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爱恋时刻

2018-11-02 09:46:04 作者:刘大槌

图片取自网络

1.

那时正有一注阳光落在背上,她的肩头明亮华丽,看不到细节,她的腰身则沉浸在阴影里,阳光与阴影分界的地方勾勒出屋檐的形状。

她两臂支撑坐在阁楼窗外的栏杆上,由于重心并不均匀,所以臀部浑圆的边缘一边大一边小。她纤细而略显饱满的小腿蜷曲在栏杆外,同样洒满了阳光,同时,她还感到凉而轻柔的风从小腿上掠过,转眼去得没有踪影。

她半仰着头,闭着眼,阳光照得眼前一片通红。胸前有些凉,小巧的乳头调皮地挺立起来,她睁开眼,看到平时粉色的乳晕此时在阳光下显得深了一些,而两弯小巧的乳房正不安地泛起密集的细小疙瘩。四月天,乍暖还寒。

有人轻声唤她,她回过头去,看到素昕站在阁楼里,一只手正在身后把门关上。她一时看不清她,素昕的轮廓和细节在室内慢慢显现。深蓝色的厚呢连衣裙,灰色的裤袜消失在黑色的高跟系带皮鞋里。她的包包挎在左肩上,右手拎着一袋水果。

“紫夕,快下来,当心冻着。”素昕嗔怪:而且,你不怕被人看见?

紫夕轻巧地翻身跳下围栏,从狭小的窗户里钻进来。“怕什么,这里是全城最高的地方,能看到我的只有别人家的屋顶。”

城市以平原为中心,向南北两侧依山而建,楼房都不高,层层而上。紫夕租的住处在城市最北边,僻静少人,可以俯瞰全城。

她带着一身栀子花香扑进她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猫渴望得到主人的爱抚。素昕一直喜欢紫夕的香水味道。她把水果放在脚边,双手抱紧紫夕,在她耳边再次喃喃自语:那天你一定是从虚妄里跳出来的,如同花枝招展的妖魅站在我的面前。

接着,她去亲她,湿漉漉的嘴唇如淋过细雨的花瓣。

2.

她们平静下来,依然相互拥着。阳光穿过阁楼窗户投在木地板上,四方型的光柱里有微尘飞舞。她们的目光被那明亮所吸引。

我们跟它们一样,漫无目的。素昕说。

紫夕把头枕在她肩窝里,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着念了一句歌词:像风一样自由。

她们相识于两个月前。素昕回母校看望自己的导师,从导师家出来,刚刚下午四点半,她没有急着回家,就在校园里随意走走。自从三年前生了孩子,她已经很少有心情如此无所事事。

母校是一所综合性大学,建在城市南侧半山腰上,有百年历史。它肇始于清末,民国时期达至辉煌,建国之后,因远离政治中心,反而渐渐落寞了。老建筑错落于蓊蓊郁郁的高大林木之下,斑驳如岁月本身。

素昕看到一个年轻的身影正走出美术系教学楼,虽是季冬,地上还有残雪,她拎着一只袋子,穿着长羽绒服,但仍显示出窈窕的身段。她想仔细看清她时,她却已经转过教学楼拐角。毫无来由地,素昕加快了脚步追上去,走到教学楼后面的6路公交车站牌时,看到紫夕坐在候车亭的长椅上。

素昕走过去坐在紫夕身边,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笑,然后一齐扭头看向学校深处,那是公交车驶来的地方。从学校到城市,或者从城市到学校,有8公里路程。

紫夕的一双小腿从羽绒服下伸出来,脚上是一双短款雪地靴。“光着腿,不冷吗?”素昕问她。她的小腿光着,细小的汗毛孔一粒粒浮泛在冷冽的空气中。

紫夕笑了,看看四外无人,把掩在胸前的羽绒服左右敞开,素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紫夕里面只有两件内衣,洁白无瑕的纤细身体散发出的温暖气息扑到素昕脸上,令她微微晕眩。

我在美术系做人体模特,这么穿省事,也舒服。紫夕说,衣服里的羽毛就像长在我身上一样,我也许该做一只鸟。

紫夕又问素昕是做什么的,素昕说自己在市科技馆工作,做虚拟现实与交互情报的搜集与研究。两个人就这么聊着,错过了两趟6路公交车。直到暮色四合,她和她才一起跳上了末班车。她牵着她的手。

3.

回到家,骆政已经把女儿从婆婆家接了回来,他们都在那里吃了晚饭。

素昕给女儿洗澡,女儿问她,妈妈,你今天怎么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素昕说,妈妈单位加班,叫了外卖吃。你今天在奶奶家吃的什么呢?

