。她应该明白,这个家里有什么东西是能碰,什么东西是不能碰的。

梅九郎忍无可忍,:“那在你看来,我是能碰,还是不能碰的?!”

他忽然扣住了云双的手。云双的手腕十分纤细,却也十分冰凉。

梅九郎逼问道:“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你贪图的,不过也只是梅家的家业罢了。”

云双没有回答,事实上,她也不会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梅九郎,目光平静,没有辩驳,没有苛责。

这眼神,忽然让梅九郎难过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他不该这样对云双说话。事实上,云双一直尽心尽力地操持着梅家的家业,任劳任怨、无怨无悔。让他深感无奈的,是云双对他的态度。

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虽然梅九郎他对过去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可云双对他到底有没有意思他还是能感觉得到的。云双并不会因为他和别的女人结婚而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因为在她的叙述中,他们本就是包办婚姻。他们也不过只是挂名夫妻罢了。

梅九郎有些黯然,他问道:“既然你不爱我,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云双抽回了被他扣住的手,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她打手语道:店里香料缺货,我去陵城进货,少则五天,多则十日。

梅九郎苦笑,云双向来是这样,总是轻描淡写地回避所有问题。他们甚至连架都吵不起来。说的也是,谁愿意把时间和精力花在不值得的人的身上呢?

他对于云双来说,他怕本就是不值得的人。

想到这里,梅九郎不由得沉下脸,:“你要去便去吧。”

云双起身,拉开了门,那意思不言而喻,是在礼貌送客。

梅九郎脸色阴沉地离开后,才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嘱咐云双一句:路上小心,一路平安。

不过算了,云双从来不将他放在心上,又哪里会在意他的一句关怀?她向来都是这么冷淡神秘,一如她脖子上那条凹凸不平崎岖蜿蜒的疤,让梅九郎从来都看不清楚她。

2

梅九郎睁开双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坐在他床边的云双。

他摸着身下的床,那些锦缎丝绸顺滑柔软,一摸便知价格不菲,手边的小香炉里焚着让他放松舒适的香。

“这是哪儿?”梅九郎听见自己的声音,喑哑干涩的得可怕。

云双轻轻地按住他的手,喂他喝了一口水。云双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好闻的香味,这让梅九郎莫名地安心了下来。

云双找来一张纸,在上面写道,这是梅家。

她为什么不说话?这是梅九郎脑海中弹出的第一个问题,而第二个问题便是,梅家又是哪里?

随着这个问题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疑惑,梅九郎惊恐地发现,他的大脑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

云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她微微抿着唇,可目光却是那么坚定。这目光让梅九郎慢慢地放松下来,可他还是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把自己松开。云双生的得不丑,她的肤色不同于养在深闺的姑娘小姐,她并不白皙,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算不上妩媚温柔,但却明亮。

云双轻轻地抚着他的手背,等他淡定了些,才抽出一双手,打起了手语。

梅九郎惊讶地发现,虽然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居然能看懂这手语的意思。他看见云双对他说:你叫梅九郎,是梅家香铺的东家。我叫云双,是你的妻子。

妻子。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梅九郎怔怔地看着云双,他瞧见她脖颈上有条丑陋狰狞崎岖的新伤疤,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云双目光闪烁,却淡淡地解释道:儿时伤的,打那以后就说不了话了。

梅九郎的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可他又想不出所以然,只得作罢。

云双告诉他,几天前他因为出门进货时遇上土匪袭击,不慎从车上摔了下来,医生检查说是脑震荡,恐怕要失忆。而她是与他定下娃娃亲的妻子,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帮他打理香铺的生意。

梅九郎心道:难怪自己懂得看手语,记忆虽然没有了,但这些技能看来还一直留着。梅九郎见家中的仆人们对他和云双恭恭敬敬,自然也没有怀疑她的道理。

“我会尽快好起来的。”梅九郎觉得,既然是夫妻,那自己对云双的遗忘对她来说一定是见件很残忍的事,他心有不忍,竭力表达着自己的诚意。

却不料,云双用手语说道:你什么都不需要想起来。

梅九郎愕然:“为什么?”

云双的目眸光有些冷,她“说”:你想起来未必想让我做你的妻子。

彼时梅九郎根本不明白云双这句话的意思,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云双对他根本不上心。她终日忙于店里的生意,仿佛于她而言,他一点儿也不重要。也许一切正如云双所说,他们只是娃娃亲,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甚至也没有过肌肤之亲。

这哪里是他的妻子,这分明只是一个和他共度余生的合伙人。

梅九郎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这大半年来他时常会做的梦,内容是半年前他醒来的那一天。身侧空空如也,受了委屈的素樱说要回娘家,梅九郎让仆人收拾了了不少财物礼品,便放她去了。

他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梦中云双的温度还萦绕在他身边,明明梦中,她还带着温度,他还握着她的手……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血腥味,而他对那味道素来敏感。梅九郎噌蹭得一声坐起,便看见云双的贴身丫头环儿从窗外匆匆走过。

云双回来了?怎么也不和他说一声?

