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为妓

2020-05-15 08:04:41

古风

和亲为妓

1

成王败寇,适者生存。

南瑾萱,传闻中那位云国最美的长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明眸皓齿,风姿绰约,那叫一个风华绝代艳压群芳。

只是绕是这般如花的女子也躲不过权谋的交易。

不过短短十年光阴,曾经俯首称臣的麒国已然今非昔比,他们再也不是臣子,再也不用上贡,再也不用仰望云国的鼻息而依存,他们是修罗,是云端的俯瞰着,是大陆的持刀者。

百万大军压境而来,厮杀,抢掠,他们无恶不作,他们在残害云国的百姓,他们在剥夺云国的土地,干涸的焦土被鲜血滋润,枯黄的杂草有白骨相伴,那是一场屠杀,一场几乎灭绝人性的屠杀,云国城池接连失守,麒兵铁蹄所过之处皆为死城……

“迎回质子,剿灭云国”这是他们的口号,是了,当年云国也是这般强盛,这般杀戮,这般的压制麒国。

大厦将倾,一个辉煌百年的国家毁灭也不过弹指之事。

他走了,穆霆兮走了,那个被困在云国大内的麒国质子,终于在破城的前夕被麒国的将领救走了!

穆霆兮离开后,麒兵忽然休战,云国得以喘息,但仍不敢松懈半分,休战三天,云国陛下收到一份信函,穆霆兮的亲笔信,意思是他可以退兵,归还一半城池,与云国修好,但前提是要南瑾萱和亲。

看完信函的云国陛下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书案……云国自建国便无和亲的先例,如今穆霆兮的作为便是在狠狠的侮辱云国。

一天,两天,三天,云国陛下迟迟未曾答复,穆霆兮再次下令全军进战。

南瑾萱,你听到了吗?你的子民在哭喊,你的国家在流血,南瑾萱,救救他们,救救你的父皇,救救你的子民,有一种声音就如同魔咒一般在南瑾萱的脑海中回荡,她本是个清傲的人,她很少说话,她总是犹犹豫豫的,平日里,或是抚琴,或是起舞,或是读书,她好像从来没有喜怒,她对一切都是冷漠的。

云国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死寂与萧条:“父皇,儿臣自请和亲!”南瑾萱跪在大殿中央,身体端的笔直,她清冷无波的声音冷冷的回响在大殿之中……

“回去!”云国的陛下看都不曾看跪在下面的女儿一眼,以同样冷漠的语气驳回南瑾萱的要求。

南瑾萱不答话,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从日出跪到日暮,传信的太监已经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回,云国陛下的脸色一直未曾舒展,接连数月的战争让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鬓间斑白,双目腥红,他的国家将在自己手里被覆灭,这世上最哀凄之事也莫过于此。

“来人送公主回宫!”南瑾萱的双腿早已跪的失去知觉,她的父皇好像才想起她一样,下令让人送她回宫。

闻言立刻有宫女上前欲搀扶起南瑾萱,但却被南瑾萱制止:“父皇,舍我,救国!”她的语调拔高,声音通透的传入皇帝耳中。

“云国百年无和亲,建国是,如今依旧是。”皇帝的声音铿锵有力,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百姓无辜。”南瑾萱凝眸直视自己的父皇,简单四字却直击心腹。

“萱儿……”沉默许久,皇帝张嘴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能说出口,他只觉眸中酸涩,胸口好似压力一块巨石。

后来,南瑾萱出嫁了,她没有多少感触,只是心里觉得这样是对的,穆霆兮如约退兵,还城,签盟书。

2

“殿下,云国公主已经到了。”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转来,规规矩矩的朝着座上的男人行礼。

“皇叔快去接皇婶入府,莫叫皇婶候久了。”一旁身穿龙袍的少年皇帝对着身边的皇叔一脸的喜色,好像自己娶媳妇一样:“皇叔打算何时完婚,侄儿亲自为皇叔主婚,皇祖母一定很高兴……”穆景御自顾自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自己皇叔不为所动的表情。

“阿御,今后政务自行处理。”穆霆兮打断了穆景御的絮絮叨叨,闻言穆景御一张略显稚嫩的俊朗面容立刻夸下:“啊?皇叔,那帮老头子那么难搞,我,你不帮我,我怎么办?”穆景御简直一副要哭的模样,他想说皇叔你不能这么坑你侄儿啊!

