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余生是你

2020-09-04 12:02:24

爱情

往后余生,余生是你

文/纪南方

一、我喜欢你

“然然,晏少回来了,来后海。”

好友打来电话的时候,喻然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她套上大衣,问:“哪家?”

好友报了地址,喻然发了会儿呆,才急匆匆地往楼下跑。

冬日的北京,寒风凛冽,喻然裹紧了围巾才出门。风卷着雪花直往身上打来,她走到街边准备打车,手刚刚抬起来,便顿住了。

本该在后海洗尘的晏寄正在街对面。

隔着风雪,他穿着迷彩外套靠在军绿色的吉普车上,指间夹着根烟,任由它燃烧,灰烬消散在雪花中。他稍稍抬起眉眼,冲她一笑:“下班了?”

见她不说话,晏寄站直身子,动了动发麻的脚,打开车门:“上车。”

喻然转身就走。

晏寄在后面喊了几声没能把她喊回头,赶紧发动车子,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从窗户里探出头:“然然,你是怎么了?咱们才一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觉得不应该,凭我们的革命情谊,你不该这么绝情。我可是回了家就来接你了,等了有三个小时呢!”

喻然止住脚步,嘲讽道:“晏少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晏寄正了脸色:“那是我们了解得还不够深入。”他转动方向盘,车子正好挡在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路,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外面冷,先上车吧?”

是问句,却又带着不允许她拒绝的强硬语气。

车窗把冷空气隔绝,车内很快回温,喻然往后靠了靠,问:“什么时候走?”

晏寄说:“我才回来,你就盼着我走?”

“早晚都要走的人,难道盼着你回来吗?”喻然眉宇间的讽刺未减,甚至越发尖锐起来。讽刺完又觉得自己小心眼,她闭了闭眼,说:“直接去后海吧。”

院里的一伙人聚在一起总是闹得厉害,白的啤的都在桌上,几个挚友非要把晏寄灌醉。晏寄酒量好,喝倒了一圈还能维持神志,靠在喻然身边看着她傻乐。

喻然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戳了戳他泛红的脸 :“晏少将酒量不错。”

晏寄严肃地抓住她的手指:“我醉了。”

喻然:“哦?”

晏寄忽地笑了笑:“我从见到你,就已经醉了。”

喻然心头一跳,慌忙将手抽了回来,拿起杯子灌了一口,灌得急了,呛得咳嗽起来。晏寄拍了拍她的背,说:“我这次从西北回来前,去劝方教授跟我一起回来。你知道的,他在等着他的爱人,等了很久了。我劝他,他说我从来没动过心,所以不懂。”

拍着背的手缓了下来,慢慢滑落,晏寄靠在沙发上,抬起胳膊挡住眼。

喻然说:“你是不懂。”

晏寄嘴角勾了勾:“我懂。”他睁开眼,目光毫无顾忌地撞进她的眼中,“我喜欢你。”

喻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因为她等晏寄一句喜欢,已经足足等了十三年,这句话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泡,不用戳它,它也飞不上天就会碎掉。

但是她想信他。

二、你是不是有小秘密了?

喻然和晏寄是在一起长大的,同住月牙胡同。月牙胡同形状似月牙,他们都住在尾部的尖尖上,以至于晏寄常常嘚瑟:“我是睡在月亮上的男人。”

同学取笑他:“你还未成年!”

晏寄挥了挥拳头,往后靠了靠:“喻然,你觉得我男不男人?”

喻然从书中抬起头,越过书桌上厚厚一沓书看向晏寄,少年不过十七岁,穿着件利落的白色汗衫,刚从篮球场上下来,眉眼飞扬,笑容肆意。

喻然仅仅沉默片刻,他便等不及了,干脆转过身来把书搬走,趴在她的桌上,抬起头看她:“然然,你怎么不说话?来,说句话证明你不是哑巴。”

喻然开口:“哦。”

晏寄拍桌子:“太敷衍了!还没有我们家小猫的声音大!”

喻然抿了抿唇,反驳他:“那你呢?你的声音是比你家猫大,但是没它的声音好听!”

晏寄慢吞吞地坐直身子,蹙眉看着她,看得她想错开目光,晏寄却忽然虚握住拳头放在脸边,嘴唇动了动:“喵—”

喻然:“……”

围观同学:“……”

晏寄:“还是我的好听吧?”

