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阴谋经

2022-06-04 03:17:03

传奇

野狐岭地势险峻,风力猛烈,为了避寒,三位逃兵采用先来后到的方式,依次走进衰败不堪的神庙。在这之前,他们并不认识。那些年,兵荒马乱,烽烟四起,整个乱成一锅粥,溜几个逃兵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这三位汉子今夜凑在一起,真有点天意难违的意思。当年也没有相机给拍个照片啥的,真的是这三位的风采,他们自个看了都忍不住想笑。盖因每个人都只有一只眼睛。他们可不是生来就是这副模样,而且看那疤痕无一例外都是被流箭所伤。之所以想笑,是因为他们走进的是马王爷的神庙。在这里我是不是得冒着挨揍的风险,废话讲一讲马王爷为啥有三只眼,嘿嘿,我才不傻呢,估计这典故人人都懂,我又何必在这里饶舌添堵呢。

马王爷不是有三只眼吗,而眼前的三位正好凑成了三只眼。这还不是严丝合缝般的巧合,更离奇的是,这仨人中,一个姓马,一个姓王,一个姓叶!我滴个大天,仨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呐喊,那还不赶紧结拜呐。

首先,在结拜之前,各人得为自己起一个假名,毕竟在逃亡的路上,你揣着个真名在外晃悠也太过扎眼,要不然,隐姓埋名这词是怎么来的。

姓马的这位,瞅着各人自带的插箭壶,他灵机一动说,何不来个就地取材如何?

好了,绝世无双的大名便应运而生。马姓这位仁兄肯定是老大了,当仁不让把插字收获囊中。只是这个插字不是太吉利,要知道他们的眼睛可不就是被利箭给插伤的吗。所以仨人经过协商,就把插字换成叉字。马叉这名字总算是新鲜出炉了。第二位是王箭,这名字看上去比较顺眼,也就没什么可说道了。剩下的就是这位叶姓兄弟,没办法只剩一个壶字了,那就叫他叶壶吧。

怎么感觉听起来怪怪的。叶兄也琢磨出不对劲了,大家不会把老子当成夜壶吧,不行不行,我得跟马叉换一换,要不你叫马壶吧。

马叉爽快说没意见,可你把老子的这个叉拿去,岂不成了叶叉了,还不如叶壶好听呢!

王箭也在旁边劝道,你说咱们天天守着你这个叶叉,心里多不踏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阎王爷那边派来的。

既然是两票通过,叶壶只好认同。名号都有了,三位仁兄便决定效仿桃园三结义来个歃血为盟。问题来了,血从何来?马王殿也没个大公鸡喔喔叫唤。马叉瞅着叶壶不说话,吓得叶壶忙说他三天没吃饭了,可不敢再放血了。

其实马叉瞅的是房梁,一阵簌簌响动传来,尘土自房顶四下弥漫。模糊中可见一条青花大蟒。说时迟,那时快,马叉抽箭在手,瞬间破发一箭,登时击穿大蟒的尾端。

这一刻真的是方显英雄本色,别以为是马叉抢占先机,其实紧随其后的是叶壶,这小子眨眼间就射出了两箭,那可是结结实实把巨蟒的前半段给穿插在神殿的大梁上

其实这里面论武艺超凡,还是要数王箭,此君端的是绝世武功,行话叫盲人射灯盏。他虽然瞎掉一只眼,剩下的一个也得拿布蒙上,此时完全靠的是耳朵的灵敏,他听见火苗发出的颤音,噗地就是一箭,灯盏立马变成碎片。可以说,即便是躲在黑暗里的老鼠都大气不敢喘。你们说这么牛掰的人物,为何却按箭不动呢?

只能说马叉和叶壶有些过于性急。而王箭虑事比较周全,他认为不就是一只大蟒而已,人家还没发出任何攻击的行为就被咱们的利箭给插穿在大梁上。我认为凭借咱们哥仨的实力,即便和大蟒赤手空拳肉搏,胜算都没什么问题。俺倒觉得这大蟒会不会是马王爷养的宠物呢?

尽管王箭的说辞有些花里胡哨,可接下来,马叉和叶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俩看见大蟒的嘴里叼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山鸡。

等等,咱们刚刚缺啥来着?

