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小鱼来到万府,落在东厢房的屋顶。轻轻揭开一块褐瓦,向内望去。
东厢做为那万公子的卧房,摆设齐全,精致雅当。
而万公子纵情声色犬马,其屋内更是传出奇香靡音,令溟小鱼面现潮红。
“公子好坏,奴家这般待你,你却欺负奴家,奴家不依啦。冤家,轻点啦。这般不知轻重,那张家小姐如何受得了你,哈哈。”
“小白,张羡鱼那木头如何能跟你比,我以前就是那井底之蛙,白活了十几载,竟不知美为何态。”
溟小鱼听了那公子言论,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韩敦儿,果真是头白眼狼。”
那声音哪是什么万公子,而是这几日消失不见的韩敦儿。
不过韩敦儿能唐而皇之地在万公子房中与人苟且,这其中又透着古怪。不容溟小鱼细想,一道疾光向她射来。她只好侧转身形,躲避危险。无意间又踩碎几片房瓦,使那窥洞变成了陷坑,差点摔下去。
“屋顶的妹妹,既然到了,何不下来一叙。”
那女声轻柔,入耳动听。
但听在溟小鱼耳中,却如靡靡之音,摄人心魂。
话音刚落,她便十分顺从地从陷坑中掉了下来。半边身子着地,看上去摔得不轻。
“妹妹来去,好生别致。这从天而降的法子,真是让人欢喜。”
女子从榻上坐起,顺手扯过一片轻纱披在身上,胴体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更添妖娆。
榻内的公子闻言也坐了起来,却是赤着上身向地上望去。
待溟小鱼理了胸中五气,定了体内心神,才支撑着爬起。
刚刚站定,身上的夜行衣便落到了女子手中。如此不着痕迹地探囊取物,溟小鱼知道,今夜若要生离此地,恐怕绝非易事。
“小鱼,是你?”
那榻上公子还真是韩敦儿,此刻正手指溟小鱼,脸上写满意外。
“公子识得这位妹妹?”
那女子就势半躺在韩敦儿怀中,旁若无人地做些个亲密动作。
“不要脸。”
溟小鱼轻声地向二人啐了一口。
“溟小鱼,你不要太过分,在张府你仗着恩宠屡屡坏我好事,现在还敢追来万府。今夜有你好看。”
韩敦儿推开怀中的女子,阴阴地向恢复了镇定的溟小鱼吼道。
“公子喜欢她?”
被推开的女子也未生气,只是望着溟小鱼上下打量。
“她就是张府那不知死活的丫环,若不是她,张羡鱼早已是我的人了。又何必逼着我去清平观。”
韩敦儿几次想对张羡鱼将生米做成熟饭,都被溟小鱼搅黄,是以十分记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