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小姐与甜咖啡

2021-01-06 21:51:24

爱情

文/火车驶过海棠

苦小姐与甜咖啡

01/

我蛮喜欢喝咖啡的,崇尚自由,追求浪漫生活,说现实一点的就是有些不务正业。这才刚刚消停地上了三两年班,就掏出攒下的全部积蓄,在一条蹩脚的巷弄里开了一间咖啡馆。

说老实话它并不足以被称作咖啡馆,顶多应算得上是一间咖啡屋。于是我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海岛咖啡屋。

一座三四线的小城,一条市中心以外,虽然临街却很僻静的小巷,它的存在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孤岛,微不足道也少人问津。也许哪天一个浪花拍下来,它就会销声匿迹,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不过都没有关系,至少现在,此刻的它,仍在夜晚里亮着灯,提供给每一个需要温暖的人一杯咖啡,而我就站在橱窗里讲着故事。

咖啡屋开了一段时间,妈妈毫不关心它的营收状况,却对我的婚姻大事颇为上心。她说我现在的生活两点一线,不是泡在咖啡馆里就是宅在家里,说这属于自杀式单身。我不懂这个新兴词语的意思,也不想去了解它背后承载的故事,我只是还没有遇见心动的人而已,这不奇怪。

因为单身,我的生活受到了妈妈严重的侵扰,她几乎每隔一周就要向我发送一个人的微信号码,每隔两周就要安排一场相亲会面。不过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拖延战术屡试不爽。

我不喜欢相亲的模式,它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件供人品评的商品,出厂地址、使用说明、内含物质等等都要细细向人展示。

对我来说这不是爱情,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置换,各取所需的慰藉。可终究我还是敌不过一句老话: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在老妈强硬的威逼利诱下,我还是不得已变成了菜市场砧板上的一块猪肉,任人挑选,随意揉捏。

不过就算是一块猪肉也是有它的坚持的。因为我的要求,相亲地点就定在了我的咖啡馆里,这样既提供了我的安全感,也很好的向对方展示了我的生活与工作,与其浪费口水,不如亲眼瞧见,这简直一举两得。

02/

相亲对象在我们约好的时间到来,我礼貌地微笑,为她冲上一杯咖啡。她看上去还蛮好,穿着得体,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显得颇有涵养。

她轻轻地端起咖啡,咖啡的香味飘进她的鼻腔,她似乎还很享受。

见她细细品味,饶有兴致,我便也很满意,故问她:“感觉怎么样?给点意见。”

“这咖啡馆是你一个人开的?”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提出另一个问题。

“是啊。”我未在意。

她的眼睛没有看着我,又问道:“你不是读设计的吗?”

“是啊。”我感觉自己被带入了某种节奏中。

她的眼睛忽然直视向我,再问道:“为什么不找个正经工作?”

“哈?”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感到突兀。

“在这种地方,这种城市开一间咖啡馆,你能赚多少钱啊?”她并不在意我尴尬的表情,也并不在意我内心的感受。

“养的起我自己啊。”我有些不耐烦,她说的句句在理,我却只觉着被冒犯。

“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感?养得起你自己就够了?”她好像正式进入了自己的领域,说起话来的样子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辩论选手。

而我,是一个从未报名参赛却要被强拉上场的新丁,不过就在刚刚我已经单方面宣告退赛。

“你就没有计划过未来?你能够为我们的婚姻提供些什么?”辩论选手状态大好,她思路清晰,逻辑缜密,我开始怀疑她的护士身份,“结婚以后还会有孩子,孩子上学···”

“呃,请求暂停。”我弱弱的打断道:“这位女士,我想问我们的婚姻指的是你和我?”

“铃铃!”