梅九郎皱起眉头,起身跟了上去。次卧的门虚掩着,血腥味却比刚才更加浓郁。梅九郎听见从屋内传来的压抑痛苦的喘息声,他认得,那是云双的声音……

梅九郎心中一颤,一把将门推开,把屋内的云双和正在给云双上药的环儿吓了一跳。他一眼就看见云双锁骨上的伤,殷红的血穿透纱布,仿佛在她的肩上雕刻出了一朵血花。他甚至隐隐约约看见云双的身上还有这样那样的伤痕,可是天色太过昏暗,云双又一把将衣服扯穿上,了起来杜绝他的视线,梅九郎便无法看得真切。

“这是怎么回事?”梅九郎质问道。

环儿看了一眼云双,在得到她的点头首肯之后,才低声说道:“夫人回程的时候遇上了土匪,受了伤。”

又是土匪?梅九郎简直要怀疑他们家是不是犯了太岁,不然这土匪怎么谁都不找,就找他们家来打劫呢?

“为什么不报巡捕房?”梅九郎觉得这说辞简直匪夷所思,错漏百出。

云双终于对上了他的目光,烛火摇曳中,梅九郎这才发现她的脸苍白得可怕,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就心软了下来。

云双打手势:小事情,不用那么麻烦。

“那什么才算大事情?”梅九郎恼怒地打断了云双的话,可他看到云双怔忡木讷的模样时又有些心软。他叹了口气,一步跨到云双面前,问道:“伤到了哪里?”

云双似乎对他的关心有些不习惯,表情僵硬地扭身,躲过他朝自己肩颈探来的手。

“云、双。!”梅九郎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压低嗓子,道:,“你别忘了,我是你丈夫。”

云双又是一怔,这才慢慢坐正了身子。梅九郎让环儿把药物留下后退下,轻手轻脚地解开云双的衣领。

不知怎么的,他有些紧张。而他也同样感受到了云双的紧张。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连眼神都跟着慌乱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瞟。

这样的云双没来由的让梅九郎的心里生出了点惬意,这让他发现云双对他也不是全然对他无动于衷。也是离得这么近了,他才注意到,云双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瘦弱。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云双微微地颤栗着。这让梅九郎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他这才发现,云双的伤口处居然是子弹造成的!

现在土匪打劫都是用枪了吗?梅九郎皱起眉头。可他来不及细想,先替云双处理起伤处口。梅九郎这时才发现,自己为她上药的动作无比娴熟,仿佛这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可是,为什么呢?

他一个愣神之间,手上的动作未免重了一点,他手下云双的身体又发起抖来。他连忙按住她的肩膀,没有了衣物的介质,只觉得云双的肌肤要把他的指尖都烫着了。而与那麦色肌肤相映成辉的,是云双脖子上那条丑陋而狰狞的疤。

梅九郎意识过来之后,他的手已经停在那道伤疤上,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心就像被一把手狠狠地揪住一样,没来由地疼了起来。而他的脑袋也跟着疼了起来,一些零散的片段猝不及防地撞进浮现他的脑袋里,可他来不及看,也来不及一一抓住。

“这是怎么弄的?”梅九郎低声问道。

云双却因他的问题如大梦初醒,她使用力将他推开,迅速起身整理衣物。

这样的疏离,让梅九郎刚刚热起来的心骤然之间变得无比冰冷,他继而生起气来。

梅九郎一把攥住云双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云双惊讶地看着他,脸颊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起来。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梅九郎甚至觉得云双身上的血腥味顺着暧昧的空气钻到了他的身上。这样的气氛让他有些迷醉,尤其是他能感觉到此刻云双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你不会说话,不会生气,不会开心,好像一切于你来说都不重要。我也不重要。”他凑近她的耳朵轻喃,带着深深的无可奈何,问道:,“可对我来说,你很重要,你是我记得的唯一的一个人。”

云双怔住了。

3

也不知是不是那天自己对云双说的话起了作用,梅九郎觉得最近的云双的身上的确发生了一点变化。

她不再避着自己了,甚至开始学着主动和自己交流。比如用早餐的时间,以往他们都是各吃各的,如今云双竟然让仆人准备好各种餐点,然后摆了满满一桌。她自己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亲手为他盛上一碗小米粥。

梅九郎透过那袅袅的雾气打量着云双的侧脸,心中竟真生出点那岁月静好的意思来。

也许,自己纳妾一事还是刺激到了她,又或者是受伤使向来硬朗的云双变得脆弱,总之,梅九郎从云双那双有意无意躲避着他的视线的瞳孔中,找出了一点让他心神荡漾的旖旎来。

他抓住云双的手腕,问道:“你今天不用去香铺吧?”