我滴大天,大蟒给咱们送鸡来了,结果呢,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大蟒好像还没死,它吧嗒松开嘴,山鸡振翅飞走了。因为首尾两段被利箭钉住在大梁上,剧痛让它不断扭动着躯体,这力道不可谓不大,加上大殿年久失修,木料老化糟朽,巨蟒轻易就把大殿的主粱给弄断了。

那真是天崩地裂一声响,马王庙瞬间垮塌下来。这三位爷一个没跑全都被埋在了废墟里。

感觉故事写到这儿基本上就算收尾了,谁知这哥仨命不该绝,我是说暂时命不该绝。哥仨被一位白须老人给救了。至于这老人是打哪儿来的,我就不细说了,因为与主题无关,咱们还是快马加鞭往前赶。

哥仨醒来时发现他们躺在一只木船上。浑身湿漉漉的,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个样。

怎么回事呢?原来这白须老汉将他们从废墟里扒出来后,一看,个个膀大腰圆,老汉自个呢,瘦成白条鸡的他立马傻了眼。因为想要把他们运到山下的船上可不简单,怎么办呢,老汉找来一截中间带孔的枯木,把人塞进去,再拿脚一踹,可不就咕噜噜地滚到山下的河里。然后老汉再把他们捞出来拖上了船。

这老汉估摸着是神仙下凡,在船上煮了三碗汤药给他们灌下去,这些家伙们就醒了。发现自己还活着,三兄弟抱头痛哭一番,不知道有没有自责过

这船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去,此时我是不是得加上一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丝毫不减速。其实还真不是,因为水流平缓,感觉就跟平地行船。仨兄弟有了精神后才发现,这船上有人也有兽,是一头小熊。这次叶壶学乖了,他说可别再乱射箭了,这小熊可能是个宠物,是不是白大爷?

这白须老汉一瞪眼,你才姓白呢,我要是黑胡子,你喊我啥?

马叉差一点抢答是黑大爷,却被王箭给按住了,他说你是熊爷,对不?

老汉果然服气说,小子,行啊,有点本事!

叶壶哪壶不开提哪壶,熊爷,小熊是你亲儿子?

熊爷气得跳脚骂,小子,你快死去吧,啥眼神呢?

还是王箭扯扯叶壶的衣袖,示意他去看桅杆上挑着的一盏灯笼,上面有个熊字,被风雨漂洗得只剩下一个“月”字!

警觉的王箭还发现舱壁上挂着一个荷包竹管烟袋。水中行船,微风拂来,按理说荷包里装着烟丝不说轻如鸿毛,遇见微风它总得动一动吧,何况船舱里走的还是过堂风,可这荷包为何一动不动呢,就好像被人为钉住一样。见老汉和小熊蹲在船头,王箭忍不住上前捏捏,感觉像是一些铁砂。马叉和叶壶也被吸引过来。性急的叶壶猴急地一把取下来打开看,我滴个大天,里面居然装着满满一荷包的金豆子。估摸着若是把这些金豆子带回老家去,当个土豪绝对没什么问题。

要知道,见财起意这句话可不是形容小动物的,就这功夫,三兄弟的眼睛里迅速燃起一簇小火苗。只不过很快便熄灭了。

王箭原封不动地把荷包给挂了回去。隔天早上,怪事发生了,舱壁上的烟杆还在,荷包却不见了。

此时,哥仨都表现得很焦急,而且面上来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不知道是否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其实若是这荷包真的是哥仨中的某一个偷走了,只能说明这人被金子冲昏了头,他也不四下看看,这船就这么大点地方,即便你把荷包里的金子偷来,请问你把它往哪儿放,所以说有点蠢得没边了。

可令人困惑的是,哥仨并没有表现出狂躁的举动。我是说咱们要站在熊爷这一边看问题。因为戴着瓜皮帽的熊爷,正蹲在船头冷眼旁观呢。在他看来,这些逃兵看见金子还不得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因为之前,熊爷曾救过不下数十位逃亡者,基本上无一例外,为了这荷包里的金豆子而大打出手,以至于到最后没有一个全须全尾活下来的,结局无非是熊爷再助一臂之力,把剩下的这位半死不活的给推下水。那么熊爷的反常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答案马上揭晓。