吃的肉沫酿茄子,还有鱼,还有粥。女儿说。

洗完了澡,她在床上给女儿讲故事。故事讲到一半,女儿已经睡着了。

从女儿房间回到卧室,骆政正躺在床上看书,是蔡澜的《不如任性过生活》。素昕问,他不都是教人吃吃喝喝吗?还写鸡汤?

骆政在一家小国企做副总,笑了一声说,蔡澜写的鸡汤不只一本呢,写得不错,我给你读几句啊:人要任性,但是也要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可以放肆去想,大胆去做,又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我们一定要有自己把日子过好的能力,在最想做事情的时候,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她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素昕脱了衣服要去洗澡,骆政却把蔡澜扔在一边,一把抱住她压在床上。虽然生了孩子,她的身体依然保持紧致,又流露**的些许丰满。我还没洗澡呢,素昕说。

这样最好,有你的味道。骆政说。

素昕心头有一丝不安。他像过去那样充满激情地亲吻、舔舐和进入她,在最初的稍嫌滞涩之后,她的身体如涓涓细流般湿润了。

她闭着眼。又回到了公交车站,紫夕向她敞开了羽绒服,她里面只穿着玫红色的内衣,她偏瘦,胸只是微微隆起的小丘,仅容虚虚一握。素昕陶醉在紫夕的气息里,陶醉在阁楼上那张大床的皱褶里。她们深情相拥,进入彼此的身体与肌理,在轻微和沉重的喘息中,看到对方在繁花深处正等着自己。

于是,午后的阳光逐渐从床头走到床尾,黄昏就这样来临了,床和阁楼都被夕阳余晖涂抹,如同存放在时光尽头的一块金子。再等一等,露水涔涔落下,落在山坡和屋顶上,落在她和她的肌肤之间。

素昕不得不起身,离开紫夕和她的床。紫夕赌气地趴在床上不理她,她希望她留下来过一个完整的夜晚。素昕在身后把门关上,门锁咔答一声,把她和她隔在了两个世界。她这才发现,自己独自一人站在三楼楼梯顶端,如临深渊。

你身上今天有一点点桅子花的味道。他说。啊,一个同事买了一瓶这个味道的香水,我试了一下。好闻吗?你要是喜欢我让她帮着买一支。她说。

你自己要是喜欢就买一支。对了,女儿该上幼儿园了,咱这一片有三家幼儿园,上哪家好?骆政问。

素昕想了一会儿,说,就上离得最近那家吧,接送都方便,听说也是市一级幼儿园。

他起了鼾声,她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感觉夜色凉薄如水。

4.

紫夕的住处旁边就是6路公交车起点。公交车先是一路下行,自北往南穿过整个城市并远离它,再沿着山坡一路上行,进了大学。在美术系教学楼前,她下了车。下午两点半,有一节人体写生课。

上到顶楼,进了那间熟悉的小教室,她发现,美术系的十来名学生并没有出现,教室里只有一个瘦高的男人。他转过身来,是江天勇。

老师,他们怎么还没来?紫夕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

今天其实是我个人向系里申请的写生课,我来画你。最近我要参加一个国内的比赛,想积累些素材。江天勇是人体写生课的指导老师,也是大所大学年轻教师中的佼佼者,在国内油画界亦小有名气。

他说着,把门关上,并把窗帘拉上,然后,站在了画架前,慢慢地削一支铅笔。紫夕走进更衣间,把衣服一件件脱掉,然后,走到教室中央,那里放着一块不大的木台,上面铺着红色的毯子。她侧卧,右臂支着脑袋,左胳膊搭在腰和大腿上。

她听到背后的画板响起低微的沙沙声,铅笔在他手中熟练地走动。那声响很快远去了,她漫无目的地看着眼前的三张画架,画架摆成了一条弧线。如果那里像往常那样站着三名学生,比如两个男生一个女生,或者相反,他们就会在接下来的三小时里画出三个截然不同的她来。

今天只有老师一个人画,也许时间不用三小时那么久。紫夕想。

她去年大学毕业,在一家公司三个月就不想做了,枯燥乏味的外贸商务,还要应付同一部门两个老男人明着暗着的挑逗。她辞了职,没有工作生活就会成为问题,她看到了大学美术系招聘人体模特的广告,便去面试,也就通过了。在半年时间里,她每周要来上两次课。

与素昕相遇那次,正是她来上第一节课。紫夕曾经有过一个女友,好了两年,大学毕业后女友离开了这座城市,于是也就顺理成章分了手。那天的课上了整整三小时,尽管中间休息了一次,她还是精疲力尽。

