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桃

2020-12-30 15:00:32

爱情

不思桃

文/由甲

简介:刘远山曾为一个“义”字戎马半生,直到遇见杜思桃——一个看似那么渺小软弱,可似乎只要她认定的东西,便会傻到拿命去守护的笨桃子,他才明白了“情”之一字的含意。

1

“咚——咚!咚!”

更夫敲着三更天的梆子自窗下走过,白日充满人间烟火的小巷内,此刻万籁俱静,只剩远远传来的几声犬吠。杜思桃熄了灯,正要躺进香软的被褥里,突然,一阵猛烈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这样的夜里,宛若惊雷。

“杜先生在吗?开门!”门外有人高声叫道。

杜思桃被震得心都毫无章法地开始乱跳,起身披了件外套,也不敢开灯,就这么颤巍巍地挪步到门口。

“砰!砰!砰!”

“杜先生在家吗?我们是督军府的人!开门!”

杜思桃惊恐地看着那扇脆弱的门,仿佛下一秒就将倾覆倒地。听见外面的人报了家门,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终于颤抖地将门打开一道小缝隙。只是还未看清对方,门就被强硬的外力推开,杜思桃连“哎”了几声,差点儿被掀倒在地。

只见几个穿军装的人生冷地闯了进来,皮靴子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沉闷而整齐的声音。他们分散而入,杜思桃被包围其中。一同闯进来的还有冰凉的夜风,只穿着一身单薄睡衣、披着一件毛衣外套的杜思桃冷得打了一个激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小小的客厅内顿时被站得满满当当。正当她不知所措地面对这突来的情境时,一道颀长而挺拔的身姿走进了她的视线。

那人身量出众,亦是穿着一身军装,外披了一件军装大衣,乌黑的头发利落地倒梳脑后,五官深邃如天工斧凿。他悠悠地走进来,如鹰隼般的目光将房间扫了一遍,才开口问道:“你就是华南女中的杜先生?”

低沉而淡然的声音自耳边飘过,杜思桃愣怔地点了点头。

“杜先生,幸会,我是督军府的刘远山。”刘远山报上家门,只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显然没有多少敬意,他道,“杜先生,还请你告知在下,你的学生赵梦楠去哪儿了?”

杜思桃被他的气势所震慑,良久,才低声道:“我……我不知道。”目光闪烁,声音怯怯。

刘远山勾唇一笑,慢慢走近杜思桃,俯身看着她道:“是吗?”

杜思桃是标准的南方姑娘,身材娇娇小小,她不敢直视对方,只能低着头。感觉到一道阴影自头顶覆盖而下,杜思桃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睡衣,站在这么一群衣冠整齐的军人里,顿时感到无所适从。

“嗯。”杜思桃声若蚊蚋,但若是细辨,尚能从中听出一丝慷慨赴死的豪逸之气。

刘远山嗤笑一声不再多话,稍稍抬手,杜思桃以为他要对自己粗,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向他。那是一副只能称作秀气的样貌,但那双如小鹿般黑白分明的双眸格外引人瞩目,此刻像是被清晨的露水沾湿,荡着隐隐的水光,纯净得令杀伐决断的刘远山都愣了一瞬。

领会了刘远山手势意思的手下们,得令后开始动手搜查屋内,杜思桃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刘远山的意,难为情地不敢看他戏谑的表情。

很快,房间内传来女子的娇声怒骂。

“别碰我!刘远山,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赵梦楠的声音响彻云霄,大声嚷道,“杜老师,救我!”