熊爷原本以为的一场残杀却没有发生,倒不是说这三位不食人间烟火不贪财,可能是他们本身具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那种素质。也可能是这里面有个中坚人物王箭起着鸡首的作用。这小子颇有些驭人的本事。王箭估摸着这种不齿的事,哥仨都不会去做。而且更重要的是,哥仨接下来做的一件事,更加证明他们问心无愧,光明磊落。那么这荷包究竟会藏在什么地方呢?马叉突然极其夸张地顿足道,既然船上找不到荷包,老子知道它藏在哪儿了,这荷包指定是被人放在船底下挂着呢。

虽说这事有点扯,但是凡事皆有可能。

看见没有,若是这事真如马叉所说,他们兄弟之间的友谊可就要崩盘了。此时的叶壶表现得极不冷静,他麻溜脱掉衣裤准备去水下看看,却被马叉给拦了下来,马叉阴笑道,怕是做贼心虚要去销毁罪证吧!

王箭却拽开了马叉,他说,让叶壶下去看看也好。

按理说王箭此举令人费解,其实也没什么,若是没有对叶壶足够的信任,王箭断然不肯做出有违常理的事。因为马叉说得极对,万一是去水里销毁证据呢?

马叉眼睁睁看着叶壶扎进水里,他冲王箭埋怨道,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你就等着看吧,待会儿叶壶上来肯定会说没有?

这事还真被马叉给猜对了,不一会儿,叶壶露出湿漉漉的脑袋,他说大哥、二哥,船底下什么也没有?

马叉气得哼了一声。

倒是王箭镇静自若,他把目光对准了熊爷!

王箭不怒自威道,熊爷,栽赃陷害可一点都不好玩,小心玩出火来。

熊爷哈哈大笑说,三位好汉,这一次,老夫给你们打个满分。老夫平生最瞧不起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小小一把金豆就会斗得你死我活,这样的人品,谁还敢同他一道去干一番大事业。依着老夫看,既然你们精诚团结,铁板一块,不如咱们联手去干一桩大买卖,事成之后,包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如此看来熊爷是在试探他们,可令王箭百思不解的是,这一荷包的金豆到底会藏在哪儿呢?

熊爷或许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便拍拍小熊,小熊立马张开大嘴。哥仨看后都被气笑了,原来那一荷包的金豆藏在小熊的大嘴巴里。

看来这熊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还有一件让王箭比较困惑的事,按理说住在船上都七八天了,却从没看见熊爷摘过帽子,或是打理过自己的胡子,给人的感觉是,熊爷那一捧胡子就好像是假的一样。并且熊爷笑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脸,就是说他的脸就跟木偶似的,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还有就是熊爷跟他们说话时总是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事真是越看越邪乎。

好在熊爷讲出了一个共同发财的完美计划,他说前方不远有座虎牙山,听说匪首刁瘸子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咱们是不是前去截个胡啥的。

王箭心里有个小小的疑问,他听人说虎牙山上的匪首是胡麻子,而并非是刁瘸子。

当然了,不管是谁是匪首已经不重要了。一听有大财要发,不激动是假的,更何况三人在外当兵这些年啥也没捞着,这要是弄点浮财带回家去,岂不是要衣锦还乡了。

接下来就是厉兵秣马的准备工作,四个人外加一头熊,他们吃饱喝足便将船首掉头往虎牙山方向驶去。

一路上的风光旖旎我就不提了,反正写出来未必有人看。期间他们去过一次码头,备足了弓箭以及火器。据熊爷说对付匪首刁瘸子可不敢掉以轻心。再接下来他们驾船拐进一条支流,前方便是壁立千仞,高不可攀的虎牙山。

王箭的忧虑是,这悬崖峭壁可没法蹬攀。熊爷啥也没说,驾船一头扎进一座瀑布里,进去之后,别有一番洞天。而且抬头仰望,感觉这石窟就跟倒扣着的一座巨无霸大钟,中间有突出的部位,光滑犹如鹅蛋。

这时,熊爷拍拍小熊往上一指,小熊像是领悟,它笨拙的滑进水里,然后开始攀岩,而且经常以单爪的姿势游荡在峭壁之间,让人看着无不心惊胆战。好在小熊有惊无险爬上了好似鸭蛋的突出岩石。忽然一架软梯自上方落下。

哥仨方才醒悟,这匪首刁瘸子的老巢确实是一道险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接下来,四个人沿着软梯依次爬了上去。此时前方的视野立马开阔起来,可见人工斧凿的石阶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上方一处碉楼附近。

