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那时风

2020-10-29 16:02:39

爱情

能得以与喜欢的人一同长大,度过数十年寂寂光阴,已经十分美好。哪怕最后未能牵手到老,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那时风

文/长欢喜新浪微博:@长欢喜HX

0

有一天,叙晏在半夜醒来,窗户没关,屋外响着山河倾塌般热闹的雷声。

雨点落下来。

夜那样深。路灯下,那些飞舞着的白光,就像飞蛾一样。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静静地凝望了片刻,无端地的,他突然想起舒可意来。

她跟飞蛾这种生物实在太像————执着、浪漫、无所顾忌,一心朝着自己心里的明亮之处扑去。

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怜惜那些飞蛾,但他怜惜舒可意,疼到骨子里,又碾碎了,和着血一起吞到肚子里。

他就算疼,也都不敢让她知道的。

唯有一次,是在南市的海边,快涨潮了,海浪一阵翻过一阵,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凛冽的寒风拂在脸面上,他没有回头看她,他们就那样走了许久,将要分开时,她才终于下定决心般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以后……我以后再也不喜欢沈酩了,好不好……”

他的脚步顿住,终于回过头来,倒回去,走到她的跟前。他将手指覆盖到她的脸上,轻轻地为她抹去那厚厚的水渍水迹。

他说:“舒舒,我要走了。”

1

叙晏时常记不起自己和舒可意究竟是在哪一年认识的了,总之,那些年,他们都还是在院前那棵老树下玩过家家的小朋友。他和舒可意是真的熟悉熟,熟悉,熟到他可以明确地知晓她几点会给巷口那两只流浪猫喂食,熟悉熟到他可以猜出她明天会从她那个拥挤的衣柜里挑出哪条件裙子为自己穿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对舒可意会产生除了“好兄弟”以外的感情。

那时,他们刚读高二,阴差阳错地做坐了同桌,是在四楼的窗边,风一掠过,蓝色的窗帘外便会露出一片青翠的山景。

他原本是想看风景的,可目光无端就落到了她后脑勺那一撮像刺一样刺刺的短发上。那是前几天她新剪的,还是他陪她去的。明明学校门口就有理发店,可她偏要带他坐了好久的公交车,从城西跑到城东,然后停在一家看起来十分破旧不堪的小店边,对着他颐指气使:“就是这里了,帮我把门拉开一下!”

她的声音柔软,带着南市特有的甜和糯,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凶,反而有些像撒娇。叙晏抿抿唇,一边嘟囔着“你自己没有手啊”,一边去拉门把手。

他对她总是狠不下心来。

那间理发店里就只有一个理发师,依叙晏的眼光来看,对方的手艺一点儿也不好。舒可意原本黑黑顺顺的一头长发,被他剪得参差不齐地扎在脖子里,叙晏总忍不住想要伸手给她捋顺。

可舒可意却仿佛对自己的新发型非常满意,笑嘻嘻地同那人说了许多话,譬如——

“您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在南市一中读书呀?”

“不是同学,他是隔壁班的。”

“啊?他性格挺好,我们班好多人都喜欢他。”

叙晏原本是坐在后面的长椅上安安静静地背书的,正念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冷不丁听见她叽叽喳喳不停歇的问话,语声倏地尔就顿了一顿。

日光色偏过去,房里不得不打开灯了,他歪了歪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几次欲开口,但望见正笑呵呵和舒可意聊天的店老板,就又面无表情地将话咽了回去。

直到他们出了理发店,他才慢吞吞地将手里的书本卷成筒状,转头问她:“刚刚那位叔叔是沈酩的爸爸吧?”

舒可意最近在他面前提过不下十次沈酩的名字了,他早该猜到,像舒可意这样怕麻烦的人,会跑这么远来剪头发,其中间肯定有猫腻。

果然,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垂下眼帘,无端地的,心里忽地就生出些许异样的情绪来。那种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像自己珍藏多年的汽车模型,突然被人抢走了。他原本没将它放在心上的,可乍然没了,又觉得有些怅然怅怅然的。

“你是不是……”他张了张嘴,似是想问什么,可语声到这里,戛然而止。

是不是什么呢?

