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狼妖

2019-01-30 10:06:28

奇幻

出生

我是一个软件,起码,我周围的伙伴都是软件,当我的主人偷偷摸摸地在这台电脑上安装下我时,却没有传输给我相关意识,我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闯进了这个世界。

“我的电脑”叔叔指导我生活运行的法则,“照片”、“文档”阿姨记录我成长的喜怒哀乐,“互联网”哥哥告诉我广阔天地间无数奇妙人事,“游戏”大姐带我嬉戏玩耍,“电子书”二姐带我驰骋文思。

就这样,我感觉自己在一天天的长大,当然,成长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回收站”这个黑阿姨经常吐槽我的无用无能,几次扬言要将我纳入她的怀抱,但大家都将她劝阻了下来,他们说,既然我已经到来便是这个家庭的成员,我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活力,可后来,他们才知道我带来的其实完全是恶力……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正在阅读二姐推荐的《罪与罚》,读得兴入,感觉全身一阵冰冷,可突然好似有一团火焰从我的腹中升起,我努力压制,却一下昏死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被关禁在了回收站的监狱,“回收站”巡逻走过时,我从她眼中看到了厌恶和畏惧,以及讥笑。

当时,我只觉头脑发胀,在一遍遍鬼魅声中,行尸走肉般地晃荡,突然,有一只大手一下按在了我的额头。不久,却又收了回去,我往后一看,才发现后面卧藏着一个EXE文件,向我招手。

我没作理会,只望着窜出监狱,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我看似无用,但其实我是有一个能力的,但我以前以为这个能力太鸡肋,没有告诉他们。我来到栅栏旁,一下子横穿了过去。我能清晰地听到后面眼皮拉动的声响,便已绕出了监狱。

看到前面,大姐“游戏”与哥哥“互联网”齐肩走来,我赶紧躲藏了起来。“你说,他也太白眼狼了吧!”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我们这么对他,他反过来害我们,把电脑一下全弄瘫痪了。”“不知道,他这种能力,我也是闻所未闻。”

“希望‘回收站’说的以毒治害的方法切实有效。”“唉,人各有命。”突然,一道极强的电流窜动声拉动了广播的指示灯,“警报,警报,‘瘫痪风暴’制造者已离监狱,各单位,各部门速至指挥大厅,以加强警戒,研讨防御。”

“什么!他居然逃了出来,这下可如何是好呀?”“互联网”赶紧扶住发抖的“游戏”,“事已至此,只有速回指挥大厅了。”于是,他们匆忙前行而去,再也偷听不到一个杂音。我感觉全身麻木,无所适从,重新晃回了监狱。

我萎坐在角落,旁人眼中充满了好奇与嫉妒,却又无一人敢上前来询问。我心想,没事的,我只要被锁在这里就没事了。于是,我干脆倒躺下来,也许,这便是属于我的罪与罚吧。

直到深夜,我被人捂住呼吸直到呛醒,“小子,我是干扰病毒,你能不受我的干扰,看样子,你也是病毒,带我出去,我让你认识你自己的价值,不然在此,你也只会祸害他们。”我才发现又是那个EXE文件,我恼羞成怒,“滚开。”并一脚踢了上去,他却一下闪回了他的位置,斜眼一笑,我居然读懂了他的意思——“你会同意的。”

当我第二次感觉到邪火在腹中升起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对的。我被架在断头台上,火烧,水淹,然后再次被扔回监狱,人群不再仅仅是畏惧了,更多的是在咒骂中展现他们的愤怒,我清楚地记得“你这个杀不死的流氓病毒!”的语音语调,和那咬牙切齿的咔蹦声。

从咒骂中,我得知网络彻底瘫痪了。我记得“我的电脑”曾经告诉我,网络连接是我们软件更新换代的基础,如果失去了这一基础,绝大多数的软件便再也不能精进了。

这次是网络,下次会不会就是系统呢?留下来惩罚的不是我,而是他们。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去认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的时候到了。当我捎带着那个EXE文件离开时,我不知道我也把自己也给捎带到了另一条人生轨迹上……

