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旬立于地下室门前,招呼已经步下阶梯的观自在。
“调查……要不要一起?”
观自在怕黑,怕幽闭的环境,能有警察壮胆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感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记者很古怪,吴波旬跟上去,打算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手水晶球……”进去地下室,观自在莫念提示。
啪的一声,开关声中,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瞬间灯光大亮,观自在扭头看去。
站在电灯开关前的吴波旬挑眉耸肩,谁让他来过几次,早已摸透了这地方的开关呢。
瞧着吴波旬得意的笑,观自在鄙视地回头向左手边走去……
地下室里虽然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但收拾得很是规整。
观自在从紧贴门左手边的柜子开始,一路翻找下来,在一个旧款的柏木柜子里,找到了放在紫檀木匣子里的水晶球。
很普通的一个水晶球,观自在拿在手里反复看过,吴波旬见状也凑了过来。
“这有什么问题吗?”
吴波旬很奇怪,观自在为什么会关注于如此普通的一个水晶球。
观自在没有答话,翻转水晶球开始研究底座。
根据他的推断,应该不是水晶球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水晶球里面有可能藏了什么东西。
果然,他从厚重的底座下发现了机关,抽拉的底座里,塞着一个被折叠成三角形的红布。
吴波旬这下也来了兴趣,一把抢了过来……
“你!”刚发现点线索,就被可恶的家伙给抢去,观自在待要发作。
“我是警察,现在怀疑这是本案的相关证据……除非你想暴力袭警。”
7
在观自在抗议的目光下,吴波旬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挑开针脚,将三角形红布拆开,里面是两张材质奇怪的黄纸。
戴上手套,吴波旬将两张纸打开,这才发现,里面无论是字迹还是内容均是一模一样。
‘愿冯梦迪与陈国维永远在一起,如果不能,我愿护他一世安好。’
“像是……许愿……”观自在看过后议论了句。
吴波旬也觉得像,他问观自在,“你是怎么知道水晶球里有这个的?”
不打算实话实说,观自在手指着被打开的紫檀木匣子道。
“你不觉得一个很普通的水晶球,却被很正式地放进紫檀木匣子里,很奇怪吗?”
“奇怪?”
吴波旬倒没这感觉,他觉得相比较而言,观自在的行为才更奇怪。
“还有,女主人是死在地下室门口的,她一定是在死之前来过这里,或者是正打算进来这里,那么,这里或许会有她所重视的东西也说不定。”
“所以你就怀疑是这个水晶球?”吴波旬接话道,“你的脑回路够清奇呀。”
“承让……”观自在随口回了句,心里又开始念叨起网文里的提示。
丈夫,妻子,许愿,地下室左手水晶球,如果不能……这些提示都出现了,可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呢?
瞧着观自在傻呆呆地站着,吴波旬将红布和两张纸装入塑封袋收好,用手指贱贱地戳了戳他。
“我说大记者,你还打算找下去吗?”
被戳醒的观自在茫然地摇摇头,“走吧……”
两个人刚出地下室,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陈国维。
陈国维一手搭着脱下来的西服,一手胡乱地拉扯系着领带的衬衫领口,扭开扣子的领口被他扯得变了形,人看起来又憔悴又丧。
“吴警官你什么时候来的,案子有线索了?”
陈国维一边说一边做出请的手势,三个人一起步入客厅,在沙发上落座。
对于生面孔的观自在,陈国维客气问道,“这位是……”
“在下是天天日报的实习记者观自在。”
听过观自在的自我介绍,陈国维伸手同他虚握了握,然后不客气地说道。
“我希望我的生活,不会被不必要的报道打扰到……”
观自在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格外的沉稳,让一旁的吴波旬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陈国维白手起家,短短不到十年已成为跨国集团的总裁,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气场也不是一般的强大,能在他的凌厉攻势下,还能保持镇定,淡然处之极为不容易。
“陈先生,我想问你个问题。”吴波旬插嘴进来,缓解了二人间的剑拔弩张。
陈国维收起盯住观自在的阴鸷目光,转而态度温和答道,“吴警官请问。”
“您知不知道您的夫人曾经许过愿?”
只一句话,陈国维的脸色便刷地变得煞白,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失去血色的双唇微微颤抖着,“许愿?许的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