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怪谈:破败香,倒运棺

2022-08-08 21:01:53 作者:大树底下说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当天亮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想陈家祠堂怎么神牌位会倒呢?难不成陈家村有大难了?

虽然在陈家村我已经没有了亲人,爷爷离开了,老村长也死了,但是这再怎么样也是养育我的地方,我怎么能不救呢?所以,我就早早的就去了一趟陈家祠堂。

到那一看,果然祠堂里的牌位都倒了。这着实让我大惊,忙将牌位扶正,然后用墨线将每个牌位都缠绕起来,这在行当里叫作金线护神,墨斗线是辟邪的,可是驱走对祠堂不利的邪崇。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时,就在我布好墨斗线,在猜想祠堂牌位倒地的原因之时。突然外头就涌来了好多的村民,他们全都拿着家伙什,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将祠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他们这样,我不由一愣,完全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我心里也隐隐担心了,因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怒气,好像是要来对付我似的。

这时候,就有人冲着我骂了起来:“陈二狗,你出来!”

“对!出来和大家伙儿说个明白,为什么陷害曾支书?!”

一时间,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向我喊骂着,愤怒的表情难以掩饰,但却没有一个人冲进来。

“陈二狗,你不在家呆着,跑来祠堂,难道要破坏咱们村子的风水命脉吗?”牛半仙儿左右看了一眼村民们,似乎底气十足地质问道。

我扫了一眼站在大门前的村民们,以及领头的牛半仙儿,心里很是莫名其妙,甚至是一头雾水。我说:“李二牛,祠堂的风水本来就被破了,难道你昨晚没有看到吗?现在居然煽动村民们对付我,你可真是丢尽了阴阳行当的脸面!”

“你,你胡说!我哪里有煽动村民,这都是你养的小鬼缠上了曾支书,曾支书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不相信我让人把他抬过来和你对质!”牛半仙儿颤声回应着我的话,急忙扭头招呼人去抬老村长。

这时,我瞟到陈二也在其中,不过他却并不是来对我发愤的,而是显得很焦急无奈。

看到他,于是我就把他叫了起来,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二很担心着急的说出大事了,曾支书出事说糊话了。然后,就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今日清晨,村民们吃着早饭,大家伙儿聚在村头吧唧吧唧的说着闲话,而闲话的主题,正是被他们传说的疯了的我,在昨晚一夜之间竟然不疯了,而且还有了我爷爷一样的本事。

事情自然是说我救好了陈二的娃儿,可是就在大家说着昨晚上我救人的事儿呢,突然曾支书的老婆三婶跑了出来,喊着救命,叫大家伙儿去帮帮忙,说他们家老头子卧床不起了!

大家吓了一跳,问三婶儿这是怎么了?大家纷纷关心地询问。

三婶儿一边哭一边领着村民们进院子,说:“你们快进去看看吧,老头子睁着两个眼珠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兴许是中邪,呜呜呜……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啊……这让我一个老太婆怎么活……”

果然,当村民们见到躺在床上张着嘴瞪着眼的曾支书时,皆是惊呆了,村民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上前喊曾支书,问你这是怎么了?还能说话不?

“有鬼!有鬼要杀我!李三妹家来的鬼!啊!!”哪知曾支书见到村民们,急忙躲进被窝里,浑身颤抖着大叫起来。

“支书,你看清楚,我们不是鬼,我是天良啊!”

“支书,我是顺子,你快看看我!”

“支书,我是……”

当村民们一个个在曾支书跟前报出自己的名字后,老村长突然露出个脑袋,满脸惊恐的说陈二狗家养的鬼要杀他。

大家一看,都说曾支书是不是疯了啊?不过听到他口口声声说我家的鬼要来杀他,大家就想是不是我家真的养了鬼,是鬼婆?

经过一番讨论,村民们皆是觉得应该先请牛半仙儿过来给曾支书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兴许牛半仙儿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商量过后,村民们也不打算再吃早饭了,直接让人去找牛半仙儿来。

曾支书一直为村民们忙活大事小事,现在他家有事,谁还有心思干其他的活计,都跑来关心他,这次无论是谁把他害成这样,都将得到大家的谴责和惩处!

约莫半晌午,牛半仙儿请来了,一看曾支书的情部,便说曾支书的情况很严重!

听到牛半仙儿这么一句,村民们一下子慌了神,纷纷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曾支书会变成这样。

牛半仙儿就说:“昨晚曾支书是不是去了陈二狗家?”