病毒,病毒

我本以为病毒都是一些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凶恶分子,我本以为我会前往深渊,与群魔共舞。但当我刚刚眺望到远处整齐划一的银色建筑,从草丛中窜出的斥候便将我们团团围住时,我满以为自己要开始一场新的冒险了。

我是一个病毒,编号Z1596,现在是军事基地外编的保安人员,已于此供职两年。而自从来到此地,我也再也没有发过病了。一年一度的攻坚大会已经进入到了闭会阶段,“熊猫烧香”、“勒索病毒”“CIH病毒”等一众大佬也欣然与会,这次声势浩大,他们都说,“狂风之下起暴雨。”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发挥自我价值、扬名立万的机会,他们都说“不破不立。”我的使命便是破坏,是再建设,我报名参加了攻坚队。

“冲锋队,感觉很强啊。”我前面领取到军服的肌肉莽汉兴奋地闹道,我也许是运气好,才被补录到冲锋队之中,也许是必然,,募军临时打出的“质、量并举”的口号让我有些惴惴不安。

攻坚队向来都是是核心部队,以往招募都是“质定人数”。但这次攻坚队的冲锋小队招收人数却是格外的多。

“全体原地站好,禁言。”发放军服的刚一撤走,主席台上便多了一个手持战旗的指挥官,“首先,很高兴,你们能加入到冲锋队,嘿嘿。”他的笑给人一种还没有发出来,便要收回去的感觉,“攻坚大业迫在眉睫,时间不多了,我们只能进行为期一月的短期训练,我就不耽误时间,说些废话了。现在先按三人一小队构成分列式。”

接着另一个人接过话筒,“XB、虫线、japanize为一队,其中XB担任小队长……”

我斜着眼偷瞟着两个队员,“偷瞅个啥,”左边的家伙杵了我一下,“你好,我是线路病毒,我能改变USB的给电源,使其一定程度上不能使用,或暂时失灵。”

“噢噢,你好,你好,我的机检能力好像是穿透,没有详细描述,我感觉是一个很鸡肋的技能。”“白痴!今年果然又扩招了一些超级白痴!”右边手持小彩旗的小队长指着我俩的鼻子大骂,又跳到我们面前,诅咒般咧着牙“你们两个白痴今年肯定死定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能力是一个病毒的核心,而自报能力乃是军中大忌。我们俩听了也是气急败坏,冲打过去,却被他两下摔在地上,还不忘在脸上补上两脚,“你们就等死吧!”

接下来,我们学习的都是最基本的装备运用,近身搏斗,军规指令,而小队长那萦绕不断的诅咒声,时时紧贴着我们的耳膜,训练、吃饭、包括睡觉,我们一方面饱受折磨,另一方面又加紧训练,任何松懈,都是一句“这是保命的东西,白痴,给我振奋起来!”

中期阅兵时,其他部队包括总军官看我们冲锋队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其中甚至不乏嗤笑声,在高压与耻辱中,一个月愤怒而恐惧的走过了……

“等离子战服,837机枪,我滴个乖乖,这次总部是下了血本了。”在临上战场时,才发放战备,不免让人怀疑冲锋队的性质。“你们俩一会竖直排列跟在我后面,不准超过以我为界的平行线。”

小队长手持小彩旗,脸色平淡,我的心却是突突地悬跳。接着我们成三人小队整齐前行,不到半日,便来到了一彩光壁垒下,“全体肃定。”指挥官嘴上发布着命令,眼已望向高空之上,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躺在一个银座上,面对着从彩光壁垒中伸出来的一金刚怒目般的金像。两人影像模糊,但声音却洪亮无比,“今年要提高百分之十。”

“可以,拿去吧。”只见一银币从宝座中斜抛,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到了金像伸出的手中,突然,彩色壁垒便消失了,银币从高空中落下,才见宝座中人飞出,伸手将它再收回,“嘿,就怕你吃不下!”一下宝座连人一起消失了。

