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月踏雪归来

2020-10-16 16:03:03

爱情

作者有话说:这是一个等待和陪伴的故事。两个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在成长的路上惺惺相惜,一起等待漂泊在外的人归来。因为有彼此陪伴,所以甘愿平淡,甘愿经历漫长的等待。

柳动蝉鸣的夏天,夕阳在地上映出电线杆的影子,我抱着阿秋,纪小年拍着我的背,就是那一天,他说:“我心里就装了你们三个。”

文/二佳

纪小年兴趣广泛,自诩铁骨铮铮的他,不止会绣花做鞋垫,还对气象问题颇有研究。

纪小年尤其喜欢看天气预报,他对小城里的天气情况十分关注,我从小到大和他厮混在一起,所以极少由于下雨天忘带伞而淋雨。

我和纪小年所在的小城市十年来没下过雪,直到高三那年的冬天,某一日,纪小年突然告诉我天气预报显示不久之后要下雪了。

降雪那天是周末,我和纪小年为了看雪,起了个大早。

纪小年说,郊区的温度比城区低,要看雪,去郊区更好,于是我傻乎乎地跟着他,还有他那条叫“阿秋”的小白狗来到郊区。

我叫程念秋,至今,我都不明白纪小年为什么要把他的狗狗取名为“阿秋”。

天寒地冻中,我和纪小年穿得格外厚重,走起路来像两只企鹅,袖珍的阿秋穿着一件红色毛衣,那是纪小年根据它的体型,亲手为它织的。

我们来到郊区一片空地上,抬眼望去,天际灰蒙蒙的,一片阴沉,不远处火红的枫叶掉得只剩下零星几片。

我不停地搓手取暖,纪小年拉开羽绒服拉链,把只有我脑袋大小的阿秋塞进他的怀里,阿秋舔了舔他的衣裳。

我早就知道,在纪小年的心里,我还比不上阿秋,却还是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他一只手抱着阿秋,一只手取下自己的围巾,替我围上。

他围得乱七八糟,还笑话我:“你现在壮得好像一头猪啊!”

我咬牙切齿,据理力争:“我这是衣服穿得太厚了!”

不多时,与这座城市阔别十年的雪终于来临,只可惜,这场雪与我们预想中的有些不同,这是一场雨夹雪,并且雨势不小。

我和纪小年兴奋过度,都忘了带伞,只能冒着雨雪嗷嗷地惨叫。

纪小年把阿秋往衣服底下塞了塞,尽量不让阿秋淋雨,他的头发却很快就湿透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很快就有一辆车停在我和纪小年旁边。

开车的人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乔兽医,他刚接回远在另一个城市念书的儿子,碰巧看见我和纪小年。

“这么冷的天,你们来郊区干吗?你看,都淋成这样了!”乔兽医笑着扫了一眼如同落汤鸡的我和纪小年,发动了车子。

纪小年淋了雨,也不觉得扫兴,反倒语气得意:“我们来看雪!”

许多年后,有人告诉我,第一个通知你看雪的人,一定是爱你的人,但那时的我尚且青涩,不知道表达爱还有如此迂回婉转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在讨论这场十年不见的雪,车里洋溢着欢声笑语,暖意融融。

我以为,即便雪天会带来路滑之类的麻烦,但是,不管身在何方,见过多少次雪的人,都无法抗拒下雪给人们带来的好心情。

没想到,我妈是个特例!她丝毫没有因为看见雪而转换心情,她只注意到浑身湿透的我,随即毫不犹豫地拿起鸡毛掸子。

我在她追上我之前逃回了房间,这才躲过一劫。

这场雪下了两天,虽然只是小雪,却让许久没见过雪的人们惊喜了好一阵子。

我惹恼了我妈,不敢在家里吃饭,只能趁我妈不注意偷偷地跑到纪小年家蹭饭。

我和纪小年住在同一条街,纪小年的奶奶年近七十,在我们这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喊她“鞋垫奶奶”。

鞋垫奶奶虽然年迈,但她孤身一人带着纪小年卖鞋垫、做些缝补的活儿,祖孙二人的日子倒也过得去。

纪小年一个大男生之所以精通绣花、做鞋垫,是因为他是鞋垫奶奶一手带大的。

纪小年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原因很简单,我和他一样,从来不会在同学们面前提起父母。

