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躺在床上,心情却不怎么愉悦。
房间里很安静。
突然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阿桑,起了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嗓音,可莫名的,我有些生气。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我不理他,荆溪却已经擅作主张推开了房门。
看到我正坐在床上,他露出一抹笑意:“阿桑,我做了你最喜欢的胡麻粥,快起来尝尝。”
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荆溪脸上的笑一僵,放下早膳,朝我走了过来。
“阿桑,你生气了么…”
他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很想破口大骂,我生气!我当然生日!!
荆溪抿了抿嘴唇,从背后环住我,语气闷闷的:“阿桑……”
他这一喊,我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可是也绝不能让他以为,我这么好哄,所以,我继续维持着面无表情。
“我错了……”
他继续进攻。
我使劲忍住摸他脑袋的冲动,冷淡开口:“你错哪儿了?”
“反正让阿桑不开心,我就错了。”
这个臭小子,我心里忍不住腹诽。
“…你…你衣服里那封信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酸溜溜的口气,怎么可能是我!
荆溪一愣,回过神来,倏忽笑了出来。
他一笑,我就恨不得有个洞让我钻进去,可事实是,他扳过我的肩膀。
神色认真,仿佛在许下一个誓言:“阿桑,荆溪心悦你。”
我怔忡了一下,心里涌起甜甜的喜悦,原来这小子这么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可我还是嘴硬:“不心悦我,你还想心悦谁?”
话虽这么说,可我这活了上万年的,还是忍不住的脸红了一把。
这样过了一个月。
我和荆溪一直在上京高赶考的路上赶路。
一日中午,我俩有些口渴,于是打算在茶馆喝会茶,休息会。
我正坐着喝茶,荆溪却用袖子挡住,紧紧攥住我的手。
自从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后,荆溪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十分粘人。
“阿桑,我渴……”
荆溪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色来诱惑我。
我觉得最近太惯着他,越来越过分,于是残忍的拒绝他:“自己喝。”
他瞬间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用控诉的眼神,活像我是个抛弃他的负心汉。
我仍旧不为所动。
荆溪的眼眸光彩暗淡了下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虽然知道他这幅样子是在装,但我还是心软了。
算了,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他的,不能食言了。
我用一只手费力的把茶杯递到他面前:“慢点喝…”
他默了默,然后一口喝下茶水。
然后,他偏过了头,我还以为他怎么了,才发现他在抑制自己上扬的嘴角。
我:“……”
傍晚时,我们赶到了京都。
连日的舟车劳顿,我很大气在客栈订了两间上房,一回到房间,我立马倒头就躺下。
完全没看到,有一个姑娘,在后面目光灼灼的盯着荆溪的背影,眼中势在必得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