麒国突然兵变自是事出有因,麒国皇帝也就是穆霆兮的兄长突然驾崩,麒国朝廷顺势大乱,穆霆兮虽在敌国但十年来一直与兄长用书信秘密往来,麒国能有如今强悍的兵力多半全是靠穆霆兮完成。

朝中官员有一部分人是想要接回质子穆霆兮来继承大统,但多数官员利益熏心,怕穆霆兮手段毒辣如果他登上王位他们自然无利可得,不如扶七皇子上位,也好控制。

后来太后执玉玺与支持穆霆兮的官员合力,强行命令大军出兵,救回质子主持大局。

穆霆兮回国,急令大军休战,而后肃清朝纲,在他杀伐果决的雷霆铁腕之下麒国臣子个个龟缩俯首,然后就在众人以为穆霆兮要自己做皇帝的时候,他却忽然转变,一手扶持七皇子穆景御上位,穆霆兮得封摄政王为新帝护航。

被提溜上皇位的穆景御那叫一个欲哭无泪,他看到那一个个考头子就头疼,生怕他们的张口规矩闭口祖制,那简直不要太要命,要是没有皇叔镇着,他估计连个安稳觉都没法睡。

如今皇叔忽然说不管他了,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嗯?”穆霆兮挑眉:“本王是扶做皇帝,不是教你做皇帝。”他声音好听又严肃,不觉间,穆景御似乎从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皇叔身上看到了父皇的影子,他不由得就生出敬畏之心。

穆霆兮心中也希望穆景御可以早一点成长起来,他虽无心皇位,却也不会袖手旁观,穆家的江山只能由穆家的血脉统治。

“哦,皇叔一定是想多陪陪皇婶,那皇叔放心,我,朕定会勤勉治国,不让皇叔操心。”穆景御又觉得自己猜对了,他可听说这位云国的公主是举国最美的长公主,皇叔肯定是动心了,想抽出时间多陪皇婶,那这么说来,自己确实不应该经常打扰皇叔,要好好做皇帝,穆景御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穆霆兮莫名其妙的瞪了穆景御一眼后起身离宫……

摄政王府里,南瑾萱身着一袭火红耀目的嫁衣端端坐在王府的正厅里,随行的护卫都被挡在外面,只留下贴身宫婢跟着。

过了片刻,穆霆兮信步回府,他远远就看到那抹红衣,直到走近他才凉凉开口:“云国皇室没礼数吗?怎么见了本王不知道行礼?”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挑衅,那样的玩味,好像那个女人不是他未婚的妻子,而是一个卑微的婢子。

南瑾萱好像没有听见,神情淡淡好像一个玉雕的假人一般,根本不理会穆霆兮的话。

“嗯,看来真是不懂礼数,来人,把丫鬟给本王带出去好好教教规矩。”穆霆兮随手端起下人递来的茶盏,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用杯盖轻掠着茶水,说出口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

下人得了令就要去抓南瑾萱身后的宫婢,那宫婢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抓着南瑾萱的衣服求救:“公主,救救奴婢。”

南瑾萱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小姑娘,眸色微闪到底还是没有出声阻止,她不管,宫婢便被拉到了院子里,顶着炙人的太阳跪到院子里,双手被人缚在身后,立刻就有个老嬷嬷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四下本就寂静,这响亮的一声耳光清晰的传进了南瑾萱的耳中,她绣眉微蹙,放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觉握起。

“住手。”就在第二个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南瑾萱出声,试图阻止,可是那掌掴的老嬷嬷只是稍微的一愣,接着手上动作并不停止……

南瑾萱见状心下了然,这是摄政王府的仆人,不会听她的:“你让他们停手。”南瑾萱抬眸对上穆霆兮的视线,四目相对间没有丝毫的花火,有的都是冷漠,两双冷漠到极致的视线在空中交融,对峙。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穆霆兮挑眉,一双好看的凤眸略含笑意的看着南瑾萱。

