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和佩妮显然相当成功地压制了哈利的魔法,但是,如果他们更成功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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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他轻声说:“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想,我不可能是一个巫师。”
让他吃惊的是,海格咯咯地笑起来:“嗯,不是巫师?你害怕或生气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事情发生么?”
哈利看向火焰,努力思索。
“呃,实际上,没有。”他回答。
“什么?从来没有被惹火后把某个人的头发变蓝?或者害怕地奔跑,最终停在屋顶之类的上面?”
哈利摇头:“不,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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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的顾客,嗯,”奥利凡德心不在焉地嘟囔:“别担心,我们会在这儿找到合适的魔杖的——我想想,现在——对了,为什么不呢——不同寻常的组合——冬青木和凤凰羽毛,十一英寸,美妙而灵活。”
哈利接过魔杖。所有其它魔杖的反应和普通的木棍没有区别,而他再次开始相信这一切是某种精心制作的玩笑。他期待一个扛着电视摄像机的主持人在任何时候跳出来朝他大笑。
当他把这根魔杖高举过头,然后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嗖地一声挥下来时,感觉到他的手指间微微一热。一个晦暗的火星从末端毫无生气地跌落,在抵达地板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海格大叫着鼓掌,而奥利凡德看起来几乎是在担忧:“啊,很好,很好…多么稀奇啊…真是非常地稀奇…”
哈利没有问什么是稀奇的;他正忙于惊奇地凝视着魔力火星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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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
哈利走上前时,礼堂里突然到处爆发出窃窃私语,就像那咝咝作响的小火焰。“波特,她是这么说的吗?”
帽子盖上他的眼睛前,哈利看到的最后一件事情是礼堂里充满了伸长脖子想好好打量他的人。下一秒他注视的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了。
他等候着。
“呣,”一个小小的声音隐约地说,就像它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哈利全力去听它在说些什么,但仅仅零星地捕捉到了几个词。“困难。非常困难。——勇气,——坏念头——,我的天哪,——证明你自己,——我该把你放在哪儿呢?”
哈利紧握住凳子边,喊出他的想法,“不去斯莱特林,不去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嗯?”那个小小的声音说。“——斯莱特林将帮助你,”哈利开始恐慌了。“——更好地是——”
“格兰芬多!”
脑子里充满了混乱的念头,哈利飞快地摘下帽子离开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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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先生。我不得不注意到你看起来被你的课程深深吸引住了。你对夜空特别有兴趣吗?”
哈利不情愿地从他的望远镜前抬起头,来回答天文学教授。
“是的,夫人,”他心烦意乱地答道。“我从来没有机会看看星星或者睡得很晚。我总是在太阳落山之前被锁起来。”
没等教授回答,他就回到他的目镜上,他从未看到他不加思索的话语激起了什么样的震惊。那位女士花了好几秒钟才镇静到能够继续使用她平常的声音。
“是的,很好,你的功课是个典范。我确实希望你可以保持下去。”
“别担心,教授,”他回答,没有从遥远的星座上收回他的眼睛。“我太喜欢这个了,不可能不尽力去做。”
在某种程度上,教授知道他说的是绝对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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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波特。想玩一局卡片游戏吗?”
“嘘,”哈利说,他向前倾身,努力捕捉幽灵历史教授的轻声细语。好像仅仅看着那个男人还不够困难似的,他的同学们显得根本不在乎他们搞出了多大噪音,而不是专心在听课上。只有赫敏•格兰杰在努力专心听讲,而罗恩•韦斯莱公开地在课桌上打呼噜。“我在努力听课!”
“来吧。那是彻底乏味的。你怎么能忍受它呢?”
哈利恼怒地叹气。之前他幸运地已经读过了这场特定的战役,因此没有错过太多,但如果他现在不把这种打扰消灭在萌芽状态,事情会继续下去,最终导致他错过一些课程。
“看,”他很大声地说,不幸引起了其他几个同学的注意。“在我长大的地方,我从来没被允许过听任何妖精或女巫的故事、或或任何麻瓜可能认为是‘不寻常’的事情。你可能觉得这一切乏味,因为你成长在它的围绕下,但我甚至从未读过关于魔法战役的幻想故事,更不用说实际发生过的了。那真伟大。”
“但是,它是那么的乏味!宾斯只是在唠叨个不停。”
哈利恼怒地摇头。有时他怀疑拉文克劳们是对的,格兰芬多们确实缺乏想象力。“不要仅仅地听,试着去看。想象你站在城堡的围墙上,庞大的妖精群从山谷中冲向你,尖叫着大喊要你流血。想一想,看着巨大的火球落向他们的行列,凿出沟槽,后面留下焦黑的尸体,但他们继续前进着,直到他们抵达围墙,开始往上爬。假装它是一部麻瓜电影,如果你曾经看过一部的话。那棒极了。”
“你就是那样学习的吗?”赫敏问。“你就是那样记住人名、地名和次序的吗?你想起它就像它是电影院里的一部电影吗?”
