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半小时就到吕和的老家了,这地方很偏僻,交通也不便。”
他们两个奔波了两天,现在终于快到了。这两天又是高铁又是大巴,最后农村公交还乘了一段时间三轮车。
现在的路连摩托都走不了的那种,只能靠两条腿走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偏僻的山村,为什么不修路?”
“我那知道,不过说话回来,你对吕和的死有头绪吗?”这个可是洗脱自己杀人凶手的突破口,要是知道吕和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没有,一点头绪和线索都没有。这些遭遇都太诡异了,完全不能用常规的破案科技和办法去解决。我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或许调查清楚吕和回老家做过什么事情,可能会对破案有帮助。”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自己突然遭遇变故,连我都完全懵了。”
“事情会搞清楚的。”
这个倒是阎岑一直不变的信念,作为人民警察他一直坚守的信念就是把每一件负责的案子负责到底,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蒙受冤屈。
话虽简单,不过要真正做到,很难!
“前面就是水坑村了,你看那里就是吕和的家。”
他们走了十来分钟,现在在半山腰上,从这里可以观看到全村的样貌。
“有地方吃饭吗?”
现在阎岑关心的那里可以填饱肚子,还有住宿的问题,两个人调查期间总不能风餐露宿吧。
“吕和的父亲应该在家,我认识,我们直接过去便是。不过,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吕和已经去世了。”
“嗯,这是自然。”
饿得肚子都快扁了的阎岑只想赶快吃口热的,催促着许家明赶快过去。
乡村的小路难走,基本都是泥路,偶然有一小段是石头砌起来的。
来到吕和老家,他们两个人的鞋底早已经满是黄泥。
“吕叔在吗?”
不知道是不是外出了,吕和老家的大门紧闭着。
“吕叔,吕叔,你在家吗?”
连续敲了几分钟的门,里面没有人回话。也不知道是没人,还是听不见。许家明知道吕和的父亲吕不煨耳朵有点背,有时候喊再大声也听不见。
“是不是没人在家?”
“这个时间,太阳快下山了,就算不在也应该快回来了。”
农村的务农时间基本以太阳升起和落下为界限,太阳下山前必定回家。
“你们找谁?”
小路不远处,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慢悠悠走过来。附近离得近的人站在自家的门口,伸着脑袋看着这边。
村子基本没有外人来,他们两个的打扮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很容易就判断出是外来的。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们是吕和的朋友,这次来是找他父亲。”
看到行动有些不便的老人家,阎岑快步冲过去搀扶着他。
这个暖心的动作给老人一个不错的印象,他的眼神和善很多:“你们到底找老吕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出差路过这边,受吕和所托给他父亲带点东西。”
听见阎岑这样说,许家明也在边上附和。
“真的吗?”老人家笑了起来,忽然就变了脸:“你们两个放屁!”接着,还指着他们两个骂了不少难听的话。
这老人家翻脸的速度比变天还要快,一下子把他们两个搞懵了。
“我说老人家你至于把我们骂这么惨,再说了,我们真是捎东西给吕叔的。”
“捎什么捎,一个死人还能让人捎东西。你们做人不能这样做,死者为大,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不管你们是来干啥的,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此时的老人家很生气,口水唾沫因为激动直接从嘴里喷出不少来。
虽然老人的语速有点快,很带着方言口音,不过许家明还是可以听清楚的。当听到死者为大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直接一片空白。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家明激动得直接抓住老人的手:“你说什么?吕和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怎么回事?咋不问问你们自己,一个月前的事你们忘记了?你们两个把人害死了还敢回来,这次别想跑了。”
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一大群村民就把他们两个围住了。然后绑了起来,期间他们也大喊误会,不断证明着和吕和的关系。
不过这些话村民都没有听进去,反而因为这个,他们两个挨了几个嘴巴子。
“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再处理。”
“好的村长。”
原来这个老人家就是村长。
村长发话,这些村民就推搡着他们两个朝一间破旧的空房子走去。
眼见的许家明看见人群不远处有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那个正是吕和的父亲吕不煨。
“吕叔,吕叔,是我。家明,上次和吕和一起来过,是我啊!”
也不知道是吕不煨听不见,还是根本不想搭理他们两个。连看也没有看这边一眼,许家明因为大叫又挨了一顿揍。
“都老实点,不然有苦头你们吃。”
这里交通封闭,而且村民守旧,更可怕的是很多都不懂法。
就这样他们两个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地面上似乎有不少稻草,还有一股牛屎的味道。
“阎警官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这个的确是许家明没有想到的,按道理说,警方没有对外公布吕和的死讯,也没有发布新闻。那么这里的人应该不知道吕和应该死了的消息,至于他们为什么把自己两个当成杀人凶手,那就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不过,那个老人家为什么说我们害死了人!我们害死了谁?吕和吗?可是他们什么时候知道吕和死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老人家的话我再原原本本给你复述一次,看看你能想到什么。”
“好。”
老人家的话带着方言,阎岑听得不是很明白,只能听个大概。
现在许家明把话复述一次之后,作为警察有着丰富经验的阎岑一下子察觉到那里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