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奇谈集

2019-07-27 11:02:18

灵异

马路上的女孩

搬家到了绕城公路边上,住的单元楼边上就是一条大马路,每天晚上都有车呼啸而过,我也逐渐养成了看车的习惯,坐在窗前看看来来往往的车,看看划成一道线的车灯,好像真的可以有利睡眠。

有一天晚上,我看完了车打算上床睡觉,突然发现,远处马路上的路灯下,有个人影慢慢走过。我把额头死死抵在床玻璃上,依然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人。是交警吧,或许是个跑步的,也可能是个醉汉也说不定。我这样大概敷衍了一下自己,带着没有连根拔起的疑问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到了晚上,我照例坐在床前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昨晚的疑问又一次出现在我脑子里,那个人究竟是谁?要是今晚他也出现的话,我一定要……

我跳起来,“咚”的一声把脸在窗玻璃上,觉得这样还不够,又伸手推开了,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我冻得瑟瑟发抖,把头伸出窗外,勉强看清了那人。是个女孩,穿着和这个季节相反的无袖连衣裙,小腿完全暴露在外,留着长头发,光着脚沿着马路缓缓的从我眼前走过,比起身边飞驰而过的汽车,她慢得像是另一个次元的东西。她究竟是什么人?我的目光跟随着她,直到她走出路灯的灯光,消失在黑暗里。

我跌坐回椅子上,窗户也忘了关,满脑子都是那个谜一般的女孩。第二天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晚上我又坐在窗前,等着那个奇怪女孩走过,而她也在同一时候从马路的这一头走向另一头,穿着打扮依旧和第一天无异,接下来的三天晚上都是如此。

第七天晚上,刮起了大风。我决定把这件奇怪的事记录下来,但是只写“有个穿裙子的长发女孩每天晚上都光脚从我房间窗户前的马路上走过”未免也太无趣了。我决定把它补写成一个完整的故事,题目就叫做《马路上的女孩》,并且要以我自己为主人公,往恐怖故事的方向发展。

我坐在桌前写了起来,早已过了坐在窗前看车的时间,但我仍离不开椅子,手仿佛已经成了机器,我只需要在大脑里想出文字,手就会自己把它们写出来。

“…………他坐在桌前犹豫不决,不知道今晚应不应该再站在窗口向那条马路张望。这些天下来,恐惧在他心里一点一点累计,已经快要到了一个临界点。正当他为此所困扰时,远方的马路,女孩每晚走过的那条马路上,传来车呼啸而过的巨大声响。”

“呼”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划过,和我刚刚所想的声音几乎如出一辙,我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没把它当回事,继续写了下去。

“他被这一声吓得不轻,但仍然故作冷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从今晚开始,他再也不要站在那个窗口去望那条奇怪的马路,这只会白白给他的生活增加不安和恐惧。他庆幸自己还保有理智,走到床边,打算上床睡觉,正在这时,背后的窗户突然发出了不小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拍打窗户。”

笔尖还没离开纸,就有“砰”的一声砸到我耳边,我不能再无视下去了,我想停下笔去床边看看,正好也可以转换一下心情。

可我却无法动弹。我的整个身体仿佛都全身心投入于创作故事中,已经彻彻底底成了机器,纵使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惊恐,但我的手好像从别处接到了指令,它仍然在动,仍然在继续写下去。

“他吃了一惊,可还没等他转过身,就听到了吱呀呀的推开窗户的声音,紧接着寒冷的夜风吹了进来,吹得他后背发毛。”

不用说,这一切也发生在了我的身边,窗户被打开了,拉上的窗帘随吹进房间的夜风摆动。我原本扭过头看着这一幕,可很快,我连脖子也无法控制了,头自己扭回去,自己低下,使我的眼睛正好对着桌面上的纸,手仍然不停的往上写着。

“他吓得跌坐在地上,终于转过了身子。他面前站着的,就是他每晚都站在窗口看着的那个女孩。和他远远看见的一样,她穿着无袖的练习曲,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裙摆被风吹得飘了起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而那个女孩却好像毫无知觉。”

