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渡江春又眠

2018-10-28 23:22:04 作者:阿翯的草莓饭团

宋丞书找到我那一刻,我已是眉间朱砂,红装盼头。

他怔怔看着我指尖紧紧拉着我的手腕,微微泛白,他眉头紧锁的质问,“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阿毓,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为什么?”我泪眼婆娑,“因为你不要我,因为你宋丞书不要我,看着皇帝将我送去他屋里伺候你没有阻止!”

我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哭的声嘶力竭,“夫子你告诉我,我被夺了清白,这偌大的皇宫,怎么容得下我?”

宋丞书将我抱在怀中,我能感到他的颤抖,

他说,“阿毓,我们别再天南地北的错过。”

他说,“阿毓,我是否还存在你心底?”

他说,“阿毓,别走去塞北,我陪你离开,没人再回打扰我们。”

果然,泪水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可是都来不及了。

清风将我的银钗吹的叮当响,如同我们错落时光的碎裂,我轻笑了一声,捧着他的脸庞,嗳嗳道,“夫子,九月初八那日大吉,我便要成亲了。”

如今到这一步,没法再回头。

溶月从未顺眼看过我,走的前一夜里,我将宋丞书在我及笄年岁里与我定情的碧钗埋在朝颜树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泥土,溅落在我的脸庞,泥泞的触感与我身上华贵的霓裳裙格格不入。

身旁的婢女要来将我服气,我一如既往的好脾气,轻声让她走开,当她踱步又想搀扶起我的时候,却被我一把推开,她惊奇的看着我的反应,顿后连连跪下求饶,我看向她,想要开口,仿佛被人灌下浓铅一般,竟然无法谈吐出一个字。

我将手指插入土壤,将那些斑驳的回忆如同这泥泞被永远封存。直至手指满目疮痍,血与泥夹杂的发出恶臭,让我头晕目眩,溶月将我一把拽起,扯得我的手臂生疼,她愤怒的看着我,如同一只猎豹,我想挣脱,却无法动弹。

我狼狈不堪,还是开口轻叹了一句,“放开。”

她怔了一怔,愤愤开口,“一边要嫁给皇子,一边又在这里上演这种凄惨的戏码,你到底在做给谁看?!”

我透过凌乱的头发朝她“咯咯咯”的笑,我的沉默让她发怒,溶月又将我推开,用匕首凿开土壤碧钗上的翡翠闪烁出微光,她目光柔了下来,正要伸手去拿,我就如同疯狂似的冲上前撕扯她的衣服,一边嚷嚷着,发出痛苦的哀吟。

“啊…..”我痛苦的跪倒在泥泞的草地里,“求求你,还给我….”

我头晕目眩,只见一抹墨蓝身影踱步向我走来,如同十几年前那一晚,宋丞书给我带来的曙光,我拉住他的衣袍,感受他给的最后一次温暖。

“帮我照顾阿迟,夫子,拜托你。”

再见面,都不知道会是何时了….

醒来时,我已经坐上通往塞北的马车,队伍成千上万,我躺在在队伍的中心马车里,华丽而高贵。

裴遴坐在我身后,他纯墨袍子敞开,露出精壮黝黑的肌肉,摸着下巴对我痞笑,我皱眉看向他,又撇过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衣服整洁而艳丽,妆容精致华贵,他上前拖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

又俯下身来咬住我的耳朵,“我的夫人,可真是厉害,一场戏的功夫,就可以让宋太傅重组十万军队,看来,都不用我亲自动手,姜国将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翻过身骑在他腰间,盈盈一笑,“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正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敢做。”

他拖住我的腰肢,哈哈大笑,“他那么喜欢你,不会不舍得吗?”