“你想怎么样?”南瑾萱看着他看着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心中隐隐作痛。

“想怎样?本王得好好想想?”穆霆兮唇角微勾,说话的同时缓缓起身,不过三步便走到了南瑾萱眼前,他伸手勾住南瑾萱光洁小巧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不如,你给我本王行个礼?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南瑾萱倾城绝色的姿容近在咫尺,可是穆霆兮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勾着她下巴的手反转成捏,力道悠悠加重,好像在告诉南瑾萱,你不说话,本王就可以捏碎你的骨头。

“好。”南瑾萱忍着疼,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听到回答,穆霆兮抬手示意嬷嬷住手,然后直勾勾看着南瑾萱,等着南瑾萱为自己行礼。

南瑾萱微整衣裙,起身对着穆霆兮施施然一礼:“参见摄政王。”动作行云流水,落落大方,丝毫看不出来被屈辱的狼狈,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与贵气,那是凡俗女子比不来的,仿佛与生俱来刻进骨血的尊贵气质,那样的耀目,让她宛如一位立在神坛的仙人。

“不愧是云国的第一美人啊,如此姿色还真是令本王心神动摇。”穆霆兮轻笑一声,语气充满调笑意味,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想来,麒国的男人也会喜欢。”他伸手去扶还在端着礼的南瑾萱,同时又附在她耳边轻轻说出这句话,随后他大笑离去,徒留南瑾萱形单影只的孤立在原地。

3

麒国京都的朱雀街在夜幕的笼罩下燃起了万家灯火,整条街巷热闹繁华尽显人间烟火气。

“妈妈,那摄政王送来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又不让接客到底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哪位云国公主跋扈,摄政王养女人养到勾栏里来了?”一个身穿轻纱体态丰腴的娇艳女子拿着手绢掩嘴巧笑,倒是一副调侃之态。

“这话你可少说,小心你那舌头。”一旁约莫四五十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浓妆女人抬眼瞪了那女人一眼,劝她不要胡乱言语。

“哎呀,我也就是在妈妈您这说说罢了。”女人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间都是令男人无法拒绝的妩媚妖娆。

“去叫翠儿,给这姑娘拿些吃食来。”那被称作妈妈得女人发了话,妖娆女子扶了礼扭着婀娜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去了。

在两人说话时,南瑾萱已经醒了,她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身上也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之前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晚膳时她被穆霆兮强要求的喝了一杯酒,随后她便不省人事……如今环顾四周装饰,还有那满屋子的浓烈香粉气味“想来,麒国男人也会喜欢”脑海里响起穆霆兮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现下看来自己是被送进窑子了,呵。

云国最尊贵的公主被卖到这烟花柳巷之地,若是传出去怕是成为轰动全国的谈资。

可是南瑾萱并没有哭闹生气,甚至连一丝反应都没有,简直平静的可怕。

“哎呦,姑娘醒了,可有不适?”坐在珠帘外的胡妈妈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眼角瞥见里面有人影走动,立马眼疾手快的迎了过去,那热情劲活像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一般。

“你是谁?”南瑾萱自动屏蔽对方的热情,拖着还有些绵软的身子往桌前走去。

“啊?”胡妈妈没想到南瑾萱会这么问,突然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又忙笑着道:“我叫胡三娘,是千丽阁的妈妈,姑娘也可唤我一声妈妈,往后这儿啊便是姑娘的居所了。”胡三娘笑的和善,说的也热情看上去是一点儿也不敢怠慢南瑾萱的感觉。

“嗯,你出去吧!”南瑾萱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唇边轻轻喝了一口,听完胡三娘的介绍她便开口下逐客令,让这位胡妈妈出去。

“……”胡三娘被南瑾萱冷清的态度搞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到底是欢场混过的老人,她立刻自己打圆场说道:“也成,那姑娘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便告诉妈妈,外头有丫头叫人传个话就行。”

胡三娘自是不敢得罪南瑾萱,她是摄政王送来的人,得罪了这位姑娘怕是她的千丽阁别想存在了,所以胡三娘才处处忍着这位主儿,要换了别的姑娘,那个敢对她这样不敬。

“屋里这些花都搬走,香炉里的香也不要,换上白木香。”南瑾萱本不想多事,只是这屋子里满室浓香,闻着实在难受。

“好,我这就叫人给姑娘换上。”胡三娘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屋里的摆设已经按照南瑾萱的意思布置好了,同时那个叫翠儿的丫头也端来了几样饭菜,南瑾萱扫了一眼只说了声不饿,便把人都打发走了。