生活在这个片区的,没人见过纪小年的父母,鞋垫奶奶常说纪小年的父母在远方工作,回来一趟太难,只能每年写信和寄钱回家,等他们有时间了,就会回来看纪小年。

这番话,纪小年从小听到大,可是,他的父母始终没有回来。

鞋垫奶奶见纪小年只有我一个朋友,担心他觉得孤单,多年前带回一条小狗跟他做伴,这条小狗就是长不大的阿秋。

有了阿秋之后,我和纪小年都多了一个玩伴。

与纪小年相比,我的日子艰辛多了,我身边没有慈爱的奶奶,只有一个动不动就举着鸡毛掸子吓唬我的妈妈。

我的父亲是一名远洋轮船员,从小到大,我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妈是个小学老师,而我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懒散的孩子,一到冬天就不愿意去上学。

小时候的冬天,每天凌晨六点半,天还没亮,整条街上弥漫着各类早餐的香气,宁静祥和的街道上,人们总能看见我妈拽着我的手,强行把哭闹着的我拖到学校。

除此之外,我妈常常用她的教鞭把我撵到学校里去。

每当鞋垫奶奶看见我被我妈追着跑,她都会拦住我妈,然后嘱咐纪小年:“快,带着念秋去学校。”

于是,小学那几年,我和纪小年不止一次手拉手狂奔到学校,这段经历奠定了我和他的革命友谊,从此之后,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纪小年对我说过:“程念秋,你在我心里排第三位。奶奶排第一,阿秋排第二,第三就是你啦!我心里就装了你们三个,开心吧?”

这番话是在初三毕业那年,纪小年为了安慰我才说的。

中考我考得一塌糊涂,勉强踩着分数线上了高中。我妈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难免对我这个差劲的女儿感到痛心疾首。

当她抓起鸡毛掸子的那一刻,我生平第一次对她大吼:“爸不在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总这么对我?”

我知道,这些年来,母亲的烦躁是有原因的,她思念父亲,可我静不下心来学习,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思念父亲。

我只是想试一试,我闯祸胡闹,爸爸能不能回来管管我。

那天,我妈没再拿鸡毛掸子吓唬我,而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一整天没有出来。

我终于战胜了母亲,不用再被她追着满街跑,可我一点也不开心,我找到纪小年,在他面前号啕大哭。

柳动蝉鸣的夏天,夕阳在地上映出电线杆的影子,我抱着阿秋,纪小年拍着我的背,就是那一天,他说:“我心里就装了你们三个。”

从那天起,我喜欢上了纪小年。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尽快展翅高飞,离开这座城市,远离只会对我发脾气的母亲,只可惜,太过在意的事情往往不容易成功。

高考后,我和纪小年留在本市念大学。

我留下来,是因为受高考成绩的限制,而纪小年成绩优异,留在本市不仅可以学费全免,还能拿到奖学金,为了减轻鞋垫奶奶的负担,他留了下来。

纪小年在别人面前一向稳重,唯独和我单独相处时不注意分寸。

大一那年,我第一次参加文艺演出,那晚,我化好妆前往礼堂,路上遇见了纪小年。

纪小年没见过我带妆的模样,以至于他迎面向我走来,第一眼竟没看出是我。我低着头,不敢作声,生怕他反应过来之后会狠狠地嘲笑我。

谁知我已经这样低调,纪小年还是在我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发现了我。他猛地顿住脚步,眼睛里散发出两道犀利的光,直直地盯着我。

“程……念秋?”纪小年的语气中带有疑虑。

我把头压得更低,小声敷衍他:“不是!”说完,我绕开他就要走,他倒好,认出我之后直接用力揪住了我的马尾辫。

我被他拉住,脑袋微微往后仰,那一刻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好道:“纪小年,你赶紧放手,我马上要去表演了!”

纪小年饶有兴味地打量我一会儿,终于松开我的辫子。我记得那天傍晚,天边的晚霞火红,映得纪小年的两颊略微泛红。

他故作波澜不惊地错开目光:“程念秋,你……挺好看的。”

我定住目光,捕捉到纪小年眼里泛起的白光,窃喜之际,我匆匆对他说:“待会儿记得来看我表演!”说完,我便风驰电掣地跑了。

纪小年看完我的表演之后畏罪潜逃了,因为我在舞台上出了一个巨大的洋相:我的头绳突然断了。

于是,当着台下所有观众的面,我披头散发地跳完了一支舞,还成了当晚文艺表演中最大的笑话。

直觉告诉我,那根头绳之所以会断,和纪小年拉我头发那一下一定有关系,因为晚会结束之后,他就不见了,而我在表演结束后,狼狈地逃离了礼堂。

夜空满是星辉,淡淡的月光洒满天地,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声,我独自坐在田径场的阶梯上低着头抽泣,一道身影徐徐向我靠近。

