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奶乱小说全文阅读,教官疼轻点好大好热-追光

2020-05-08 15:42:37

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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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后,明楼和妙芳置了一套小别墅,收拾得简单舒适,妙芳是常住,明楼则有时会在这里留宿,毕竟妙芳芯子里虽然不在意,但两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若是一起住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多少会有些尴尬,妙芳偶尔开玩笑称这是明大少的“小公馆”,而自己就是金屋藏娇的那个“娇”。

未免一不小心看到什么让自己长针眼的,也免得作为单身狗被塞一嘴狗粮,明楼留宿的日子,明诚就会住到不远处自己名下的小洋房里,第二日一早再来接大哥上班。

“日军偷袭了珍珠港,美国海军损失惨重,而且……日本对美国宣战了!”明诚一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说。

——1941年12月7日清晨,日军海军偷袭了夏威夷珍珠港的战舰和军事目标。整场先发制人的袭击在90分钟内结束,日军炸沉了四艘战列舰和两艘驱逐舰,炸毁188架飞机,在袭击中美方约有2000多人丧生,1000多人受伤。

举世震惊。

夏威夷和中国的时差有18个小时,加上消息的滞后,当明诚冲进来的时候,明楼正在吃早餐,他闻言大惊,霍地站起,把手中的牛奶撒了半桌子。

“什么?!”

看到明楼失态的样子,妙芳戏谑:“镇定点明长官,说好的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呢。”

“别闹,”明楼挥挥手,“我得仔细想想。”

“有什么好吃惊的,美国卡住了石油,小日本资源匮乏,现在不上不下的,不翻脸能怎么办,既然要翻脸,还不如先发制人,说不定还能多挣点便宜。”妙芳咬了口面包,招呼明诚,“阿诚,你也没吃早饭吧?一起吃点。”

明诚不知道是该继续看自己大哥思考,还是应该先吃个早饭,最后他决定从善如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抓起烤得酥松的吐司啃起来。

“再说了,这几个月日本海军调遣频繁,在东南亚也是异动频频,偷袭珍珠港虽然在预料之外,仔细想想不也是当然的事儿嘛。”妙芳厚着脸皮,毫不心虚地大言不惭,其实她就是在放马后炮,偷袭珍珠港,历史课本上学过,电影也看过,自然不会和他们一样震惊——最多也就是吃惊,啊,原来是发生在这一天啊。

后来的很多历史学家和军事迷们认为,美国为了参战,也许并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到袭击的,然而管它呢,反正目前的结果就是美果海军损失严重,日本暂时获得了太平洋海域的控制权。

明楼无奈,照妙芳这么一说,这好像还不算大事,是他大惊小怪了似的。

妙芳把手边的抹布扔给他,示意他自己收拾洒了半桌子的牛奶。

明楼一边十分生疏地擦桌子,一边把问题抛给两人:“你们俩说说看,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征求意见。

明诚陷入沉思。

妙芳却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好事啊,形势上短期内也许会觉得暧昧,但从大方向来说,美国实力雄厚,一旦参战,最多三四年吧,我们离胜利不远了。”

明楼和明诚对视了一眼。

哦,连具体时间都出来了,就这么笃定?

到了这天晚一些的时候,美国总统罗斯福签署了对日本的正式宣战声明。

至此,太平洋战争正式爆发。

一天以后,也就是12月9日,中华民国政府正式向日本宣战。

随着偷袭珍珠港大获全胜的消息,一时间小日本像打了鸡血一样气势大振,上海的驻军也开展了一系列庆祝胜利、标榜共荣的活动,比如拍摄并刊登日军医院治疗国军受伤被俘战士、援助孤寡老人、日军战士陪中国孩子玩耍之类的照片,发布和平共建的新闻,举行各种中日亲善的舞会等等。

日军正声势煊赫,军统、中统和中工地下小组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静默,明楼想了想,让军统来策反周海的人员先退出上海,暂待更合适的时机,没想到中工方面也想要做周的工作,派出的人刚刚到沪。

这位奉命前来的杨女士与周还有些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她既是工党刘书记的表外甥女,周的岳父杨自容的得意女弟子,也是周岳母的干女儿,抗战前出入周家,与周的妻子都是以姐妹相称。