“你们几个可给我放机灵点,屋里头的人要有差错,你们的小命也就到头了。”胡三娘不放心的对着守门的几个丫头多警告了一次。

“是。”几个丫头齐齐扶身答应,见此胡三娘才安心离去,她们几个都是会武的高手,看一个小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外头的动静南瑾萱全都听在耳里,她只是略抬眉眼,再无多余情绪。

南瑾萱倚坐在阁楼的窗台上,将头贴靠在红漆的木框上低垂着眼看着外头满院子载种的各色花朵,偶尔也能听见院墙外的热闹喧嚣。

浮沉般的飘零命运让她感到些许疲惫,南瑾萱的心中始终藏着一个问题,何为对?何为错?

月上柳梢头,丝竹伴耳眠,楼里隐隐传出的小调格外安逸,不知不觉靠在窗台上的南瑾萱竟觉有些困顿。

收拾好心绪,南瑾萱起身准备关窗时却被一只手忽然按住:“怎么,刚来便耐不住寂寞?”穆霆兮一身月白衣袍折扇轻晃窗口一跃而入:“深更半夜公主倚窗而坐,是在诱等哪个男人?”

无情又耻辱的话语自穆霆兮口中说出,他玩味的看着南瑾萱,努力的试图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出一丝的破绽和动容,哪怕只有一丝。

可是穆霆兮失望了,南瑾萱根本没有一丝的反应,她对穆霆兮的话恍若未闻:“嘲讽完了殿下就请回吧!”说完她准备错开横在眼前的穆霆兮却不料被穆霆兮一把钳住力道之大,让南瑾萱一个趔趄一下被拽到他怀中,肩膀顺势砸到穆霆兮的胸口上,南瑾萱反应迅速找到重心想要离开的时候,穆霆兮又长臂一伸一下将南瑾萱死死扣在自己怀里,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这么快就学会投怀送抱了么?”

“放开我。”穆霆兮力气太大,南瑾萱挣扎无果,索性放弃。

“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么?”穆霆兮从喉间发出一声底笑,他凑到南瑾萱耳边呢喃:“你不是喜欢救人么?取悦了本王,本王就放过跟你陪嫁过来的人,如何?”

穆霆兮的话说完,周围空气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一切都好像静止了,南瑾萱低敛的眸中似有泪光闪过。

心痛么,痛的吧?

南瑾萱唇角漾起一抹自嘲,她终于有了表情,只是穆霆兮没有看到。

“好啊,殿下想要我怎么取悦呢?这样吗?”南瑾萱收了表情,在穆霆兮怀里转动身子正面相迎,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相拥着,不知道的还真会认为是哪对神仙眷侣下游凡尘来了。

南瑾萱一边小声的说话,一边把手抚上穆霆兮的胸膛一寸一寸向上滑动,她的动作极轻极缓,柔软青葱的纤纤玉手宛如一只不听话的小猫爪在穆霆兮身上游移,在配上南瑾萱那张清冷绝丽的脸,无端给人一种别样的诱惑。

穆霆兮喉结微动,他冷着脸低头看着这个手法娴熟的女人,心中有一团无名怒火在烧,那种感觉在催促着他恨不得立马去撕开这个女人的假面,将她肮脏丑恶的面容展现给示人……

“这么等不及么!”穆霆兮眼中藏着的怒火可脸上却笑着,他反手闭了窗户后单手捏起南瑾的下巴,嘴角上挑不去管南瑾萱眸中的冷意低头便吻了上去……他的吻就像某种惩罚一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恨意,去索取,去掠夺,好像战场上的攻城夺地一般,一寸一寸占据侵略南瑾萱的唇齿……

缠缠绵绵的吻好像勾起了藏在穆霆兮身体的困兽一样,他抬头一对凤眸极具占有欲的看着南瑾萱已经被他咬破的唇角:“疼么?”他伸手去碰,声音怜惜似乎真的很关心南瑾萱,在问她是不是疼了。

南瑾萱胸口微微起伏着,她忽然猛的推开了穆霆兮:“你出去。”

穆霆兮的语气刺痛了她,也提醒了他,不在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生气了?区区一个妓子,也想对本王指手画脚?”上一秒还温柔缱绻的穆霆兮转眼就又变了样子,好像刚刚的场景是幻觉。

他重新靠近南瑾萱不发一言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南瑾萱被一把扔在床上,力道太猛头上的发簪硌的她后脑勺一阵闷疼。

“服侍本王,会么?”穆霆兮欺身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瑾萱:“不会本王可以教你。”说罢穆霆兮就去扯她的衣服……

“穆霆兮,你放开本宫!”南瑾萱真的努了,所有委屈她都忍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满足?