还没等她回答,却听见我挂在门口的风铃适时的响起两声,我想它不会知道此刻的我有多么爱它。

虽然在店里安排了相亲见面,我却并没有因此而关店。因为相亲见面的时间定得很早,在小城镇里,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在早上十点钟去咖啡屋点一杯咖啡的,况且还是一间如此不起眼的咖啡屋。

然而此刻的我只觉得如获甘霖,为自己明智的决定感到开怀。我向对方辩手微笑示意,起身告退道:“应该是来客人了,我先去招待一下,你自便。”

03/

我转过身却忽然愣住,仿佛看见她是从花丛中走来,空气中到处都散着花的芬芳。我对自己说我中毒了,毒药是她的唇。

“营业吗?”她问道。

“嗯。”我的回答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呆滞。

“一杯甜一点的咖啡。”

说完,她径直走向咖啡屋最里面的卡座,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重响,在我听来却悦耳得像是拨动的琴弦。

我用心地冲好咖啡,为咖啡配了一副我最中意的杯碟,还臭美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才郑重其事地为她送去。

她微笑着向我说声谢谢,像是一朵盛开的海棠花,着浓妆却不落俗。

她轻轻尝了一口,然后问我:“可以再给我一点糖吗?”

我立即点头,取了一整包方糖放到了她的桌上。

“也太多了吧?”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顾客是上帝么,满足您的一切所需!”我挺直腰板,绅士般微笑。

“你这咖啡馆开的还蛮早的。”她说。

我顺势回道:“为您而开。”

她很满意我的服务,我感到一朵海棠花的脸蛋儿娇羞地红了起来。

一扫相亲的阴霾,我长舒口气,然后回到相亲对象的座前。

“你这找对象也太不认真了。”相亲对象扁着嘴巴,抱怨道。

“不找了。”我坐定后对她回应。

相亲对象眉头一皱。

我认真地看着她,轻轻声对她说:“我有女朋友了。”

相亲对象注视着我,瞬间变成了一块冰冻的雕塑,“你有女朋友你还叫我来干什么?”

“就刚刚才有的。”

相亲对象骂了句只能打码的脏话,气的拍桌而去,伴随着被粗暴甩开的店门,传来一句话:“有对象还找人相亲!臭傻逼,渣男!”

我想点了甜咖啡的小姐应该会听到她吼的话,我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愧的看过去,可她并没有在看我,只低着头摆弄着桌上的手机。

我在吧台中来回踱步,纠结于要不要去找甜咖啡小姐要一个电话号码,这样犹豫并不像我的风格,可是却是我真实的举动。

我反复的鼓起勇气却总又泄气,我躲去角落在心中练习着各种告白方式,最后却都摇摇头作罢。就这样竟不知不觉的过了许久,我生气自己如何这般没有勇气,只得不时偷偷看向她,或许这种距离刚好。

爱情如此矛盾,寻不见时总是怨愤,遇见后又生畏惧。

04/

“结账。”

甜甜的声音让我抬头望去,是她,我的解药。

“多少钱?”甜咖啡小姐见我没有回答,便再开口问道。

我傻傻地看着她,麻酥酥地说道:“不要钱,我请你。”

“你请我?”甜咖啡小姐疑惑,她的眉毛向内靠拢。

我愣了一下,才忽地想到自己的话听起来是多么的奇怪,连忙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今天是优惠日,我请客,以后常来就好。”

她笑了笑,明眸皓齿,“你这人真有趣。”

她的笑容让我好想打电话给我的妈妈,告诉她:我恋爱了。

我看着她推门而出,渐渐走远的背影,忽然提起勇气。我冲出店门,攥着拳头为自己打气,这下一定要问她要一个爱的号码!

然而在我刚要喊出声的时候,却看到她走向了路边的一辆黑色商务车。车看起来很豪华,像是可以买下三四个海岛咖啡屋的样子。于是我又不争气地泄了气,我看着她坐上商务车,然后目送着车辆在道路尽头消失不见。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差不多9点钟就去开了店,我只是想碰碰运气,结果她就真的来了。而且不止是这天,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过来,我也因此把咖啡屋的开业时间从下午1点钟改到了上午10点钟。

我与她逐渐有了默契,也一点点的熟络起来。她总是坐同样的位置,喝上一杯加好多好多糖的甜咖啡,然后大约一个小时后,那辆黑色商务车便会来接走她。

“你怎么喜欢喝那么甜的咖啡?”我问甜咖啡小姐。

“咖啡是苦的,感觉就像生活一样,往里面放好多的糖,让它一点点甜起来,就像往生活里放了好多好多的幸运。”甜咖啡小姐这样解释道。

“不怕有糖尿病啊。”我打趣道。

“应该不会吧···”甜咖啡小姐眨了眨眼睛,笑着应声。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是夜里明亮的月牙。