时机虽然很不好,不过远道而来,不想无功而返,杨女士还是想要勉力一试。但如何才能避开日本人和有心人的盯梢,周会不会同意见面,又会以什么态度对待,都是极大的问题。

没有一个有分量的人引见,周身居高位,当然不会莫名其妙地去秘密见什么人,明楼十分踌躇,他身份重重,位置紧要,不适合曝光,若是国党来劝降,他本来就是重庆转变的身份,倒也还好,可若是工党……

“地板都磨掉一层啦,”妙芳看着明楼走过去踱过来,很阿莎力地说,“我去呗。”

“别闹。”这句话最近说得有点多啊,明楼蹙眉,他觉得自从和妙芳在一起,整日又笑又气,眉心和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很多。

“我是说认真的,仔细想想,不觉得我去最合适吗?”妙芳反问。

周海在“新政府”任财政部长兼中央政治委员会秘书长、中央储备银行总裁 、行政院副院长之外,还兼任上海市长,因此相比汪常驻南京,周会定期往返于南京和上海之间,到沪处理相关事务。

周海正在办公室办公,秘书进门报告:“青帮程妙芳小姐求见,说是抗议日本人强占他们在黄浦江边上大同中学附近一块空地建碉堡。”

闻言周海头痛地扶额,青帮势大,日本人也惹不起,上海要稳定,少不得要夹在中间和稀泥,只是这程妙芳既然是明楼未过门的妻子,为何明楼未从中斡旋,里面是有什么蹊跷,还是事情大到明楼已经兜不住,必须要他出面?

“请她进来。”

须臾,周海抬头,站在办公桌前的女士妆容明艳,穿着现今大上海最时新款式的旗袍,合身掐腰,裙摆到膝盖上,极有气场的黑底撒金花色,但烫卷的头发绾了个有些蓬松的髻,外罩一件有些松垮的米色风衣,又将气势收敛几分,显出些小女人的可爱来。

就这幅模样,看不出竟是个能在黑帮一呼百应,在上海滩呼风搅雨的铁娘子,但她神情舒缓镇定,对自己丝毫不惧,可见也是见过世面,有几分斤两的。

不动声色地打量完后,周海点头示意:“程小姐,请坐。”

程妙芳施施然落座。

短暂的沉默并没有让这个年轻女子心生忐忑,周海在心里点了点头,才笑着开口:“在这上海地界上,还有程小姐伉俪解决不了的事,需要我出面的?”

“周先生才是这上海的天嘛,”妙芳捧了他一句,“小民受屈,也只能到您这儿看看天色怎么样,能不能撑伞了。”

“程小姐说笑了,”周海听惯了吹捧,但好话依然让人舒坦,“你说日本人占了你的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原是想着上海城市年年扩张,靠着黄浦江的烂泥石头滩都成了最繁华金贵的地儿,那些原先散落在江边的小漕运码头就不方便了,干脆把内江的小航线都集中起来,所以我们上通航运在大同中学附近收了块地,想要建个码头,没成想碰上打仗,这地空荒着,一搁就是几年,没想到不久前发现,日本人不声不响地已经占了我们的地,建了工事设了卡子,就成军事禁地了,你说哪有这样的事儿?”

周海思索起来,日本人沿黄浦江一带布防的事,他有些知道,不过日本人强势,他也阻拦不得,现今生米煮成熟饭,退地什么的更是不要提,也只能看日本人愿不愿意做些面子活,给点补偿了。

他又转头一想,觉得不对,笑着问:“听说你和日本人熟得很,明司长和特高课也有工作往来,怎么就非得我出面不可?”年初明楼已升任新政府经济部副部长兼上海市政府经济司司长,主持上海经济工作,算得上是大权在握,声隆位重了,这样的事,明楼出面,日本人就算强横,总也不会让她吃亏吧。

“我也是想拉着虎皮扯大旗不是?”程妙芳笑得灿烂,说得俏皮,“而且周先生对我们明楼又有知遇之恩,我求到您这里,您不过是一个电话几句话的事儿,就能帮我一个大忙,到时我设宴款待您和夫人以示感谢,您说不定又回请我们,这一来二去的,大家就更熟了呀。”

这果真是个滚刀肉,周海有几分愕然,俄尔笑道:“我这忙还没帮,你这谢礼还没送,已预约了我请你们吃饭?程小姐,果然会做生意啊。”

“那是,明楼一个学经济的,最终盈亏,不然也不能看上我呀!”程妙芳笑眯眯,“那您怎么说?”