“对啊!昨晚曾支书陪着陈二哥两口子一起去了陈二狗家,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二牛,老头子是不是真被那陈二狗下了什么道道啊?”三婶儿接了牛半仙儿的话茬子吓得脸色惨白。

牛半仙儿一拍床铺,叹息一声:“那这就坏了,陈二狗整天一个人嘀嘀咕咕,其实是在和鬼神打交道,他家里若是养鬼也不稀奇,兴许是曾支书身子骨弱,昨晚回来的时候招惹了陈二狗家养的鬼,被缠上了!”

就在这时,大家就问陈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二是个老实人,就把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当时因为曾支书说话太难听了,所以就没有进去我家,只有他媳妇宋春莲进去了我屋里。

牛半仙儿一听,就说:“你看看,陈二狗如果是个随和的人,应该不排斥别人进他的屋子,单单从他这个怪脾气上看,他也是个不好惹的人,一定是曾支书对他不敬,他心生怨恨,所以了养的鬼就出来缠曾支书,毕竟你们两口子被陈二狗管了事儿,他应该觉得你们兴许会念他的好,所以没让鬼缠你们家,却跑来缠上了曾支书,这个陈二狗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看陈二狗就不是什么阴阳先生,应该是个神棍!”村民们恼怒之极地骂起了我。

接下来就有人说要去找我算账,这么一起哄,村民们纷纷表示一定要找我问个明白,大不了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把我从陈家村赶出去!就这样,村民们纷纷冲出了房门,拿铁锹的拿铁锹,摘压井杆子的摘压井杆子,还有扛着木桩的,拿什么的都有,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兴师问罪的大戏!

说到这里,陈二很自责的向我道谦,说都是因为帮了他们家,所以才招来这么大的祸事。

我自然不会生陈二的气,这都是那牛半仙搞出来的事,满嘴糊言的说是我害的曾支书。

就在这时,有眼睛亮的人就指着人群后方说:“曾支书已经在他老婆的搀扶下走来了。”

曾支书一来,大家就纷纷让开,曾支书指着我就骂道:“这个疯子,居然躲在咱们陈家村的祠堂内,还有,你们看那些黑色的丝线是什么东西?把咱们的祖先神位都缠上了,快把这个疯子赶出祠堂,不能让他亵渎了咱们祠堂的祖先!”曾支书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脸冷漠,随即招呼村民们冲进来驱赶我离开。

在曾支书的招呼下,不少村民似乎有着莫大的勇气,纷纷冲进院子里,而牛半仙儿也搀扶着曾支书走了进来。

见到曾支书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便皱起了眉头,我明明没有养什么小鬼,更没有害曾支书,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放小鬼缠他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却也让我觉得陈家村的事并不简单。

不怕事来,就怕事不来,既然祸事临门,就说明化解这场劫数的时间也快到了!

想罢,抬头看了一眼曾支书,他的确一脸病殃殃的样子,不过他的身上并没有半点阴气,只是气血虚耗的迹象。显然他没有被鬼缠,也没有被鬼上身,那么他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应当就是故意的了。只是我一时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对付我呢?难道就因为昨晚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记仇于我了?

不过,此时的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错怪我,我冷声说:“你们不要听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我陈二狗就算疯,也不会拿咱们陈家村的祖先神位开玩笑,咱们祠堂正遭受恶鬼煞气的冲撞,一旦祖先神位倒下,会严重影响陈家村所有人的家运,你们不会想让自己家的家运不顺吧?陈二哥家出现的情况,你们想必比我清楚,刚出生的娃儿是鬼婴附体,现在我正在寻找那个鬼婴的下落,帮陈家村除掉这个恶鬼的侵害,你们在没有弄清楚情况前,千万不要相信曾支书和牛半仙的煽动,或许他们就是幕后黑手!”

“你你,你胡说!”曾支书一听我的话,顿时着急地跳了一下,指着我大声谩骂起来:“我身为一村之长,这么多年为陈家村的贡献大家伙儿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不错!我们正是十分尊敬曾支书的为人,才称呼曾支书为老支书,全村的人都知道支书的好,昨晚还陪着陈二哥两口子东奔西跑的为娃儿救命,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陈天良和陈顺走到曾支书的面前,陈天良拍着胸脯为曾支书鸣不平。

“是啊,天良说的没错,昨晚曾支书还陪着陈二两口子去找你了呢,结果曾支书回来就被鬼缠上了,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们大家伙儿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是你养的小鬼对曾支书下手,你可真是个鬼神棍,快滚出祠堂,我们不允许你呆在祠堂!”人群有个人义愤填膺地附和着陈天良的话。

“曾支书根本就没有被小鬼缠,我也懒得管你们那些破事,现在我要保住陈家村的祠堂不被恶鬼煞气冲撞,等陈家祠堂的灾化解了,我自然不会留在村中!”我听完村民们说来说去,不耐烦地回了一声。如今,我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无容身之地,或许四海为家来的更加痛快。

曾支书则更加恼怒地让村民们赶我走,别说等以后,就是半天都不能留我在这里,特别是说我还弄些黑丝线缠着祖先们的神位,得赶紧把我弄的那些道道都撤掉,不然陈家村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大乱子!

