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婊皇帝攻(顾绪)×直男心将军受(姜冽)
“只要演技好,媳妇追着跑。”
当今皇上年轻有为,不过加冠之年,便把这天下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朝堂上君臣相得,江湖中官民和睦。
若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地指摘一句不是,便只能挑他登基三年多都没有纳过后妃的事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尽管太上皇不管,朝臣们装聋作哑不提。
“阿冽。”
清朗的声音响在身后,镇国公家的世子,前年因功被封为威武将军的姜冽循声望去。
黄衫红绦,龙绣麟佩,皇帝顾绪站在墙下,盈盈含笑地看着跨坐在墙头的姜冽,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蜜意柔情。
“哟,思思宝贝,不是让你在御书房等我吗?”
姜冽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翻下墙,将将好在顾绪前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想见你,”顾绪垂下眼睑,白嫩的耳朵泛红,“有些忍不住。”
声音宛如柳棉般在空中飘了几个弯,稳稳当当地落在姜冽心上,异变成燎天大火。
操,姜冽三作两步扑过去抱住顾绪,这谁挡得住?
“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等,”姜冽嗅着顾绪身上好闻的香味,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我他妈就应该跟着你下朝回宫。”
顾绪伸手环住姜冽的腰,下巴搁在姜冽的肩膀上,眼睛里翻腾着滚烫的欲望,嘴里出来的话和声调却柔得腻人。
“那他们一定会说你胡闹的,阿冽,我不怕等,只要能等到。”
我媳妇儿真招人疼。
姜冽松开顾绪,拉着他的手便往龙息殿走。
得好好疼。
龙息殿是帝王寝居,自顾绪登基,他便下令把御书房挪到了龙息殿旁边,方便他宵衣旰食地为国为民。
——“政务繁忙,怎能把大好光阴消耗在宫闱的大道上。”
简直闻者敬佩,见者俯首。
但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郑诏却有别的见闻:威武将军每次从御书房的门进,龙息殿的门出。
至于其中的门道,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郑诏拂尘一甩,正好看见一下朝就不见人影的皇上和本该在宫外的威武将军携手出现,他熟练地让宫侍撤出龙息殿,笑容慈祥地迎上前。
“皇上,将军。”
“嗯,”顾绪点了下头,“朕与将军有事商谈。”
“是,老奴定然不会让旁人叨扰半分。”
高门开阖。
“思——”
姜冽话头刚开,就被顾绪吻住,一切话语化做唇舌缠绵和喘息。
常年握刀的手摸索着解开红色宫绦的结,黄衫顺势垮在肩头,顾绪只半羞半恼地看了姜冽一眼,就把这位铁血将军看得酥了骨头。
顾绪面上虽是一副羞赧的模样,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马虎,姜冽解个绳结的功夫,顾绪已经把他扒了个半光。
“我们大半个月未见了...”
顾绪声音不大,却是凑在姜冽耳边说的,温热的呼吸裹着低沉的音色,直把姜冽的神思搅了个地覆天翻。
以至于被摁在龙床上的时候才堪堪回过神来。
——我们怎么从御书房到龙息殿的?
还不等他想明白,一双长腿就被身上的人稳稳地制住了,瞧那手劲,姜冽感觉要遭。
“哎哟,心肝,你可轻点,我明天还得陪我娘去护国寺呢。”
“好,听你的。”
顾绪俯下身,温柔地轻吻和细密地啃咬交替落在姜冽的脖颈与肩头。
衣衫尽脱后,皮肉厮磨,锦被翻浪。
床幔无声落地,只映出两道纠缠翻滚的人影,暧昧的水声与喘息声在龙息殿内响起。
待到姜冽从半睡半醒的状态脱离出来,顾绪已经打发完两轮议事的朝臣了。
“哈——”
姜冽伸了个懒腰,腰上的肌肉被扯动,酥麻的酸痛感漫上全身,低头一瞧,青紫的吻痕和牙印看得他长眉一挑。
说好听我的呢?