云双怔了怔,迟疑着摇了摇头。

梅九郎笑道:“那好,今儿个我带你出去玩。”

云双颇有些吃惊地看着梅九郎,可她见他说的得信誓旦旦,只能点了点头。

时值五月,正是天朗气清、莺飞草长的好时节。梅九郎不许下人跟着,自己挎着装满点心酒水的篮子,说要带云双去踏青。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突然高昂的兴致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心底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驱使着他想要带云双去多走走、多看看这世间的各个角落。

城外有片山野,田野中栽种着大片大片的花,更有绿野仙踪,小桥流水,静谧怡人得像世外之境。

梅九郎和云双一前一后地穿行其中,微风拂面,梅九郎只觉得心旷神怡。前几日刚下过雨,山野间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得很。可脚下的道路却并不那么尽如人意,泥土潮湿未干,踩上去仍有些步履难行。

梅九郎于是朝身后的云双伸出手,:“给。”

云双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没有反应。梅九郎便知道,她这是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暗暗叹口气,牵住了云双的手,道:“我既然是你丈夫,理所当然要为你开路。”

云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可梅九郎的掌心干燥温暖,她到底没舍得挣脱开。

梅九郎在山坡上找了棵大树,树下视野极好,可以看到远处的花田。他把野餐布铺在草坪上,又把吃的喝的整整齐齐地堆满才拉云双坐下。食物都是家宅仆人们做的糕点,一个个精巧可人,让人垂涎三尺。

梅九郎吃得很开心,云双却似乎对这些小点心没什么兴趣。梅九郎便塞了个桂花糕进她嘴巴里,大概是太甜了,云双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抗拒困惑。

“你不喜欢吃甜的?”

云双点点头,又摇摇头。

梅九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那就只是不喜欢吃这些了。那你喜欢什么?”

云双犹豫了一下,她出门时垮了一个小手包,如今从那手包中掏出一颗话梅糖来。

“林砚斋的话梅糖,原来你也好这一口!”梅九郎剥了糖纸,大大咧咧地扔进嘴巴里。

云双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他吃糖的模样,才把视线移开,漫无目的地看向远方。如果这个时候的梅九郎注意到的话,他会看见云双的脸上是难得的放松。

可惜他没有。

“双儿……”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梅九郎轻声唤道,“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事?”

云双一怔,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梅九郎的笑容淡淡的,语气却有些哀愁,他道:“我并不想像现在这样,明明我们是夫妻关系,却好像个陌生人。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有些害怕,我想多知道一些事情,你的事情。这会让我安心一些。”

云双慢慢蹙起眉头,似乎是在考虑自己能不能满足梅九郎的这个请求。

像是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云双这才打起手势,朝梅九郎比画划道:幼时,家中开香铺;后来,家道中落;再后来,遇到了你。

“那……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云双愣住了,久久没有回答。梅九郎心中了然,难免苦涩了起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旧社会的陋习,想不到还是害苦了你。双儿,我并不想勉强你,如果你……”

梅九郎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云双握住了。他惊讶地看着云双,云双目光平静,却朝他摇了摇头。

她打着手势道:嫁给你,我从不后悔。

梅九郎只觉得这一句话就像是街头孩童手中玩的烟花爆竹,砰得一声炸开,在他心中烧出得酥酥麻麻的痕迹。

他想,也许他远比想象中还要在乎云双。

梅九郎正想说话,却见云双表情一变,将他往边上一推。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刚才坐过的地方留下几个弹坑,还冒着来势汹汹的青烟。

几个身披黑色斗篷,以黑口罩遮面的人朝他们奔袭而来,他们手中都执着枪,那枪林弹雨分明是想将他和云双置于死地!

云双从地上抄起几瓶酒,带梅九郎躲在树后。枪声稍停,大约是在找更好的攻击角度。云双便趁这个时候将手中的酒瓶扔出,杀手们立刻放枪,酒瓶在天空中爆炸,形成一个个火球。

云双拉着梅九郎趁乱逃出,朝离他们最近的杀手奔去,看样子是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梅九郎吃惊的是,云双的身手极好,甚至说是狠辣决绝。这个时候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无比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人。

梅九郎的头又疼了起来。

这时,一个杀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云双在解决前面的麻烦,无暇顾及后方。梅九郎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反抓住对方的手

,借用巧劲卸下他的胳膊,然后一脚踢在杀手的面门上,让他登时没了反击能力。

相关阅读
迷路在纽约(一)