村民们立刻上前来驱赶我,就在这时,陈二从大门外冲了进来,挤开人群,来到曾支书面前,着急地求情说:“支书,陈二狗的确治好了我家娃儿的怪病,不管他是神棍也好,阴阳先生也罢,万一他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把他赶走了,村里若再出事可怎么办啊?”

曾支书冷冷地斥责陈二,你家娃儿说不定根本就没病,陈二狗兴许是瞎蒙的,现在他占着李村的祠堂,不知道居心是好是坏,都不能留他在这里,并命令村民们快点冲进去赶走我!

“支书!不能啊……”陈二忽然伸开双臂拦住村民们,并着急地说:“我来的时候,我家媳妇就说,陈二狗帮了我们家,我们不能知恩不图报,我们夫妻俩可以证明陈二狗对大家伙儿没有恶意,就给他几天的时间,过了几天再计较也不迟啊!”

“不行!你们两口子得到了陈二狗的好处,说不定这是他的阴谋,就想让你们两口子拦住我们,快!冲进去赶走陈二狗!”曾支书愤怒地抬脚踹开陈二,招呼村民们赶紧冲进来。

“支书……”陈二踉跄着退后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支书的面前,这下,一下子惊住了所有村民们,大家纷纷停下,一脸震惊地看着陈二,不明白他为什么跪下了,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一个大老爷们这么一跪,要不是有重大的说头,那就是疯了。

说实话,我也很惊讶陈二会这般替我求情,要知道万一这事要真是我害了村民,他也就别想在村里呆了。

“陈二,你这是干什么啊?”曾支书总算消减了不少戾气,轻叹着走上前要扶起陈二。

“支书,求求你,求求你就给陈二狗几天的时间吧,我陈二可以拿命保证,如果他这几天再害村民们,我就死在大家面前!”陈二情绪激动地抓起一块半截砖块,作势往脑袋上砸,村民们顿时慌了神,纷纷向后退走。

“唉!陈二,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村民们着想,你居然拿命来威胁大家,大家不要怕,陈二兴许是被陈二狗的小鬼迷住了,快把他拉开,我们一定要把陈二狗赶走!”曾支书深深地叹了一声,但还是坚决地招呼村民们赶走我。

我冷眼的看着曾支书,越看越觉得看不透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谎话来把我赶走呢?难道我防碍了他什么吗?

不过这时却没人敢动了,因为很多人都害怕万一冲进去赶我,陈二真的用砖块把自己砸死,那这场人命案,究竟落到谁的头上呢?

陈天良和陈顺相视一眼,立刻上前来劝慰曾支书,说陈二是个老实人,有他作保,就先放过我。

“你们……”曾支书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村民们,随即气呼呼地转身走出了祠堂的院子。

牛半仙儿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冷哼一声,也走了出去,村民们见曾支书和牛半仙儿都走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大家纷纷走出了祠堂,只留下泪流满面的陈二。

看到陈二为我解了围,我也算松口气,如今祠堂牌位倒了,显然陈家村要出大灾,若是我真的被赶走了,可就得出大事了,这可就不是一条两条人命的事了。好在陈二知恩图报,这倒让我很是感动。

“陈二哥,我有话和你说。”我微笑着招呼陈二进祠堂说话。

陈二慌忙扔掉砖块,来到祠堂恭敬地问:“陈大师,我已经把他们赶回去了,您放心的在村里待着,这两天我什么也不干,就帮您守着,他们再敢来赶走你,我和他们拼命!”

“现在陈村的问题很严重,不要再管这些小事了,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请你去办,不知道你行不行?”我郑重地问。

“什么事情?大师尽管说,我连命都能豁出去,还怕什么困难吗?”陈二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完成我交代的事情。

“嗯,你现在马上去寻找曾支书的儿子和儿媳,上个月他们夫妻两个和支书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当时支书的儿媳好像已经怀孕几个月,挺着大肚子,可是走的时候我却听村里人说他家媳妇没有了肚子,我要你确定这事是不是真的。”我说道。

陈二突然懵了,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去寻找支书儿子那两口子啊?他老爹闹事,和他们两口子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还是确认他的媳妇是否还怀有孩子?

