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禾风有信

2020-08-19 14:02:42

爱情

【青花瓷】禾风有信

001

苏禾见到陈烈那一年,她还很稚气,在教堂里对着十字架唱圣歌。她唱歌的时候身边总有不少人旁听,所以身后有动静她并不意外。

等她唱完了回过头,才发现椅子上只坐了一个人,那人穿着银灰色的军装,手里托着帽子,看她的眼神清清淡淡:“苏禾?”

她点头:“你是谁?”

那年苏禾十五岁,自幼和爷爷相依为命。她爷爷是个进士,家里藏书无数,可除了书,日子却过得极清贫。上个月爷爷过世后,苏禾一直发愁怎么活下去,便在修道院找了个唱歌的活做。她声音悠远安静,听着很能涤荡人心,加之修道院的院长素来善心,便让她留在了唱诗班。

“我父亲是你祖父的学生,我收到你祖父的信,他托我家照顾你。”

苏家书香门第,爷爷自知时日无多,一世做学问的书生也一世不知如何与人打交道,为了唯一的孙女捡起了昔日的交情。

那个时候,苏禾还不知道陈烈是谁,不知道有多少人觍着脸想和他攀关系。她瞅了陈烈好一会儿,十分以貌取人地觉得,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应该不会骗她。反正她也没地方去,于是点了头:“好呀。”

于是,她被接到了陈烈身边。

只是那时,陈府大帅新丧,底下一群人蠢蠢欲动,陈烈刚接手家业,身边跟着的警卫人数从不会少于一个班,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苏禾时常睡到半夜被人叫起来,她换好衣服出来便会看到他坐在客厅,低着头抽烟,跟她说:“换个地方睡。”

最初跟着陈烈时,他和她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不管去哪儿,什么时候叫醒她,路上有多颠簸,她都没喊过一次累,叫过一声苦。唯有一次,是在她月事来时,她肚子疼得受不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丫鬟抱不起她,架着她又觉得不成体统,家里没男仆敢碰她,只得去请陈烈。

陈烈抬步上楼,进了房间后摸她的头:“很疼?”

那夜太深,房里太安静,她蜷在被子里点头又摇头。陈烈伸手连人带被子地将她抱起来:“乖,等会儿就到了。”

从房里到车里,苏禾一路安静,动也不动。她平时话多,即便陈烈多是沉默,她在他身边也总是没话找话。陈烈觉得反常,伸手去扒被子,看到一张湿漉漉的脸,她脸憋得红红的,眼睛都哭肿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副官开着车,听到背后好一阵沉默,继而是陈烈压低了的声音:“不久了。”

自那之后,苏禾再没有半夜被人催醒到处奔波过,而陈烈却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002

陈烈再出现在苏禾面前,已是大半年后,那时苏禾正和家里请的钢琴老师在琴房,陈烈挥退了去告知的佣人,走到琴房门口,看到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坐在女孩身边,眼神温柔。

她低着头,细白手指按着黑白琴键,煞是好看。她时不时地抬头问:“是不是这样?”

陈烈没说话,插手立在门边,好一会儿才伸手敲门。乐声戛然而止,苏禾看到他,眉开眼笑地跑进他怀里:“哥哥!”

陈烈“嗯”了一声,抬头对房中另一人说:“有劳了,今日先请回。”

那时他也尚成年,气质却已浑然天成,一句话不带商量,却让人无法辩驳。说完他转身走了,苏禾跟着走了几步,才回头说:“先生容我休息一日吧。”

她小鸟一般跟着去了。

管家送钢琴老师出去,看到男人的表情,心有不忍,好心提点:“先生若是这副表情,我家只怕不敢再用你。”

钢琴老师苦笑:“我也觉得不必再来。”

有些事情,原是不容说破,也争不起的。

苏禾孩子心性,钢琴老师说要辞职,她表达了惋惜之情,便再没有想起。

遇到陈仪时,她已情窦初开,书房外,她拿着长耳朵的兔布偶站着,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冯长官退居二线,北平紧绷的气象也该松动了。”

冯长官名冯孝,是陈烈父亲身边的老人,陈烈十分重用他。但近些年他越发做大,不听上令,因他部下起了好几次兵匪扰民的事,陈烈找过他,他直接对陈烈亮兵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脾气太好,让他觉得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大哥脾气是好,不然也不会由着他做的这几年。”

“那看来得改改,不然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正说着话,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有人抓住她的手将她往里一扯,她“呀”地痛叫了一声,听到陈烈喝道:“小七!”