“生气了?本王还以为你这张脸是假的,动都不会动一下。”

“穆霆兮,你得到的还不够么?你还要怎样?”南瑾萱眼眶发红,她看着穆霆兮一字一句的问。

“够?你欠本王还没还,怎么能说够呢?”说完穆霆兮根本不给南瑾萱说话的机会,他一只手将南瑾萱的两只手腕捏在一起压过头顶,另一只手去撕扯南瑾的衣服,正直暑夏时节,衣料本就单薄那里禁得住穆霆兮这般撕扯……

“穆霆兮你放开我。”南瑾萱心中怒火难抑只憋的双目通红,她扭动着的身体试图躲开穆霆兮冰凉撤股的触碰。

“南瑾萱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与他人承欢时本王也未见你这般烈性。”穆霆兮的话就像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恨意,带着屈辱,可是他犀利刻薄的每一个字都让南瑾萱的心难以抑制的疼,钻心刺骨。

穆霆兮一把扯开南瑾萱胸前的衣领,一阵刺痛从脖颈处传来,直疼得南瑾萱倒吸一口凉气,男人炙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肌肤上,如果他有利齿,是否此刻自己已经成为断吸的猎物?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发现所有的解释都是那么的徒劳,他不会信的,因为她曾经解释过无数次,可他不信。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穆霆兮看到了南瑾萱脸上有泪水流下,一瞬间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不自觉的他的动作变得温柔,心中的怒气也忽然没了支持,他如同呵护一件至宝一般,轻轻的将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一一吻去……

“别怕。”穆霆兮底声呢喃。

香烟袅袅,一室春情,他是那般的柔情似水。

4

翌日南瑾萱清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以为穆霆兮走了,但她转头时才发现他没走,穆霆兮的睡颜多了温和,少了戾气,南瑾萱愣愣的看了很久……

“看够了吗?”穆霆兮忽然开口,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朦胧,显得格外撩人。

不知何时他已经醒了,清明幽深的墨色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南瑾萱。

偷看被抓包,南瑾萱动动眼眸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她别过脸准备起身:“嘶~”刚一动弹,浑身骨头便死被车碾过一般的疼。

南瑾萱皱眉忍着身体的不适随意裹了丢在床上的衣服下去找衣服……南瑾萱起来穆霆兮也跟着起来但当他坐起看到床榻上的那么嫣红时脑子忽然嗡的一下,瞬间呆滞。

她?她还是处子之身?这个信息在穆霆兮脑海里炸开,蔓延……那自己当初误会了吗?

他将视线移向南瑾萱,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就坐在梳妆台前,穆霆兮穿好衣服走到南瑾萱跟前,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人眉眼疏离的模样,穆霆兮的手有些微颤,他想去将她瘦削肩上的落发撩开,可是手伸到半空却生生僵住:“阿……萱”穆霆兮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嗓子也嘶哑的厉害,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那一瞬间他就好像失声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南瑾萱袖下握着梳子的手紧紧的攥着,小指上的长甲刺的她掌心生疼。多少爱恨难解,对少深情难诉,有些情爱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两人就这样不知僵持了多久,最终以穆霆兮夺门而去为结束。

穆霆兮自诩聪慧无双,权势滔天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这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何为不知所措。

“殿下万福金安!”一出门穆霆兮就碰到前来看望南瑾萱的胡妈妈,她哪里会想到摄政王殿下会来,诈一看到还被吓了一跳,可是惊讶归惊讶这礼数可不敢丢,她忙跪地行礼,穆霆兮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往外走去,匍匐在地的胡妈妈,只瞧见了那一双烫金云纹的华贵锦靴踏地而过。