突然一个喽啰从碉楼里探出脑袋,幸亏他们四人早就躲在岩石后面,要不然很可能就被他发现了。

熊爷指着碉楼里悬挂着铜锣,他说哪位壮士能有把握把它给射下来。

话音未落,叶壶弯弓搭箭,噗地射了出去。这事在王箭看来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且不说这面铜锣的高度,直线落差接近百米,即便你去单打这面锣也得费些功夫,更何况,熊爷的要求是把铜锣的绳扣给斩断,铜锣自然会无声的滑落水面。要不然被喽啰发现后,猛一敲锣,蜂巢里的人马一旦冲出来,估计哥几个就得去阎王爷那边蹭饭吃了。

其实这些天,王箭曾见识过叶壶的功夫,有时能一箭射穿十枚铜钱,所以他觉得打断这截绳子并非是什么难事。可有时候实战跟演练确实是两回事,不知道叶壶因为过于紧张,还是仰视的角度有问题,反正他的这一箭竟然擦在铜锣上,这轻微的响动还是惊醒了值班的喽啰,他探身一看正好是叶壶收弓时的背影,惊得喽啰摸起鼓槌扑向那面铜锣,若是响了,对四人和小熊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呀!

说时迟,那时快,马叉瞬间破发一箭,这喽啰算是倒下了,可他手里的鼓槌却依然向前去触碰铜锣中间的那个点。这真是电光石火见,王箭的弓弦响了,利箭犹如一道激光紧随其后刺穿了那只鼓槌,迫使它以轻微的划痕与铜锣擦肩而过,随后直线坠落。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彻底让熊爷吓跪了,真的是双膝落地的那种,他老泪纵横道,有件事没来得及说出口,壮士,你们可别埋怨老夫啊!

王箭见状赶紧把熊爷搀扶起来,他说,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回头吗,所以说有话不妨直说,别再藏着掖着。

既然王箭保证过了,熊爷这才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地给倒了出来,他说,半年前,他的女儿就被刁瘸子给抓走了,他这次来实际上是来拯救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没什么金银财宝这一说。

此话一出,气得叶壶登时跳起来,他一扯弓弦噗地就是一箭,幸亏王箭推了熊爷一把,这箭簇竟然没入岩石半寸。

王箭严厉地斥责了叶壶两句,他说别忘了咱们的命可都是老恩公熊爷给救的,即便没有这份恩情,遇见这种事,岂有不管的道理。算了,就当咱们是在做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吧。马叉举手说表示赞同,又是两票通过,叶壶便没有话说了,只是连声嘟囔说,晦气啊,晦气!

熊爷见哥几个重又精神焕发,便老当益壮在前面带路,他们沿着人工修成的石径攀登到碉楼附近,旁边就是土匪的宴会厅,里面推杯换盏不知在庆祝什么。

熊爷的意思趁此机会悄悄走过去把火器一股脑扔进去,里面全都是各种兽皮制作的毛褥子,再加上易燃的烈酒,待会儿你们就会看见这人间炼狱一词是怎么来的。

可是问题来了,你女儿春香姑娘不是在里面吗,怎么着也得把她先救出来在实施纵火吧!

熊爷说之前通过小熊偷偷传过信,只要是发现火起,女儿就会躲进里屋,也就是刁瘸子的卧室,那是一道石门,也是坚固的很。

既然这样,咱们就动手吧。

那真是王箭一声令下,四个人把买来的火器引燃后全部扔了进去,然后迅速把外面的石门给关上。估摸着一个小时过后,王箭他们打开了石门,因为缺氧,里面没有一个活物,他们横七竖八叠加在石门附近。

熊爷直扑里面的那道石门,打开后,里面走出一位浑身熏黑的女人。说是女人,那是因为她是哭着扑进熊爷的怀里。

不管怎么说,春香姑娘还活着,只是暂时分辨不出模样。春香姑娘提醒说,三爷快回来了(三爷是刁瘸子的亲兄弟),若是不赶紧走的话,就怕被他堵在这座山洞里。

一听此话,五个人赶紧往外撤离,即便走的匆忙,春香姑娘始终攥着一件包袱,看着还挺沉重,到了软梯那儿,她把包袱递给了熊爷。

熊爷把包袱打了个卷,背在身上,落到船上时,包袱卷散开,滚出十个金光灿灿的马蹄金。

熊爷有心遮掩,可面对王箭等人的虎狼之光,他只能尴尬回应,哥几个,咱们发财了哈!