扯着她的力道一下松了,但她还是撞到了墙上。苏禾揉着手腕,愤怒地看扯她的人:“放手!”

一个大男孩一手插兜站在她面前,果然松了手,只是眼睛还看着她:“这是哪家的?”

大灯打开,一下照亮整间昏暗的书房,陈仪看清她的衣着,愣了一下,松了手,看向陈烈。陈烈将她掉在地上的布偶捡起来递过去:“这么晚不睡觉?”

夜已有些深,她本是噩梦醒来,下楼来喝水,看到书房的门缝里漏出了灯光,便过来看看,不想却碰到了这飞来横祸。

苏禾靠到陈烈手边,问:“冯长官是谁?”问完她打了个哈欠,看着那个抓她手的大男孩,问,“他谁啊?”

陈烈和她说:“陈仪,我弟弟。”

苏禾翻了个白眼:“哼,了不起什么,对不起也不会说。”

她兔子一搂就跑走了,书房中人俱是笑起,陈仪也笑眯眯的:“好凶的女孩子,叫什么?”

陈烈说:“苏禾。”

陈仪说:“脾气挺大,不过倒是挺可爱的。”

那时苏禾跟在陈烈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一些他的家事,陈家嫡系其实就他一个孩子,但他有一个很看重的旁系的弟弟,那便是陈仪。

陈仪少年心性,热爱挑战,出入都要摆排场,人称他陈七公子,他便挥金如土。苏禾觉得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简直是个冤大头,他便风流倜傥地把帽子往头上一扣,眨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好妹妹,那你怎么不来占我便宜?”

苏禾便抱胸鄙视他:“想要我占你便宜?你给我点什么啊?”

陈仪身边诸多女子,接近他大多别有目的,即便有真心,他这种家世也少有人配得起。因此不管别人对他如何,他对别人大多不上心,只走过场,却爱撩苏禾,每每和她抬杠:“以身相许要不要?”

苏禾更嫌弃了:“一双猿臂千人枕,两片臭唇万人尝,我才不要!”

陈仪笑得东倒西歪:“你这么介意呀,那我从良好了,为你守身如玉?”

苏禾推他:“你滚!”

但至此之后,陈仪便真的很少出去声色犬马,但凡出去玩,别人有女孩陪着,他都不要,人问:“陈七公子,最近改吃素了吗?”

陈仪十分得意:“这也没办法,家里那位管得严,出去玩回去要闻你身上的香味,没事干就翻翻衣领上有没有口红印,衬衫里有没有夹着头发,若有发现,便要和你吵闹,烦也烦死人。”

“您就这么给欺负吗?”

“谁让我哥给她撑腰呢,我不只好缩着了吗?”

此话传入苏禾耳中,苏禾气得头顶要冒烟,她气冲冲地跑去找陈仪,陈仪撑着下巴看她:“苏禾,你看看你身边的同学,要么嫁人,要么有婚约,至少也是有男朋友的,你呢,你在等什么?”

苏禾一愣,对上陈仪的双眼,一时心底无声无息。

她在等什么,不过是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等一个她配不上的人。

在他身边这几年,被他照顾,喜欢着他,时间越久她越觉得无力,仿佛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连她都听到了的传言,他难道会没有听说?