“啊,有几分正确。我实际上从来没机会去电影院看电影,但我确实有时在费格太太那儿看一会儿电视,所以我隐约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当我被锁在我的,呃,房间里时,我相当多时候觉得无聊。我经常在脑袋里编造我自己的剧目。学习这门课就像那一样,而且更好,因为我有别人提供故事情节,我只需要添加细节就好,不用从头开始想整个故事。”
“那是个很棒的主意,”赫敏同意。
几个麻瓜出身的孩子点头,并实际上开始注意班级前面的幽灵了。哈利早已深深地回到他的幻想世界中,看着历史在他面前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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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利。铲子用的这么好,你在哪儿学的?”看到哈利灵巧地移植了一株特别难以应付的燃烧向日葵后,纳威•隆巴顿问。
“我过去经常为我的姨妈和姨父作一点儿园艺,”哈利一边清理他的工作台一边回答。“尽管她没有什么花会试着把太阳光线聚焦到你身上,好吃掉你腐烂的尸体,大部分工作是完全一样的。龙粪、牛粪,那都是同样的屎——”
“哈利!”赫敏打断了他。
哈利微笑,转到下一株植物上去。在温室的另一边,他注意到几个学生在最简单的工作上遇到了数量多得可笑的麻烦。
“他们生长在富有的纯血家庭中,”纳威看到哈利困惑的样子,为他解释。“以前从来不需要弄脏他们的手。那就是他们现在为什么有那么多麻烦的原因。”
“你呢?纳威。你是纯血,不是吗?”赫敏问。
纳威笑了。“对,但我的老祖母确保我干了我那份家务,不必担心那个。她每星期让我干一些园艺,因为我不会真的打破什么东西,而且我真的喜欢它。但我猜你一定有一点儿天赋,哈利。你看起来就像已经花了一辈子干这个。”
哈利不表态地咕哝了一声,把干完的那罐放到其余那些旁边,一直想着是不是可以偷一些更致命的植物,放置在佩妮的玫瑰中间,好好地吓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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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魔药学也不是那么的糟糕。
斯内普的斥责和粗鲁的评论,对一个实际上从他有记忆时起,每一分钟都在被取笑的男孩来说,仅仅是稍微有点烦人的咕哝声。
遵循复杂的烹饪指南,给了哈利甚至与他最能干的同学相比,也非同寻常的技能,但不管他切配料切得多完美,时间掐的多么恰到好处,他的魔药几乎不起效,这给了斯内普和斯莱特林们很多快乐。
尽管如此,哈利的技能让他在格兰芬多同学中广受欢迎,他们总是想和他组队,好利用他的高级准备技能。
他和纳威在斯内普教授的坚持下组在一起,这戏剧性地让他们两个的功课得到改善。哈利在细节上的注意力让纳威几乎不出大错,尽管他害怕斯内普;而纳威的魔力让魔药的效果强多了。
仅仅花了几节课,斯内普教授就决定,从此以后,所有的课堂实践必须是单人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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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先生,如果你再不能把火柴变形成一个别针,我恐怕你将永远不能进入更大更有趣的变形了,例如把刺猬变成针垫。”
哈利叹气,用魔杖戳那根难以应付的火柴杆。它仍然拒绝作任何和针相像的变化。倒不是说从别的角度改变它有多少意义。究竟为什么要从两样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根本不相同的东西开始呢?
到现在为止,其他所有人都已经进展到更大的东西了,而哈利依然被一根平常的旧火柴困扰着。
也许他试图一次作太多了。也许他应该仅仅从把它变尖一点儿开始,然后从那儿继续向前发展,每次作一点细微的改变。那似乎更符合他的能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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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羽毛仅仅在桌子上移动。就像在变形课上那样,当课程进展到实际练习时,他大幅度地落在了班级其他人后面。即使纳威也作得比他好,但哈利从德思礼家学到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尝试,否则他将永远也到不了他想到达的位置。哭着说那全都不公平或是那太难了,然后等着别人去为他作,那是达力的游戏。
哈利从来不接受他和他表哥有任何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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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吸—吸血鬼?咦!”戴着长头巾散发恶臭的男人尖叫。“你为什么想—想—想知道吸—吸—吸血鬼呢?”
哈利恼怒地叹气。到目前为止,黑魔法防御课是一个笑话。奇洛教授显得害怕他自己的影子。课本是全面而且相当详尽的,但是教授以他的方式在他们中间结巴和咕哝,次数如此频繁,老是让年轻的思维飘浮到更有趣的、通常与学校无关的领域中。
咒语确实吸引了哈利,主要是因为和其它的相比,他更容易让它们成功。他仍然是班级的垫底,但与其他学生的差距明显缩短了。
“我记得在对角巷遇到你时,你说你要去取一本新的书,而我有一些课本里没有覆盖到的问题…”哈利解释
哈利是不会承认真正的原因的:他和他的朋友们想调查斯内普教授是否确实是某个种类的吸血鬼。
“对—对—对—对不起,波—波—波特,”教授结巴。“我从—从未得—得到—它。”
哈利谢过教授,离开了班级。他能够完成所有的课后作业,让他们教过的那几个咒语中的大部分起效,但他无法去掉一种感觉:在斯内普和奇洛之间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如果不是大蒜的话,也许与两个教授看起来都不情愿呆在哈利附近这一事实有关。尽管他对他们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一无所知,但这一点儿也没有烦扰到他,通过和德思礼一家一起生活,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
至少奇洛还试着掩藏这种行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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