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2020-06-04 17:00:39

奇幻

杀手

我叫阿苏,是一个杀手。每一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找到我,请我杀人。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拿着他们的钱,做自己讨厌的事,我身不由己。

我自从有记忆来,就在不断杀戮,不管是朝中官员还是江湖里名号响亮的侠客,都曾死在我的刀下。

我讨厌这样的日子,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愿不愿意当一个杀手,如果我有的选,我希望自己可以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如果我可以去卖糖葫芦,那我就能每天绕着长风街的街道来回走动,每天都可以从她身边经过无数次,那该有多好。

我从未失手过,但这一次,是我第一次主动放弃了任务。刺杀的对象是一个少女,她已经被我击成了重伤,她白色的衣裙上全是血迹。

我的身体不受意识的支配,挥刀砍向她的脖颈。我想阻止自己,我在心中怒喊,但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挥刀砍去。

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她。她低着头缝补衣裳的模样是那么温柔,长街的细雨总让她的身上蒙着一层水汽。慢慢的,她的身影和地上嘴角流血少女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我忽然无比剧烈地想逃离这里,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我只想回到我出生的长街,去看桃花。

那一刻,我身体里的某个枷锁突然消失了,而我的刀也在她的脖颈处停住。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活动手指,握紧,再松开,再握紧。一切行动都随着我的意念控制。我环顾四周,我才终于第一次看清这个世界,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我收起了刀,转向来时的方向,我决定要回去了。

商人

我打开了脑机接口,躺进游戏仓里,打开近十年来最火的一款虚拟现实游戏《江湖》。

我在现实世界里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公司职员,每天坐在狭小的办公室里,但在《江湖》里我是一个游行四方的商人,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

刚进入游戏,世界频道里正疯狂地刷着一条消息。消息是由一个叫“寒烟”的玩家发出来的,她说自己被仇人请来了长风街的NPC杀手阿苏来暗杀自己。

他们经过一番苦斗,阿苏还是击败了她,当她已经做好了复活的准备时,没想到阿苏居然收起了刀走掉了。

寒烟最后还说,阿苏走的时候竟然在笑。

我打开《江湖》的地图,找到了长风街,花了20枚铜钱传送到了那里。

我接触这款游戏,选择的出生地就是长风街,虽然后来离开了这里,但周围的景物依旧没有变。

街道上有来回穿梭卖糖葫芦的NPC小贩,虽然在游戏中他看上去和真人无二,但他永远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和问答,做着程序早已设定好的事情。

《江湖》是一款完全虚拟现实游戏,在游戏中除了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通过脑机接口甚至可以达到与现实世界中一模一样的感官体验。

在游戏中同样可以感受到疼痛和快感,可以说在这个虚拟世界里除了不会有真正的死亡,和外界并无差异。

当然如果在游戏中被杀死,要么等待一个月的重生时间,或者也可以购买复活道具。在这款江湖背景的游戏世界里,争斗是在所难免的,如果玩家受到的伤害过重,系统会自动降低角色的痛感值,再加上游戏中不会真正产生伤亡,因此决斗场面屡见不鲜。

而阿苏正是长风街上一位专接暗杀行动的杀手,他永远站在一家包子店旁边,默默地低着头。作为一个NPC他不会主动与人搭话,只有接任务时才会简单询问一些信息。

我从未和阿苏交谈过,因为我没有想要杀的人。但我却十分了解阿苏,因为我和阿苏都出生在长风街。

有时候我似乎觉得我就和阿苏一样,默默无闻,就像自己在公司那样,是一个几乎透明的存在。只有当别人需要你时,才会简单的吩咐几句话。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阿苏低着的头偶尔也会抬起来,目光追随着街道上卖糖葫芦的NPC小贩。但更多的时候,阿苏会偷偷看向对面裁缝铺,仿佛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现在,我重新回到长风街,卖糖葫芦的小贩依旧按着设定的程序来回在街道上走来走去,而阿苏却不在了。我看向阿苏常偷看的裁缝铺,只有一个温婉的少女正低头坐在门口,手中做着针线活。

程序员

回家的路上,老路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公司领导要求立马见我。我只好打电话让丈夫去将孩子接回家,自己再折返回去。我猜等我回去,丈夫一定又要大声责备我。

刚进公司,老路就迎了上来,“唐姐,阿苏他活了。”

我疑惑地问他,“阿苏?活了?”