那晚,她回到家中,问管家陈烈的去向,管家缄默:“小姐先休息吧。”

苏禾低落地轻声呢喃:“又不在啊……”

003

“小七,你不要玩到她身上。”

陈仪拿着帽子转了转,道:“我是认真的。”

陈烈还要再说,老夫人却打断了他的话,佯装教训陈仪:“以前爱玩也就算了,以后得收敛着知道吗,不然让你哥打断你的腿。”

陈仪坐没坐相地叹口气:“完了,看来我这腿迟早还是得锯掉啊。”

陈夫人呵呵直笑,又看着陈烈:“苏禾现在也大了,虽说你们名义上是兄妹,男女大防到底要顾及。不如让她搬到老宅和娘一起住,娘也好教她怎么御下管家。”

陈烈脸色一白,待陈仪走后,老夫人才看着他叹了口气:“烈儿,你那个心思还是断了吧,咱们欠小七家的太多了……”

陈烈一下站起来:“母亲,我先走了。”

上车的时候陈烈的脸都是黑的,副官小心翼翼地问:“接下来去哪儿?”

“回家。”

但未等陈烈见到苏禾,老宅的人动作更快,等他回到家中,苏禾已被人接去了老宅,管家大气都不敢喘:“老夫人派来人接小姐去说话,小的没防备……”

陈烈挥挥手:“你先出去。”

那天,陈烈想了很久,他固然欠着小七,却不想拿她去还人情。

“副官,帮我安排一下,我去趟南方。”

苏禾搬家那天,陈烈不在家,自她十八岁生日之后,他便不常在家了。苏禾有时候找他,都要先去问他的秘书他在哪儿,所以搬家的事,她也是在搬完之后才打电话告诉了一声他的秘书。

洗尘宴上,苏禾本没想过陈烈会来,她请了好多同学、朋友,陈仪还拉了许多风度翩翩的朋友过来,直把一群学校里的小女生哄得心花怒放。大家正唱着歌,陈烈的秘书进来了:“苏禾小姐,恭贺乔迁之喜。”

苏禾越过他的肩膀,果然看到陈烈站在门口。陈仪叫了声:“哥,你怎么来了?”

一群人全都不说话了,好些人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陈烈看一眼陈仪,对苏禾说:“出来。”

苏禾回头安抚众人:“没事,你们继续玩。”

小洋楼外带着院子,种了很多花木,秋千架是新刷的,缠着藤条,藤条上还开着白色的小花。她坐在秋千上,陈烈说:“能耐了,搬家了也不说一声。”

苏禾低着头:“我和林秘书说了。”

“我是死了吗?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你在哪儿。”

是啊,狡兔还有三窟,最难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窟,难道让她一个个去找吗?说白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正经妹妹搬家也不过知会一声,她不过是他收养的一个幼女。

本是寒门,若再不知进退,光是流言蜚语都能将她淹了。

眼看她难过得要哭出来,陈烈终于退步:“搬出去便搬出去吧,在家里你也不能这么玩。”

黑夜深沉,陈烈问她:“苏禾,你喜欢小七吗?”

她抬头看她,灯光落在她漆黑的眼里,那里面全是她想要掩饰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渴望:“你在乎吗?”

陈烈嘴唇微动。陈仪趴在窗口喊:“哥、小禾子,西北风好喝吗?我也出去喝几口?”

于是苏禾便笑着看窗口蠢蠢欲动要出来插一脚的陈仪:“每次和七哥在一起都很开心。”

陈烈眼中的光芒一黯:“小禾。”

遇到了他,连我都忘记了吗?

004

陈仪做事总是不计后果,喜欢上了苏禾,决定了要追她,他便风雨无阻,放假时到处追着她跑,她开学了那就更好了,在学校比在外面好找。人靠衣装马靠鞍,他本就长得好,衣服穿一穿,走过校园的时候总惹得一群女孩子心花怒放。

苏禾不喜欢他这么张扬的个性,埋怨道:“你让我怎么上课,我现在一进教室就有一群人围着打听你的消息,我们教授都想让我退学了。”

陈仪大怒,愤而拍案:“凭什么让你退学!”

“我妨碍教学进度,不利于人类社会发展啊。”

“人是菇类吗,随便分裂几个孢子社会就能发展了?不传宗接代人类社会怎么发展?哪个教授和你的话?我看他才是脑子不灵清!”

“蔡元培。”

“……答应和我约会吗?”陈仪捏捏她的手,“苏禾,他能给你的,或许我给不起,但他不能给你的,我却能给你。”

苏禾想起初搬家那天,陈烈问她的话:你喜欢小七吗?

