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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安用手紧紧掐住秦丽的脖子:“你竟敢背着我和别人搞,我tm被你骗了快两年,到如今人财两空,你让老子活的憋屈,老子也不会让你活得舒坦。”
秦丽被双眼冒着血丝的刘小安狠狠压在床上,像浇了水的面粉,在案板上任由别人摆布,她扑腾着双手,翻着白眼,拼命想掰开刘小安如钳子般的手,这瘦弱的小女人哪是眼前男人的对手,挣扎不了几下,便渐渐瘫软,一动不动横躺在铺着艳俗花格子床单的大床上。
穿着刘小安二天前给买的,价格不便宜的鲜红色狐狸皮短外套的秦丽,横陈在他面前,像一只睡着了的火狐狸,对一切危险毫无防备,全然没有了清醒时对他满脸的不屑与算计。
秦丽死了?就这么三两下,撕几张平日里刘小安帮她女儿包书使用的老式牛皮纸的时间,看着她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目,微微开启的嘴唇和僵硬着的姿势,这一切仿佛在告诉他,她再也不会做出与嚷叫出她死前让他胆寒的龌蹉事与毒舌语。
刘小安恨恨的看了秦丽一眼,伸手拉灭了挂在头顶上的,发着微弱光线的电灯泡,扒开门,一阵冷风噼里啪啦甩在脸上,像被谁无情的扇了几巴掌,他竖起两边衣领,翻起肩头上的衣服帽子戳在头上, 只露出一对眼睛,然后向耸立在不远处的学校挂钟望去,此时,时间已快接近凌晨六点,这让他突然想起了上海外滩矗立着的东方明珠,和那一晚映在秦丽眼睛里的光亮。
刘小安闪身出了门,转过身“咔嚓”带上秦丽的房门,缩着脖子,熟练地拉开小区铁门,向外匆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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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刘小安被噩梦惊醒,他梦见秦丽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哭,她的哭声像一把尖刀,闪着寒光,捅入他的心,他的心不由得阵阵紧缩,像屋外寒冷的天,老是舒缓不起来。
明知道是梦,自己也从不迷信,可老觉得心慌的不得了,不行,得去看看,秦丽七八岁的女儿昨天放寒假刚被男方家人开天辟地第一次接走,一个女人在屋,她会害怕的。
自己一直有想搬过去和她同住,甚至与她结婚的意思,可总是被她莫名拒绝了无数次,她说,同什么居?我女儿在身边不方便,结婚的话,你的钱还少了点,过去我那男人就让我穷怕了。
刘小安想想也对,尝过苦日子的女人嘛,不就图有钱有个安全感吗?就依她的呗,她喜欢的东西,他凭什么不努力去为她争取?
昨晚她女儿不在,自己又刚好做了这个梦,对啊,这不就是老天给自己亲近秦丽的一个绝佳机会吗?
他边为秦丽担忧,边为梦里见到的心爱女人那白皙紧致的肉体颤抖,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吐沫,他一直紧缩的心像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呼之欲出。
他一骨碌翻身爬起,洗漱完毕后,匆忙向住在不远处的秦丽屋子奔去。
光秃秃的树枝刺破南方阴冷的天空,寒风掠过鼻尖,送来一浪又一浪枯枝败叶的味道。
说给谁都不会信,一年多以前,也就是刘小安见到秦丽的没几天,他就被她迷上了,俩人好上的时间够长,他像只猫,她像条鱼,而这只猫压根没闻过鱼腥味。
当时的秦丽二十五六岁,与没钱的男人刚离婚,自己书读得少,只能在一个老旧小区里做花工,成天的工作就是栽花浇水,带着读小学一年级的女儿,租不起更买不起房,住在小区里一间临时搭建的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
也许常年被太阳灼的缘故,秦丽一张娃娃脸蛋,黑里带红,略显粗糙,五官也长得稀松平常,单眼皮,大蒜似的鼻头,厚薄适中的嘴唇,比眼睛和鼻子稍微入一丝眼,身材也没啥亮点,矮瘦,穿着工作服站在那儿,衣服比她显眼多了。
刘小安家在农村,爹妈死得早,留下比他年长二岁的老姐刘小妹和一间逼仄的旧房子,他姐长大成人后,招了个上门女婿,后来,家里添了人口,房子越来越窄,刘小妹红着眼眶,把攥在手心里被汗湿透的钱,递给了兄弟,让他出外安身立命去。
刘小安心里比谁都明白,老姐最疼他,没她当牛做马,他也活不到今天,他接过湿漉漉的带着老姐体温的钱,走出了村庄。
他在外跟人学装修,吃尽苦头,算是学到了本事,几年后,挣到一些钱,一晃眼,三十七八了,才惊觉,该娶个女人了。
刘小安到小区里揽活,好容易遇到一家要装修的房主,主人正举棋不定时,正遇拿着水管浇花的秦丽,她侧过脸看了刘小安一眼,虽然他长得不怎么样,也不年轻了,可穿着倒也干干净净,身材瘦瘦高高,模样斯斯文文,不像一般来揽装修活计的人,又脏又猥琐,让人心生厌烦,秦丽放下手头正干着的活,凑过去,几句话就促成了刘小安和房主的生意。
刘小安心里那个感动不言而喻,房屋施工结束后,他拎了几斤水果和一些鸡鸭鱼肉登门拜访。
那个闷热的夏天午后,休息在家的秦丽穿着一件薄薄的白底碎花连衣裙,披着一头刚洗好的湿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香香的味道,她咯咯笑着,阳光照在她脸上,露出一口白得闪光的细碎牙齿。
一瞬间,喝着茶的刘小安突然喜欢上了这种不再四处漂泊的日子,也喜欢上了这个身材长相平凡的女人。
走南闯北的刘小安见过许许多多美女,活了近40岁的他,没吃过天鹅肉,可见过天鹅飞,那些被他意淫的各色美女也会让他脸红心跳,心慌气短,令他动情不已,可只有这个外表普通的女人让他动了心。
他用攒下的钱,给她买她喜欢的一切东西,衣服首饰手表,送她女儿到附近的,有着一座高耸入云漂亮挂钟的好学校就读,带她们母女俩到大城市旅游,看着钱花得像流水一样,她高兴,他更高兴。
不到二年,刘小安兜里所有的钱几乎所剩无几,原先打算娶媳妇的钱,全花在了这个女人头上,他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他想,为媳妇花这几十万,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一直没睡过她,没有秦丽的许可,说实话,他不敢,他真的从心里疼爱这个女人,并且尊重着她,从不敢轻易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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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他赶到秦丽的屋门口。
正欲抬手敲门,一阵女人熟悉地“咯咯”笑声传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低沉的声音若隐若现,一男一女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在这个寂静的凌晨,骚气十足地扑面而来。
这声音像一颗颗坚硬的石块砸向刘小安的头上脸上,打的他头晕目眩,他屏住声息,贴门偷听,突然,有人从门内拧锁开门,刘小安闪到暗处,门开处,溜出一高挑挺拔的男人,小区路灯下,刘小安倒吸了口寒气,这个忙着系裤腰带的男人,是负责小区治安的保安,长得细皮嫩肉,年轻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