于是不出半天,真男人晏寄少爷学猫叫的奇闻便传遍了整个十一中,喻然无辜:“不能怪我,不是我让你学的。”

晏寄咬牙切齿:“你还挺能言善辩。”

喻然眨着眼对他笑,他心一软,捏了捏她的脸,叹道:“喻然,你说你,你就仗着我舍不得骂你。”

喻然沉默,她从小就不爱说话,被晏寄吵了十几年,偶尔也会回嘴,每次晏寄都眼睛发亮,蹲在她面前:“来,再说两句。”

喻然:“滚。”

晏寄跳起来,向所有人宣布:“我们家然然会说滚了。”

接着喻然就踹了他一脚,向他展示她不仅会说滚了,还会打人了。晏寄悻悻地挠了挠头,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对了,我放学要训练,你不用等我了。”

喻然没接话,继续写作业,余光扫到晏寄又去跟同学闹了,笔尖在纸上一顿,画出一道痕迹。这学期晏寄报了校篮球队,刚开始晏寄每天都要把她送回家再回来练习,可这周末要比赛,他无论如何都抽不出空来。

“不许乱拐弯,不许跟陌生人说话,不准乱吃陌生人的东西,知道了吗?”放学后,晏寄照例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叮嘱了一番,她不咸不淡地应着。

身后传来声音:“晏寄,你这是把我们天才少女当小孩呢?还不赶紧过来训练!”

喻然顺着路走着,不听话地拐了个弯,重新回了学校,在操场上寻了一个角落缩起来看晏寄打篮球。

这天天气和暖,喻然犯了困,居然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赶紧拎着书包就要走,谁知道刚站起来,就见前面的光影处站着一个人。

喻然喃喃:“晏寄。”

晏寄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走上前:“我回了家发现你不在,喻然,你要气死我吗?”

喻然不说话,晏寄拿她没办法,接过她手中的包,啰啰唆唆地说她的不是,又撞了撞她的肩膀:“哎,喻然,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什么小秘密了?”

喻然一怔,她是有秘密了,但她并不打算告诉晏寄。

喜欢晏寄,是十七岁的喻然最大的秘密。

三、我是不是生病了?

鉴于喻然这次让晏寄受了惊,晏寄勒令她放学后不准走,必须留在教室里等他。晏少爷说一不二,喻然也懒得跟他争辩,很干脆地答应了。

她答应得干脆,磨蹭的倒变成了晏寄,那时晚自习还没实行,天黑得也早,整个教学楼就那一盏灯亮着,看得人心慌。一场训练,晏寄跑回来三四趟。喻然无奈:“我就在这儿,不会走的。”

晏寄挠了挠头,说:“我不是怕你走,我怕你被别人叼走。”

喻然:“叼走?狼吗?”

晏寄握了握拳头:“这个世界有比狼更可怕的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认真,眉头紧锁。

喻然憋着笑:“是什么?小猫吗?”

她意有所指,晏寄一下子就明白了,悻悻地瞪了她一眼,又觉得有趣,给她学了几声猫叫,在她面前卖萌:“小猫只会被人带回家呀,喻大小姐要不要把我带回家呢?”

喻然没他脸皮厚,红着脸不接话。晏寄开心了,连忙又往操场上跑。

想了想,喻然还是放下了书,走到走廊上,看到少年在月光下奔跑的身影。

看他跑回篮球场,有人喊道:“晏寄,你这么在乎喻然,不会是喜欢她吧?”

“胡说什么呢?”晏寄毫不在乎地抹了把汗,“你们不知道,喻然的哥哥去上大学之前,把我揪到家里警告我要好好照顾她,不然……”

晏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耸了耸肩:“不过不用他说,喻然可是我们胡同里的吉祥物,谁不宠着呢?”

他说完,趁着对手不注意,一个箭步上前夺了篮球,回身跳起,投进篮圈。他吹了声口哨,抬头看向教学楼,正好撞上喻然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又挑了挑眉:“吉祥物,收拾东西回家啦!”

喻然慢吞吞地收拾了东西下去,少年们早就散了,晏寄站在路灯下等她。他低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无聊地踢着石子,手中的篮球却忽然脱手,弹跳着朝她滚去,最后停在她的脚边。

喻然的脚步一顿,抬起头看到晏寄对她笑:“把球踢过来。”

她太听晏寄的话,抬脚就要踢,晏寄却“哎”了一声:“别动!”结果晚了,她已经一脚踢了过去,球飞远了,脚也痛得厉害。她倒吸了口冷气,蹲了下去。

晏寄跑过去,急了:“疼不疼?”