其实喜不喜欢,又有什么所谓。

苏禾与陈仪的第一次约会,陈仪很看重,他和朋友讨论了好久的方案,一个个提出来,一个个否决掉,最后都没人想和他说话了。

“七少爷,别这么当回事,女人不能惯着,她要知道你这么用心,还不爬到你头上拉屎撒尿啊。”

陈仪“嘿嘿”笑了一声:“老子去哪儿都是大爷,就喜欢当当孙子,老子乐意!”

想当孙子的陈仪想了好久,最后扯着一纸的地点给苏禾选,苏禾看那纸上满满当当的选项,忍不住眉眼弯弯,最后闭上眼睛随便戳了一个——梨园。

陈仪撇撇嘴:“怎么就抽了这个呢。”

陈仪和苏禾谁也不热衷戏园子,特别是陈仪,那都是人的地方,能产生什么风花雪月的事?不过,陈仪虽不喜欢听戏,和她一起去也是乐意的。

梨园热闹,都是票友,陈仪护着苏禾往里走,到包间的时候,两人却忽然看到陈烈和另一个姑娘走进了隔壁的包间。

陈仪低头看苏禾,她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愣愣的,一下反应过来,拉了他进门。

那天台上唱《西厢》。

“我这里潜身听声在墙东,却原来西厢的人儿理丝桐。他不做铁骑刀枪把壮声涌,他不效缑山鹤唳空,他不逞高怀把风月弄,他却似儿女低语在小窗中……”

陈仪“啧”了一声,端起茶喝一口,心想这什么鬼唱词,这个时候来应什么景。

苏禾冷着脸:“不想听了,我们走吧。”

陈仪巴不得不听,拉起她就走人:“吃饭去吧,晚上去舞厅看人唱歌。”

他们才打开门,便看到陈烈靠在栏杆上低着头,先前见到的那姑娘挽着他的手臂和他说:“这曲子我听了好多回,不知道你不喜欢,对不起啊。”

陈烈含笑说:“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热衷,怪我没早和你说。”

苏禾一时竟没有动,走廊上两人听到开门声,却没听到脚步声,不由得看过去。陈仪将苏禾挡在身后,陈烈身边的姑娘认识陈仪,笑道:“哟,七少爷,不是恋爱了吗,身后带着谁呢?”

“不带谁呢,今天的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啊。”他又对苏禾低声说,“走吧。”

苏禾被他拉着往前走,身后的说话声却还在继续。

“你也不管管他?那位苏小姐知道他还在外面胡来吗?”

苏禾蹲在梨园门口,陈仪站在她身边看她:“怎么?在哭吗?”

她抬起头,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

她只是忽然没了力气。有多久了,到底有多久了,他们不曾那样亲密过,明明过去她才是那个挽着他的人。

陈仪蹲下来,手按在苏禾的头上:“刚才那个女孩叫乌兰,她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替哥做事,你懂吗?”

“七哥,你说陈烈喜欢乌兰吗?”

或许是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抬头看着陈仪:“就一次,让我试一次吧。”

005

苏禾开始频繁地找陈烈,她不再叫他哥哥,而是以名字相唤,她开始学着怎样去做一个名媛,游走于各种舞会、茶会,牵扯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

她有许久的时间没有看到陈仪,偶然听聚会的朋友提起,她才知道他要离开北平,往北去。

“开疆扩土,人之本性,陈七本来就不是能定下来的脾气,肯定是要走的。”

陈仪本不是安定的脾气,听闻他过去曾天南地北地游历,热血豪情,与人结交不问出处,为朋友九死一生从不二话,那些故事,苏禾听在耳里,仿佛听的是另一个人的事。

乌兰的茶会上,苏禾遇到了久未见的陈仪,与会的女孩推她:“看,谁来了。”

那时苏禾才知道,陈仪并未对外澄清他们的关系,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知道了陈仪在外偷腥,这段时间冷着他,不过是在和他闹别扭。

“为什么不说呢?”她问陈仪。

陈仪端着茶低头看面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孩:“说什么?你若攻打不下那座城池,好歹我留给你的是条退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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