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星之尾(下)

2020-02-07 11:20:09

婚姻

她刚一迟疑,他已经狠狠地将她拖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想怎么样?”

他说:“沈琳,你想怎么样?”

8

沈琳休了病假。久平从医院回来后,就上班去了。家里静悄悄的,婆婆已经收拾好了厨房里的一片狼藉,将一一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聂久平早上说的那些话,沈琳觉得婆婆这样做,就像是提前在对自己与一一作出隔离。

何苗的电话打过来,沈琳没有说得很详细,只说是自己早上煮粥不小心碰翻了粥锅。末了,她却仍旧忍不住向她求助:“苗苗,我想出去住几天,能帮我找个房子吗?”

“来我家吧。”何苗没有迟疑地说,“我反正经常住在老陈那里,房子空着。”

“好。”沈琳应着。她到这时才意识到婚前没有买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公寓是多么失策的一件事,父母家虽说住得不远,但不能在这种时候回去住,这完全是在给他们添堵。

何苗直接进入了沈琳的卧室,接走了她——久平分析得没错,如果昨晚是何苗送她回来,何苗至少会眼看着她走进客厅,也许还会和久平打趣两句。

不管是何苗进门,还是两人一起出门,婆婆都没有露面。沈琳也没有见到一一,只要想到一一,她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鼻酸。门锁在她们身后碰上,发出“咔哒”一声响,沈琳将脑袋垂在何苗的肩膀上,低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该怎么办。这是你的家,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何苗看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又说:“你硬气点!就是因为你软弱,他们才欺负你!”

她说完了,像是不解恨似的,提高了声音冲着门里喊:“就是因为你软弱,他们才欺负你!换了我,看他们谁敢!”

她笃定门后一定藏着个老太太,说不定此刻一只眼睛正贴在猫眼上。

许致是下午来的。何苗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沈琳一个人,她光着一只脚去给他开门,脚背和小腿上的烫伤因为药膏的缘故愈发红亮,看起来有些狰狞。

有那么一瞬,沈琳忽然发觉,自己跑出来,有多少原因是想要再见到这个人?除了回避家里那些像是苔藓一样长满了房间的烦心事,有多少原因是想要再见到这个人?

许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沈琳坐在他的直角边,第一次无比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沈琳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同时发觉自己与面前这个人不熟。

是真的不熟,她对他全无了解,而在此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要再去了解一个男人。这件事本身并不好玩。是的,有什么好玩?

这样想时,沈琳笑了笑,语气有些疏离地说:“谢谢你来看我。”

许致回报了她一个笑容,却力道惊人,他低声问:“还疼吗?”

“疼。”沈琳的眼泪就这样迸出来了,“特别疼。”

她把脸埋进膝头,似乎仍旧觉得不安全,就用双臂圈住了整张脸,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我也不想这样。”他说,“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希望我为你做一点儿什么,你尽管开口,我愿意的。”

沈琳抬起脸,眼光迷蒙。她得承认她有一些动心。他的这句话是一个暗示,暗示着如果她愿意,就可以开始另一场拔萝卜游戏了,而当她抱住新鲜的萝卜缨子时,谁知道穷尽气力之后会拔出一颗什么样的萝卜呢。她二十九岁了,不是十九岁,她不相信他们了。

有时候,她也不相信自己。

尽管现在他就坐在她身边,只要再靠近一点,彼此抬一下手——或者只要有一个人主动抬一抬手,他们就可以有一个拥抱了。拥抱之后,大概水到渠成的便会接吻了,毕竟处处都有着心领神会。可是没有,他们看着对方,像一场温柔的对峙。谁都不肯打破这场微妙的平衡,将事情推向不可控的方向。

沈琳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开始这场婚姻,所以,更加不会和另一个人开始另一场,那个过程不想重复了。并且,在我这么糟糕的时候,不想在身体里留下其他人的印记,在往后的日子里,它会成为折磨。”

她的话坦诚而直白,许致分明觉出了心底的不甘与蠢蠢欲动,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我明白。譬如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之所以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明白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成为不被你选择的那一个,所以何必让自己沉沦呢?一旦爱上了你的灵魂,又爱上了你的身体,你去回归家庭了,我是有多倒霉?”

