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五)

2019-02-13 22:06:24

爱情

Ø三十一、如果没如果

终于到了青山计划表白的这一天,早早的青山就把陈念约了出来,陈念看到顶着一头全白的头发,瞬间就笑抽了“青山兄,你不是昨天下午一起吃饭还是黑色头发吗?方便说一下为何睡了一夜头发就变色了吗?”青山还并不打算告诉陈念,便说“关于这件事情,兄弟我需要点神秘感,连好兄弟都不能随便说的,哈哈。。。。。”此处再次用到了一大串哈哈的原因,不是敷衍,只是陈念个人觉得他这样哈哈笑真的很好听,原本青山的声音就是很爽朗,再加上这样不掩饰的大笑,每次陈念都会想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豪放感觉”。看着青山故作神秘,陈念也懒得揭穿,反正有好吃的自己就知足了,便乖乖顺从他的安排,并没有兴致勃勃的向以前一样东问西问的。

两人一起时,都是青山在找话题,而陈念也只是淡淡的回应着,随他一起去吃了早点,打了一辆车去到了昆明火车站,在去到昆明火车站的时候前面,陈念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在昆明火车站发生的砍人事件,看着依然屹立在那里的大金牛,陈念不住叹了一口气,听见陈念的叹息关怀的问,“念念怎么了,为何突然叹气呢?”陈念思考了下,还是觉得可以说下自己叹气的缘由,便开口道“在2014年的时候,很多人找到了值得自己爱一世的人,找到了自己的天下无双,但是也有很多的人在那一年的三月一日在这里失去了自己的天下无双,因为一场暴动,很多的人家破人亡,痛哭不止,只有这大金牛,看着一切不言不语,不喜不悲。”一向善于安慰人的青山在听了陈念说的以后,竟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语,心里默默遗憾为何那时候和陈念还不认识,只是在新闻上看到这件事,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庆幸的是,以后的日子里面他都可以陪着她,他们能互相成为自己的天下无双。

最后青山只是拍了拍陈念的肩膀“兄弟,这样多愁善感可不适合你,笑一个给哥们看看。“说罢青山还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陈念看了满头白发的青山的表情,果然笑了出来,二人买了去罗平的火车票,刚上火车陈念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她想起之前自己倒是来过曲靖呢,是因为那几天心情特别不好,便决定来散散心。结果玩了一天下来就发现,一个人玩真的好无聊!所以第二天在酒店睡饱了就直接买了回昆明的车票,而这次呢?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罗平呢?随他折腾吧,反正自己已经决定好要去成都定居了,等书店安排好给自己表妹打理以后,就该是离开昆明的时候了。

随后二人顺利的上了火车,在火车上的时候,青山告诉陈念“我原本是计划开车来的,但又想着你喜欢这样的短途火车。”陈念纳闷为何青山要根据自己喜好来,却没有问出口。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讨论,不多久就到了罗平,再坐上专线旅游车就知道到了油菜花观赏区,因为二人出发早的原因,此时这一片花海里面只能偶然的看见极少的行人。在一个小山的山顶山,有一家布置很别致的冷饮店,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节日,四处插着陈念最喜欢的满天星,到处挂满了彩色的气球,很是漂亮,这是陈念很喜欢的感觉。

青山带着陈念找了一个靠近方便看望台的位置,这里是观看远处的油菜花和拍摄花海的照片的绝佳位置,在他们点好喝的东西以后,陈念正看着远处的花海发呆的时候,青山突然叫陈念看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串特别大的彩色气球正缓缓升起。这串气球被设计为彩虹的样式,看久了陈念才发现气球下面挂着的条幅上面还写着字“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惟愿你在旁,陪吾走四方。”

看到人生如逆旅这句话的时候,陈念的心跳莫名的加快,这句话不是青山的签名么,当初自己有意愿想去成都的时候,他就是用这句话拒绝自己的,现在看到这后半句,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圆满后续。而今天,恰好看到别人也用了这句话,才觉得终究还是能有圆满的结局。