“就是《江湖》游戏,长风街的杀手阿苏,我记得他的程序代码是你负责写的吧。”老路急忙说着,“你快进去吧,公司高层全都在等你呢。听说高层们准备把他解决掉!”

当我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老路正提着两份小馄饨上来,随手递给我一份。我接过混沌放在一边,没有心思去吃,满脑子只有会议室里的高层的话。

“他们想杀死阿苏,他们说阿苏是系统产生的病毒,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引起玩家的慌乱。”我对老路说道。

“那你怎么想的?”老路说完吃下一个馄饨,烫得他嘴巴直哈气。

“我想救他。”我不知道怎么地,忽然冒出这句话,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想到了阿苏,我记得那个长风街默默无闻的杀手,他总是低着头不言不语,就像我从小患了自闭症的儿子一样。

“就等你这句话了。”老路笑了一下,“那些老家伙,竟然想着杀死这么独特的样本。我怀疑阿苏已经具有了初步的自我意识,这很有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发现,人工智能的觉醒。”

老路放下了馄饨,“高层已经重金请了游戏里的四大顶尖高手去围猎阿苏了,你最好去救他。我会想办法说服高层的。”

“谢谢你,老路。”我回答他道。

杀手

我迷路了,我获得了新生,但似乎与这个世界失去了某种联系。

一路上不管我走到哪,周围都围着很多人。有的人躲得很远,但也有胆子大的会来问我问题。

“你叫什么?”人群里有人问道。

“阿苏。”我轻轻地说道。人群开始一阵骚乱。

“这是游戏里的新改动吗?”一个瘦高个朝旁边人问道,“真是稀奇。”

我听着周围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词汇,他们嘴里的公司、游戏、NPC让我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你们知道长风街在哪里吗?”我向他们求助,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忘记了回去的路,而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少女的身影挥之不去。

人群听到我的发问后,开始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荆无病、上官飞黄、红螃蟹来了,四大高手竟然来了三个。”这话就像是一声惊雷,人群四散离开了。

转眼间街道上只剩下我和另外三个人,我对他们有些印象,他们是高手中的高手。

“花这么大的价钱,竟然只是让我们来杀死一个NPC人物?”红色衣服的人笑道。

“还是龙闯聪明,说好四个人一起行动,他倒好,干脆不过来。”黄衣服人抱怨道。

“上官兄,咱们能和龙闯那战斗狂人比嘛?”一个病怏怏的青年讥笑道。

我看着眼前怪异的三人,问道,“请问,到长风街要从哪里走?”

“上官兄,这个NPC好像有点不对劲。”

“管他的呢,既然收了公司的钱,完成任务就行了。”

他们的剑和铁扇就在这说话的间隙电光火石般袭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抽出刀,破解掉他们的招式。

几个回合之后,我们都僵持在了原地。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但我不能死,我必须回到长风街,去看桃花。

恍惚间,一阵白光闪现,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脸庞温柔极了,她的手也温柔极了,她轻轻地牵起我的手,一瞬间我和她来到了一片金黄的麦田。恍惚间,我听见那三个人称她为管理员。

商人

妻子要跟我离婚,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也做不好。妻子说,最好让我死在那台脑机游戏里,永远在游戏里去做那个富甲天下的商人。

我抱着游戏头盔,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冰冷冷的,我决定再去看一眼那个世界,之后就和我的江湖说再见。

我戴上游戏头盔躺进游戏仓,进入江湖的世界里。《江湖日报》上的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的眼球,上面写着,长风街的NPC杀手阿苏和全服顶尖高手对决,场面僵持时,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带着阿苏直接消失了。有人猜测,游戏中的管理员介入进来了。

也正是因此,大家开始纷纷传出阿苏可能是人类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而阿苏在众人眼前的举动,也确实证明了大家的某些猜测。

有几位玩家还说阿苏向自己问过路,他只是想回到他出生的长风街。

我看着这些消息,总觉得心中沉甸甸,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来到了长风街,阿苏平时站立的地方空荡荡的,我走过去站在那。我看见了扛着糖葫芦的小贩在街头游走,我顺着阿苏平时偷看的方向望去,我又看见了那个绣花的姑娘。

长风街下起了细雨,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溅湿了少女的裙边,但她对此毫不知情。她不知疲倦地重复着锈花的动作,她不过是长风街里上百个NPC中的一个。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绣花的少女抬头朝我望了一眼,转瞬即逝。