沈琳有些窘,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

“那不正好吗?我有病,你有伤,咱们谁也不用嫌弃谁了。”许致笑出了满口白牙,眼风却倏地向她一扫,“警告你,这样危险,你还是坐远一点的好。”

沈琳还真的抬起身坐远了一点,“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许致没有走,却将整个身体靠在了沙发靠背上,直截了当地说:“你这样不行。你太被动了。如果你想挽救一下你的婚姻的话,我建议你,回家去。”

沈琳蓦然觉得他有些分裂。他在教她怎样挽救她的婚姻,她完全看不懂他。

“刚好你有了这个假期。”许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可以帮你找个阿姨,在你休假的时间段里,你可以将孩子和阿姨之间的关系建立起来,这样你不但可以轻松许多,也可以不必依赖你的婆婆。少了这些细枝末节,再去考虑你们的夫妻关系。”

“不是所有的阿姨都会虐待小孩儿。放心吧,我托人帮你找。”他笑了笑,“不过小孩子真是烦透了,我想我这辈子可能不会成为一个父亲了。”

沈琳失神地看着他。她终于发现了许致与久平最大的不同,许致太冷静了,他的身上不是没有温暖,也许比体表略高,但接近恒温。而久平不同,他的温度是震荡的,能够滚烫,也可以降至体感以及更低。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许致的目光与她的交织在了一起,“你……”

“别说!”沈琳猛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有着柔软的恳求:“别说出来,好吗?”

“好。”他说,隔一会儿才欠身过来,抬手抚住了她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地说:“至于你和聂久平之间的问题,我就没什么办法了。你自己处理。”

沈琳沉默时,泪水无知无觉地流到了嘴角,“如果,他真的和那个人……我该怎么办?”

许致的眉头动了动,“看你自己能不能接受,能接受多少!”

“我不接受!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了……”

许致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喉结滚动了几次,终于有些艰难地开口:“想不想再错一次?”

那天下午,许致离开后,沈琳倚在沙发上他刚坐过的位置上睡着了。阳光不遗余力地照进来,热烈而滚烫。她梦见了他,他笑着,走着,急恼着,谈笑风生着。然后因为一个她醒来后便想不起来的契机,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手指和臂膀,他在问:“你想不想再错一次?”

醒来时,沈琳觉得心跳得快要脱离胸腔了,浑身上下热汗猎猎。她望着青檀树在墙壁上留下的阴影,一动不动地发着呆,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什么前因与结果都了然于心了。

久平的来电响到第四遍,沈琳终于伸出手,按下了接听。

“你去哪儿了?”

沈琳没有回答他,却说:“我是孩子的母亲,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就算你不想把一一给我,我也可以走法律途径的,我有信心。”

久平停顿了一下,似乎叹了一口气,却不接她的话茬,“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沈琳克制不了哽咽,她说:“如果你是我,也会觉得很难过吧?可你不是我,你也不理解我的难过。”

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平平静地说:“可是,你今天不想回家,明天也不想吗?后天呢?你不会一直不想回家的。万一到那个时候我也没什么耐心了呢?”

“聂久平,你凭什么拿捏我?”

“就凭我的儿子。”他轻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琳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些怆然,“除了儿子,我还能凭借什么拿捏你?感情吗?我没有那么不切实际,现在正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你吧?”

他的语气柔软下来,“琳琳,现在你冷静地回答我,和我结婚,你后悔了吗?生下一一,你后悔了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把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告诉我,我去接你回家。你傻不傻啊,那是你自己的家,为了它,我们俩至今还背着那么重的房贷,生气了干嘛要往外跑?”

“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解释不了。”久平说:“同样的,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这样公平吗?”

“公平个屁!”沈琳尖叫起来,“我们离婚!明天!不,现在就去!聂久平,如果你解释不了,只能这样,只能这样!我讨厌你、恶心你!我恨你!”

沈琳胡乱说着,将手机猛地扔到了地板上,沿着光滑的木纹地板滴溜溜滑出去,屏幕亮着,另一端的久平仍旧没有挂断。沈琳倒在沙发上,随手抓起靠垫捂住了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她没有理会,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机铃声仍旧在响,一直在响,直到电量提示音响了一声,继而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沈琳忽然有些茫然,离婚吗?好像真没想过要走这一步。不离婚吗?可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下意识地抱紧了靠垫,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却只觉得眼珠辛辣灼热得厉害。她闭上了眼睛。被烫伤的小腿和脚背上的疼痛却忽然间尖锐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何苗下班了。沈琳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却因为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半边身子都麻木起来,她还没等坐起来,何苗已经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是聂久平。

9

沈琳终究还是跟着久平回家了。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和对方的底线,一件易碎器皿,如果不想它跌碎到拾不起来的地步,当已经看见裂痕的时候,所能做的,也只是好好捧着它,同时寻找修补方法——尽管这似乎不太容易,但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聂久平站在何苗家客厅里时,面对着挣扎坐起时不小心碰到了脚背伤口的沈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给你解释。”

他说:“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你跟我回家,一一不能没有妈妈。”

“那你呢?你有没有我都无所谓的,是不是?”