走廊上也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妖艳女子忽然迎了上去挡在了穆霆兮身前:“小女子青儿见过殿下,殿下万安……”女子声音婉转如黄莺歌唱,姿态柔美,身若扶柳,巧笑盼兮间眉目含情,略带羞涩的偷眼瞧看着脸色阴沉的穆霆兮。

这女人真不会看眼色,眼看着穆霆兮那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她还在哪儿搔首弄姿,胡妈妈远远瞧见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她院儿怎么还有这样不知死活的蠢笨丫头,也不看看那位爷是谁,她就敢去勾引。

穆霆兮沉着脸视若无睹的想要绕开,却见那女人又挡了一步:“殿下,小女子特意为殿下备了茶……啊!”那姑娘话还未说话便被穆霆兮狠狠一脚踹开:“滚。”

穆霆兮下脚没个轻重,用力过猛那姑娘直接被踹的一下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模样真是狼狈不堪!

见此情景那些想要偷看穆霆兮尊容的姑娘们一个个全都闭了门窗,悄悄躲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胡妈妈都快被那个不长脸的丫头起的晕厥过去了,她怎么教出了这么蠢的姑娘?

穆霆兮刚一回府,立刻有侍卫迎上去:“殿下,这是从云国皇宫打探到的。”一份密函被递到穆霆兮手中,他指尖发紧,捏这信函的手因为用力骨节都是发白的。

多年尘封的旧事被掀开……

十年前,十二岁的穆霆兮被送到云国做质子,那时候的穆霆兮很孤僻,他不会主动跟任何人说话,从来都不,在他的府邸里伺候他的宫人们起初都以为穆霆兮是个哑巴,心里都暗暗的可怜他。

云国的那些小皇子会叫他小傻子,会拿石头扔他,会逼着他跳到冰冷的湖水里,为他们捡故意丢下去的木剑,会把他关在狗窝里,还要让他学狗叫,穆霆兮虽然小,但心里憋着一口气,他抿这嘴任打任骂,愣是不发一语。

后来在一次玩闹中,一个国公世子十五岁,一群孩子里数他最大,可他却撺掇着几个年纪尚小的皇子,让穆霆兮脑袋上顶个苹果给他们当靶子练箭。

小小穆霆兮被五花大绑的拉倒靶场上,定定的站着:“我先来,你们几个看好了。”国公世子扬眉一脸得以的看着几个表情兴奋的小皇子。

“齐盛哥哥,你射完就让我试试。”其中一个小皇子的也跃跃欲试,觉得这样比射草人有意思多了。

“好,下一个就是你。”国公世子齐盛大方安排。

拉弓搭箭,齐盛用力将弓拉的满满的,穆霆兮远远看着因为紧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咬着牙眼神凶狠的看着那些拿箭指他的人,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这些人跪下来求他。

眼看就要射出去了可就在千钧一发之迹一个少女冷然的声音响起:“带坏皇子的罪名不知道齐盛世子可担得起?”那女子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

齐盛闻声看去,目光带笑顺势放下手里的弓箭:“原是萱儿妹妹,本世子不过看诸位皇子闷的慌,便带他们来透透气。”

“是嘛?”此时的南瑾萱不过十三岁,但已经没了多少孩童的娇憨之气,反倒宛若一个大姑娘般亭亭玉立,说话也是掷地有声,叫人不敢忽视来自这位尊贵长公主的威仪。

“来人,去给质子松绑。”南瑾萱命令手下人去放了穆霆兮,然后凉凉看了几人一眼道:“劳烦世子带皇子回学堂。”说着劳烦可口气全是命令,这齐盛觉得有些丢面,但也无可奈何。

看到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穆霆兮,性格淡漠的南瑾萱起了几分好奇,这个麒国质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不反抗?”南瑾萱发问,她不理解穆霆兮被欺负为什么不反抗。

“母妃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穆霆兮正眼看了南瑾萱一眼,说了他来云国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想你的母妃吗?”南瑾萱凝眸看他,她的记忆里没有母妃不知道思念亲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想。”不假思索的穆霆兮回了南瑾萱。

“有母妃真好。”南瑾萱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羡慕的神色:“我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穆霆兮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不会安慰人,所以他愿意倾听,这是他到云国除了那几个伺候他的宫人因为可怜他,给他照顾以外第二个人他觉得善良的人。