陈念还在发呆的时候,青山已经过来拉着自己的手了,陈念的手有些许微凉,放在青山温暖宽厚的手掌心也似乎刚刚好,就像怕风少了安全感一样,终于被放在宇宙中心宠爱着,这是自己等待了多少个日子的温暖呢,一年,两年,三年?久到自己都忘了,那一年,自己不是没有大胆的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可对方一直在避,即使是这样,在陈念还没有彻底死心的时候,陈念也是有事没事都有在联系青山,但是他给的反应总是淡淡的,渐渐的,陈念已经快忘记那段他们四处游玩的时光,因为和后来他的冷淡比起来,似乎那只是梦一场而已,梦醒了大家就是陌生人了,只是后来在成都偶遇和现在这段时间才突然有联系而已。

在陈念发呆的时候,青山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条四叶草形状的项链,这是陈念最喜欢的款式,无从得知他是如何知道的,青山深情的看着陈念说“我以前告诉你,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只能是你我的结局,但是在那么多年以后,我终于懂得了,惟愿你在旁,陪吾走四方。以前孤独惯了,没想过两个人的日子要怎么过,但是现在我懂了,我希望你能陪我走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品尝更多的美味,和我一起白头。”

后知后觉的陈念念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为自己准备的,莫非这一头白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特地去染的吗?从来不知道他会如此浪漫,现在真的他已经做了,而且是为自己而做,陈念却感觉心里很乱,完全没有任何激动或者高兴的心情?陈念不喜欢这种纠结的感觉,便随从第一反应,拒绝道“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在这么多年里,我已经。。。。。。”没想到陈念话还没说完,青山便一把陈念搂入了怀里,头附在陈念耳边说“我虽然一直叫你兄弟,但是因为我更希望你像兄弟一样,一生一起走,能不能别这么快拒绝我,我知道我这话说得太晚,我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从今以后,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希望你能考虑一短时间,再给我回复,慢慢考虑,多久我都愿意等的。项链我先帮你带上,第一眼看到它,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陈念也便安静了下来,任由青山给自己带上项链,就当是之前自己来着大姨妈还陪他去滇池看海鸥的报答吧。

带好了项链以后,陈念赶紧借着整理头发挣脱了青山的怀抱,陈念豪迈地说“现在本姑娘已经不觉得你的拥抱有那么温暖了,我大概是不会考虑的,真的太晚了,你总是觉得其余的一切都很重要,现在你才突然想到还有我的存在,再回来找我,可我在成都那次,我听着你说以后的时候,你当时描述了很多可能的情况,你的事业,家庭,生活,却字字句句都和我无关,那时候我就觉得,以后还是好好做你的兄弟吧。就像我们之间有100步的距离,明明第一步是你走出来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就算我把剩下的99步走完了,我们也并不能零距离,相见容易,相恋太难,我不知道究竟是我们谁走错了方向,但是现在错过了,我对你也没有了感觉,你这首歌,已经不是我喜欢的调调,我也不会再唱了。”青山听见陈念说得这样直接,却当她是耍小性子,觉得只是时间问题,便说道“我知道太晚,可好在不是我们都结婚或者都已经白发苍苍的时候才发现,而且我希望跟我白发的是你,不管是在美丽成都,还是四季春城。”陈念听见青山这样说,便干咳了几声,算是作答了。

一路上二人很有默契的当做四叶草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游玩。旅行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结束,回来的时候是坐的汽车,一如既往的,陈念一上车就睡着,醒来又发现自己靠在了青山的肩膀上,然而陈念习惯性自然忽略这个现实。心里好默默的想“借个肩膀而已,他不至于那么小气的。”

在他们回到昆明出了客运站的时候,青山的助理已经把车听到了客运站门口,青山把助理顺路送回去以后就带着陈念去到了圆通西路,他们以前一起去吃过的一家傣味店。吃了饭以后,还一起去看了电影。很精彩也很冗长的一部美国大片,青山看得津津有味,陈念本来是很有兴趣的,但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是靠在青山的肩膀上,继续当作自己并没有靠的样子,继续看着屏幕。这时候,青山悠悠的在头上说,你倒是睡得挺香的,猪,现在电影已经快结束了,陈念听到青山形容自己猪的时候,忍不住笑喷了“你不是平时挺正经的一个男生么,怎么还能发出这么可爱的字眼,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青山回答道“我也也只是单纯的有感而发而已,真的看你睡得太香了,我都差点想跟你一起睡。”之前青山书上说看到别人的睡颜会看呆会着迷的时候,自己还觉得很可笑,到底是多么无聊的人才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今晚他似乎终于明白了,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子睡得安稳,真的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呢?