姜冽坐起身,悠然自得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长臂一伸,准备在床头找些书看。
上次那本《春厢》他看到了第三十七话,徐家的小娘子正和状元郎交换定情信物。
咦?
这触感不对啊,姜冽一偏头,发现他放在床头的书没了,只余下一个看上去就很精致的盒子。
顾绪把书收起来了?
姜冽把盒子拿了过来,掂在手里,觉得有些轻了。
这什么?
姜冽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一沓书信。
——思思儿亲启。
——子思亲启。
——......
哦豁。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自己。
姜冽好笑地拿出来一一看过去,被自己以前那些情话酸倒了牙。
“阿冽?你在看什么?”
脚步声凑近,听上去有些乱。
姜冽手指夹着一张信纸,左右晃了晃。
“看登徒子给俏郎君写的信。”
“阿冽!”
姜冽笑眯眯地应了下来,拉着顾绪坐下,再次给自己挪了地,倚在了顾绪怀里。
“看这个干嘛?是不是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想得不行?”
此话一出,顾绪那副温润君子的脸便红了个通透,看得姜冽心神荡漾,不打算再闹他,免得把人逼急了。
“是。”
顾绪开口,一副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坦诚的模样。
“我想你想得紧,日夜辗转,身心难耐。”
这。
“都有些影响到处理政务了。”
这他妈。
姜冽运了道气,还是没克制住去吻顾绪的冲动。
呼吸缠绵,津液交融。
待到吻毕,姜冽已经被压在床头了。
身上人虽是龙袍裹身,具万千威仪,却生得肤白皮滑,脸更是长得昳丽极了,看着就不像是能让姜冽这个军汉雌伏的人。
其中缘由,还得从好久之前说起。
彼时的顾绪是太子,姜冽是镇国公家的小公子。
二人自小相识,可谓青梅竹马,待到读书的年纪,姜冽就从“太子玩伴”变成了“太子伴读”。
虽是君臣关系,姜冽的日子却比顾绪过得舒坦多了,比如他从没自己做过太傅留下的作业。
至于生活琐碎,就算是姜冽本人也数不出来自己受过顾绪多少照顾,反正只要顾绪在侧,他便没有自己倒过水、剥过橘子、挑过鱼刺。
这样的疼宠,谁能不沉溺呢?
反正姜冽自问不能。
于是姜冽决定冒着被皇帝打断腿的风险把他唯一的儿子拐了。
姜冽广纳京城公子们的建议,把一切能想到的追人的法子全砸到了顾绪身上,赠礼送花写情诗轮番上阵,硬生生拿下了冰清玉洁的太子殿下。
因着自己掰弯顾绪,让他遭人诟病的愧疚,姜冽大手一挥,决定在床上让让顾绪。
谁叫他宠他家思思儿呢?
神思回笼,姜冽伸手捏了捏顾绪的脸,笑得宠溺。
“我爱你。”
这话姜冽常说,一天八百回的那种,但每次说,顾绪都能被他煞到。
“我也爱你,阿冽...”
顾绪一张嘴,声音都有些抖。
二人展臂相拥,耳鬓厮磨地温存着。
等到姜冽再次睡着,顾绪躺在床的外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姜冽的睡颜,神情痴迷。
这样的顾绪,是姜冽从来没见过,也从来不知道的。
当然了,他不知道的多了。
比如,他自认的“拐了太子做媳妇儿”只不过是顾绪经营多年的圈套。
顾绪打小就喜欢姜冽。
喜欢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喜欢他纵马武场,喜欢他笑眯眯地喊“思思儿”......喜欢他的一切。
为了把这个心大如斗的珍宝攥在手里,顾绪温水煮青蛙般熬了好些年,处心积虑地牵引着姜冽爱上待他极好的自己。
而身为太子殿下的他,只需要演好一个被追求者打动的小白花便好了,反正其他的一切,姜冽都会按着他的心意摆平。
诱导“狩猎”最能牵绊人心,顾绪深谙此道。
帝王行事,向来以诛心为上。
顾绪弯了弯嘴角,俯身在姜冽眉间落下一吻。
吻得轻柔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