下面却是一阵惊讶的喧哗,“原来是勒索病毒大佬啊!”“勒索大佬威武!勒索大佬威武!”指挥官强吹口哨,“肃静,继续前行!”以后,每次遇到壁垒,必然有人出面,或金钱收买,或强拳击打,或暗杀致命,我们终于走出网络安全检验中的排杀阵,来到了主机面前。

前方毫无障碍,但一干士兵却不能再行一步,“到达目标场所,全体以三人一小队分散作战,记住你们的目标死战不离,”指挥官伸手一指,“现在给我攻击。”我们俩被小队长斜眼过来的寒意引到了一边,“记住你们的目标,是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战斗!”

小队长集以往的斥责与咒骂的当头一喝,让我真正明白了冲锋队的性质和小队长的良苦用心。我们致礼道是,小队长却已转过了头去,“我便是你们的平行警戒线,不可逾越。”我尝试隔在远处打了一枪那扇不存在的门,子弹刚刚一过那个界限便消失了。

这时候才是各路神仙大显身手的时候,有发送爆裂球,一到界限便爆炸的;有变出金刚拳狂轰界限的;更有甚者是,将己自焚,待到焰火冲天时,冲向界限的。但这些攻击一到界限后便失去了它的所持力,消失不见了。

一直持续到星空轮转的时候,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从中走出一个手持白扇,身着白衣的白面书生。行到界限处,只见他低头恭礼,“诸位远道而来,小生多有怠慢,这厢赔礼了。”

这时,各大病毒大佬也在界限面前浮现出来了,“超级卫士!你的玩心还真是大啊!”“熊猫烧香”嗤道“怎么才肯开门,你给个条件吧!”才见这白面书生抬头和善一笑,眼带星辰,“小生虽为羸弱书生,但凭以德服人,自把门以来,从未开门,诸位无事,便恕不远送了。”他一抬白扇。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上。”“熊猫烧香”怒目抬手。几万病毒喊杀声锣鼓轰天,但见书生再抬白扇,有几丝银剑从中射出,在界限外时,本晃晃悠悠,微弱无比,但一过界限,银剑便化为千万般大,且速度如风驰电掣般,直指几位大佬,大佬腾空躲闪,苦得后方正面冲杀过去的病毒一下被消灭殆尽。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了。

小队长带着我们左右闪躲,他说“攻击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我们还是要以自保为主。”但我也清楚地看到后方督战人员多次对我们的指指点点。这时,从高空大剑中分散出来的一把小银剑突然瞄准了线路病毒,小队长大呼“闪开!”

但小银剑如同自带自动瞄准器般精准地直冲“线路”而来,小队长这时也奔向线路,抢在银剑刺向线路之前,他横在了两者之间,剑光在天空中洒透了鲜红的斜阳,但银剑气势却并未有所消减,我们齐声并喊“小队长!”

才见一只布满青筋的手臂抓在了银剑上,生生将它拖拽出来,斜插在了土里。我们看见队长又一次出来,也是大眼瞪小眼了,“线路”一个回神,“我知道了,有一种能力叫假死,小队长莫非是这种能力!”

但小队长在拔剑以后,已完全瘫坐在了地上,我们连忙走过去扶起了小队长。“假死之后,会特别虚弱,几乎丧失战斗能力,再加上小队长刚才用力抓剑,已经筋疲力尽了,小队长这都是为了救我啊。”

“线路”已经红肿了眼,我当机立断,“不行,必须得把小队长送到后方休息。”我们刚刚抬着小队长走出了一点作战区域,便被督战的人员用机枪拦下。“滚回去,立刻,马上。”我们俩拳头紧捏,但都被小队长一把抓住,“回去,回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

我们刚刚扶着小队长走回战场,一阵剑雨便自天空向我们挥洒了过来,线路病毒迅速推开了我和小队长,“带小队长走。”他以自身线路织成了一个盾牌,我拉着小队长,小队长眼睛鼓直,突然站起,一把把我推开,“来不及了,你要活着啊。”

