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国前,云清和江匀昊去民政局领了证,以做已婚的证明。因为是假结婚,所以其他的东西都不办,也不需要办。这个结婚证也只作为学校需要的证明。
临行前,小叔不舍,对云清再三嘱咐,“云清,小叔对不起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匀昊欺负你,一定要和小叔说。”
“嗯。叔叔放心。”
婶婶哼唧了一声,“匀昊怎么会欺负她。宝贝儿,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妈妈了,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立马飞过去看你。”
“妈,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妈,我走了。”江匀昊拉着云清,便向登机口去。
坐在飞机里,江匀昊凑在云清耳边,“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云清侧过身子,假装睡觉。江匀昊在她的侧脸上偷偷一亲。
到了学校,云清先去报道注册,然后和江匀昊一同租房子。他虽说不学无术,却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当江匀昊叫她过来时,他已经敲定了房子。这套房子就在学校边上,小巧精致,大小两房一厅一卫。江匀昊拿着云清的行李,便往大房间去。
“我睡小房间就好。”
“小房间不住人。”
云清进了大房间,房间里已经收拾妥当,里面整齐摆放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住一屋。”
“不行。”
“为什么?我们可是夫妻。”
“假的。”
说着,便推着行李往小房间去。
“反正你睡哪屋,我就睡哪屋。”
云清推着行李的动作停了下来,江匀昊忙拉过她的行李。
晚上睡觉时,江匀昊手脚不安分,总是在云清身上动来动去。云清假装睡着了,但江匀昊还是不罢休,云清无奈,只好任他动弹。她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怀孕。江匀昊欣然答应了。
开始的日子,两人相处得算是融洽。江匀昊准点上课,上课之余,云清走哪跟哪。第二个学期,云清相识了一个学长--杜笙,云清跟着他做项目。他是中国人,已是博士。他幽默睿智,受人欢迎,校间有许多他的传闻。有人说他私下生活很乱,有人说他的父亲是政界高官。云清同他一起时,觉得轻松自在,煞是开心。与他一同工作时,常常忙到不知时间。
这天,云清认真地画图,杜笙看着她,“我的风评很差,你不在意?”
“不在意。”她抬头微微思量,“你自己在意?”
杜笙对眼前的女孩较有兴致,“我不在意。清者清,浊者浊。”
“嗯。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哈哈。谣言有真有假,我私下生活确实乱。不过,我父亲可不是高官。我父母亲是普通公务员,兼在校任教,生活比较优渥而已。”
“嗯。”
“你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哈哈。今天到此结束吧。”
“嗯。”云清看着外面的雨,有些发愁。
“没带伞?”
“嗯。”
“我送你。”
到了教学楼门口,杜笙脱下身上的外套,云清微微一笑,“这是你的'伞'?不用了,我住得比较近,淋一下就到了。谢谢你的好意。”
这时,站在楼下的江匀昊拿着一把伞钻了出来。他黑着脸,充满敌意地看着杜笙。
“这是?”
云清刚欲开口,江匀昊便抢了先,“我是她丈夫。”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结了婚,可惜了。”
江匀昊揉着云清的腰,撑着伞。
“你为什么刚刚笑得那么开心?我很少见你这么笑。”
“学长他蛮幽默的。”
“你喜欢过我吗?喜欢一个人,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莫名开心。我和你在一起,哪怕这样看着你,我就很开心。可是,我总觉得你不开心。”
云清不言语。
江匀昊把云清送回家后,自己便走了。
“你去哪?雨太大了。”
江匀昊不回头,不答话。
到了凌晨,还是不见江匀昊回来。云清打他电话,也是关机。门彭彭地被敲响,云清连忙去开门,只见江匀昊喝得烂醉,周身一股浓烟味。云清扶着他进房,给他换衣擦脸。
江匀昊起来,不知昨晚喝了多少,头痛欲裂。
“你起来了?喝碗解酒汤吧。”
“我不喝。”
“喝了那么多久,头很疼吧?喝一碗会好一些。”云清把解酒汤端到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一把将其打翻了,“我不喝。”
云清俯身想去捡,江匀昊一把抓了她的手,“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答应?”
“你以为我有选择吗?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反抗有用吗?你以为我愿意接受这样一段关系嘛,堂兄妹上了床,之后因为出国,还假结婚。你问我为什么接受,你们不都已经商量好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我没有自由,只能接受。”
江匀昊抓着云清的手逐渐松开。
那之后,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影,到了半夜,他要不喝得烂醉,要不就索性夜不归宿。有时,他回来时,云清在他身上除了闻到酒味,还闻到浓郁的香味。
凌晨三点,江匀昊衣衫不整地回来。他拿起一杯水,一口气喝光。
“你不要在这么糟蹋自己了。”
“你会在乎吗?”
“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糟蹋自己。”
“你哪怕能骗一下我,我都会很开心。但是,你连骗都不想。”
“何必活在欺骗里,面对现实不好吗?”
“现实,现实是我喜欢你,我在乎你。我要怎么做你也会在意我?”
“我...”云清感觉喉咙格外不舒服,想吐。想想最近几天,确实有些没胃口,她有一个不安的想法涌上心头--不会是怀孕了吧。她计算月事,确是好久没来了。
“你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趟。”
云清急急忙忙跑到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回到家后,立马把自己锁在卫生间。
“怎么了?你没事吧?”江匀昊在门外着急询问。
当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时,云清整个人都惊住了。她打开卫生间的门,江匀昊冲到她的面前,四下查看,“怎么了?”
云清手抖着,把验孕棒摆在他面前,“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怀孕的吗?”
江匀昊又惊又喜,“怀孕了?明天我们去做个检查。”
“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的?”
江匀昊像做错事的孩子,“就是我们吵架两天之后的那个晚上。”云清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极尽谄媚,原来早有预谋。
“这个孩子不能要。”
“为什么?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想他有你这样的父亲。”
江匀昊意识到脖子上的口红印,他急忙擦掉,“我保证以后不会出去玩了。有了宝宝,妈妈和爸爸就得好好的。爸爸爱妈妈,妈妈爱宝宝,爸爸妈妈爱宝宝,宝宝你说是吗?”
云清有些动容,“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