“帮,我怎么不帮!”周海哈哈大笑,拿起桌上的电话就往日军上海军部打电话。

果然没两天,日本人送了一笔钱来,当然比不上现时上海一路飞涨的地价,倒也没让程妙芳亏本,事情算是了了,程妙芳果然在新雅茶室张罗了一桌,请周佛海夫妇吃饭。

周海到了新雅,就见饭店已清了场,一周围着许多精壮男子,便知道都是青帮的人了,心中十分满意,嘴上却说:“何必搞得这么隆重,一顿饭而已,我们要与民同乐嘛。”

“这有什么难的,今儿您带来的弟兄们,包管招待好了,”程妙芳挥挥手,招来手下,“牛子,叫外面的弟兄醒醒神,把保卫周先生的重要任务干好了,”又指指周海的一队亲卫,“还有这几位哥哥都交给你了,酒是不能喝的,好菜随便点,务必让大家尽兴了,要是有一点不满意,我就把你送给周先生呀。”

周海用手指虚点程妙芳,末了和明楼低声说:“你这位夫人,真是有趣极了。”

明楼微微一笑:“先我也是这么觉着,没想到是入了贼窟,有趣是有趣了,操心的事儿多了几倍,那个劳心呀。”

说着,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周海对亲卫挥挥手:“既程老板这么说了,这顿饭给你们放假了,”他觑了程妙芳一眼,“记得啊,挑最贵的点,程老板付不起,还有明长官在哪。”

周夫人在旁边,一径儿捂着嘴笑,她虽是富贵出生,教养良好,学识亦佳,且泼辣又不失圆滑,当年为爱私奔,而且一个大小姐,在艰难时同甘共苦,一路扶持,但在人前,她还是极给丈夫面子的——当然,也有一个不好,贪财。

大家进了包厢,一时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到了酒足饭饱,周海夫妇也有几杯酒下肚,程妙芳趁机对周夫人说:“其实我胆子小,有一笔生意,白得五千现大洋,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做。”

明楼一听,就肃起脸警告:“妙芳!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周夫人一听有钱挣,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亲热地拍拍程妙芳的手,嗔道:“别听你男人的,他明长官财大气粗,有钱不挣,妹子自己挣点脂粉钱花花。”刚才一坐下,她就收了一只羊脂玉镯,油润洁白,入手温凉,是上品中的上品,程妙芳告诉她,应该是宫里流出来的——就这份散财的豪气,她还怕以后不孝敬自己?

青帮的女人,做着刀头舔血的生意,还要挣脂粉钱?周海不以为然,却又笑而不语。他虽然风流,但和妻子还是感情极深的,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也不会揪着不放。

“姐,那听你的,”程妙芳嘴上应着,露出些忐忑的表情,“那你们可不要生气。”说着走出包厢,少顷带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子进来。

一见来人,周夫人立即惊喜地起身迎上去:“竟是老姐妹来了!”她抓住杨女士的手,欢欣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作假。

许多年前,两人确实有不错的情谊。

连周海都十分意外地露出开心的表情。

周夫人拉着杨女士坐下来,不断地问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而一旁的周海分神听着,又低声对明楼笑叹:“现在我是信了,你这个女人啊,确实不让人省心。”

“竟不知怎么找到青帮上来了,妙芳和我说起的时候,我本叫她不要接这个茬,可是后来想想,您和中工颇有渊源,杨女士又是您的故旧,我还举棋不定呢,没想到她就擅自安排了,”明楼十分真诚地恭维,“到底还是您胸襟如海!”

要把空间留给他们密谈,妙芳笑着招呼自家男人:“明楼,听说后面的花园菊花开得十分好,一起去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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