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兮关了电磁炉,将菜装入盘中,又插了碗饭盖在菜上,素兮打开房门,屋子里透着死寂的黑。
“余笙,我们的孩子哭了,你听到了吗?他哭的很是伤心呢!”安沉躲在角落里。
素兮朝安沉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沙发,上面空荡荡的,素兮转过头对安沉说“吃饭了。”素兮把饭于菜拌在一起喂给安沉。
素兮假用孟于笙的身份与安沉在一起一个月了,夜里放孩子的哭声给安沉听,在安沉衣服上用狗血写着“爸爸,我冷”,买小孩的木马放在房里摇啊摇等有关孩子的东西逼安沉。
安沉终于认不清现实与虚境,整日活在混沌里的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狗肉,为什么是狗肉,我不要吃狗肉。”安沉一手将盘子甩在一旁,掉在地上发出尖细“啪”一声,声音吓得安沉躲在素兮的怀里,安沉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在素兮的怀里嗷嗷大哭,素兮轻摸安沉的头解释到“你家,你的姐姐不是喜欢喝狗肉汤吗?我的嗯嗯就是这样被煮的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天爷呀!如果这是惩罚,难道还不够吗?”安沉跪在地上,双手不停摸索着,抓住盘子碎片去割自己的手腕“素兮呀!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原谅我,我的素兮。”
素兮听到安沉在神志不清时叫着是自己的名字,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被狠狠揪一下,狠狠地痛。素兮抢过安沉手中碎片,又被安沉推开,素兮的胳膊,手腕都被划破了,素兮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是怕安沉会伤害到自己,硬是抢回了碎片,将安沉推进了狗笼子里。
气喘吁吁的素兮,看到安沉在笼子里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眼泪从眼角流出。
“宝贝,妈妈为你报仇了,你爸爸疯了,你开心了吗?为什么妈妈的心更痛了。”
素兮无助的仰在床上,放空了思绪,闭上了空洞的眼,沉重的眼皮。
“妈妈,妈妈,你快来啊!好好玩的。”一个梳着两个小辫的小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叫着素兮,小女孩弯弯的月牙眼,嘴角微微的上扬,一切的样子都与安沉像极了。
“你是我的女儿。”素兮有些不敢相信的向小女孩扑过去“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好想你。”
素兮靠近孩子,却被小女孩躲开了“爸爸呢,我要爸爸,我看到爸爸很难受,我的心很痛,妈妈你不心疼爸爸吗?”
“孩子,孩子,爸爸害了你,你不恨他吗?”
“可是我要爸爸。”女孩子哭了,素兮要抱上去,孩子突然消失了。
素兮在梦中惊醒,怀里是抱着被子,没有孩子,没有木马,只有笼子,笼子里的安沉盯着素兮,目不转睛有些恐惧。
“素兮,素兮带着孩子来找我了,我们一家要团聚了。”安沉喃喃的说。
“你想你的孩子吗?你爱他吗?你爱素兮吗?”
“哈哈哈,他们又走了,我要跟着去。”安沉晃了晃笼子,想要出去“周围好压抑啊,像在坟墓里一样,真是喘不过气。”
素兮看着安沉像只受伤的小奶狗窝在笼子里,一双眼睛可怜楚楚的盯着外面,素兮转过脸不去看安沉,想起梦里那个女孩想要爸爸。
素兮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恨,什么报仇,只不过是想自己好过一点,为自己痛找一个发泄点,其实都是在折磨自己。
素兮带着安沉去看了心理医生,又在家里开导安沉,陪伴安沉,安沉也是特别依赖素兮。
在开导,陪伴安沉的一段日子里,被安沉哭闹过,弄伤过,整日的素兮神经兮兮,但是她没有放弃过安沉。
“素兮,谢谢你陪我度过最难过的人生。”安沉紧紧握着素兮的手。
“你的病好了,我也该离开了。”素兮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该留下来吗?你照顾我,不是因为爱我吗?”安沉问素兮。
“爱与不爱,我都累了,我们在一起过,那是些争吵,我们离开过,那是一种解脱。”素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是因为报仇,才会和你重新在一起,没有爱。”
“没有爱,你为什么要照顾我。”
素兮面对安沉的问,真的不想再回答,因为可怜他,但是这样的话素兮不想再解释了。
为了给安沉治病,请了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连着知道了安沉的成长。
安沉之所以无条件的保护她的姐姐,是因为他知道姐姐是大姨的女儿,而大姨之所以让自己妹妹嫁给丈夫,就是希望对自己的孩子韩沈言好一点,所以安沉的妈妈一只灌输一个思想,替妈妈照顾好姐姐。
一个原生变态的家庭,又怎么会幸福,素兮可以忍受,但是让素兮以后得孩子也变成这种病态是无法忍受的。
“安沉,这几年过去了,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我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现实,放我自由吧!”
素兮离开了,安沉久久的看
许暮,安沉,孩子,我都再见了。
我承认我软弱,我承认我要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