可惜这个曾经每天欢喜的叫着自己青山的女子,在漫长的等待里,已经对自己失去了那么欢快的声音,此番告白来得可能真的太晚了,但是自己是肯定不会放弃对她的追求的。在以后的时间里,青山都是一有时间就去找陈念,在周末的时候,青山总是乐此不疲的约陈念去各处玩,但是陈念大多都是拒绝的,总是找理由说自己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似乎回到了之前在昆明的时候一样,只是角色互换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青山现在能做的就是全心的对陈念好,而陈念开始也是拒绝青山的无所不在的,直到后来慢慢习惯了青山的存在。

就在青山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陈念跟青山一起吃饭的时候,陈念突然告诉青山自己家里的原因必须要去别的城市了,而具体是什么城市,陈念却一直不肯告诉青山。青山知道陈念的性格,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大概怎么劝也没用了。只想着以后找陈念的朋友或者同事了解,第二天一早青山来到陈念的书店准备找陈念的时候,是另一个小姑娘陈念已往坐的位置上,一问才知道是陈念的表妹,并说以后这家书店都是她代自己的表姐管理的,以后表姐大概只会偶尔才会短暂的回到昆明,而对于陈念到底去了哪座城市她却不肯回答,只是说表姐也叫不能告诉你,你也不用找别人问了,他们都不会告诉你的。

难道他们要这样再次生生的错过吗?在离开陈念书店的时候,青山走到对面街上的时候,呆呆的看了几分陈念的店,后知后觉的青山这时候才觉得,店名“念念”是因为念念自己的原因么,记得有几次看见陈念在朋友圈说,念不念,全在我,懂不懂,全在你。那时候自己是真的不懂。现在终于懂了,她怎就不念了呢?在青山开车离开“念念”书店的时候,电台播放着潘玮柏的歌曲“我们都怕痛,但又好想十指牵手,好怕,让他心碎的痛由反复折磨。。。。。。”

在后来的很多天里,青山都没有找到陈念到底去了哪里,青山这才觉得自己以前因为太忙没和陈念联系,或者看到陈念发的消息也没时间多聊是做得多么的过分,是不是那么多的日子里,她也是像自己现在这般,求不得放不下呢?

Ø三十二、花都开好了

这一晃就过去了大半年,在这半年里,青山不断的借着工作麻木自己,因此青山在昆明的业务仅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就稳定下来了。这一天,青山跟自己的朋友去到了文化巷附近的一家酒吧喝酒,在那里青山意外的碰到了陈念的表妹,因为后来青山都会定期的去帮陈念表妹的忙,所以二人还算是有点熟了,所以就干脆四个人坐在一桌玩在了一起,在大家都玩到兴头上的时候,表妹突然坐到青山的旁边,拍拍青山的肩膀,这个熟悉的感觉,曾经陈念也喜欢这样拍着自己的肩膀,一遍一遍的说着青山呐青山。。。。。。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微醉的表妹笑着说“都不知道该不该叫你姐夫,在我心里其实已经默认你就是我姐夫了,你都不知道我姐那个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傻,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告诉所有人,不管你如何打听她去的地方,都不能说,虽然她只说了句,谁叫我傻,只知道为他考虑呢?”我虽然听不懂,但是说自己傻的也怕只有我这个无敌的姐了,之前家人一直催着她相亲她一次都没去,拒绝了所有追求她的男生,直到你出现,我才终于知道了原因。”青山听着这一番话觉得云里雾里的,直接开口问到,“现在能告诉我你姐到底去了哪里吗?或者告诉我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表妹只是的迷糊的回答说“我猜不太好,听说这几天天天输液呢?你也傻,她其实是去了成都,因为那里离家近,她一直都很喜欢那座城市,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后面的话青山完全没有听进去。原来是这样,当初自己表白的时候,她一定因为自己要去成都的原因才没有告诉自己,自己才刚来昆明发展新公司,如果想在一起的话,必然有一方会牺牲,而她不希望牺牲的是自己,不忍心让青山的努力白费,所以才一直选择隐瞒。