疼只是一瞬间的事,现在她已经回过神来了。她低着头,听到他那么焦急的声音,下意识地撒了个谎:“……疼。”

“你还知道疼?我让你踢你就踢?你当踢足球啊?”晏寄戳了戳她的脚,“还能走吗?”

喻然摇摇头。晏寄蹲在她面前,说 :“哥哥的背借给你,上来。”

少年的背宽阔有力,她搂住他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的温度。她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血液上涌,让小脸泛起了红色。晏寄背着她走在寂静的街道上,突然说 :“然然。”

“……嗯?”

“怎么回事?我的心跳突然好快。”

“……”

“我是不是生病了?”

喻然没说话,她觉得晏寄是傻了。

四、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为了验证自己身强体健,不会突发心脏病,晏寄早上五点起来跑步,等到喻然去门口等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天安门转了一圈回来了。

晏寄把早饭递给她,说:“然然,明天你跟我一起跑步去吧,我带你看升国旗!”

“不要。”喻然拒绝他,“人太多了。”

晏寄不遗余力:“我们去得早,可以抢个好位置。”

于是不顾喻然的反对,晏寄五点就把她从被窝里拎了起来。喻然睡眼蒙眬地看着他,终于没忍住发了火:“晏寄!”

“在!”晏寄蹲在她的床边,说,“你小点声,我偷偷溜进来的。”

喻然:“……”

晏寄继续说:“去年十一中队五班进驻天安门,开始负责每天升降国旗,学校组织去看的时候你正好生病,当时不是还很遗憾吗?快,我今天带你去。”

喻然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起床,腹诽着,她当时只是遗憾没能跟晏寄一起去罢了。她起得迟了,晏寄干脆骑车带她去,一路顺着长安街摇摇晃晃赶到的时候,国旗正好升起来,飘在朝阳里,晏寄眼睛发亮:“真好看。”

喻然侧了侧脸,看着少年,“嗯”了一声:“好看。”

晏寄坐在晨光里,长而翘的睫毛轻颤,发梢温软,真的很好看。晏寄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看我干吗?”

喻然破天荒地大了胆子:“你好看。”

晏寄嘚瑟:“是吧?”

他完全没看出女孩的另一层心思,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还特意买了早饭夸她有眼光。喻然咬着包子,说:“我哥回来了,他放学来接我。”

晏寄“啊”了一声,说:“还没放假,喻期哥怎么回来了?”

然而不管晏寄怎么问,喻然都没告诉他为什么。他好奇得心痒痒,在公交车上还缠着她问个不停。清早北京的公交车上拥挤,她跌跌撞撞、站立不稳,晏寄把她圈进怀里,似乎觉得累了,又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动了动鼻子:“喻然,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好香。”

喻然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来,根本不敢抬头,过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个字:“滚。”

晏寄小声说:“哪有滚牌的洗发水?”

喻然的心口微微一窒,她早就知道晏寄不开窍,却没想到他能傻到这种地步。他贪玩,同龄人都开始情窦初开时,他只知道打篮球,对篮球场外尖叫的女孩视而不见。甚至在收到情书的时候,他眨眨眼,问面前脸红的女孩:“你喜欢我?”

女孩紧张地点点头。

他又问:“喜欢是什么?”

女孩结结巴巴:“喜欢就是……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那时候的女孩都不胆大,说完这句话后就害羞地跑开了。晏寄茫然地站在原地,喻然问他:“你不看看她写了什么?”

晏寄这才拆开信封,抽出纸张,念道:“……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喻然记得这是茨维塔耶娃的诗,她也记得,这首诗里面有一句是: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喻然觉得不行,她太在意晏寄不爱她这件事了。

五、好啦,生日快乐

“晏少将,来喝一杯。”有人走过来,硬生生地挤在两人中间,打断了两人的回忆。晏寄和他碰了碰杯,浅浅地喝了一口。那人不依不饶,非说感情深一口闷。晏寄皱了皱眉,说:“再说话,马上揍你。”

那人哈哈大笑,搂着晏寄的肩膀,说:“是是是,你现在是晏少将了,比当年会打架了。但是你别以为我……我们忘了,当年你还靠然然出头呢!”

晏寄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他看向喻然,喻然眼眸微动,也想到了什么,忽地一笑,略

带揶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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