“以后你跟着我吧,这样他们就不会欺负了。”就这样,南瑾萱成了穆霆兮在云国的保护伞,这也是南瑾萱第一次帮助别人,从小失去母亲的她对情感是缺失的,或许最初她也只是同情穆霆兮,就像保护自己的小宠物一样,愿意照顾他。

有时候南瑾萱会看到穆霆兮偷偷爬在皇子们上课的宫殿墙边,悄悄的听夫子讲课。

“你想上学吗?”南瑾萱问他。

“想。”穆霆兮老老实实的点头

后来南瑾萱就总是带着穆霆兮去藏书阁,哪儿有个看管藏书的老夫子,学问很高,也是南瑾萱的老师。

童年时期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渐渐的长大了心里就多了一份别样的情愫。

第五年,“阿萱,如果我回麒国了,我就来娶你,做我的王妃。”十七岁少年的承诺,就像春天的细雨一样美好。

“阿萱,呐你想吃的糖葫芦,我可是跑了三条街才找到的,你快吃。”

第六年,“阿萱,你坐着我给你画幅丹青。”

第七年,“阿萱,吴嬷嬷做了桂花糕,我特意带给你了。”

第八年,“阿萱,你想骑马嘛,我带你去。”

第九年,“阿萱,我收到皇兄的书信,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马上你就可以成为我的妻子了。”穆霆兮坐在南瑾萱宫殿的窗台上,一脸高兴的对南瑾萱说着他认为最好的消息。

“穆霆兮,我,我可能要食言了。”南瑾萱低着头,书案上刚用镇尺压好的宣纸又歪了她也顾不得去管,提着毛笔的手也有些抖,想要临字却迟迟下不去。

“你说什么食言?”穆霆兮有些疑惑,干脆跳了进来走近些。

“我不能做你的王妃了。”南瑾萱不敢去看他,声音闷闷的,有些压抑。

“为什么?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可是有人与你为难?若是如此,你别怕,到时我皇兄出面亲自向你父皇提亲,不会有意外的。”穆霆兮皱眉急切询问。

他心中已经规划好一切,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与皇兄有着密切的书信往来,强国强军,发展麒国都在兄弟二人的书信中,定天下,平社稷,一切都在朝好的放向发展,按照皇兄的意思是出兵攻打云国,吞并领土报昔日欺国之仇,但是穆霆兮想到自己要娶南瑾萱,这样一来两国便结秦晋之好,无需兵刃相见也是好的,他本已经说动皇兄了,如今南瑾萱又是何意?

“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阿萱有什么我可以跟你一起面对,你告诉我好吗?”穆霆兮隐约觉得南瑾萱一定有什么没有告诉他,他的阿萱怎么可能这般凉薄。

近十年的相伴,他知道南瑾萱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虽然有些不太会和人打交道但是她的心地比谁都善良。

“麒国跟云国永远无法结亲,你明白了吗?”南瑾萱皱眉提高音调转头对少穆霆兮的充满不解的脸。

“为什么不可以,规矩是人定的,我们可以打破,这是你告诉我的。”穆霆兮试图说服南瑾萱。

“规矩就是规矩,谁也无法打破。”

“阿萱,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生,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请殿下回去。”南瑾萱声音更冷,说出的话也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那我们曾经的誓言都是儿戏嘛?”穆霆兮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南瑾萱会这么对自己。

“对,那些都是我骗你的,没有真心,都是儿戏。”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已经跌落,侵染了半片宣纸,浓黑的墨汁散开的样子就好像埋在南瑾萱心底的难言,很疼,很疼,但是她不能说,她不能心软。

“你不过区区一个质子罢了,本宫是云国的长公主,怎会结缘于你?当初救你不过是本宫瞧着你可怜,便起了恻隐之心,像只狗一般养在身边逗趣罢了,你还真以为本宫会看上你么?”这打底是南瑾萱此生说过最长的话了,可是每说一个字她的心便抽痛一分,对着最深爱的人,说出最恶毒的话,真的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她看着穆霆兮的眼框一点点的变红,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难堪,自己的心也好像被人放在油锅上煎炸一般。