在更衣室穿衣服时,教室里学生们收拾画具和高高低低的交谈声传来,紫夕透过窗帘看出去,一个个子跟自己差不多的女人正从远处缓缓走过来。她齐肩烫发,偏分刘海,抿着的嘴唇带着难掩的成熟与妩媚。紫夕刚穿好内衣,忙不迭地把长羽绒服裹在身上,来不及穿的毛衣和羊毛裤袜卷巴卷巴塞进袋子里,就一溜烟地跑出了美术系教学楼。

她放慢脚步,等着女人走近,然后她大步转过了教学楼,她想她一定也会坐公交车回城,她就在那里等着她。

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肩头,紫夕猛地从美好中惊觉,江天勇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画笔,站在了她的身后。他俯身抱紧她,气喘吁吁地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你。

她挣扎,可是男人坚硬的身体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身。紫夕浑身掠过一阵战栗,奋力将他推开,她跑进更衣室,将门猛地锁上。迅速穿好衣服后,她不敢开门出去,她蹲下身去,抱紧自己的膝盖和小腿。

她听到他在门外低声说,对不起。静默了十几秒后,是江天勇离开教室的脚步声。

紫夕仍然会按时来美术系上课,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4.

她想跟她一起出外度假,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

紫夕把手机伸到素昕面前,看,漂亮不?我们就去这里吧。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马来西亚仙本那,水清沙幼,潜水胜地。

素昕想了想,说,好,我把孩子安顿好。

那时正是暑假,紫夕没有人体写生课要上。可是素昕,为了这趟出行却颇费周折,先是跟科技馆请假,科技馆这种地方一年下来都很闲,就是暑假寒假要接待中小学生社会实践,正是走不开的时候,好说歹说,假终于批下来。

回到家,素昕跟骆政说,北京有个为期一周的培训,单位派她去。他说,没事你去吧,也没几天,孩子白天放我妈家,晚上我一个人带。

8月初,她们坐了三个小时飞机先到吉隆坡,再转机到斗湖,又坐了两个小时汽车到了仙本那镇,在小镇上住了一夜,第二天,坐船40分钟,抵达小巧而美丽的诗巴丹岛。

她们去浮潜,在一片珊瑚礁边下到海水里。阳光打在海面上化作万点闪烁的碎金,她们手牵手,把头埋在水里,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海鱼成群结队穿行,忽聚忽散,礁石上的珊瑚则如低矮的森林,随着水流的方向倾倚。两个人的手紧紧牵着,她们都会游泳,所以行动自如,把周围的珊瑚礁都看了个遍。

返回度假村的时候,她们与一队潜水学员同船,其中一个白人女生,卸下氧气瓶,修长的身体疲倦地从黑色潜水服里跳出来,坐在船舷边喝一瓶水。她有一头金色短发,大概是美国人。她打量她们,最后目光落在紫夕脸上,并朝她笑。紫夕也报以微笑,同时把头倚在素昕肩上。白人女生挪开目光,继续喝水,发出骨嘟一声响。

晚上住在水上木屋里,在亲热之前,她们趴在露台上看箭鱼。木屋外的灯光照得海水一片澄澈,薄荷绿尚未褪去。一条条箭鱼从黑暗中游来,逐次进入最明亮的海水中,像在虚空里嬉戏,它们终于忍不住跃出水面,将水花溅在两人的脚上。她把她的脸扳过来,略带一丝粗暴,她轻轻咬着她的唇。她们终于退到了雪白的床前,不知是她牵着她还是相反。她把头埋到她的胸前,舌尖滴沥而下,终于停留在她的毛发深处。她在喘息中尖叫出声。

第三天傍晚时分,她们偎依在小岛的尽头看日落,夕阳沉在水上层层叠叠的云朵中,将云朵染作深深浅浅的玫瑰红。素昕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变得苍白,挂掉电话,她沉默了,接着说:我女儿过马路时被车撞了,我现在就得回去。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紫夕说。

不,你继续在这里玩吧,一个人也是很美好的。她阻止她,并再次把她拥在怀里。

素昕坐船连夜离开,用最快的时间回去照看女儿。紫夕继续呆在诗巴丹岛上,一个人过了三天。晚上她的微信响了一声,有人问她“这几天怎么不见你点外卖?”,紫夕回道:明晚,一份香菇鸡焖饭。

5.