我无法转头不知道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已经清楚地听到了人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脚步声只响了两下,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笔在纸上行走的沙沙声。我勉强挪开视线,余光瞟到了我的左边,时不时有白色的裙摆被风吹进我的视野。夜风很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想做什么,他像质问她,问她是谁,问她怎么到这里来的,问她有什么目的,可他说不出话来,嘴唇不住地发抖,已经没了直觉。女孩慢慢举起一直背在身后右手,手上窝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一抹白色的影子成了他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

画上句号后,我的身体又立刻被归还给我控制。我紧紧闭上双眼,并不想看见什么白色的影子。

几秒钟过去了,几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慢慢睁开双眼,眼睛被台风光晃得有些难受。身边的窗户果然是开了,窗帘随风摆动。我拨开窗帘站在窗边,依然有大大小小的车在马路上来来往往,车灯几乎都连成了一条线。

一切照旧,明天又将是稀松平常的一天。

不如晚睡

“睡得太早,会错过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他面带微笑告诉我,同时还打着哈欠,丝毫不在意自己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昨天几点睡的?”我问。

“嗯……两点?三点?记不得了。”他把速溶咖啡的空袋子扔进垃圾箱,同时倒进开水,浓郁的香味瞬间扩散开来。“要来一杯吗?”

“不了。”我挥了挥手,“这个时间和浓咖啡会影响睡眠。”我望了眼窗外的夕阳,又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他端着黑色的杯子坐在我对面,杯子上画着一个钟的图案,配他晚睡的习惯真是够够的。

“晚睡对皮肤不好,还会危害内脏……”我刚说了一半,他就吹了口杯子里冒出来的热气,热气直勾勾地朝我飞来,被我吸进鼻子里,这算是打断我说的话了。

真是香啊,明明只是路边超市里买来的速溶咖啡。

“我也……要一杯。”我低垂着双眼,挥了下手。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早该这样嘛”的表情,起身离开座位。

晚上十二点整,我站在阳台上吹着晚风,毫无困意。一呼一吸都带着浓浓的咖啡味,刷牙也罢,喝别的东西也罢,通通没用。打他电话,已经关机了。“我只在睡觉的时候会关机。”他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看来今晚,我是跟他互换了。

夜空晴朗,甚至能看得到星星,我稍微数了数,大概有27颗,恰好是肖邦练习曲的数量。再数一遍却变成了26颗,于是我从A开始一个个地念,到U的时候又找不到下一颗了。夜空真是瞬息万变,连星星都开始变得时隐时现了。

睡得太早,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东西。我打了个哈欠,困意终于回来了。

第二天,我被他的打来的电话叫醒。

“哎呀,偶尔早睡早起,也挺不错的啊!”他的声音充满朝气,和我萎靡不振的哈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还想再睡会儿。

“有是有,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有人偷听。“你能替我晚睡几天吗?最多四天。”

替别人晚睡?这也是能替的事?况且我就是晚睡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脑中的问题太多,反而拥堵了起来。我支支吾吾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熬到一两点就够了。你也发现了吧,晚睡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27或是26或是更多更少的星星,愣住了。

“那就拜托你啦!”他大声一喊,挂断了电话。

晚上,我理所应当又出乎意料地失眠了,这次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是一次彻彻底底的自发性的失眠。而他和我这种单方面的“交易”也仿佛真的生了效,他开始像我一样早睡,而我却像他一样熬到凌晨一两点。

收拾房间,整理书架之后,时间距离两点还剩一个半小时。我拿起刚刚整理出来的一本书随手翻开,一股“时间的气味”扑面而来,书页也有点泛黄,翻到最后一看,这本书是印刷于7年前的。

这本书恰好也讲述了一个失眠人的故事,在故事的最后,她被两个个夜游人困在了车上。

“现在是午夜最深时分,两个男人不停手地摇晃着我的车,要把我的车掀翻。”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再也没了后续。