我怔住,张了口,却没说出任何讨好的话,他盯着我,他抚摸在我腰间的手劲加重了些,开口道,“昨晚他在雨中将你抱起,那种心疼的模样,可不像他平时做事的狠心啊。”

我讨好的看向他,又故作轻松的靠在裴遴胸膛前开口,“真情哪有地位重要。”

他仿佛听到了个满意的答复,笑了两声,“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伏在裴遴的臂弯中,他没有任何动作,我也只是敢小心呼吸,生怕吵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过了不知多久,他推开我,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拿出一卷羊皮卷书,仔细的看起来,檀香肆扰,燃起一阵白色烟雾缠绕车樑,这种熟悉的中原味道却让我心烦。

这一路,看来只能前行,不能回溯啊。

再见到宋丞书,我都不记得是过了多久了,三年?三年是有了吧?他还是一如既往,仰着他高傲的头颅,他几乎没怎么改变,还是一身墨蓝色的锦袍,俊朗的棱角勾映出他的冷漠,他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让我心里微颤。

阿弟站在他身侧,黄袍加身,稚嫩的脸庞与沉重的龙冠对比得有些奇怪,他看到我,满脸欣喜的想要奔向我,我示意摇头,让他保持皇帝的沉稳作风。他有些无奈,如同三年前那样,但还是回应给我一个笑,让我放心。

裴遴看着宋丞书又看向我,嘲讽的笑我,“看来姜国的新丞相还是对你依依不舍啊。”

我看着他,轻松的笑道,“陛下可不要再笑臣妾了。”

三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混乱之中改变了多少,就连我自己也算不清。

午夜三更,宋丞书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入潮湿肮脏的地牢里,阴冷的环境使我有些不适应,在地牢的最里端,爬虫四生,脏鼠乱窜,乱草里坐着一个人,拨开枯草一般的头发,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他看到我,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苏毓,原来是你,祸水,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啊,可真是祸水。”

“苏展,这是你的报应,这是对你薄情寡义的报应,”我笑着看向他,还在对他有所渴望,“我母亲是你的发妻,你未来利益就随便抛弃,我与苏迟都是你的孩儿,就因为出自奴隶,阿弟被炸伤都当做小事一桩,我就要嫁给一个身有残疾的废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把你的爱分给我们一点,哪怕一点,都有那么难吗?”

“哈哈哈哈哈,简直可笑至极,一届奴隶,生自王家又如何?”他无所谓的摇摇头,又看似轻松的看着我笑。

我疯了似的抓住他的衣领,面容扭曲,“那我娘亲呢?!你爱过她吗?!她到死那一刻都想着你!你呢!?那你呢!?”

他不再开口,使我恼怒,宋丞书拉住我,我变得无力动弹,只能感受两行热泪不断流出,我哭得撕心裂肺,“她那么爱你啊,她那么爱你啊…”

最终他倒在血泊中,死前还不忘嘲讽宋丞书,“这就是你为之死心塌地的女人?哈哈哈哈哈,最聪明的人是你,但最愚蠢的人也是你啊!”

都死了,让我和阿弟痛苦的人都死了。可还没有结束,我要让阿弟立住脚步,我要让自己得到一切。

这次姜国与北冥的会面便是建立在这更换姜国朝政的新皇身上的,待到裴遴与他会面完毕后,阿弟便悄然喊住我,他开口的那句“阿姐”让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我逐步停留,裴遴闻状,并未打算离开,随后却又同行与宋丞书到了偏殿议事,这才使我安下心来。

没了旁人,阿弟踱步朝我走来,他将滚烫的指腹触碰到我的脸颊,几次张嘴,都嘶哑着没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的眼眶通红,充满愤怒与怜爱,我微笑着理顺他有些皱了的龙袍,安慰他的反应,“阿弟,都过去了。”

“我知道阿姐当年的不情愿,你明明都可以和太傅很幸福…”他愤怒的握紧拳头,侧过脸庞没将那狰狞的面容让我看见,“那狗皇帝不给你快乐的未来,那他就是死有余辜。”

“阿弟,”我轻叹了一声,“以前的事情,莫要再提了,你才刚刚坐上这个位置,千万不要太过冲动,还未收复人心之前,务必要听太傅的话。”