女孩的皮肤如丝绸般光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还看到了她的毛发,黄茸茸蜷曲,消失在两腿并拢的深处。

陈枫趴在望远镜前,可是阁楼窗外空空的,女孩并没有出现。他从望远镜前直起身来,透过窗帘缝隙往山坡上看去,望远镜里近在咫尺的阁楼隐没在远处密密麻麻的楼群中。

她不会知道,有一双灼热的眼睛已经在1000米外悄悄看了她一个月,陈枫想,也许该向她表白,但他又缺乏勇气。他跟踪过她,他跟她乘同一辆6路辆驶出城外,看她在大学里跳下车,走进美术系教学楼。她是学美术的吧。有一个女人来阁楼看她,大概每周一次,通常是周三下午。看样子她应该是她的姐姐。

他宅在家里。半年前陈枫从省外一所名牌大学休学,也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上了一学期的专业课毫无趣味。他一个人住在家里,父母正在温哥华坐移民监,他没敢把休学的事告诉他们。陈枫网购了一架俄罗斯高倍望远镜,本来想看看夜晚的星空,结果看到了阳光下的女孩。

女孩不去大学的时候就呆在家里,她经常点一家茶餐厅的外卖,不是中午就是晚上,有时会点两餐。她跟我一样内向封闭,孙枫这么想着,觉得离她近了些。于是,他跑到那家茶餐厅,应聘做外卖员。女孩的订单,他都抢着去送。女孩最爱吃的是香菇鸡焖饭。

每次他按她的门铃,都听到她在里面答一声“来了”,然后是拖鞋走动的声音,门开了,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陈枫把餐盒递给她,她说声“谢谢”。他只好转身离开,听到她在身后把门关上。他在阳光里又看到她丝绸般光滑的身体。

她租住在三楼的阁楼上。房子的主人在楼的一侧专门给阁楼建造一段曲折的梯子,每天爬上梯子时,他心里都是最愉悦的,下来时,他的身体怅然若失。

那天中午她点的还是香菇鸡焖饭,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她接过餐盒正要关门时,看到他仍然站在梯子顶端,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脸颊上的茸毛亮晶晶的。

我喜欢你。陈枫说。

她重新打量他,说,进来吧。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并没有从香菇鸡焖饭上抬起头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体恤,大概是她的睡衣,她的双腿像雪一样白。“我叫陈枫,你呢?”

“紫夕”,她说。他像她打量他那样打量她的房间,除了一张看起来极尽舒服的大床,其他都可以忽略。他想像她像一朵花那样在床上绽放。

紫夕吃完饭,收拾了桌面,问他,你喜欢我什么?就因为你经常给我送外卖吗?

陈枫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紫夕已经坐在他身边,像一团火那样烘烤着他,又像一团冰那样冻僵了他。她抱住他,湿润的嘴唇贴近他,她在他的嘴唇上辗转了两秒钟之后,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他反过来抱紧她纤细的腰身,先在沙发上纠缠,之后他把她抱到床上。

你今年多大了。她问。二十。他说。

你比我小两岁,你该叫我姐姐,紫夕说。他紧张地把她的睡衣推上去,他的脸贴在她的胸衣上,他不敢去脱下它们,怕一瞬间失去所有的美好。他闭上眼,回到了那个午后,她坐在窗外的栏杆上,双腿俏皮地摇来荡去。

你不是观察我很久了吗?你对我的身体并不陌生吧。紫夕说,伸手到背后解开了胸衣。

他窘迫,冒出了一句,你也有一个姐姐。

姐姐?不,她是我的les情人。——现在,你还喜欢我吗? 她的挑逗中带着挑衅。

可陈枫根本没有迟疑,他的舌头向她的身体深处找寻。

每当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就坐在窗外给你看,好不好?在他带着12岁时第一次自慰的欣喜正欲进入时,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但是,我喜欢你的人,却无法接受你的身体。

6.

素昕给紫夕的信:

亲爱的,终将别离。在经历了无数次争吵和哭泣之后,我们走到了这一刻。我们的关系,正如贯穿这座山间城市的6路公交车,在上坡的同时,已经做好了下坡的准备。我承认我不够勇敢,甚至软弱。我目前拥有的,沉重或者无用,但又有着那么多善良和幼小,令我无法转身随你而去。

当你需要更多时,我却无法给予。而你,因为年轻,可以不管不顾;因为及早地认识自己,可以从容拒绝那并不想要的。可是,我却有那么多的羁绊,无法跟上你的脚步,更无法跟上你期盼的目光。曾经我们如此切近,如此亲密,可是现在,我们的世界停滞不前。我们都不想在生活的激流中面无表情,就像周围那些看起来幸福而漠然的人。我只能看着你决绝的背影越走越远。

谢谢我们在一起的美好,祝你有美好的未来

亲爱的,再见。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和时间,永远爱你。

…………

五年后,素昕到美国洛杉矶出差,参加一个虚拟现实与交互国际学术交流会。走在街头,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回过头来,就看到她熟悉的脸。紫夕朝她笑着,身边的白人女生也在朝她笑。白人女生揽着紫夕,长着一头金色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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