我合上书瞄了眼时间,还剩四十多分钟。我走出家门,同时开始寻思那本小说的后续。主人公还能怎么样呢,要大叫吗?或者打电话给家人朋友求助?夜晚的街道十分空旷,红绿灯仍旧尽职尽责地倒数计时,也许在给什么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梳理交通。不远处有光亮,我记得那里是一家大排档,看来他们也在做着夜宵生意。难得夜里出来散步,我想去点人烟稀少的地方,于是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右前方停着一辆橘黄色的甲壳虫汽车,在昏黄的街灯下散发出诡异的气氛,圆圆的车身蠢蠢欲动,好像真的在预谋着什么。我走到车旁,把脸贴上车窗玻璃,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贴上耳朵倒是能听到轻微的呼声。我用力拍了拍车窗,又推了推,车里的人咕哝了一声,仍未醒来。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我设置的闹钟,现在恰好是凌晨两点。几乎同一时刻,车里也传来轻微的音乐声,随后便亮起了光。

“喂,你小子怎么在里面?”我看着车里那张熟悉的脸,又用力拍了下车窗。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抿着嘴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问他从哪里搞来的甲壳虫汽车,想问他车为什么是橘黄色。可还没张开嘴,我眼前就黑了。是睡眠,两点钟已过,我的睡眠也回到了我的身上。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拖动,接着就躺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鼻子闻到了恶心的皮革味,“砰”的一声后,我所在的空间开始摇晃。我把它当做摇篮,慢慢睡去。

现在是午夜最深时分,两个男人不停手地摇晃着我的车,要把我的车掀翻。

梦灯笼

睡到一半,被奇怪的声音吵醒。我眯起眼睛,在一片黑暗里勉强辨认出一张精瘦的脸,鼻子以上的部分被一块白布挡住,嘴巴微张,奇怪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由于睡得身体有些僵直,我下意识地顶了下膝盖,确实地碰到了什么,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哎呀,抱歉。”他慌张地擦了擦嘴角,从我床上爬起,翻身下床捡起了什么,“工作太累了,就想像以往那样随便找张床躺一躺,没想到被发现了。”

“你磨牙的声音,太吵了。”我竟然在和第一次见面的东西正常交谈。

“真的对不起。”他提起手里的东西,朝里面吹了一口,火光亮起,那是一个灯笼。

“那么,有缘再见。”他朝我回了下手,在被夜风吹得翩翩起舞的窗帘的掩护下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我家住13楼。

那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起码不是人。我反复思考着那东西的来头,整整一个月后才因为一无所获而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哎呀,你该不会是在做梦吧?”第十天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认识的人,他扶了扶眼睛,一本正经地问我。

“做没做梦是不知道,但他消失之后我就突然变得特别累,连窗户也没劲关。”

“一定是做梦。”他合上书,信誓旦旦地告诉我。

“那么,那个像灯笼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不是白天看到了什么灯笼之类的东西?”

“不可能。”我摇摇头。

“别想了,这本书借你看,就当睡前读物,每天看一点,然后就放在床头,那家伙再出现就给他狠狠来一下。”

这本书确实厚到可以拿来当武器,书名是《我和我的世界观》,作者是一个名字长到我懒得看完的法国人。

我按照他说的,每晚睡前都坐在床上看这本书,看到屁股发麻为止。又过了十天,我把这本书看完,那个戴面具、提灯笼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至于书的内容,因为看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灯笼的事,所以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二十一天晚上开始飘了点雨滴,第二十二天就成了大暴雨。午睡醒来时,窗外仍风雨大作,我盯着灰白的墙面听了会儿风雨声,又钻回被窝里闭上眼睛。身体的一部分仍在沉睡,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右手因为一直抵着墙,现在麻得不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从表面上看,睡眠时间像是有确定的长度,而对于容量却又是随机的。昏睡十多个小时可能只是一晃而过,只打个十分钟的小盹却又能被塞入无限长的梦。我看了眼闹钟,是还能称得上是“午睡”的时间。我做起来,挥了挥没有知觉的右手。

“呼”的一声,昏暗的房间稍微亮堂了一些。我看着窗台,那里有一个发着光的灯笼,灯笼的主人坐在窗台上,被同一个面具遮住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风雨。

“我又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和我的世界观》在右手边,而我的右手现在动弹不得。

“什么鬼天气啊,”他抱怨着,声音大小好像经过精心计算,既能恰好让我听见,又能体现出他的有气无力,“这种天出来提灯笼,谁能看得见?”