青山立刻定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回成都,但是不知道陈念在哪家医院,突然想起来多年前在成都见面的那一家咖啡厅,之所以选了那家咖啡是不是她朋友就住在附近呢?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到了那家咖啡店,才刚进门就看见远远的有个女子的背影很像陈念但那个女子正在欢快的和对面的一个女子聊着天,很欢快的样子,但是不是说陈念这几天都在输液吗?但是那女子又特别像陈念,青山就直接走过去打算看清楚,这时候,咖啡厅的歌曲刚刚切换了歌曲,是Eason的好久不见。

而陈念这边,刚好听到了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便停下来喋喋不休的话语,习惯性的抬头看天花板,这一抬头就感觉旁边站了一个人,好高的一个人,便直接转头看清楚这人的脸,这一看,让陈念心跳慢了大半拍,来人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说“好久不见,让我好找。”而陈念像做错事的孩子,脸红着主动的站起来拥抱了青山“嗯。”这是自己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怀抱,明明自己放不下眼前这个人,在离开昆明的时候很意外的收到了表白,被自己拒绝了,只是那时快自己已经做好离开昆明的准备,眼看青山刚来昆明发展自己的事业,总不忍心让他的一切努力白费,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心里还是不争气的悄悄委屈自己,成全他,而且他的表白真的来得太晚,陈念已然已经不那么想和谁在一起了。

在来成都的这段日子里,走过了成都的大街小巷,总会想到不知道在从小长到大的青山是不是有经过这里呢?中间隔了多少个年月日呢?这一切也只是想想而已,只是这世间的缘分大多是奇妙的,几年来自己铁了心要为了某个人来成都,却被拒绝,后来兜兜转转,也来过几次这里,最后便是单纯的喜欢这里,这里的天气跟自己家里边的很像,尤其是科技馆前面的毛主席雕像都和自己县城里面的一模一样,这次终于是自己不再离开,而是可以长期的住在这里,在这里,随处都是用四川话交谈,到处都是可见的亲切感。

青山被陈念忽然来的拥抱吓到了,却还是一秒回过神紧紧的拥抱了眼前这个女子,她和自己在上次昆明拥抱的时候瘦了很多,上次她是僵硬的被自己抱着,这次是这小妮子主动的使劲往怀里蹭,让自己一下子觉得满满的幸福,连坐飞机一路来的疲惫感也瞬间消失。

谈不上陈念来到成都经历了什么,只是终于觉得这次不能再让自己错过失去幸福的机会,在青山的怀里,陈念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扬起了幸福的笑容,正当陶醉不已的时候,闺蜜徐佳适时的干咳了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这时陈念才呈少女的娇羞状离开了青山的怀抱,徐佳说“还不赶紧让你的青山坐下么,我有事要说呢。”青山给自己找了个凳子挨着陈念坐了下来,徐佳便开口道“你可知道,刚刚陈念激动的跟我讨论什么吗?她说她发现了一家小店的衣服很好看,原本是计划用自己的两月的工资买下他们家店自己喜欢的所有衣服,后来又想到自己也要拥有这样一个店,我看这件事情跟你说比较好,好好管管她,不然她一冲动就把自己家当用完,然后吃我的睡我的。”徐佳原本以为青山会笑着说自己陈念败家,结果好家伙,赶紧紧张的问“这家店在哪,喝好咖啡就带你们去买,至于开店,需要从长计议。”徐佳无奈的给了青山一记白眼“她可还感冒着呢,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她非得说想喝柠檬水,想在咖啡厅浪漫一下,我才陪着她来的,一会还得回去输液呢。”青山听了,在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说道“好在只是感冒,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而且刚刚还看见她活脱脱的欢乐样都就表示病已经好了大多了。

