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慌乱。
“是……一条蛇？”我问。
“是一缕烟。”他说，“和前女友一起纹的。”
“这样啊……”明明是过去时，却还是忍不住会很在意。
“你介意的话，找时间我洗掉就好了。”他放下画笔摸摸我的头顶，“我的小孩儿又吃醋了。”
“不要。”我看向他的眼睛，像是深邃的大海，像是茫茫的夜色，“听说很痛……”
“心疼我？”他抱着我跌进沙发里。
“嗯。”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后，又捏上他柔软的耳垂，食指勾勒着他脸颊的轮廓，下颌处有轻微的摩擦感，再上面就是……
“去洗澡。”他握过我的手，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泄密一样，热气扑满我的耳廓。
我嘤咛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要我抱你去？”
我听到两个人的心跳纠缠在一起，好像乱了节奏的钟表。
“还是……要我和你一起？”
“喂！你……”我一路吼着被抱进了浴室。
“洗完澡今天早点睡，明天带你出去玩。”他背对着我调试热水。
“要早起吗？”
“嗯。”他回头甩我一脸的水，“很早很早。”
“天了——”我哀嚎着挪动脚步，“你……还不出去？”
“不是说好了一起的吗？”他挑眉坏笑着看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大混蛋你快出去……”我推着他退出浴室急忙带上门。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聚集了更多的热气，蒸腾着我的脸颊，火一样的灼烧感。
水流声来回碰撞着墙壁。
Chapter6.
“那个……我洗完了。”我拿毛巾擦着一头短发走出来。
“要我帮你吹干头发吗？”卫介从画里抬起头。
“你先洗澡吧，我等下再吹。”
“嗯。”他抬手扯掉扎头发的发圈就进了浴室。
我听着模模糊糊的水声居然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去看卫介画的画，整张白纸上只有几处淡淡的灰色墨迹，远看大概是一片荒芜的原野。
让我想起《摆渡人》里面所有灵魂必经的那片荒原。
所以卫介，你在救赎什么呢。
清脆的开门声打断我神游的思绪，一回头看到卫介散落着湿答答的长发走出来，脸庞的轮廓在暖色的灯光里显得柔和了许多，眼神里像是升起一场大雾。
“呃你……要不要先穿件上衣……”我又低下头继续看画。
“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吞口水的声音？”
“天气冷我只是怕你着凉。”
“是吗？”我感觉到他修长的手臂越过我后背拿走椅背上搭着的一件卫衣，“那你不是觊觎我的肉体，而是关心我咯？”
“是是是。”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以了吧？”
“不过我倒是更希望你……觊觎我的……”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我伸手捂上他的薄唇，看着套在灰色卫衣里的他像个大男孩。
他原本，就还是个大男孩。
我笑起来，一松开手就被他握住。
“你笑什么？”他凑近我，“好玩？”
“我笑你……是个大男孩。”
“之前不还一直叫我‘你这个男人’满嘴‘这个男人怎么怎么样‘的吗，嗯？”
“就……突然觉得你……幼稚。”我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你不喜欢了？”
“没有。”
“那就是喜欢了？”
“……嗯……”
“喜欢什么？”他步步逼近我，把我推向画案，“认真回答。”
这个男人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