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你不能拿我跟普通员工一视同仁。还有，你最好给我派一些美女客户，说不好一举双得，既能恋爱又能合作。”
“客户自己找。”
“表姑，不会吧？我可从没接触过这行，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客户啊？”
“有人教。”
“上学时课我都不想听，你认为我能学进去吗？”
“随便。反正三个月试用期。”
“表姑，我也是三个月？你没搞错吧？都是亲戚怎么能跟外人一样？”
“我这没特例。”
“表姑，我的工资你准备给多少？”
“底薪三千，业绩有提成。”
“才三千？我靠！这可是比上次表舅介绍的少多了，七千加提成吧。”
“现在下车来得及！”
“别别别，开个玩笑嘛。”
……
一路上，张扬喋喋不休，让严柔又气又笑。
她是真的想知道张扬是如何长这么大，父母是怎么教出来的儿子。
正思忖间，张扬妈的电话打了进来，一开口就是一串串的嘱咐，“柔柔，扬扬胃不太好，你以后让保姆做饭时把排骨骨头取了，我怕他咯着牙；还有，他睡觉比较晚，早晨起来时不喜欢闹钟，上班时间你适当给他放宽点，我怕他一下不适应，另外……”
“嫂子，我这里不是幼儿园。我送回去吧。”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该管就得管，他真不好好做，我都不答应。”
“好嘞，最后这句话我记下了。没事了吧？挂了。”
嗯，答案片刻见分晓。而从这些也能看到，张扬在自己公司里能呆一个月也是极限了。
5
到了公司楼下，严柔带张扬简单吃了顿饭，在张扬抱怨没有牛排中带他进了公司。
“小李，张扬，新同事。把业务的相关情况给他介绍一下。”
“张扬，尽快熟悉公司，明天跟小李去拜访客户，多学，多听，有什么事问小李。我赶时间见客户！”
三言两语交待完毕，便火速离开。
严柔以为，就算张扬再怎么不着调，怎么被他妈宠坏了，基本的职场交际礼仪应该是明白的，都三十多了，不用学也能知道。
可是，事实证明，她太高看张扬了。
“姐，我，我想辞职……”
当天晚上六点，她刚从客户公司出来，就接到了小李的电话。
“怎么了？”
小李从公司初建时就跟着自己，人也本份，特别上进的一个姑娘，业绩也不错，本来打算今年年底她结婚还要包个大红包给她。
“张扬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公司的经理，是你的亲戚。我给他说业务要点，他却捏我脸，故意碰我大腿，我郁闷得不行就说了一句，他就说信不信我开除你？还说就是告诉你也没用，你也会开除我，与其开除，还不如我自己走。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他一直骚扰我，还说他要追我，你也会帮他……”
小李拖着哭腔说道，情绪非常低落。
“小李，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干吗信他？我马上到公司了，你先下班吧，我来处理。”
张扬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才第一天，确切地说就一下午的时间就按捺不住开始了。难怪其它亲戚听到他妈介绍工作的事都谈虎色变，真不知道他那个表舅是怎么忍下来的。
“表姑，唉呀，你终于来了，累死我了，整整听了一下午老和尚念经，都快睡着了。能不能给我换个工作？我感觉我不适合做业务。”
谁知，到了公司还没等她开口，张扬就哭丧着脸恶人先告状。
“感觉？好，你感觉自己想做什么？”
“财务？表姑，我从小数学就不错，钱这事儿还是交给自己人放心，你说是吧？”
“我这没财务。”
“那，做个副总也行啊，至少还能有点话语权，还不用出去跑业务，你说对吧？”
“我自己都要跑业务，有这好事，轮不到你。”
“那，你看着吧，给我一个轻省的工作，至少有打游戏的时间。”
“出门左转走两百米，飞扬网吧，打多久，你说了算。”
“我靠，你干吗啊？能不能好说话？”
“是你先不跟我好好说话的——”
话说一半，严柔冷静了下来，想到母亲的嘱托，与他打嘴仗是不行的，时间成本耗不及，与其这么让他胡搅蛮缠，还不如让他先习惯一下公司氛围，毕竟自己也是太着急了。
没办法，竞争太大，少一秒都有可能丢失一个客户，这事儿她不是没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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