“说起来也是奇怪,阿姐走后,太傅集结新兵,大练军力,收付螺洲与昌都军力,你也知道他的实力,若真的谋反,那势必整个姜国都得信宋,可他居然,选择让我当皇帝,而自己却心甘情愿成为丞相…”他沉默了一会,端起桌上的白玉杯,猛的喝光里面上好龙井,茶的芬芳绕梁三尺,他开口,“可阿姐,我根本,就不会当皇帝,我连宋丞书的一半都不及。”

“阿弟只是还没有学会去做一个皇帝而已,你只需静静等待,做好这个位置,什么都不要管。”我笑笑,撇过头没有再看他。

谁又会知道,在两年前,那日月明心空,北冥难得的静谧安稳,树叶被微风吹的发出瑟瑟声响,映出月色下宋丞书的倒影。

我泪眼婆娑的拉住他的衣角,他转头看向我,说不尽的爱怜,我靠入他的怀中,幽幽开口,“夫子,我得让阿弟拥有天下,你帮帮他。”

我在湖边逐步,看着月色明亮,忽然想起曾经多年前,宋丞书也与我漫步在湖边,阿弟追在他身后,嚷嚷着要放风筝,那时候岁月静好,我还幻想着与他有未来,儿女绕膝,白头偕老…

忽然被身后脚步声惊住,一回头,却踩到脚下湿滑的青苔,踉跄瞬间,宋丞书拖住我的背部,却拉扯到我背部的新伤口,只感到背部潮湿了些,猛的疼痛起来,他将我抱起,又怕扯到我的伤口,小心翼翼,到湖中青亭里,察觉我的担心,开口解释,“周围都是我的人,没人可以进得了。”

我没开口,他僵持在半空的手搭在我的肩头,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回头看着他,嫣然一笑,“亲点,我怕疼。”

他将绿萝衣缓缓脱下,映入眼帘的满目疮痍,洁白的背部满是血红,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上丑陋的痂,有些触目惊心,血流不止。

他将白色药膏轻轻涂抹上,清凉的触感让疼痛减去不少,不知过了多久,他停止了涂抹,丝丝清风入微,使我有些凉意。

见他一直紧皱的眉头,我拉起衣裳,回头对上他的双眸,“夫子不想问我背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吗?”看他没开口,我又说,“是裴遴打的。”

我又侧过脸庞,他的安静却让我觉得安心,“他是个变态,以打人为乐趣,曾经将进贡的青花瓷给摔碎了,就为了让我躺在上面,你说说,那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就为了折磨我给摔碎了。人前同我样样好,人后又如此,真是可笑…”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过了好一会,他才幽幽开口,“我不知道…阿毓…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对你….”

“在绍都就被欺负惯了,之后嫁到北冥又被打怕了,所以我想要个安心,夫子,你不懂,活得个安心就够了。”我打断他,起身欲走,他忽然将我拉入怀中,紧紧将我抱住。

我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是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他的声音便从我的头顶传来,“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身上添流下新的伤口。”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这场战争的开始,使我始料未及。明明几月前还琴瑟安好的宠妃们开始四处窜,北冥陷入水生火热。

裴遴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裴遴掐住我的喉咙,逼迫我看向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愤怒的双眼通红,手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微颤。

我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可还是撕扯出一抹微笑,“给我,尸毒的解药….”

“苏毓,”他松开双手,我害怕的往后缩,大口的呼吸着,他站起向我走来,脸上凝固的血珠居然让我有些动摇,“我对你不好吗?!啊!?为什么你总是想着要离我?!为什么啊?!”