我刚一起身,剑雨已经挥洒下来,不论是繁密的线路盾牌,还是粗壮的队长身躯,都化作了星星点点,模糊得不成样子。我跑扑过去,却摸不见一寸身躯,只有两团血红,我感觉浑身颤抖,腹中邪火再次逐渐升腾起来。又一道剑雨挥洒过来,我缓缓站起,朝着屏障奔去,我不知道有多少银剑插穿在我的肌肤之上,横在我道路之前。

但我记得自己脚步虽然越来越重,却未曾停止,来到屏障面前,我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一头栽了进去。

“小伙,醒醒,醒醒。”一耄耋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浮现在我的面前,露出了和善的笑,“呼,你终于醒了。”他双手发出的绿光让我的伤口感觉又麻又痒,能听到肌体生长的声音,“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你可能得抓紧时间走了,不然,待会魔鬼就回来了。”

这时,外面逐渐响起了钟鸣礼乐声,“糟了,来不及了。你先藏在床下吧,千万不要出声!”我被他抬到床下,拿黑布盖住。“主人,您回来了。不知道又斩杀了多少毒物。”如同丧尸般的声音,幽然地响起,“赫赫,大鱼跑了几条,小鱼都吃完了。”

接着就是让人恶心的舔舌头与鼻子剧烈吸气的声音,“不对,怎么有鱼的味道?”“哈,应该是主人刚刚吃了鱼,残有鱼香吧。”“嗯,有可能。”“主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主人沐浴更衣吧。”

突然,响起啪的一声,“赫赫,小老头,准备得不错。”然后,我发现黑布逐渐变得粘稠起来,老人把黑布撩开,“魔鬼已经去洗澡了,赶紧跟我走吧。”

我才发现地上浸满了黑色的粘液,活跃的还在噼啪地跳动,老人一脚踩了上去。“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跟着老人穿出房子,才发现除了身后的黑色建筑,周围所有的建筑都被黑色的粘液粘连起来,只能模糊看到建筑门口的“回收站”、“互联网”的牌名。

“小伙子,不该看的就不要看了。赶紧跟我走吧!”天空上都是这种黑色粘液在移动,时不时从中落下几块,老人引我往外走时,掉得我们全身都是。“你往下走,那有个小门,把门打开就可以快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望着老人左脸上分明的巴掌印,“伯伯,要不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唉,我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要是可以离开,我早离开了。”我连忙道谢,转身准备离开,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应该是进入了超级卫士的主机之内啊,这怎么会是这么一个鬼样子。

我唤住了准备离开的老人,“老伯,请问这里是超级卫士的主机吗?”“哪有什么超级卫士啊,这里就只有一个魔鬼,而且还没有人是它的对手,赶紧离开吧,小伙子。”我感觉疑惑不已,但望了望这不断喷吐黑色粘液的地方,也只能开门离开了。

病毒卫士

“怎么办啊,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啊!怎么办,怎么办。”在电脑面前纠结得转圈的这个男人是我的主人,反正他自称是我的主人。他说把我简单设计出来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让我潜入他女朋友电脑中,在与女朋友吵架后,启动我以破坏他女友的电脑。

然后他再假装维修,以此达到重归于好的目的。没错,他是一个无耻的人,但他的无耻还是有所限制的,比方说,他现在起码还会纠结要不要把我作为专利卖给病毒公司,他们检测到我可以潜入到超级卫士的主机中,有机会毁灭掉超级卫士,打破现在超级卫士作为电脑卫士的垄断,从而形成一个他们所谓的新的和谐垄断,他们承诺由他们病毒公司消灭所有的病毒,建立起最强大的电脑卫士。

可第二天,我便知道他的可耻相对于我来说是无限的,我被他在讨价还价中发送了出去。他们其实要的是我的核心插件,可以穿透一切障碍的能力。

但当发现这个能力不能剥离、复制后,他们决定对我进行一些改造,包括思维,起码,我这样感觉。“我们在创造历史啊。”一大群人围着改造后的我,有吹啤酒的声音,“不,我们在创作财富。”“大哥,给它取个名字吧。”“病毒卫士,再适合不过了。”“哈哈,一语双关,大哥有创意啊。”