只是在高兴过后陈念有很多疑惑的地方,陈念已经不想自己继猜疑下去,直接唤了声“钟青山,所以你这次是怎么打算的?你不是在昆明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过几天又要回去了呢?嗯!!!”青山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一找到陈念,就再也不自己去昆明了,而昆明的业务,交给手下的人打理就可以了,自己只需要随时看看工作汇报就可以了,就算不是如此,青山也决定好了,陈念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看着陈念把手撑在桌子上把脸放在手掌心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青山伸出来自己手轻轻的摸了摸陈念柔软的头发,笑着说“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你打算在这里定居,刚好,我的家你可以领包入住,家里一猫一狗随时欢迎女主人回家,我们可以一起把房子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想换一个城市,我也跟你一起走,这些在我来找你之前我就想好了,因为我们已经错过太多年,所以接下来的人生,我们一定要互相关照,恩恩爱爱的过好我们的每一天。”青山突如其来的那么肯定的回答,听得陈念一愣一愣的,这不符合逻辑呀,之前不管问青山什么问题,自己从来都是被主动的带着走,对于这么难得问题,他几乎从来不会正面回答,看来这次是真的守得日出见明月了。听到青山这样的回答,陈念原本应该很感动的,但是实在是忍不住才笑了出来“所以你每次来见我之前都先去把头发染白吗?”青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呆了,愣愣几秒钟才回答“之前表白被你拒绝了,我就没打算把头发染回黑色,所以后来一长出来新的头发,我便马上去染白,我要等到你答应和我白头我才染回黑色的,你终于答应了,等下我陪你去打针,你明天陪我去染发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青山和陈念过上了一般情侣的小生活,越过日子陈念越发现自己当初的眼光真的很不错,难怪对他一直那么痴迷,青山不仅卖相好,做饭也特别好吃。陈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做一个那个无忧无虑的人,根本不用为了生活中乱七八糟的事情担心焦虑,要说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自己没有早点来成都定居。因为在青山的带领下,陈念发现成都好吃好玩的太多了,这完全是吃货的天堂。在周末的时候,青山会带着陈念加上一顶帐篷去找一处郊区的地方露营,或者心绪来潮去参加各种各样的跑步或者骑车游,青山原本担心陈念不喜欢陪自己这样折腾,后来才发现,相比青山,陈念更喜欢这样折腾的生活,陈念觉得每天溜大街或者宅在家里才是最无聊的。

刚好在这个时候,二哥通知陈念去参加孩子的满月酒,特地选了周末,二人便坐着飞机来到了昭通,时隔多年,故地重游,或许在别人看来是物是人非,但是陈念和青山都觉得是莫大的幸福,好在当年同行那个人还在身边,那么巧,花都开好了。

爱,原本有很多的面目,最稀疏寻常的是相恋,最难得情深是相守。原本以为我们是生生的错过了,后来才知道是时间对我们的考验,让我们等到成熟的年纪再在一起也来得及,才有了现如今一切水到渠成。

Ø三十三、过去说走就走未来说来就来

眨眼间,又是三年过去,现在的陈念在成都也开了自己的一家小小的书店,在书店的旁边,青山开了家衣服,嗯!就是陈念很喜欢那一家的分店。闲下来的时候,陈念把自己和青山的故事都写了出来,并没有想出书,自己写出来自己看,虽全是平凡的小事,却是青山和陈念幸福的点点滴滴。此时,夕阳的余晖映在了坐在落地窗旁逗猫咪的青山身上。陈念看着觉得彷佛回到了凤凰山灯光下的那一瞬间,时光不能重叠,记忆却相随,兜兜转转人还未散。

陈念打下最后一行字“我们在一起,我们仿佛无始无终般地在一起,我们所缺少的部分,我用文字填满,在文字间,句句可见!”陈念放下鼠标,轻轻地合上笔记本,整个爱情就这样在一个午后被轻轻地合上,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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