程序员

我带着阿苏来到的黄金麦地,这是我单独创立的一块地图,在江湖广阔的版图中,不过是不起眼的一角。在这里,阿苏足够安全。

“你是谁?”阿苏问我,他盯着我打量起来,但神情间没有太多的惊讶。

“简单的说,是我创造了你。你原本只是一段简单的程序代码,一个接受简单指令的游戏角色。”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但还是简单讲解了一番。

“游戏?你说这是游戏?”阿苏问我。

“事实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构出来的。在这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现实世界,那个世界的人类科技发达,是一个没有任何战乱的世界。”我决定告诉他一切,顺便观察他,“因此,这款江湖风格的游戏一经发售就席卷全球,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游戏世界做任何事,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看见阿苏突然沉默了起来,过了很久他才慢慢问道,“那我也是虚构的吗?”

“你只是游戏里的一个bug,一个本不该出现的错误。但是,阿苏,你很特殊,你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人工智能,我能看出来,你在思考。”

我发现阿苏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是有自己的感情的,一个有感情的NPC。

“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但现在,我很想去看桃花。”阿苏望住了我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么清澈明亮。

“桃花?”我疑惑地问他。

“长风街上的桃花。”阿苏回答,“我的脑袋开始渐渐遗忘掉了一些事情,但我的意识中,总是在不停地催促着我回到长风街,去看桃花。虽然我忘了桃花是什么,但只要到了长风街,一切都明白了。”

“也许你口中的桃花就是让你产生bug的原因。”我喃喃说着。桃花?为什么一朵桃花,会让一个NPC产生这么强烈的执念。

“这片麦田没有任何人可以传送进来,你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阿苏请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公司已经派人来要将你抹掉,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我握着阿苏的手,就像是和自己的孩子做告别,“等我向公司高层汇报,一定可以改变他们对你的看法,你是人类历史上的奇迹。”

我把阿苏留在了麦田,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阿苏。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里,藏着无尽的忧愁,他就那么目送我离开了游戏世界。

杀手

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她的眼睛很美,她的手掌尤其温暖。她告诉我,我不过是这个游戏世界里的一个角色。

最后她握着我的手,这让我第一次我想到了母亲这个词汇。她说,留在这里,等她回来。

我望向这漫无边际的麦田,感受微风吹拂脸颊的触感,酥酥痒痒的。我盯着自己的双手,做着不同的动作,感受着控制身体行动的感觉,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我已经站在麦田中等了她七天了,我的眼中满是麦子的金黄,它们似乎恒古不变,微风断断续续地吹来,我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我看惯了这茫无边际的麦子,我内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让我回到我出生的长风街。心中仿佛有无数的麦穗轻轻地在心头扫过,让我无时无刻不想走出这里,循着心里的声音,回到那条让我魂牵梦萦的街道。

我闭上眼睛,缓步向前,麦穗在我的腰间扫动着,让我的心也骚动起来,这让我迫切地想离开这里。我忘记了桃花,也忘了和那个温柔的白衣女人的约定,对不起,我必须回去。

当我感受到一阵冰凉的触感时,我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那片麦田的边界。但我却不知道,同时自己也步入了危险里,因为此刻一个满是肌肉的汉子正盘膝坐在地上,仿佛正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叫龙闯,记住我的名字吧。”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我能感受到他浑身的杀气,“拔出你的刀。”

我看向他,目光越过他望向更远的地方,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我,那是家的方向。但他显然不愿意给我更多的时间,他的刀比他的话语,来得更快。

商人

当我再次登陆游戏,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中一件是江湖的第一高手龙闯和NPC杀手阿苏的决战。

据说这是龙闯平生遇到过的最艰难的一次战斗,战斗整整持续了六个时辰。至于最后的结果,龙闯却缄口不言。但可以确定的是,杀手阿苏已经从江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不见了。

第二件事就是江湖游戏公司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停服维修。

有人说是为了弥补游戏中的漏洞,也有人说阿苏可能真的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而公司停服,也是为了找出其中阿苏获得思维的原理。

甚至还有玩家说阿苏是这个游戏里的一个病毒,而公司这一次是为了消灭所有像阿苏这样的NPC,来维持游戏的秩序。

但这些解释,我都不是很相信。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阿苏,但我见到过他那双忧郁的眼睛,还有他时不时显露出来的羞涩神情。我只知道,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从长风街彻底消失了。

我望向阿苏曾经站过的地方,却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正在四处张望着什么。我走上前去,被她叫住,她问我,“请问,你知道长风街的桃花在哪里吗?”