“我要,尸毒的解药。”我倔强的看着他,拽住他的衣袖,不停的摇拽。

一瞬间,一只飞箭直射而来,容不得我多想之时,裴遴竟将我侧身环住,木箭直射他的身体,血花溅出几尺,我忽然想流泪,我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心痛过了。

远处的宋丞书满脸鲜血,手持弓箭,周围横尸遍野,他似乎没有力气再走向我,他后背的伤痕触目惊心,他回头看我,如同当年他将我拉出深渊。

溶月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已是荣华富贵的模样,沉重的头饰压得我喘不过气,她手持佩剑,想要刺杀我,却被侍卫们及时阻止下来。

她发怒的嘶吼,“你以为就以一个人在布局吗?你深知他的弱点就是你,便利用他集兵打先皇,我师兄那么聪明,难道真的不知道是你去勾引的裴遴吗?你故意给他看见你的伤痕,利用他对你的怜爱,扳倒北冥朝政,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我没开口,低头静静的看着她,溶月凄惨一笑,“他从小陪着你长大,你眼中复仇的焰火,他看得一清二楚啊。”

“那又怎么样呢?”我发出轻笑,“即使知道我在利用他,宋丞书不也在帮我吗?可你呢?你那么喜欢他,可他会因为你的阻止而停手吗?”

她低下头久久都没有出声,待我离开时,她哀伤开口,“真悲哀,我师兄向来深明大义,却偏偏爱错了人,让他双手沾满鲜血,毁了他的一生安宁。”

回到屋内,阿弟还在看着今日的奏折,我伸手想去触碰他的头发,却被他一手推开,“溶月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知不知道,太傅为了你,差点搭上自己半条命啊!阿姐!”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将在半空中的手放下,撇过头不去看他。

阿弟愤怒的将墨汁推下砚台,乌黑一片,有些洒在他的衣袖上,他笨拙的拨弄,我想上前帮忙,他却反而倒退几步,事后,他开口,“阿姐总说是为了我,其实阿姐不爱我,阿姐只爱自己,你只是自私,夹杂着爱我的名义罢了。”

我盯着他,幽幽开口,看来阿弟是过够好生活,忘记了我们曾经那段如同蝼蚁一般的不堪日子了。”

“阿姐,我不怪你做的任何事,”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但你利用他的喜欢,做尽坏事,可他依旧放不下你。”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宋丞书,他静静坐在青亭之中,他的青丝随春风飘舞,身着一身白色长袍,俊逸的面庞上还有几条未完全愈合的伤痕。

他久久看着我,最终侧过头开口,“我机关算尽,却偏偏猜不透你….阿毓,你大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分?”

“没有,夫子,从来没有过,从一开始,都是假的。”我笑笑,听着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竟然觉得有些冷了。

“的确,我如今如同废人,留在你身边,已经没用了。”过了许久,他沙哑开口“你不再需要我,我便永远离开,所幸,永不相见。”

“苏毓,珍重。”

陪我长大的宋丞书,为我失去所有的宋丞书,负了天下只为我的宋丞书,怎么可能不爱呢?

可我永远不会忘记裴遴为了限制我,放入我身体里的尸毒,宿主一死,年内暴毙。

是我太贪心了。

与其让宋丞书眼睁睁看着我死去,束手无策,自责一生,不如让他以为是我不爱他,起码,当他回忆起我时,也是曾经的美好模样,而不是躺在床上,四肢腐烂,散发出浓烈的恶臭,没有遗憾的了解此生。

我这一生爱过一个人,他视我如命,珍之重之,令我重获新生。

阿弟之后便可畅通无阻的掌管天下,我这一生,也别无所求。

当我转头离开,不知何时已泪目。

宋丞书,你不知道,其实只要当你笑一笑,就能使我春意黯然了。

阿姐死在朝颜花还没开的冬天,那天很冷很冷,她全生腐坏,疼痛不堪,最后还是将碧钗插入心脏,了解生命,如同太美好的年华,却昙花易谢。

再遇到宋丞书,是十七年后的事情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岁月似乎在他身上没有留下痕迹,他一身白袍,遥坐青亭中,慈玉杯里是香醇的龙井,他端起畅饮,身边的侍女上茶,掉落一只碧钗,他抬头看向我,又弯下身拾起。

