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劫:第一世(2)

2019-10-07 18:45:39

古风

实话实说,我心软了。

于是,那天我用一袋银子,就收买了清高廉直的夫子。

虽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但淤泥总归是肥料,是莲花不可或缺的补品啊。

荆溪很聪明,教他的夫子无一不夸赞他的。

我听着,非常与有荣焉。

日子就这样一晃而过。

荆溪出落的越来越显眼,五官精致,眉目清冷,温润如玉。

最近已经有不少媒婆上门来介绍姑娘了,我很气,把他们通通都关在门外。

我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娃,哪有轻易就给别人的理。

可是有一日,荆溪跟我说,他要去进京赶考时,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很高了,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

我坐着不说话,荆溪以为我生气了。

实际上,我只是在思考,我要不要跟着他一起去。

毕竟这院子,当初买下来,到现在住了这么多年,都住出感情来了。

我还在纠结,荆溪却已经惶恐的开口:“阿桑,你不想我去,我便不去了。”

我抬头看向荆溪,有一些懵,我说什么了么,你怎么就不去了?

我习惯性的去揉揉荆溪的脑袋,可架不住手短,于是退而求其次,摸了摸荆溪的脸颊。

“荆溪是要做大官的,阿桑怎么也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跟着荆溪去京城。”

荆溪一声不吭的任由我摸他的脸,最后忍不住按住我的手,脸红道:“阿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这么用的。”

我好奇的问了句:“那该怎么用?”

荆溪有些窘迫,视线不敢直视我:“阿桑,我突然想起,夫子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我…我先走了…”

话刚说完,就落荒而逃。

我在原地瞧着荆溪这幅被逗弄的小模样,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一日。

外面下着大雨,溅起水花,打湿衣角。

我就在贵妃椅上,看着新出的话本子,津津有味。

荆溪撑着伞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水汽的湿润。

我抬头,正巧撞见荆溪一身青衫,眉如远山,笑染山河,让天地一霎黯然失色。

他的墨发用一根玉簪扠住,如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荆溪却像是不好意思:“阿桑,我给你带了西街的枣糕,还热着。”

要说我平时有什么喜欢的,除了荆溪,也就一点口腹之欲了。

尤其这西街老张家的枣糕,做的丝丝入扣,甜而不腻,一口咬下去,如浸在蜜糖里,软软缠绕。

吃着吃着,我突然开口问他:“荆溪,你的衣服收拾好了么?”

荆溪回头,乖巧的回答:“还差一些,阿桑要帮我收拾吗?”

我想着,吃人嘴软,便一口应下。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荆溪的衣服里发现一封信。

原本我也不会去打开看,可信封就没合拢,信纸一晃而出。

“每忆汝,辗转难眠,心有所思,情不自吾。

不思量,自难忘,料得夜夜肠断处,无处话凄凉。

………………”

我扫了一眼,瞬间僵硬。

这……这是一封情书!

震惊之余,我的心头像被一盆冷水泼了,凉凉的。

哼,臭荆溪!

再也不理他了。

我如是想着。

晚上,我早早地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昨夜的雨下到半夜就停了,雨后空气中泛着草木的清爽,令人心情愉悦。

白柑
白柑  VIP会员 我想衔一只蝉

生生劫:第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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