想不到哥仨没有任何反应,感觉这事有点反常了。只能说在利益面前,很难说会有人不去动心,尤其是在这些金光灿灿的马蹄金面前,每个人都想一口独吞,所以说杀戮那是早晚的事。

熊爷这次可不敢游山玩水,他知道二当家的绝对不会放过他,因此熊爷驾驶木船直接去了惊涛骇浪的鹰嘴涧,差不多是飞流直下十多尺,感觉这船就跟飞起来一样,他们只用了一晚上就顺水漂流了五百里地。

最后熊爷把船靠在一处叫羊角坝的地方,如此看来,这帮人最终算是摆脱了危险。可更大的风暴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五个人外加一头熊上了岸,随后熊爷雇了一辆马车去了狗脊岭,只见缓坡下散落着数十间茅屋,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漫山遍野全都是花的海洋,幽幽香气袭来让人迷醉。恐怕迷醉哥仨可不是什么芳香四溢的花骨朵,你可知这哥仨看见了什么,正是沐浴后首次示人的春香姑娘。严格说应该是个女人。有人说桃花足够艳丽芬芳,可遇见摇曳多姿的春香,花儿怎么就羞羞答答枯萎了呢。因为春香的美丽让山花都觉得没脸见人啊!

而且仗义的熊爷早就把马蹄金给分了,不多不少,每人两个。

按理说这笔财富已经很可观了,还不赶紧回老家买地娶媳妇。谁知哥仨半点没打算要走的意思。而且明里暗里都在督促对方先走。

这就不免让人生了气。大家之所以迟迟不肯走,还不是都被春香给迷住了,都想留下来给熊爷当个上门女婿。

一开始春香跟叶壶好,因为叶壶长得帅嘛,王箭和马叉不免嫉妒的从骨头缝里往外冒酸水,时间一长,自然心生怨恨,俩人竟然不谋而合把叶壶灌醉后推进水里淹死了。是的,你们没看错,来自朋友的黑手令单纯的叶壶防不胜防啊!

可随后王箭和马叉越来越势同水火,为了得到春香,俩人之间必须先走一个。既然都不想走,那就只好决斗了。

男人嘛这事很正常,俩人选择在小树林里单挑,他们手持弯刀往对方身上不要命的挥去,以至于到最后王箭以遍体鳞伤的代价胜出,而他的好朋友马叉却死不瞑目。因为舞刀是他的强项,可马叉那天的刀却钝得要命,记得前一晚他是磨过的呀。

那天,王箭疲惫不堪回到屋里,看着原本属于马叉和叶壶的马蹄金,于今可都属于他了,本该高兴的事,他却哭出了声!

这时屋外有人敲门,他心里一阵悸动,知道外面的人是谁,是他心爱的春香妹子,好在已经踏过了万水千山,先苦后甜的日子就在眼前。

此时王箭虚弱的已经打不开门,门外的人好像失去了耐性,他竟然用刀尖把门栓给拨开了。

想想便知,王箭该有多么的愤怒,可他拉不开弓,又挥不动剑,此时的他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门外的人终于现身了,正是熊爷本人。熊爷说看你这么痛苦,不如让老夫早点送你上路吧!

说完就把一把断刃慢慢插进王箭的肋下。王箭战栗着倒下了,可他仍然怒睁单眼质问熊爷,是不是因为我只有一只眼睛,才不配做你的女婿。

熊爷啥话也没说,他只是缓缓取下脸上戴着的假面具,露出满是麻子的一张脸。

至此王箭恍然大悟,闹了半天,熊爷才是匪首胡麻子。只是因为内讧他被刁瘸子给赶走了。王箭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哥仨竟然被胡麻子给利用了。

当王箭快要咽气的时候,假熊爷才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灯笼上面的那个字是个“胡”字,小子,你呀还是看走了眼。还有就是,春香是我的老婆,已经被刁瘸子抢过一次,你们哥仨怎么也跟着凑起了热闹,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全文完,感谢阅读,喜欢就留个赞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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