杜思桃匆匆进屋,就看见赵梦楠被人一左一右地架住往外拖,正要上前解围,手臂就被身后的人拉住。刘远山轻而易举地就制住她,他淡声道:“杜先生,有些事儿,您还是少管比较好。”

杜思桃哪能就范?见赵梦楠反应激烈,她亦是挣扎着要上前相助,只是抓着她手臂的力量坚实如铁,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梦楠就那么被架出了门。小客厅内顿时又恢复了空旷,刘远山亦松了手要走。

“梦楠!”杜思桃欲追上去,刘远山一个侧身,杜思桃便被一个坚硬的胸膛堵住了去路。

刘远山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子,无奈地叹气道:“放心吧,赵梦楠不会出事儿的。”

2

杜思桃辗转难眠了一夜终究放心不下,翌日下了早课便直接赶去了督军府。

三层楼高的小洋房外守备森严,杜思桃还未靠近,就被门外两位哨兵拦住了。杜思桃看见哨兵腰间的弹夹,强装镇定道:“军爷,我是华南女中的教师杜思桃。今日未见府上赵小姐来上课,特来拜访。”

一位哨兵道:“你且稍候,我进去通传。”

很快,那通传的哨兵去而复返,将杜思桃请进了门。

杜思桃被领进了大厅,刘远山就坐在厅中那张显眼的朱红色皮质沙发上。他散漫地靠坐在椅背上,悠闲地跷着二郎腿,正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枪支,头也不抬地道:“杜先生来了。”

话未落,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伴随着赵梦楠的吼声:“我不吃!你们饿死我算了!”

刘远山手中的动作一顿,杜思桃清晰地看见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像是在极力隐忍着。蓦地,他将目光投向杜思桃,惹得杜思桃心下一慌,只听刘远山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听见了吗?”

“啊!”杜思桃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到,顿时六神无主。

刘远山将手中的枪拍在小几上,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子绕过茶几向杜思桃逼近,手指着发出响声的二楼,恨恨地说:“这就是你们华南女中教出的好学生!逃课!绝食!闹着跳楼!哪样不会?”

刘远山军人出身,此时恼火起来,声音仿佛能掀开这楼顶。他每说一个字,杜思桃便被吓得颤一颤。

等刘远山撒了气,便看见杜思桃缩着脖子慌乱地看着他,像只独自面临风雨的小鹌鹑,瑟瑟缩缩显得可怜。他微微闭了闭眼,平息了下自己的火气。良久,他压制着自己的声音道:“去吧,劝劝这位祖宗,送她出国是她父亲的意思,也是为了她好。”

杜思桃得令,忙乖巧地点了下头,绕过面前危险的“大山”向二楼跑去。刘远山回头,只见她步伐匆忙,活像见了阎王,顿时又觉得好笑。只是笑意还未达嘴边,就见杜思桃在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怯怯地回眸,不料与刘远山的视线遥遥相撞,顿时惊得她脚底生风,瞬间消失不见了。

3

杜思桃被下人领着到赵梦楠的房间,还未进门,就飞来一个玻璃杯子在她脚边炸开了花。

以为刘远山的人又要进来唠叨的赵梦楠没好气地正要开骂,转眼却瞥见了杜思桃,赵梦楠脸上霎时露出惊喜的表情,忙上前问道:“杜老师!我没伤到你吧?”杜思桃摇头说:“没有。”

先前,赵梦楠曾声泪俱下地向杜思桃诉说自己的心事,说她不愿被只身送到异国他乡,说她家人不在了,寄养在刘远山的家里如何被苛待,千万般恳求杜思桃收留,而杜思桃一时心软便答应了。谁知昨日夜里,刘远山就那么声势浩大地将人架走,杜思桃怎么都难心安。

现下见到赵梦楠还能全须全尾地在房间内发脾气,她总算将心落下了。

杜思桃能理解赵梦楠不愿背井离乡的心情,但想来也是她家人的意愿,不好多加干涉。只能好言相劝,让她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说歹说了一通,赵梦楠总算是听进了一些。

待杜思桃从房间内出来,已经不知是几个时辰后。下了楼,刘远山刚好换了身衣裳从房间内走出,一派雄姿英发的模样。杜思桃一见他就心慌,低着头怯怯地问候了一句就要走,却被刘远山叫住。

“杜先生,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要出门一趟。”