久平的喉结滚了滚,隐忍着难堪和气恼,尽管何苗一进门就将自己关进了卧室。他在沈琳面前蹲下身,“当然不是。”

沈琳冷笑了一声,“那你现在解释吧,我听听看,还值不值得为你这样的男人卖命。”

久平垂下了眼帘,用低沉却用力的口吻,说:“你现在对待我的态度,你能说和你认识的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沈琳,你不要只顾着指责我,也反省一下你自己!”

“我早就没有了自我,怎么反省?自从生下一一,自从你妈住进家里,我一点儿都不开心!就为了不让你为难,所有的不快乐我都一个人忍着,可你根本就不理解我!”沈琳的态度同样强硬,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要么我们一起改变现状,要么我们分开。”

“我哪里不理解你了?我做的一切事情,不都是为了改善现状吗?”久平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低叹了一声,将脸孔埋进了掌心,终于缓缓地说:“她是我的学姐,也是我们老板的情人,我敢和她怎么样?”

“精虫上脑,谁知道会怎么样!”沈琳抢白了一句,但心里是隐隐有些吃惊的。久平公司里有三位老板,但无论哪一位都可以掌握他的生杀大权。自家男人看起来再百好千好,换个地儿却也只是蝼蚁与羔羊。

“我跟你提过的,公司里有一项新的工程计划,大家都想法设法在争着参与。我想让她帮我……”久平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沈琳觉得呼吸都要暂停了,生怕一个喘息就会将他的话语吹走,然而他只是说到这里,便不肯说下去了。

“恶心!脏!”沈琳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地吐出了几个字。

“是你自己非要听的。这种事情说出来什么意义?可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不管是因为一一,还是为了马上就要公布的项目负责人,我都不会和你离婚。”久平看了她一眼,低声说:“这条路很窄,我自以为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忽略了你……”

沈琳把脸埋在膝盖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答应。”他说:“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我想请个阿姨。过一段时间之后,我……”沈琳吞吐了一下,才说:“我想让你妈搬出去住。”

“那怎么行?你不能得理不饶人!”久平下意识地反驳着,可是当他的目光看进她充血的眼睛,只是那一瞬间的对视,他便动摇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艰难地说:“你让我怎么开口?琳琳,她只有我了!”

“可我又有什么呢?”沈琳沙哑着嗓音问:“久平,你又有什么?如果我们三个还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话,我是说,我们俩,还有一一。那么,让你妈妈搬出去。”

她的语气已经近乎恳求了,“久平,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了。以后,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你的工程也好,项目也罢,你赚多少钱,你几点回家,我都不在乎了……我也没说不管她,何况她还没有老迈到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照顾,我们可以在小区里先给她租个房子,这样既可以相互照顾,也不用每天生活在一起,对我们都好,你说是不是?”

好一会儿,久平抬起头来,眼睛里水光一闪。沈琳知道,无论他答应与否,他们俩之间的关系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又怎么可能回到从前呢?

“我答应你。”久平再开口时,声音里是满满的疲惫,“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和她说。”

他们一起离开何苗家,下楼时,久平伸手扶了一下沈琳的胳膊,她却挣脱了。久平赌气似的快走两步,将她扔在了身后。等到沈琳慢慢地走过了楼梯拐角,他却正站在那里,正铁青着脸看着她。沈琳觉得一颗心猛然一跳,是担忧或者惊恐,还是别的什么,一时居然分辨不清,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还是拖着那只套着大拖鞋的右脚缓慢地走近了他。

她没想到他会蹲下身,将后背留给了她,“上来。”

“不……不用了,我慢慢走。”沈琳低声说。

好一会儿,他没有动,她也没有。那个空空的后背看上去相当寂寥。沈琳心软了,慢慢地伏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的脚步迈得很慢、很稳,沈琳忽然很希望这条路能够多走一会儿,如果能就这样走过大半生,直接进入知天命、花甲、古稀,不许来世。

走到单元门口,久平说:“你自己搂住了,我要伸手开门。”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久平迟疑了一下,语带双关地问:“接下来的路,你都打算一个人走吗?”