“好,好!”穆霆兮只颤声说了两个好字便猛的一咳,一口鲜血喷出瞬时染红了他胸口洁白的衣衫,嫣红的血液如同点点红梅自胸口处绽开……

南瑾萱心中大惊,可是她不敢,她不敢上去扶他,不敢说出真相:“来人,送质子回府。”后来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用尽了她身上的所有力气。

直到穆霆兮被带来出去,她才颓然的瘫倒在地,一张精致的小脸上血色全无,当夜她便发了烧,一病便是数日,但是消息被封死,远在宫外终日饮酒的穆霆兮未能知晓。

后来二人便再未相见过,三月后,穆霆兮却得知了国公世子齐盛与南瑾萱订婚的消息,霎时间宛如五雷轰顶,他想不通南瑾萱怎么可能看上那个纨绔世子。

因为不死心,也因为想见她,穆霆兮终是忍不住夜探凤阳宫,南瑾萱的住处,可是他却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公主的寝宫里,他看到了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听到了床帐内男女欢好的旖旎之声,那衣服他在熟悉不过,只是一瞬间,穆霆兮心如死灰。

原来十年情深,也可以是欺骗。

后来穆霆兮因此记恨南瑾萱,可是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起那个女人,即便被背叛了,他也想,想质问她,想撕碎她,想他们重归于好,有时候穆霆兮会觉得自己一定疯了,可是疯就疯吧,从南瑾萱与他人苟合时,他就已经疯了。

所以后来穆霆兮即便不要唾手可得的领土也要把南瑾萱困在自己身边,折磨也好,爱也好,他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南瑾萱对别人展颜。

可是穆霆兮不知道的是,当年是南瑾萱的父皇以穆霆兮的性命作为威胁,她不得不狠心,不得不放弃,如果她不放弃穆霆兮根本走不出云国。

至于跟齐盛订婚也不过是她设的局,因为穆霆兮身边的人悄悄告诉他,穆霆兮终日饮酒不思进取,她害怕穆霆兮这般消弭颓废会失去回国的大好时机,所以干脆串通齐盛一起合谋去骗穆霆兮。而那夜穆霆兮看到的,也不过是齐盛与其他女子而已。

5

“殿下?您,您怎么哭了?”一旁伺候的侍卫一脸的不解,什么情况?他跟了殿下这么久可从未见过王爷落泪。

“去,接王妃回府。”

“啊?”这突然的命令让侍卫有些反应不过来。

“备马,本王亲自去。”

三年后。

“要说着咱们的摄政王与王妃的故事,那还得从那天朱雀长街的浩荡车架说起,话说那日摄政王英姿勃发,少年鲜衣怒马一骑绝尘穿街而过,只为薄咱们的王妃娘娘展颜一笑呐…………”

人生鼎沸的茶馆里,那个说书白胡子老头折扇一摇,又说起了段人人都爱听的,摄政王求妻的桥段,前来喝茶的人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有多少女子都羡慕王爷王妃这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更有甚者写成话本子在坊间流传,俘获一众闺阁少女的放心。

这三年里同时也发生了许多事,穆景御学会了处理朝政,学会了应付那些老臣子,实行变法改革,也娶了皇后,穆霆兮的亲生母妃身体健朗,在宫中奉养着,老人家对南瑾萱这个儿媳妇满意的不得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在他老人家身边养着。

云国也逐渐恢复国力,麒云两国年年互通交流,结百世安好。

麒国上下国泰民安,处处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而众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此时就乘着马车从热闹的长街行过。

坐在马车里的南瑾萱扶着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沉眼看着身旁的穆霆兮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吃了穆霆兮,穆霆兮被看的心里直发毛:“夫人,最后一次,保证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这都第三了,你当我是老母猪啊!”南瑾萱终于还是没忍住扬起手两只拳头像击鼓一样一下一下尽数砸到穆霆兮身上……

“夫,夫人,小心小心别动了胎气。”穆霆兮立马求饶,那态度那还能瞧见半分当年欺负南瑾萱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丝毫没有攻击性的大狼狗。

“你听,咱们王妃又在教训王爷了!”马车外面坐着的小丫鬟对驾车的侍卫打趣的说道。

“哈哈,那是王爷自找的。”

苏禾陌离
苏禾陌离  VIP会员 等待 再等待

和亲为妓

相关阅读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