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
慕容樱揉揉疼痛生涩的眼球,黑暗中摸索着床头柜上的保温杯,略微吃力地单手支起半边身子,歪着头,喝了点水。
这是第几次了,口服佐匹克隆后,终于入睡,却不能一觉天亮,总会半夜醒来,头痛欲裂再无法入眠。放下水杯后,她习惯性地划开手机,点开QQ,对着那个灰着的头像发了一句:你睡了吗?
他看见后,就会回复的,她在想那个头像背后明媚耀眼的男生。他的帅气令她窒息,他对她的不依不饶,更像是宿命般的纠缠。
这有什么呢?慕容樱拧开台灯,点起一支烟。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男人的渴望,尤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身体,正是“如花美眷,不负似水年华”。
慕容樱不喜欢主动,她曾以为,他只是她计划要去经历的男人之一。刚好,他上钩了,他疯狂地追求她,不顾课业的繁重,不顾旁人的反对。
在新修的市政大楼旁,看着大楼下面石板重新维护后的古街,她和他忘情地拥吻。舒缓过情绪后,他来回抚摸着她的手臂,欣赏着在黄色灯光下面前这个少女手臂上细嫩的绒毛,说:“樱子,我太贪婪了,我想要更多,怎么办?”
慕容樱不说话,她以为她是给得起,只要爱了,便没有什么退路可选。
“我该知足,不是吗?”他的手依然搭在她的胳膊上,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开始感到他的手心传来的热度,他继续说,“你是众星捧的月,你能留在我的身边,让我这样摸摸手,就好。”
她感到有些可笑了,他的情话和他的情书一样蹩脚,总会在关键处,把好好的氛围破坏掉。即便如此,对面前这只腹如草包的小奶狗,她仍然欲罢不能。
谁说“佳人定要配才子”的?我偏不。这就是傲娇的慕容樱。她承认她是十足的颜控,自从14岁那年她第一眼看见他红色短裤下晃动着的两只白花花的大长腿后,她继续往上看,立即被一张温柔、漂亮、立体的脸蛋所吸引,她就甘愿沦陷下去,被那种豆蔻年华不小心沾染上的情欲轻轻掌控着。
特别是他白皙面庞上镶嵌的那对深邃的棕色大眼睛,配着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仿佛随时都可以汪出两片海子来。
慕容樱不想与他缠绵悱恻、细水长流地讨论爱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他,而不需要他那些病句连篇的情话与情书。虽然,她知道,他不可救药地、卑微地爱上了她。
在她家那间湿热的小阁楼里,她冲了澡,顶着一头“毛立球”的短发,沾着细密的水珠,走到客厅,既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他的敲门声。
她甚至没有穿内衣,故意穿了一身白色的吊带短裙,将自己修长的胳膊和腿全部裸露出来。在田径队长期练长跑的优势,也只能体现在上下肢上了。
有时,她会遗憾自己没有那种前凸后翘的傲人身姿,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和削减自己的欲望半分。
他来了,瞪眼看着慕容樱没有擦干的头发和身体。然后,他白净的脸变得绯红,连同细细的脖颈,他赶紧低头,有些支吾地说:“不是说好,上来叫你一起去骑车吗?我把车停在楼下的。”
慕容樱冲上前去,用手托起他低下的头,直视他的眼睛,道:“我不好看吗?”
他使劲摇头,辩解着说:“再不走,我会控制不了——”
慕容樱没有等他再说下去,她用唇抵了上去。这么直接,好不好?当时的慕容樱,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因为他太紧张了,什么实质性的突破都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随手递给他几张抽纸,将淡淡的不满说了出来:“第一次,也不至于这样吧?下次,换你家,行不?”
他低头不语,脸更红了。趁他忙着收拾自己,慕容樱火速拿了一条浴巾,把自己裹干,换上了短袖短裤,利落地冲他喊:“你快点,咱们骑车去!”
他和她一前一后地下了楼,老式的泥瓦楼房,两个人不说话,显得下楼的脚步声很大,可能还伴有一些回音般的混响。
他的紧张,并未消失。直到慕容樱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用手扶在他的腰间,他感到踏实了,他认为慕容樱爱上他了。
一周后,在他家的新房子里,在他斑点狗的床品三件套上,点点或深或浅的血迹爬在黑白的色彩上面。他有点害怕地说:“我以为你不是——”慕容樱又用嘴堵上了。
似乎,慕容樱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她只想干净利落地睡了他。但是,他不同,他希望得到一个确认。
是不是年少时候那些怀春少女总会不小心爱上一个人。对,就是一开始你认为绝对不会爱上的人。
由一个月一次,上升到一周一次的时候,他想自己要是体能再好一些就好了,他要陪慕容樱报体校。
慕容樱笑他,没有单凭光鲜的外表就能进体校的,靠成绩说话。他有些黯然,的确,除了篮球打得比较出众外,别的体育项目,他真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