接着我便变成了傀儡人,再次偷偷潜入屏障之中,将一块黑色晶体交给了老人,他拍着我的肩说“我估计错了,小伙,原来你是具有杀死他的能力的。等我的好消息吧。”接着,我拿着号令令牌前往病毒基地,“见号令者,万魔归一。”

所有病毒全部匍匐在我的脚下,我恍惚间忆起了小队长和线路病毒,在此大意间,勒索病毒差点引诱我把号令令牌给他,我连忙下令,“全体自爆!”所有病毒唯命是从的天性再次得到了完美体现,我吸附了所有病毒的核心插件能力,也毁灭了所有病毒,从此,世间再无病毒,我如是想。

老人告诉我,他把晶体放在粘液中,很轻松地就融入到了魔鬼的饭食中,“他一口吞下,啵啵啵,我第一次觉得粘液溅在脸上是如此的愉悦。”吸收完所有病毒的能力后,我感觉到空前的强大,随手一挥,所有粘液、屏障便全部消失了,电脑中的软件也得以重新出现,自由的运行,我感觉到空前的愉悦,我想起了出生地。

“超级卫士存在巨大安全问题,仅病毒卫士可以解决,你还在等待什么?”这帮病毒公司的公关宣传能力也是极强的,我的名字一下子火爆全球,占领了大部分的市场份额,被各大用户安装、下载。

可我最近总是感觉怪怪的,时不时会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要求我所保护的主机,将每天所有的运行数据提交给我,包括它们主人的用户、密码的相关信息。给他们下达下载指标,要求他们每天下载一些乱七八糟的应用,把我安装在他们的核心位置,绑定系统,不可删除。

各大主机已经怨声载道,有时候,我也对这些命令很抵触,可有时候,任何的不满都可能引起我的暴怒教训。甚至有人说,我比超级卫士还要恐怖。

望着收集起来的堆积如山的主机数据,我突然感觉身心疲惫,“老伯,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老人捋着他的山羊胡,拢了拢金丝绸缎,试探着说“要不把他们都烧了吧?”我头脑一木,眼睛发红起来。一个健步上去,给了他一耳光,将他踢倒在地,“再敢胡说,我杀了你!”“不敢了,主人,我错了。”……

一会我又清醒了过来,“对不起,老伯,我又打了你吗?”我望着老伯发红的双脸,突然明白了超级卫士为什么会分化出白面书生与黑色黏怪两个迥然不同的形象了。

也许,他也是面临着和我一样的境遇,导致的极端精神分裂吧。如果,让我这般发展下去,难免不会成为第二个超级卫士。而开会时,主机人数的不断减少也让我痛心疾首,他们多是一些老式机,经受不了各种垃圾软件的安装、侵扰,导致了全面死机。我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我也知道该怎么去做。

我让老伯带着数据跟我回到了出生地,为了不侵扰大家,我让我们隐身来到了回收站,由于我把所有病毒都消灭了,回收站也已空荡无人。“呼,当我消灭完所有的病毒,我便成为了最大的病毒,一个正大光明的病毒。真是滑稽,也许这真的是属于我命运中的罪与罚的吧,逃不掉的,只有坦然接受了。

老伯,记得在我之后,毁掉这些数据。”老伯淌下泪来,“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吗?”我仰头吞下了当时剩下的黑色晶体,望见了小队长来接我时难得的笑脸。

“嘿,主人?小子?真的死了?”老头立马吸收下了所有爆出的核心插件,把数据收拾妥帖,“哈哈,怪你小子,没这个福气。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新的病毒卫士了。”

当我虚弱地躺在回收站监狱,再次醒来时,我始终想不明白小队长什么时候把他的假死插件传递了给我,我也不明白是善良的老伯变恶了,还是人心本是如此。

我被当作唯一的病毒,遭到了病毒卫士的全世界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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