钗上的翡翠四分五裂,落下一张娟秀的字迹——画阁归来春又晚,燕子双飞,柳软桃花浅。

他望着手中的词句,侧过头,落下两行清泪来。

朝朝暮暮生生死死,他等了这十七年,却也没有换来一个与她的结局。

相关阅读
相亲后见家长心情忐忑 没想到未来婆婆竟那么不近人情

大龄青年男女都免不了被父母推出去相亲,如果你相亲成功了,那么两个人就要见家长了,好多的女孩子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心情都非常忐忑,因为在那个陌生的家里你只认识男朋

恶意【通缉令11】

前情提要:本篇部分地方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请谨慎赏阅。若文中有地方不足,欢迎各路大神留下宝贵意见,最后祝你们阅读愉快!谢谢! 序幕 做人应该本分,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你仍执迷不悟,我只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罪恶的审判即将来临。 当你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一些不认识的人,你应该很纳闷吧,不要紧张我要做的只是让你看清你自己,看清别人。 密室中关着十三个人,每个人职位身份都不同,却...

一元计划

“借我一块钱。”林眠拍了拍我。 “你什么时候落魄到,连一块钱都没有的地步了?”我掏出一个硬币给他。 “没有零钱罢了,我要买彩票。” “你怎么突然想起要买彩票了?” “这个彩票有点特殊。” “嗯?” “一元计划,听说过吗?” “什么?” “自己看。”林眠在手机浏览器打了几个字,然后递给我。 一元计划: 彩票每份一元,每人限购一份。将最后汇聚金额通过计算机抽签方式,奖励给唯一的幸运者。只要一元,...

系统思维和线性思维

我们写了这么多篇文章,又是谈论教育,又是谈论医疗,又谈政府还有滴滴。而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他们是一个系统。 我们聊一下后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既然知道是那么回事不就好解决了吗。但答案是,解决不了。 与系统思维相对应的是线性思维,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就是典型的线性思维,但线性思维其实是不加思索的一根筋非常不可取。 比如你女朋友问,你爱不爱我。这时候你要怎么回答,如果是简单的线性思...

所谓爱情 ,所谓婚姻

文 | 云舒 幸福的婚姻,是彼此的靠近,是目光的平等对接,你不是我的君王,我也不是你的臣妾。 1 三年,被称为婚姻的疲惫期,或许真的是婚姻的劫,朱锐和林可的婚姻像冥冥中的安排,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画上了句号。从民政局出来,天空蓝的耀眼,风也柔得有些暧昧,但朱锐的心情却格外的糟糕。 就在昨天晚上,睡在客厅沙发上的朱锐,盯着卧室的门,想象着林可枯黄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皱着眉头,蜷缩着身体的睡相...

刻舟求剑的现代故事

一 陈小坠焦急地在岸边等待,四周望去都是三三两两等待登船的船客。找过一圈后并没有发现她想找的那个人。 陈小坠知道陈大发从家里出走还是在两年前。那时她还在外地求学,当听闻此事时,陈小坠愣住了。兄长是一个自己在家里捣鼓乱七八糟东西的人啊,以前拉着他出去都不会出去,现在怎么会离家出走呢?这究竟是怎么了? 陈大发一直没有回家,而疑惑也在陈小坠心中存在了两年。就在前段时间,爹娘被偶然碰到兄长的熟人告知...

鸣唱的夏天(不可结缘)

不知是第几次了,凉川看着树下的那个坐着的女孩,犹豫着要不要去搭讪。 少女穿着淡黄色的纱裙,裙摆在树下铺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有穿鞋,小巧白皙细嫩的小脚在绿色的草地上被太阳照得莹莹发光。细软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大而明亮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纤细的手指拿着一片嫩绿的叶子,时不时阻挡一下蚂蚁们前进的道路,然后觉得颇为有趣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凉川是特意来这里过暑假的。刚填好了高考志愿,凉川...

她不是个好太太

等分针拨到55时,她才一字一句地说:“沈郴,我可以答应离婚,但是我有个条件。”

手机读故事网©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