他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们那时到底年纪还小,那些情窦初开的情绪如同清晨落在花瓣上的露珠儿,天将亮晞未亮晞,薄雾笼着,一切都是那样朦胧又美妙。

他实在羞于说透,也不敢说透。

2

学期没到一半就分了文理班,叙晏选了文科,他从小就爱那些或艰涩难懂或酣畅淋漓的古文,爱到舒可意每每都忍不住怀疑怎么会有人这样喜爱背诗。

那些日子刚刚开始流行起穿越小说,舒可意支着脑袋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大呼一声:“你该不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她说着这样荒谬的话,偏偏表情又认真得不像话,旁边已经有同学将目光投过来,叙晏简直想给她一个白眼。

他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答道应她:“是。”

“啊?”

舒可意立马做作出惊恐状,夸张得有些好笑,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

叙晏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蠢样了,敲敲桌子,压住了微扬的嘴角唇角:“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舒可意成功被转移去了注意力:“当然理科!”

叙晏一敛目,不用动脑子都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毫不擅长的理科了。他们年级一共有两个尖子班,一个是他们班,另一个就是隔壁的沈酩他们班。尖子班的学生分班,肯定还是分到尖子班里,舒可意一旦选择理科,肯定就能如愿地和学校里出了名的理科学霸沈酩做上同学了。

叙晏张了张嘴,想提醒她,她上一次考试段考的时候,化学只刚刚及格,物理成绩更是没法眼看,但他望见她满眼睛的期待,顿时又心软了,。他实在不忍心在她这样欢喜的时候打击她。

学科方向到底是这么定下来了。学校动作很快,不到一周的时间,大家就纷纷搬到了新教室。

许是女生天生神经纤细,又总爱兀自矛盾,那晚回家的路上,舒可意一直显得闷闷不乐的。

叙晏只当她是因为白天同沈酩交流时,出师不利,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突然她舒可意停了步子。

她侧过头,黑亮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瞬不瞬地望着他,可语气却有些低落。她说:“阿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开始失去你了。”

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爱浪漫,不管什么样的话,总会被她们讲出一股言情小说的味道出来。

叙晏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轻飘飘地压在那里,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一时没有应声,舒可意垂着脑袋,又继续自顾自地絮叨起来:“可能因为从小到大我们一直同班,我早就习惯了……这次突然分开,虽然就在隔壁,但我总觉得有一点难受。”

傍晚的风带着几分燥热,拖来了几声远处的蝉鸣。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大手突然盖到了她的头顶上,眼前的光也被人挡住,她舒可意抬起头时,只能看望见叙晏光洁而好看的下巴。

叙晏无疑是好看的,干净而温柔,像天晴时阳台上晾着的那件白衬衫,轻而易举就能让撞开同龄女生的心脏门怦怦乱跳起来的心脏。

她一时有些愣怔愣,须臾听见叙晏温温淡淡地说道:“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

舒可意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叙晏于是就仰起头,路灯在他的肩上落着零星的光。过了好久,他才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尖,欲盖弥彰地转移转了话题:“我只是担心,你这样草率地选了理科,以后该怎么办?”

3

大抵年少的人总是无畏多一些的,说实话,舒可意倒是从来没有担忧过这些。成绩跟不上就努力,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真的拼尽全力以后却还做不成功的。

那时她是真的天真。

叙晏闻言,也就只是笑笑,随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低低地呢喃了一句:“还是有的。”

舒可意没听清,问他有什么,他就抿紧唇,不肯再多说了。

但舒可意说的“拼尽全力”却也不是在骗人。

譬如,这晚,叙晏遵循母命,去给舒家送他们白天在果园里新摘的猕猴桃时,刚敲响她的窗子,里面就立马传出了一声哀号哀嚎。

那声音实在凄惨,叙晏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想也没想就绕到了前门,穿厅而过,走到舒可意的门口时,果然看见她在哭。

她的睫毛都被濡湿了,脸上也都是水渍水迹,被灯光一照,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叙晏抿了抿嘴,不自觉地就将声音放轻了些,问她:“你怎么了?”