“也不是不可以。”沈琳低声却倔强地说。

她觉出了他的胳膊在抖,他可能真的再也背不动她了。她挣了挣,可是他马上加了力道,将她向后背上掂了掂,他侧过脸来,沉沉地说:“你怎么这么倔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用一只胳膊兜住了她的屁股,打开门走了出去。

10

许致帮忙找的阿姨,第二天早上就到家里来了,他叫她陈姐,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清瘦干净。电话里,许致告诉她,是通过几个朋友的介绍才找来的,要她观察着些,如果不行赶紧再找。

只是就事说事,他没有再提其他,她也没有。电话挂断之前,有着十几秒钟的语言空白——也不过十几秒钟而已,沈琳闭了闭眼睛,觉得度秒如年,那些空白像是会蔓延,吸水纸似的,迅速洇开了一大片,那样的潮湿便洇进了眼睛里。

电话是沈琳先挂断的,她自嘲地想着像许致那样温和有礼的男人,大抵会将这样一个机会留给女人的——温和有礼?谁知道呢,如果她不是聂久平的妻子,她会看到他不温和有礼的一面?天知道!

婆婆自然对新来的阿姨百般挑剔,傍晚久平刚一进门,她就将儿子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沈琳不知道久平是怎样和他妈妈说的,久平出来时面色如常,婆婆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房间里出来,似乎有些失神,一一扔在地上的一个小汽车玩具,明明是鲜红醒目的颜色,她走过时也没有看到,一脚便将它踢出去老远。

小汽车撞上墙壁,又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同时发出声音的还有小男孩一一。一一穿着格子短裤,迈着胖乎乎的小腿,踉踉跄跄地向他心爱的小汽车奔了过去,稚拙的样子让沈琳心里一软,追随着儿子的目光不自觉地便柔软了下来。

收回目光时,她发觉了久平的视线。那个对视只是轻轻一触,他便转过了脑袋。

水生烟
水生烟  VIP会员 爱草与叶、树与花,爱湖泊山川、雾霭流岚,愿写下的故事你会喜欢。 新浪微博:@水生烟ssy

像流星之尾(下)

相关阅读
临界婚姻王小理床戏,啪啪写的很细小说章节_泉奈日记

章八:成长中的那些事(二)斑哥13年9月1日研究了一个月的针灸,进展一般,穴位图好办,老样子复制一下就搞定了,但是认穴再准,不能实际操作那就什么用都没有,说到底还是老问题,没

儿媳妇被被操,总裁不要吸舔那里-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离婚手续办好后,舒扬回去陆家收拾行李。陆母看她的眼神复杂,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看着她离开。陆一鸣在把她送到他们租住的房子后,转而去了调查组,为第二天晚上离京

牛郎织女新传(上)

以神话写现代婚姻

未来婚姻启示录

寒冬里,刚离开一个男人的温柔缱绻,肖颖就不得不去往另一个男人冷冰冰的接待室。

实录:小姑子白吃白住,婆婆盼我死,我一怒让她们全滚蛋

没有人结婚是冲着伤害去的,而我的婚姻却从一开始就被算计着。

婚姻红灯

其实方晴一开始并未在意丈夫的转变,以为可能最近丈夫刚刚升职

俞非凡在婚姻里有哪些错?

俞非凡作为丈夫,他缺乏和妻子的沟通,没有想过安安想要什么,为什么安安要这么“懒惰”的过活,其次,他觉得安安没有照顾孩子,那作为丈夫,他又为孩子做过什么?赚钱养家吗?因为

安安为何婚姻如此失败?

安安在大学毕业的时候主动向俞非凡求婚,一毕业就闪婚嫁进豪门,没多久就生下儿子奠定自己的地位,看起来让人羡慕。随着六年的家庭妇女生活,安安习惯了安逸,她的一身缺点

被坟墓禁锢的女人

想到在成千上万中纠缠在不幸婚姻中的女人时,她就劝自己,忍着吧。

上帝洗衣

上帝若是洗衣服,世界就会崩塌。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