那个人在我身旁坐下,我偷偷抬起眼睛瞄了一眼,看见一个少年手里端着一盆多肉植物,坐在我的身边。

他坐了一会儿,开口时嗓音柔和:“念秋,别难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侧过身子,才看清坐在我身边的人是乔知远,他是乔兽医的儿子,下雪那天,我在乔兽医的车上见过他。

据说,乔知远一直以来品学兼优,在另一个城市念书,乔兽医一心想让他见识天高海阔,不知他为什么选择了家乡的大学。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在大学偶遇,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他则彬彬有礼地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递给我。

“刚刚我看表演了,你是跳得最好的。”他对我笑笑,眉眼微弯。

我的失落减轻了一些,擦干眼泪,说了声:“谢谢。”

乔知远把那盆多肉植物送给了我:“这是我在晚会开始前买的,送给你,不要不开心了。”

我端着那盆小巧玲珑的多肉,真诚地对乔知远龇牙:“你真好。”

由于我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我妈斗智斗勇,对养植物一窍不通,所以种了多肉之后,我常常向乔知远请教。这么一来,我和乔知远渐渐熟识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纪小年宛如人间蒸发,我好几次差点给他打电话,想到他害我出了丑,就又忍住了。

一周后,纪小年回了学校,他回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

我刚洗了头,接到纪小年的电话后,还没来得及把头发完全吹干,就心急火燎地下楼,披头散发地站在他的面前。

尽管他一和我见面就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讨好似的从书包里拿出几双鞋垫给我,我还是记仇地横了他一眼,背过身子不肯理他。

“程念秋,你干吗见了面又不理我?”纪小年绕到我的面前,一脸谄媚,“我早就发现你的鞋不太合脚,这是我这次回去亲自为你做的鞋垫,我知道你一定会收下的,嘿嘿。”

我再次转了个方向,依然不和纪小年搭话。

纪小年急了,按着我的双肩:“念秋,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纪小年一认怂,我立刻趾高气扬起来:“你哪儿错了?”

他认错的态度良好:“我那天不该揪你的头发,不然,你的皮筋也不会断,我知道错了……”

说到这里,纪小年又从书包里拿出两根与众不同的发带,告诉我:“这是奶奶专门为你做的,也算是我向你赔礼道歉的礼物!”

话落,纪小年忽然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一天风和日丽,我的头发不知不觉中被风吹干。

纪小年走到我的身后,修长的五指穿过我的长发,洗发水的清香飘散于风中,我似乎闻到了一丝蜜桃的香甜味道。

“你干吗?”我没好气地问。

纪小年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头:“别乱动,我替你把头发扎好。”

待纪小年用鞋垫奶奶做的发带为我扎好头发,重新与我对视时,我才猛然意识到,从前那个与我手拉手跑到学校的小男孩,已经是个长身玉立且清俊明朗的少年了。

他很容易嘚瑟,正如那天看到了雪,正如眼下他第一次为我扎好头发,每一次他的眼睛里都有掩不住的薄光。

“奶奶做的东西果然是最好的,念秋,你戴着它真好看。”

纪小年的糖衣炮弹确实将我治得服帖,我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问他:“纪小年,那天晚会上你急急忙忙跑什么?是不是做贼心虚?”

“不是,其实我当晚就想跟你道歉的,那天是奶奶打电话让我赶回去。阿秋生病了,所以我回去照顾它。”

和纪小年重归于好之后,我和他一起回家看望生病的阿秋。

阿秋陪伴我和纪小年将近十个春秋,它虽然外表小巧,好像永远停留在第一次和我们相见时的模样,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它的肠胃开始衰竭,行动也不如从前那样灵敏。

仍旧只有我脑袋大小的阿秋,原来已经老了。

“那晚我回来,阿秋躺在地上不能动,奶奶躲在一边偷偷抹眼泪,那时候,我想过,如果阿秋就这么离开我了,从此之后,我心里的位置会不会空出来一个。”

纪小年说这些话时,我和他一同坐在他家屋檐下,两人看着路边的街灯,夜晚的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

我安静地坐在纪小年的身边,眼眶有些发烫。

人们好像总是在面临分别时,才意识到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我们留不住的东西太多太多,而眨眼之间,时间已经跨越了那么远的距离。

静默良久,我听见纪小年说:“念秋,即便阿秋不在了,我也会永远记得它。”

我懂纪小年的心情,我们一样从小就缺乏父母的陪伴,生命中只有寥寥几个在意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以轻易割舍的。

他之于我,亦是如此。

阿秋生病后,纪小年一改往日对别

人沉默寡言的性格,开始带着自己做的鞋垫来学校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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