与她相识了许久,也聊了很多的故事,但最大的遗憾就是有两件事一直没有了解。第一,我始终没有问她是做什么的,那辆来接她的黑色商务车坐着什么样的人。第二,就是她的名字。

我以为我们来日方长,我永远都能够在早上10点钟见到她,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见了。

之后我时常倚着吧台怔怔地望着窗外,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我期待她的出现,哪怕有其他的人让我恍惚也好。

可是,就连一个有一点点像她的都没有。

我依旧10点钟开门。

05/

差不多一个多月以后的一个晚上,我记不清究竟是几点钟,只知道那时我已经准备要关门回家了,大概是凌晨吧。

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踉踉跄跄地推开了咖啡屋的门。她虽然狼狈,我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喝这么多酒啊?”我扶着她,问道。

“在舞厅上班,不喝酒怎么赚钱啊?”她的回答伴随着酒气与嘲弄。

对于她的回答我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过于意外。我扶她进包间休息,然后给她冲了一杯热牛奶。喝过后,她似乎舒服了一些。

“赚钱也不能这么喝酒啊,很伤身体的。”我有些心疼。

“你关心我?”她突然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我想要应答,却忽然哽住。

她的目光离开了我,有些游离:“不要关心我,你关心不起的。”

我不知道她的话的意思,我只想劝她换一份工作。

“我19岁逃婚来了这,身无分文,身份证都没有。”她靠在沙发上,眼睛里都是黯然。

“逃婚?”我诧异。

“很离谱吧,可就是存在啊。我家是农村的,爹爹好赌欠了人钱,就把我当赌债许了出去。我不想嫁,就逃喽。我在饭店刷盘子,擦桌子,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被老板克扣。你说他坏不坏。”

我把“嗯”含在嘴巴里说出。

“后来我遇到天哥(黑色商务车),天哥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到他的歌舞厅,我就开始给好多人唱歌,我唱歌可好听了···”甜咖啡小姐仰着脸转向我,脸上带着豁然而又苦闷的矛盾的笑,她问我:“我唱歌真的好听,大明星都比不上我!你信不信?”

我用力地点头,看着她的笑容,忽然百感交集。

她忽然站起,走去我身前,手中拿着桌上的干花,举在嘴边对我唱道:“临行临别,才顿感哀伤的漂亮。原来全是你,令我的思忆漫长。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样。停留凝望里,让眼睛讲彼此立场。”

06/

她一连唱了好几首歌给我听,还伴随着翩翩的舞蹈,后来跳的累了就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稍晚一些,听见外面有声响便走出包间,就见她在吧台里鼓弄着什么。

“早啊。”我叫她。

“你很会起嘛,刚热的牛奶,来一杯?”她转过身,脸上还没有上妆,清纯的像一枝水仙,醉酒引起的浮肿丝毫不影响她的明媚。

“好啊。”我接过牛奶。

“你可以教我…”她用手指了指吧台上的机器,“用这个吗?”

“咖啡机?”

“嗯,咖啡机,可以吗?”

“可以啊。”

她笑。

“你先调好研磨咖啡粗细的刻度,然后...”

欢声笑语中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街边。

“明天,你还来吗?”甜咖啡小姐推门将出的时候,我问她。

“来。”她笑着回头,眉眼间带来一阵微风,微红的脸颊有永恒的芬芳。

可她食言了。她并没有出现,我等待了几日,等到的是一封她寄来的信。

信里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是这样写道:

谢谢你的甜咖啡,那是我尝过最美的味道,我也记得怎样做咖啡了,以后我会自己煮着喝的。还有,我会记得你的,我会在遥远的地方一直祝福你,再见白马王子。

我想要回一封信给她,才想起我不曾知道她的地址,也不曾知道她的名字。

我翻开快递,上面的寄件人写着:苦小姐。

我近乎疯狂地冲出门外,我找到了寄件地址,人却早已不在。

回去后我把咖啡屋的名字改成了“苦小姐与甜咖啡”,这个名字似乎很受欢迎。来我咖啡屋的客人开始络绎不绝起来,我想再过不久,它可能就要升级成咖啡馆了吧。

可我却没有多开心,我时常发呆,店里经常有客人调侃着问我:“老板,是在想苦小姐哦?”

是啊,我在想她,也不知道她还在唱歌吗?

唱的歌幸福吗?

苦小姐与甜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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