“不麻烦督军了,我自己回去吧。”杜思桃牵强地笑道。

刘远山大步跨出,从她眼前走过,头也不回,带着不容商榷的语气说:“今日劳烦先生相劝,那祖宗才开口吃了饭,于情于理,都不该让杜先生走着回去,走吧。”

黑色的小轿车在集市上四平八稳地行驶。车内,杜思桃正襟危坐在后座一隅,生怕眼珠子一个不经意,就撞上了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

“敢问那小祖宗跟杜先生说了什么?”大概是车内沉寂太久,刘远山主动开口道。

杜思桃想,一定是刘远山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势,明明不过随意的一句询问,却让自己顿时如坐针毡。

“也没什么,都是些女孩子间的体己话。”

“体己话?”刘远山似是嗤笑一声,转而道,“听口音,杜先生是江浙人?”

“是,浙江杭州人。”

“杭州人?杭州是个好地方。”

……

终于,在刘远山盘查户籍的过程中,车子到了目的地。杜思桃连声道谢后下车,她拭去额角冒出的冷汗正要转身回家,刘远山又叫住了她。

杜思桃回头,刘远山降下车窗道:“杜先生,赵梦楠那丫头生性顽劣,但好歹听得进你的话,还请你多劝劝她。”

站在原地的杜思桃想了一想,出声道:“督军,或许您该尊重她的意愿。我知道您和梦楠的父亲都是为了她好,但一个女孩子被只身送往异国他乡,到底也是会怕的。”

这是杜思桃第一次对着刘远山说出这么多字的话,亦是主动开口。刘远山看着站在窗外的人,阳光下,她白皙的脸上透着一股坚毅,看起来干净而充满书卷气息。

4

一周后,杜思桃正在课堂上讲课,突然门外一阵骚动,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步履匆匆地闯入,将课堂包围,仿佛那夜的场景重现。杜思桃尚来不及思考,只见刘远山跨进教室内,将正在上课的学生们唬得大气都不敢喘。

这次刘远山直接走到杜思桃面前,道:“杜老师,赵梦楠又不见了。”他悠悠地加重了那个“又”字,杜思桃如惊鹿般的双眸波光粼粼地望着他。

赵梦楠在昨夜靠着一条床单从督军府的二楼偷偷跑掉,刘远山思量着左右她都无路可去,又想起自上次杜思桃上门相劝后,这几日赵梦楠都乖顺得诡异,怎么想杜思桃都逃不了干系。

听闻赵梦楠突然不见,杜思桃亦是有些担心,赵梦楠性子烈,难保做些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儿。杜思桃害怕之余,左右想了想,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刘远山亲自开着车带杜思桃驶上寻找赵梦楠的路,刘远山问道:“还请杜先生告诉我,那日你是怎么劝赵梦楠的?”

杜思桃感到自己冤得很,她哪曾说过什么?不过都是些安抚小姑娘的话,让赵梦楠不要伤害自己。唯一一句歧义,大概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倒是会劝人。”

刘远山冷哼一声,余光瞥了她一眼。今天的杜思桃穿着蓝白格子的棉布连衣裙,外加一件深蓝色的羊毛外套,规矩地将扣子扣到最上面,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脖颈。乌黑的长发绾在脑后,五官清秀,肤色白净。明明看着文弱的小姑娘,偏偏给人一种小古板的气质。

车子行到杜思桃说的地方,所幸杜思桃的直觉无误,还真就在赵父的坟前找到了昏睡过去的赵梦楠。刘远山和杜思桃几乎同时看见她脚下散落的药丸,心下一沉。

“梦楠!”杜思桃失声叫道,正要跑上前,身后的刘远山却疾步越过她。这片是公墓,一层一层的阶梯紧凑,杜思桃不防被他猛地撞了一下,重重跌落在下一层台阶上,瞬间感觉到脚腕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痛感,见刘远山抱起赵梦楠往车子方向走,杜思桃忍着疼跟在他身后照料,帮着刘远山将赵梦楠放在了后座。