舒可意扭头瞪他,那目光毫无杀伤力:“还不都怪你……”

原来,她为了让自己不犯困,能够好好看书,就尝试着学习古人“悬梁刺股”————将自己的几根头发用绳子绑到了吊灯上。

刚刚叙晏猝不及防地敲窗子,她一紧张,转头时,硬生生将那几根头发扯断掉了。

叙晏简直哭笑不得,他看着她疼得泛红了的眼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哄她,只好从旁边的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出来,低头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泪。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舒可意本在抽噎,额头被他的呼吸轻轻一扫,顿时就忘记抽了。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因为头发被扯断掉而掉眼泪,这实在有点儿羞耻。她舒可意早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挽回尊严挽尊,只好虚张声势地咕哝:“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叙晏扫视她一眼,闻言,便从善如流地说:“是,我罪大恶极,你不要勉强自己原谅我。”

他说得一本正经,语气里连半分笑意也没,舒可意的眼泪一下子就被憋了回去。她眨了眨眼,继续蛮不讲理:“所以,你得跟我的头发道歉。”

她那几根阵亡了的头发还在吊灯上挂着。

叙晏于是就好脾气地望了它们一眼,用手抵住下唇,认认真真地说道:“对不起。”

舒可意彻底被他逗笑了。

“说起来,你来找我干什么呀?”

叙晏指指客厅里的猕猴桃,想了想,又补充:“快放暑假了,到时候你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吗?”

“我倒是想去…”……”舒可意刚哭过,声音里还泛着一丝鼻音,“可我跟沈酩约好了,暑假要一起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

4

他们学校每年暑假都会举办一些夏令营活动,刚上高一时,叙晏和舒可意就参加过一次。

那一次夏令营的地点在距离南市不远的一座山上,晚上他们做游戏时,舒可意还迷了路,后来是叙晏提着手电筒找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找到的她。

当时她一个人坐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洞里,那山洞很长,据说一直绵延到山脚下。她一个人缩在入口处,哭得眼睛都肿了,连叙晏走近了都没发现。

他在找她的过程中里,一直提着一颗心,她的手机没电了,他也联系不上她,他在心里做作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整个人像被放在火上烘烤着一般。

后来终于看望见她时,他浑身都被汗水浸得湿透了。

他吐完了好长一口气,才慢慢地走到她的旁边,将满心的情绪都敛去,原本有那么多话,最后却只是云淡风轻地唤了她一句:“喂。”

“喂——”

山洞里有回声。

舒可意猝然抬起头来,嘴巴微微张着,目光呆愣愣的,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叙晏顿时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了两秒,目光从她通红的双眼一直滑划到她满是水迹的袖口处。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胸膛处。

舒可意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她呜咽着,用手环住他的后腰,兀自带着哭腔:“你怎么才来……”

叙晏嗯“唔”了一声,没有说自己为了找她,在这片山上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说他刚刚在路上,摔到了一片荆棘丛里,这会儿手臂还火辣辣地的疼。他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心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又忍不住去想:他的心跳这样快,不知道她听出来没有。

大抵是真的被吓到了,那之后舒可意安生了好一阵子,甚至还抽抽噎噎地在叙晏的面前发了个誓————以后绝对不再参加任何野外活动。

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想该如何润物细无声地为她解开心结,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行动,她自己却为自己解开了,只不过,她这样勇敢,是为了另一个人罢了。

一周后就是暑假,夏令营在暑假开始后的第二周。

他们出发的那天,叙晏随父母一起去邻市拜访朋友去了,故而,他没有去送她。

后来,叙晏再接到舒可意的电话时,便是在睡得混混沌沌的半夜了。

那时他还在邻市,就住在父亲的友人家,他住的那间屋子装修偏日式,有零星的月光穿透竹制的窗帘照进来。

铃声响起时,他甚至连眼也没睁,就含含糊糊地唤了一声:“舒舒。”

他为她单独设置的铃声,总归还是好认的。

“你睡了吗?”

舒可意的声音却有些小,两旁好像似还响着呼呼的风声。

叙晏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模糊朦胧地看了一眼时间,半夜凌晨两点,他于是就笑了:“我睡不睡,你电话不都打过来了吗?”

他这话好像在讽刺她,她舒可意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叙晏又问:“你怎么了?”

舒可意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你有过特别特别喜欢一

个人的经历吗?我以前觉得这种情绪没有什么,因为每个人都要体验各种各样的事情,如果没有体验到,人生就不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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