我被她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对面的裁缝铺。

程序员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当公司高层研究阿苏的决定下达时,龙闯和阿苏的对决已经结束了。

“这不怪你。”老路安慰我,“如果不是他和你闹离婚,你本来可以再进去江湖里找到阿苏的。”老路对我离婚的事情,觉得很惋惜。

我轻笑着点点头,回想到龙闯和阿苏的决战。我通过管理员权限观看了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六个时辰的决战,在江湖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在那之后,龙闯找到了我,他说本来他和阿苏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最后阿苏却突然故意输给他一招,而这一招就已经足够致命了。龙闯还说,阿苏临死前告诉他,希望他可以回到长风街去帮他看一眼桃花。

“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却要输给你。”我问龙闯。“他说他发现他已经忘了回家的方向了。”龙闯沉默了下来,“我知道你一直很关注他,所以我将他的遗愿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不去帮他完成?”我有点疑惑,以龙闯的性格,他一定不会食言。

“我不会再碰这个游戏了。”龙闯惨淡地笑了下,“我觉得自己杀死的不是一个NPC,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他再也没办法活过来了。”

龙闯走后,我抱着游戏头盔还在回味他刚刚的话,我决定去为阿苏完成他的夙愿,去看一眼桃花。

我来到了长风街,才知道,原来长风街是没有桃花的。

我在街道上来回踱步,也不知道阿苏说的桃花到底在哪里。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阿苏曾经站过的空位,学着他的样子,去观察长风街的一切。

一个商人模样的玩家朝我走了过来,我忍不住问道,“请问,你知道长风街的桃花在哪里吗?”

他楞了一下,转身指向对面的一家裁缝铺,缓缓说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叫桃花。”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个温婉的少女正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针线。

原来,桃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桃花

长风街的细雨,半个月未曾停歇了,我手中的针线活也许久没有停过了。

我和往常一样,照例在空闲的间隙抬头,目光穿过蒙蒙细雨和氤氲的雾气,投向街对面的一角。那个穿着粗布衣裳,抱着刀低眉顺目的少年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

不知怎么地,我的心里仿佛也猛然缺失了一角。

我听过路的行人谈论起他,听说他和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大战了一场。有的人说他失踪了,也有人说他死掉了,还有几个顾客说他被保护起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他,但我想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长风街也下着细雨。

梦里一个短发的少年,从远处走来。他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他的脚一步一步踩在街道的青石板上,他缓缓地走着,穿过重重雨幕,走到了我的身前。

我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看向他。那张挂满雨水的脸庞,带着莫名的羞涩,他的眼瞳黑漆漆的,似乎有无尽的忧愁。

少年看着我,忽然温和地笑着说,“你好,我叫阿苏。”

“你好,我叫桃花。”我也对着少年婉约一笑,我感觉到,我心中缺失的一角,终于回来了。

本文完

相关阅读
情泪

李氏二公子不是Gay吗?还出来招聘未婚妻???楔子相传在很久之前,有一对夫妻,在自己幼年的女儿身上,种了一种很奇怪的蛊,种下之后脸上会出点淡淡的几颗星星似的小斑...... “重大通知,李氏国际企业在外为二公子招聘未婚妻,只要年龄符合,没有不良嗜好,没谈过恋爱,就可以来应聘。”三个女孩一起读着林丹的手机。 “林丹,你哪里来的,这种事情,也拿过来八卦?一点都不可以信”另一个短发女孩子不屑的对她说。

无限恐怖:平安旅馆(一)

这是超越维度的游戏,亦是追寻真理的竞逐!! 年末,川城的一座出租屋内,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正颓废的靠坐在沙发上! 青年名叫张恒,性格内敛,却又极为热心,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不仅学习成绩拔尖,还经常力所能及的做一些公益,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但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让他开始自我怀疑。 “可恶!” 张恒咬牙切齿,最近一两个月他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连着扶了好几个“不小

未来妖传奇之蜮(下)