我让陈二不要管那么多,一定要办好这件事,最好就是把支书儿子儿媳两个带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在这两天之内解决干净,不然陈家村难免还有其他人家出现灾劫,到那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二似乎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还是答应了我,表示马上离开陈村,去打听并寻找曾支书儿子夫妻两个。

送走了陈二,我也是一脸的凝重,或许大家也要问了,为何要让陈二去寻支书的儿子呢?

其实我也是胡猜的,因为支书明显没有撞邪,而是故意要逼我离开,显然他是有什么目地的。如今,村里出现了鬼婴,而支书的儿媳明明肚子很大了,可最后村里人为什么又说她的肚子没了呢?我心里不得不去猜想,会不会这鬼婴就是支书家有关。

陈二也离开了,我拿出三支香点燃,然后向着天拜了拜,再转回身向着祠堂列位祖先神位拜了拜,并把香火插入香炉,剩下的时间里,我静静地盯着香火,半个小时后,我突然脸色大变。

香火居然烧着烧着,烧成了“破败香”,所谓破败香,俗称两短一长香,也就是与所谓的三长两短差不太多。家中出此香,必然有人丧,宗祠中出此香,更是代表有大灾,我用二指掐着香拿了出来,静静地看着香火,只见香火飘起的烟气缓缓向着一个方向散开,这个方向,正是东南方向,难道破败之地在东南方向?

我当下就拿着香火走出了祠堂,朝东南方寻了过去……

走出了陈家村祠堂,两根短香不一会儿便烧尽,只剩下那根长香还在燃烧,但香火上面的烟气一旦升起,便迅速消散,根本无法确定具体的地点,我一直向前走了一段路,直到最后一根香火也烧尽,仍然没有找到什么明显的地点。

若是再往东南方向走,就是山区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是临近傍晚,为了找到香火指引的破败之地,已经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不过此时距离陈家村祠堂还不算远,我寻找时,并非直走,而是左右来回踅摸,直走也就是三里多的路就能回去。

但还是找不到香火指引的地方,我还是无法放心下来,破败香是一种非常明显的凶象,非但有人凶死,而且还是凶葬,凶葬凶死,其怨气无法估量,首先冲撞的就是村子里的祠堂,因为全村人都是依靠祠堂内的列位祖先荫庇,若是祠堂被凶死之人的怨气冲撞到,那么村子里的村民们紧接着就会有凶事发生!

但我很清楚,这段时间李村一直没有人死,怎么可能会出现凶死凶葬的情况,而且直冲祠堂而去,分明就是要破坏祠堂的风水。

这么做唯一的好处,就在凶死的人家,阴阳行当里有句话,有冲就有和,既然祠堂的风水气脉被冲煞,那么凶死的人家会享用整个村子的风水命脉,好一家而坏所有人家,布置这种门道的人简直太恶毒了!

但眼下还不知道这个凶死的人是谁,到底是谁家出了凶死之人,而没有说出去呢?

又是谁故意破坏陈家村的风水命脉?造成陈二家的娃儿被鬼婴入胎投生,鬼婴……想起鬼婴,我的脸色更加凝重,我很担心,很担心自己想到的一切,会变成真的。

只可惜村民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排斥我,我纵然提前解释,恐怕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先把这场灾劫化解,村民们若是领情倒还罢了,若是不领情,那就继续在他们的面前当个疯子吧。既然行善事改天命,自然行的是自己的心,而非它人的恩。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些称谓,无论是神棍,还是阴阳先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哪里还在乎这一些。

天色逐渐变暗,我来到了一片山坳之中,这些山几乎没什么名字,因为山很小,但几座小山头连在一起,倒也占地不少,四周尽是荒草和坑坑洼洼的水沟,自然也没有村民们来这里耕种,方圆几里之内,荒芜一人。

由于天色越发黑暗下来,我不小心被一块乱石绊了一脚,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我踉跄着稳住了身子,但随身带着的黄布袋,却是摔落在地。

里面的东西,自然而然的也都散落在地上。

我慌忙蹲下身子去捡,但刚捡了几样,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地面,竖立着一个尖锐的棱角,而这种棱角,很是奇特,并不像是石头,整整齐齐的,石头再怎么整齐,还不会像是被刀削的一样齐整尖锐!

当我来到跟前时,伸手扒拉了一下地面,惊愕地叫了出声:“这是棺材?!”