医院内,因为刘远山的到来医护人员忙得人仰马翻。赵梦楠被推进了急救室,杜思桃的心都被揪了起来。当她正忧心时,刘远山走来将她按到一旁的座椅上,而自己单膝跪在她身前。杜思桃未及反应过来,刘远山已轻轻地将她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褪去鞋袜,杜思桃这才看见自己脚上的伤,脚腕早已高高地肿起,白皙的肌肤上紫红一片。

似是怕她疼痛,刘远山的动作出奇地温柔。从杜思桃的角度看去,男人的眉眼深邃而英俊,斜飞而上的剑眉、鸦黑的长睫、高挺的鼻梁,无不令人心动。感受到自己脚上传来他身上滚烫的体温,在这一瞬间,杜思桃仿佛被外界隔绝了,只能听见自己那单调而急促的心跳。

“啊!”杜思桃没有沉迷多久,就被一阵钻心的痛唤醒。

刘远山捏了捏她肿起的部位,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道:“忍一下。”说完,他手一重,杜思桃感到自己几乎被痛晕过去,冷汗霎时全冒了出来。

刘远山的声音如冒着火星般在耳边“嗡嗡”响起,他说:“忍一会儿就好了,稍候再拿些冰块敷上消肿。”

那铺天盖地的阵痛渐渐缓过,刘远山让她试着动动自己的脚,杜思桃听话地照做了。却不知为何莫名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掉下眼泪。

见她的泪珠像连串的珍珠一样“啪啪”往下掉,刘远山蓦地有些慌神,忙问道:“怎么了?还在疼?”

杜思桃不说话,抽抽搭搭地哭着。她是真的悲从中来,刚刚一路上因为担心赵梦楠都顾及不上痛,眼下赵梦楠也尚不知如何。她虽不是金枝玉叶出身,可自小也是被父亲捧在手心上的明珠,规规矩矩地长大至今,何曾遭遇这般惊吓?她也不想哭,却止不住泪,索性放纵自己一次。

5

医生说赵梦楠胃里的药量不多,抢救也及时,吊过水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杜思桃这才将悬着的心落下。她偷眼看向身旁的人,撞见了刘远山投来的一瞥,连忙心虚地将视线收回。

现在想来,赵梦楠那个小人精怎会求死?不过是吓唬刘远山罢了。

经过一场大哭,杜思桃黑白分明的杏眼红肿着,模样委屈地、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刘远山无奈地暗叹了口气,心道难怪古人最怕小女子,她方才分明是一副要将天都哭塌的架势,现下又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他怎么她了似的。

到底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屋里躺着的,这外头站着的,都难养!当了半辈子兵的刘远山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

赵梦楠醒来又闹了一番,刘远山早已没了耐性,眼见就要叫人给赵梦楠打一针镇静剂,被杜思桃拦住了。杜思桃陪着赵梦楠回到督军府,将她安置后准备离开,却被赵梦楠抱着手臂不放。杜思桃好不容易将她安抚好,已是深更半夜了。

杜思桃下楼时,刘远山正大大咧咧地瘫坐在楼下的沙发上,闭着眼小憩,眉间疲态尽显。听到杜思桃下楼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着她走下楼站在自己的面前。刘远山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直勾勾的,盯得杜思桃不自在地将脚缩了缩。

“还疼吗?”

“不疼了。”其实依旧有些胀痛,但已经好了许多。

刘远山抬手在英俊的脸上使劲儿地搓了一把,站了起来,依旧丰神俊朗。杜思桃悄然地后退了稍许,引得刘远山又皱起眉头,他严肃地问:“你很怕我?”

如鹰隼般的目光似是要生吞了她,杜思桃颤了颤,忙否认:“不怕。”又意识到这话有歧义,慌慌张张地想要弥补,却听刘远山“扑哧”溢出一声笑。

杜思桃愣怔地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刘远山这样笑。平日他总是一副唬人的架势,让人不敢多看,现在这么一笑,本就长得好看的脸如春风化雨,杜思桃感到自己的脸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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