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灯笼,我们投在墙上的影子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视线会被遮挡,可声音是不可阻挡的,你能在下雨天看见这个小灯笼吗?”他提高了音量,好像非常不开心。

“声音,也是会被遮盖住的。而且声音传播得也慢些……”我操纵右肩抬起右手臂,再把没有知觉的右手搭在《我和我的世界观》上。

“不,如果是你想听见的声音,无论如何都能听得见。你到这儿来。”他朝我挥了挥手,我犹豫了一下,放弃了用书攻击他的计划,起身下床,走到窗边。靠近灯笼,连我也感觉到了一丝温度。

“把耳朵贴在窗玻璃上仔细听,听到什么了?”

“风声……雨声……”我一边听,一边小心提防他顺手把我推出窗外。这家伙说不定是来索命的恶鬼。

“仔细听。”他重复了一遍。

我全神贯注地听窗外的动静,空出来的眼睛只好直视发着光的灯笼。灯笼里的火突然闪了一下的时候,我确实听到了什么。

“是有什么。”我把耳朵从窗玻璃上移开。

“这样的声音,即使是大风大雨也挡不住,而我这点小灯笼光,随便一点风雨就灭了。当然,它不会真的灭,因为有我在。”

“刚才要不是这个灯笼的火光闪了一下,我估计也听不到那个声音。”我实话实说,可他可能感觉到被拍了马屁,从嘴巴的轮廓来看,他既不爽又高兴。

“那个声音是从哪来的?是怎么发出来的?”比起这个不是更应该问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吗?我不仅右手麻痹,连自己的嘴也管不住了。

“你问我?我就是个提灯笼的。不过,说不定是从世界的尽头传过来的吧。”他身子一晃,立刻就消失了。我紧盯着窗外,目送着灯笼的小亮点在风雨里越变越小。

跟之前那次一样,他一离开,我就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再次醒来时,雨已经停了,阳光从厚云层的缝隙里透出来,就像是灯笼里的火光透过外面那层纸上的裂缝一样。

我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十四天了,那本《我和我的世界观》也不见了踪影。

六天后,距离提灯笼的人第一次出现后的一个月,我彻底忘掉了这东西的存在。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出门去新华书店,想买一本新的《我和我的世界观》还给那个熟人。新街口地铁站的出口数两只手的数不过来,我有幸找到了离新华书店进的那个,逃离了这座迷宫。走在树荫下时,在六天前那个风雨天听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环顾四周,究竟是谁发出来的声音?是那两三个刚放学的小学生?是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走一步赖三步的短发女孩?是她的父母?是吹着小曲扫起地上落叶的环卫工大叔?还是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的女青年?或者是那只慵懒地晒着太阳的橙色肥猫?

太难了。我把右手握了下拳。打着灯笼去梦里的话,说不定能找得到正确答案。

火花

酷暑十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区的供电房里冒出一串噼里啪啦的火花,接着这一片四五栋单元楼全都断了电。

没有空调的夏夜,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何况这还是在南京,火炉城市。半夜十二点,浑身湿透的我守着手机里最后10%的电坐在大开着的窗户前,指望着老天能赐我一点风,可除了烦人的蛤蟆叫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窗外的路灯还亮着橘黄色的微光,就像一颗颗火星继续烘烤着我。马路上已经有同小区的居民搬了折叠床或是躺椅打算在路边上凑合一夜了。可这条路上尽是黄沙,风一吹就是一阵小沙尘暴,这能睡得着就真是见了鬼了。更别提夏天晚上的蚊子,在房间里点蚊香都不一定有用,更别提宽敞的大马路了。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还剩9%的电。不如用这剩下的电来写遗言吧,记录下被热死的我的一生。

这时候,对面那栋楼正对着我的一个窗户里,有什么东西发出了一点闪光。

两栋楼相距不远,在白天看来,那栋楼比我所住的这栋更高,更具“艺术感”,而到了晚上,它便隐身于黑夜,只剩下许多个亮着灯的窗户,对着那些窗户干瞪眼曾是我很长一段时间的睡前娱乐。如今断了电,亮着灯的窗户也没了,倒是有几个赤条条的男人站在阳台上吹晚风,可那一点点的闪光又是什么东西?

九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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