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絮总与他吻合(2)

2020-03-13 20:49:02

青春

以后很难再见吧。

怎么,这么快舍不得我啦?

我感到自己耳朵发烫,一定红透了。我们坐在堤边,找柳树下的四叶草。

我不想问他为什么总在意曲悦的感受,他不会告诉我的,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何必找不痛快呢。

我只希望能找到一株四叶草,然后许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愿。

“不找了。”他突然跳起来。

我站起身,感觉这次说再见或许是离别了,谁也难料时间带来的生疏会改变多少。我深呼吸着,难受自己没能找到一株四叶草。

“怎么啦,”他把手搭在我脑袋上,“你可别哭啦,我不敢看你,我蒙着眼,你先告诉我你哭没哭。”

我没忍住笑了,撇嘴说了声“没。”

他夸张地叹口气,“呼,那就好,我还怕你眼睛红了,到我家吃蛋糕我妈要骂我欺负人了。”

“吃蛋糕?”

“我生日哎!大家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六月份生日啊?”

我一脸窘态被他拉着爬上堤,夏天的夜晚来得很迟,江边的风很清凉,我们远远就看见她妈妈站在屋门口,手上的蛋糕闪着火花,都快燃到底了。

她妈妈还是很明丽的漂亮,只是打扮休闲很多,看起来温和亲近,见我们走近了,才笑着埋怨道,“可算回来啦?”

康亚柏箭步跨过去,赶在烟火灭掉前吹熄了,然后又扶额懊恼说忘记先许愿了。

“你想许什么愿望?”我问他。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是没许成嘛。”

“没关系,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许愿。”他勾着嘴角笑,像藏好秘密的小松鼠,“走吧,进屋切蛋糕吃。”

是很甜的巧克力蛋糕。

6

上中学后,原来的同学分散得更广了,同班的老同学变得很少,我和曲悦倒是很有缘分,又在同一个班。

康亚柏不在她心情好了不少,几乎没有再见到她脸上那种,只有面对康亚柏才会出现的冷淡了。陌生的环境,让我们都倾向和熟悉的人接触。

一来二去,曲悦也和我亲近了很多,她长得更好看了,而且喜欢在下课吃饭的路上和我谈论衣服头发,有时候,也会聊些高年级的男生。

学校的学术风气不浓,曲悦对学习的兴趣也不大,她越来越喜欢和高年级的人走在一起,有时候会叫上我。

她之后便会告诉我,她对哪个男生有好感,哪个男生在外面认识很多朋友,谁和谁早就在一起了。

但这些我都左耳进右耳出,偶尔会非常想走去江堤,想看看那个蓝色的房子。尽管它很久没有放下雏菊画布了。

曲悦告诉我她放学要去江堤的时候,我一瞬间以为康亚柏回来找她了。

随后她告诉我是高年级的男生约她去的,我觉得很没劲,可是我们现在关系很好,曲悦对我很信任才会叫我陪她吧。

“他约你去堤上干嘛?”

“不知道啦,所以叫你陪我去嘛。”

我抵不过她撒娇,只好半推半就答应了,结果放学我才知道她说的高年级男生不止一个。可能曲悦好看是比较出名的,男生的很多朋友想跟着去看戏。

我在等曲悦的这些朋友里看到了曾经数学老师手下的同班同学。忍不住牵住曲悦,“曲悦。”

她笑着回头看我,“怎么啦?”

我看见她酒窝里的开心满到溢出来,不想打断她的好心情,“没什么,走吧。”

我一直牵着她,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堤边走,走到堤下了,曲悦松开我,转身跟我讲,“你在这等一下,我跟他有点事去堤上说。”

我想拉住他,被那男生的朋友拦住了,他们扯着我的背包笑,“没听见吗,让你在这等等。”

天上在飘细雨,他们人多,我也干预不了曲悦的决定,只好驻足等她。但他们朋友很无聊,私下里说着话,过了一会儿他们都看向我。

熟悉的感觉。

我退后了一步,不知道谁从后面把我使劲一推,我踉跄往前扑去,一个人把我头发抓着,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我看着他。

他低头看我,开口,“听说你是狐狸精的女儿?怎么没长个狐狸精样?”

7

曾经的数学老师是我爸前妻。

我不知道上一辈的感情债为什么要我来赎罪,更何况感情总是聚散,他离开她,遇上她,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中学里厌恶第三者,他们骂得很难听,下手也很重,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会旧事重演。

好像疼痛和伤口都是上世纪的事,雨水变大了,淋在身上很冷,我想起伞在包里,又想起包已经被他们扯散了。

“你谁阿!”

挥过来的手脚变少了,我抬头在雨雾里望着,有人一身黑撑着伞走来,用力踢开围在我身边的人。

他走近了,把伞举在我头上,伞下是面无表情的消瘦的脸,深棕色的眼睛像滴着血,通红一片。

那些人没想到半路出个英雄救美,卒了一口吼着,“你别多管闲事,这女的妈是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你还帮她?”

蜜桃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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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絮总与他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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