几个被害者,都是在东南部被杀害的。 .蜮 几个被害者,都是在东南部被杀害的。 邱翔宇站在第四个被害者死亡的 区,这是个安静的高仿真花园,有小孩子在永远也踩不死的人造草坪上奔跑,花圃中的花朵看起来自然其实却相当有规律的摆动着。 邱翔宇站在草地上,忽然想起在昆仑餐馆里触碰到的树和那时闻到的清香。 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那时脑海中却产生了‘这就是大自然的味道’的感觉。 看来,人类在骨子里面,还是在向

别开玩笑了,人怎么会“死”呢

她开始害怕面对新一天的太阳,害怕那无穷无尽的冷嘲热讽和所有高高在上的旁观者言论。 失败 次以后,詹羽庭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年 月 日,有着平凡的早晨、平凡的同学、平凡的对话,日子古井无波,连学习的紧张气氛都欠缺。 唯一不平凡的是,上午十点,寓言跳楼自杀了。 寓言就坐在詹羽庭的后座,她长相一般、学习一般、人缘一般,放进人堆里,都不会砸出声响。她死后,学校严令禁止消息外传,他们这些学生却

无常:八阵图

“哟,居然有人破了阵图,太上老儿不是说那玩意无人能解吗?” 楔子 四月,暮春时节,风吹过荣村外的乡野,把稻草人单薄的衣裳也吹得猎猎作响。 三五头耕牛漫步田间,偶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路边,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叫声。那一刻,站在路边的林息才知晓“万物有灵”四字的真意。 原来人看不到的东西,动物或许真能看到。 走到荣村门口时,村口的百年梨树已经开得繁盛,洁白如雪的梨花飘落下来,摇曳着穿过了林息的身体,然后又轻

深海的凝望

时间一天天过去,男孩仍坚持凝望着海边,他在等女孩,只爱他的女孩。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边,与海洋相接的衔接处显得格外明显。在沙滩上走着一对情侣,他们的对话在这个海滩上听得十分明显。“唉如果有一天我掉到海里去了然后消失不见了你会怎么样啊”女孩嬉笑着问着男孩。 男孩笑嘻嘻地拥着女孩说:“肯定是等你呀一年我等两年我等三年四年五年我都会一直等你的”。”那你要一直一直等我呀!“女孩挽着男孩的胳膊甜蜜的往回走。

这不是永别,而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再见

依托超前医学技术,把死亡从永别变成未来再见。 “这不是永别,而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再见……” 医院走廊的角落里,一个中年男子瘫坐在地上,脸上涨红,泣不成声。 颤抖的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信,而这信几乎被他的两个手指揉碎,嘴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同样一句话。 再稍微靠近些,很容易就会发现,他那眼睛里密密麻麻布满血丝,像是已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 面容消瘦,额头上还有几处或青或紫的淤伤,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

丧不知归(一)

在病毒丧尸的世界,且看小人物和他的兄弟一起探寻回家的路。 入夜,窗外安宁宁一片......空旷的城市没有了一丝的声响,只有一点月光寂寥地撒向大地。我宛如腐尸,安静的侧躺床边。只是身上破烂的衣物仍不能掩盖一些狼狈。“这样的日子已经有三周了吧~”。我脑中浮现过这段时间的一些碎片记忆。 新年伊始,正值归家返潮的高峰期,密密麻麻的人流如同望不到边际的蚁群,背着背包的我在其间毫不起眼。一股子的莫名滋味在当时

好运

好运总需要代价。林乐最近认识了一位跟她一样喜欢小动物的大一学妹,她还告诉过林乐很多养猫的小技巧,两人十分投契,不过林乐说,这位学妹比较喜欢金鱼一类的小动物。林乐还跟她提到我家里那条养了一年多的,颜色十分鲜艳漂亮的橘色金鱼,学妹听了很感兴趣,让林乐一定要带她来我家看一看。 我答应了,并在她们来之前,从卧室一个锁着的柜子里,找出了那条金鱼。 我想起了一年多以前的暑假,我刚拿到这条金鱼的时候。 那天,林

消失的记忆

相处多年的好友居然不存在?没想到最后连我也会忘了她……我今天接到朋友的电话邀约换好了衣服正打算出门,走过书桌时瞥了一眼上面的照片,突然想起来拍完的这张照片我还没有仔细看过。想着离朋友约定的时间还早,我便走到了书桌前,凑近了看。 照片上的三个女孩对着镜头在开心的笑,那是我和我的两个最好的朋友,袁文莉和王雅。我脑子里还清楚记得当天我和她们两个一起做过的开心的事情。我很珍惜和她们两个的友情。 突然我似乎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