这年头不负责任的男人多,不负责任的女人更多,顾文秀就是其中一个。迷路在纽约 文/籽月 故事简介: 这年头不负责任的男人多,不负责任的女人更多,顾文秀就是其中一个。在纽约留学期间,她甩掉比自己小四岁的前男友大提琴天才少年就跑回国创业。五年后,天才少年终于成为了全球知名的演奏家,回国后看着这个曾经抛弃他的大龄、未婚、恨嫁、创业失败的女青年冷冷一笑:“说吧,想怎样?” 顾文秀:“求复合。” 简今作:“脸

一眼定终生

我总觉得我俩有戏,他对我好像也有意思,不敢确定,却又非常享受这样暧昧不清的感觉。“喂,凝凝?社长叫你快过来,我们讨论一下社团纳新的事!”是张雪的电话,她是我大学刚发展的闺蜜,和我同班,也同在轻音社。 “凝凝,你负责溜达就好啦,做我的助手!”社长本和我同龄,但此刻却异常地,,额,,慈祥。 说是助理,但好忙好忙啊,来自四面八方的电话,qq消息,都扑面而来。 纳新完毕之后,每个社团都要在一个大教室开个新

久违的旧时光

爱过的人,向往过的梦,彷徨与痛苦中成长。一切,终是没有辜负。 我依然爱你,或许是命中注定,多年之后,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依然爱你》 半杯温水下肚,伊然的胃仍然隐隐作痛。说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只是感觉浑身提不起一丝气力,像是灵魂已经抽离。她不是没有思想准备,为了新开发的项目空降一位副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从看到总部发出的人事通知开始,程远两个醒目的黑体字直撞进眼里,整个通知语

明星图鉴:影帝助理不好当(上)

用她的话来说,顾煜就是,有气质,有气场! . “天哪,还有三分钟。” 拽着皮包一路小跑进公司,莫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看了眼手表,九点二十七分,距离面试时间还有三分钟,她一边喘着气又一边嘟囔着。 “早知道还有三分钟,我就不跑了。” 一惯待在家里养尊处优,谁知道第一天来面试就吃了时间的苦头,还差点迟到,莫笙擦擦汗上气不接下气,又在心里抱怨了无数遍。 但是一想到临行前老妈的警告,如果她不好好表现,就要

他是三月春日的甜点和诗

“叶、霜、落,”贺阑咬牙切齿,“大晚上说这么多话,小心闪了舌头。”作者有话说:这次写了一个傲娇幼稚版(?)的江直树型男主,嘴硬心软,连骂你都是爱你的语气,女主是我超喜欢的贴心小软妹,两个人的互动写得我少女心怦怦乱跳,非常想拉个人来谈恋爱(可惜并没有对象)。马上要到夏天了,祝所有要升学的小朋友们考试顺利! 窗外飘着如丝的细雨,昏黄的路灯昏黄地打在水雾上,如同梦境。 而后时隔一年,她终于又等到一场雨。

旧年月踏雪归来

我抱着阿秋,纪小年拍着我的背,就是那一天,他说:“我心里就装了你们三个。”作者有话说:这是一个等待和陪伴的故事。两个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在成长的路上惺惺相惜,一起等待漂泊在外的人归来。因为有彼此陪伴,所以甘愿平淡,甘愿经历漫长的等待。 柳动蝉鸣的夏天,夕阳在地上映出电线杆的影子,我抱着阿秋,纪小年拍着我的背,就是那一天,他说:“我心里就装了你们三个。” 文/二佳 一 纪小年兴趣广泛,自诩铁骨铮铮的

【青花瓷】南城秋晚

苏老爷没有看她,躺上藤椅摇着扇子:“我看了这么些人,独独玦儿配得上你。”【青花瓷】南城秋晚文/朝曛 一 姜云茴从苏老爷房里出来时,天已经沉下去了,短褂的听差规规矩矩地候在门外,像一尊尊鬼影的石像。这宅子太静,处处透着阴寒,女人的鞋踩不出声音,风也不敢肆意吹。 廊灯还没点,云茴的身形忽明忽暗,暗影的轮廓是一笔勾勒的简笔画,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绞着帕子,细细回想苏老爷的一番话。 说什么给她找个婆家,不

孤独角落

每一个孤独的脚落,都有耀华留下的痕迹。八月十五,团圆节。 烟花阵阵,天随黑,却热到非凡。 人人都享受家人团聚的快乐。莫非凡的心却在滴血,耳中听着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泪水不争气滚落。 心口如压着一块承重的巨石,闷痛、压抑、喘不过气来。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中宝。而她……就是一个笑话。 一家五口人,只有她躲在阴暗无光的角落偷偷落泪。他们的欢声笑语与她无关。 相隔也不过一堵墙,心却相隔了千上万水。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