果不其然,我快速扒开地面,一个大小不过四尺左右的小棺材模样,逐渐显露出来,而我的脸色,也逐渐的凝重无比。

因为这个小棺材的模样,实在是和普通的棺材大大的不同,普通棺材一般都是圆头方脚,代表天地,天圆地方之意,而这个小棺材,长约四尺余,宽却无法比喻,因为这个棺材的头和脚,是非常不对称的。

头是尖锐的三角直头,脚是四方脚,我顺着棺材尖头的指向,缓缓看去,不免震惊地皱起眉头,因为这棺材的朝向不是别处,正是我家村的祠堂正门。

“倒运棺?!”我冷声念叨。

所谓棺材棺材,寓意升官发财,老人下葬之后,庇佑子孙能够多福多寿,升官发财,无论哪一样,都是寓意吉祥的方面,而眼下的这个尖头小棺材,任何一样,都是诡异古怪的凶煞之象。

陈家村的祠堂掌管着整个村子的风水命脉,主所有村民们的吉凶大运,倒运棺,冲破李村的风水命脉,而倒转回来,将所有的运道,全部聚集在这个棺材之中,也就是说,这个棺材内的人是哪一家的,哪一家在世的人就会变得大富大贵,享用陈家村所有的风水命脉。

那么其他人,不但运道大落,还会遭受各自祸事临门。

而且,如果这棺材之中的尸体有怨气,那么尸体的鬼魂,便会成为怨鬼,不断侵扰其它村民,直到让他们家破人亡,运道彻底败退,这种做法是阴阳行当内的大忌,也是十分卑劣的投机取巧之法,让人极为不耻的行为!

但会是谁埋下了这个棺材,这个棺材里面,又是谁呢?

我刚欲打开棺材盖子,但突然不小心被盖子上的一个尖刺划破了手指,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我惊愕地看了看棺材盖子,由于刚才太过急促,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现在看仔细后,不免惊呼出声:“尸血钉?”

而且我发现,这尸血钉是反着钉在上面的,钉尖在上,钉帽在下面,所以我触手就被顶尖划破了手指。

至于我为什么一看这钉子就念出了尸血钉,其实尸血钉与其它棺材钉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由于尸血钉的来源非常的奇特,要从死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死人棺材中,取下棺材座上的十三枚钉子,这些钉子在棺材的底座,吸收了尸体四十九天的尸气,用这种钉子,再浸泡在死人血之中同样的天数四十九天,便会变成凝煞聚气的尸血钉。

尤其是用这种钉子,不能正着打进去,而钉子的尖头会将血煞冲进新棺材内的死人体内,若是反着钉,不但不会对棺材内的死人有害,还会不断聚集阴气,增加这个棺材的邪煞之气!

只是会这种门道的人世上很难找到几个,因为这些禁术,都是风水行当和阴阳行当的东西,而村里没有谁懂。

原本我怀疑是牛半仙儿搞的鬼,他容不下我出了名,陈家村周遭,恐怕就没有他牛半仙儿的立足之地了,但现在看到尸血钉后,我坚信这些古怪之极的门道,并非出自牛半仙儿之手,因为他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没半点本事。

想到这里,我开始琢磨怎么打开棺材盖子,可这次来并没带什么别的东西,若是有一把铁锤就好了,就在这时,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看向自己的手指,刚刚被那尸血钉划破的地方,竟然变成了漆黑之色,用力挤了一下,竟然冒出了黑色的血液!

我大惊,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好毒的尸血钉!

当下我就想起身离开,可是接着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不知道晕迷了多久,只知道当我缓缓睁开双眼时,已是天黑了。艰难地爬起身子,四下里看了一眼,顿觉头晕目眩,似乎远处有着点点火光映射过来,仔细看去,却怎么也看不清,我怕被人破坏这一切,因为普通人想破也破不了,反而会被这邪恶的棺材煞气冲撞而死,尤其是村民们,我很担心他们有个什么闪失。

但还未等我掩埋好棺材,只见那些火光已经临近。

“好你个神棍,现在我们终于抓到你在害人,还在掩埋什么东西,大家伙儿看看,这就是他害人的技俩,村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搞的鬼!”说的人很熟悉,甚至早上还听过他的声音,这个人就是曾支书。

这是个骗局,我恍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突然隐隐感沉曾支书是故意带着人来的。

“大家不要听支书乱说,我也是刚到这里不久,这里面的棺材不是我埋的,更不是我要害大家!”我的身子晃了晃,刚才中的尸血钉之毒,还未清除,头脑仍然不断的眩晕。

“大家伙儿听听,这个害人的家伙如果不是害我们村的人,他是怎么知道这下面埋着的是一个棺材?这分明就是他埋在地下,破坏我们陈村祠堂风水的人!”曾支书和早上那个病殃殃的样子完全不同,此时的他精神抖擞,特别是指责我的这几句话,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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