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晶(一)(3)

2019-10-08 20:50:31

古风

人们把衣服和货物放在前两个筏子上,再让杜鹃坐在第三个筏子上。陈世敬领前面的人牵着马,陈元领后面的人推着筏子一同下水去了。水并不深,大概到人脖子的深度。一阵水花四溅声,一伙人已行到了河中央。

陈元推着载着杜鹃的筏子,跨着步向前走。杜鹃娇羞地坐在筏子上,两眼像头上那银色的发簪一样锐利,直勾勾地望着陈元,陈元却毫不在意。

一旁的管家站不住了:“我来帮忙推,我来帮忙推。”管家急迫地走了过来,不料脚底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打滑,撞上了筏子。

“哎呦!”杜鹃朝着另一个筏子倒去,货物和衣物应声落水。

“管家你搞什么呢,我们来就行。”陈元赶紧扶起管家,又去扶起杜鹃。杜鹃含羞地笑了一下,那眉目也变得勾了起来。其他人赶紧扶起货物,可衣物里已散发出水纹般的蓝光,照在了周围人们张大了嘴的脸上。

“那是个啥玩意!”发财看到右前方的筏子上发出了水纹般的蓝光,像一条细细的线,朝这边蜿蜒过来。

“啊。”得宝睁大了眼。

“影说这块石头遇到水会发光,莫非这就是辉晶?”富贵小声说着,“快点闭气,沉水里!”

“那衣服咋办?”发财问。

“叫你沉你就沉!”三人深吸一口气,把头缩到了水中。

“糟糕。”陈世敬听到动静一回头,看见那蓝色的波纹,心里一惊。

“敬哥,这是啥。”一个镖员问。

“没啥,没啥,就是我的一佩玉。”陈世敬急忙趟了过来,拧干捂紧了衣物,那蓝光才变弱了下来。

“师父,你还有这宝贝呢。”陈元张大了嘴。

“你给我住嘴!”陈世敬瞪着陈元,“推个东西都推不好!”

“是我的错,我的错。”管家在一旁赶紧解围。

“师父,对不起嘛,我的错。”陈元边推着筏子边说。

陈世敬哼了一声,环绕了四周,并没有人影。“没人就好,队伍里的人,我还是信得过的。”陈世敬想着,吊到嗓子眼的心沉了一些,又游到前面牵马去了。一生气一着凉,陈世敬的膝盖又痛了起来,他咬紧着嘴唇,艰难地迈着步子。

“呼——呼——呼——”三兄弟从水里冒出头来,陈世敬一伙人已经到了对岸,继续赶路了。

“为啥要沉下去啊?”发财喘着气问。

“你个笨鸟,如果让他们知道有人看到了,他们是不是就会提防起来,我们到时候就不好接近了。”富贵长得矮,只得踮起脚尖,不让自己呛到水。

“好像有点道理。”发财点了点头。

“哥,你能确定那就是运送辉晶的队伍嘛。”得宝问。

“假装运丝绸,其实运石头,你看他们不就差不多嘛,影说他们会走这条路,这不就是了。”富贵眯着眼,“他们里面还有个内作,我们到时候赶上去,看看他们运的是不是丝绸,再对对暗号,就能确认了。”

“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发财笑着说。

“我知道一句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得宝昂着头说。

“嘿,我们弟还会念诗了。”富贵踮着脚摸了摸弟弟的头。

“好诗,好诗!”发财附和道。

4.货船

入夜,乌云厚厚地遮住了月亮,只剩几颗渺小的星星在一片黯淡中孱弱地闪烁。

马厩里,陈元正在给马散着干草。

杜鹃踮着脚,轻轻地从后面走了过来,贴在陈元耳边说:“你今天幸苦了,又是推我过河,又是教训了流氓。我来帮你一起喂马吧。”

“好啊,我确实累了。”陈元吁了口气,“那我去休息了,你帮我喂吧。”

“诶。”杜鹃悻悻地看着陈元远去的背影,心里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杜鹃,我来帮你。”管家走了过来,对她笑了笑。

夜太黑了,杜鹃看不清他的笑容,只是向挂着灯笼的客栈走去,撇下一句:“正好我身体不舒服,去休息了,劳烦管家了。”

“身体咋了啊!”管家连忙问。

“不舒服。”杜鹃消失在了黑夜里。

“哎。”管家拿起了干草,往马槽里投放。

“哥,看来就是他们了吧。”发财躺在地上说。

“十不离八九。”富贵坐在床头,若有所思。

“他们功夫那么好,噼里啪啦地几下就把那些人制服了,看来我们得智取啊。”得宝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黑漆漆的天花板。

“对,就是要智取。”富贵盯着那滴着蜡油的蜡烛,“就是现在,出发!”

“我们要来个夜间突袭?”发财坐了起来。

“不,带上蜡烛和黑衣,跟我走就对了。”富贵拿起了包裹,轻轻地开了门,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我们要去哪啊?”发财走出了客栈。

“这里离江边也就半小时路程吧。”富贵点燃了蜡烛,自言自语地说。

“这么晚去江边干嘛,你难道还有夜里裸泳的癖好?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不知道。”发财笑着说。

“你要你去游,老子可要干正经事。”富贵不屑地答。

“大哥,我们究竟要干啥子?”得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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