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在得心应手的暧昧的时候,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个女生,真是当初心心念念的女神吗?
木子的言辞中不离口红,包包,香水,限量。还是不是暗示老刘可以带自己出去玩,原来,自己喜欢的宝贝真的就是一块石头。不,连石头都不如。
木子就这样,像羽毛一般,不带一点重量,轻飘飘的从老刘的心中飞走了。像挠了个痒痒,却留下了一个好大好大空虚的洞。老刘得找补,得挨个试试到底哪个女生能再次住进心里的那个空缺中。可是,试久了,老刘自己都不信了。
但老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他会给名分。每次女生上完床后温存时说“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老刘会一个侧身,说“好”。然后,每一任女朋友都为他洗衣羹汤,老刘也会安分。可是,炮友跟女朋友终究不一样的。女生要的更多,老刘就烦了。
第五任女朋友分手时,梨花带雨的跟老刘说“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成这么坏呢?”
老刘听见关门声愣了很久,也许,他本可以不这么混蛋的。那导致今天这样的究竟是为什么呢?是第一任,第二任,还是很久远的木子?
直到老刘遇见了可可,才终于知道了答案。
4
可可是酒吧的调酒师,长着一张娃娃脸,可却有很帅的招式。老刘特喜欢在灯光的影影绰绰中,看可可的轮廓,他觉得很干净。
第一次老刘一本正经的去搭讪时,可可擦着酒杯,睥睨的看了一眼说“你不要这么装。”
听惯了太多的讨好和曲意逢迎,老刘觉得很有趣。
从此,他只去可可的那家酒吧。久了,两人就熟了。但可可依然说老刘装,可老刘却再也没有装腔作势的去撩妹子了。可可像极了电影《摆渡人》里面杜鹃演的那个角色,有风情也有傲骨,但不同的是,她没杜鹃那么清冷和孤傲,只是,每次对老刘的凑近都保持礼貌又友好的距离。酒吧呆久了,什么人也见过。
那些迷迷糊糊的人啊,哪能分辨假意和真心,以为借着酒精就能忘掉一切,可是总有清醒的一天,逼着人看清现实。老刘问可可“为什么你总显得那么有故事?”
可可问他“要不要喝烈的?”
感情就是最烈的酒,明知入喉会痛,却还止不住心动。
老刘死皮赖脸的缠着可可,他真的还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现在的他,本来可以说几句甜蜜的话就能勾肩搭背,再看一场电影,便可以开房上床。可能是想寻求迟到的真心和实意。他觉得可可不像其她女孩子,就如老刘还是相信自己,自己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最后,老刘追到了可可,与其说追上,倒不如说是可可从第一次见到老刘,就知道他俩同类。后来,知道他好感,也知道他放浪,但很奇怪的是,她相信老刘本性不是这样。毕竟,爱而不得的感同身受,真是太难得了。
两人在一起后,心有灵犀的抹掉了过去,一个不问,一个也不说。
可可辞了酒吧的工作,安心的开起了一家咖啡馆,而老刘换掉了手机号码,他打算告别那些混蛋日子,就守着这个爱人,过着平淡的生活。有些朋友过来让老刘传授当初叱咤的经验,可可每次总是微笑着去做咖啡,朋友说“你当初可是那么迷人呢!”
老刘有点发福,就懒懒的躺着,目光温柔的投注在那个小小的移动的身影,缓缓的说“我爱她。”
本以为岁月就这样静好下去,老刘在无数次的梦回中惊醒发现枕边熟睡的可可,都觉得自己好幸运,以前辜负了那么多女人,把心当皮球膨胀又压扁,千疮百孔,以为再也不能拥有完整的感情了,可是,还有一个女人愿意陪在身边。他太担心失去了,也担心可可会承受着他当初攒的孽。他不知道可可的故事,他有点感谢,那个当初让可可心碎一地男人,才能给自己惺惺相惜的机会。
5
某一天,夕阳醉的很美,可可在他们的小屋里靠着那阳台,吐了一圈圈烟晕,她就这样慵懒的穿着家居服斜眤着,问老刘“我们结婚吧!”。老刘其实筹划了好久,觉得当初逗女孩子开心的都是些拙计,他本想轰轰烈烈让可可觉得求婚好幸福,可是,他本就爱可可的不同寻常。所以可可求婚这种事,像随性而为,像出人意料,又像顺其自然。
老刘像第一次表白时脸红心跳,“我还没买戒指呢!”“没事,我想结婚了。”
“那就结!”
那三个字是老刘最爷们的一刻,在那一刻,老刘也觉得他真要跟自己的过去告别了。他满心欢喜,恨不得立即挥手离去,牵起可可的手去他们以后平淡美好的世界。老刘无数次的感激,他以为,上天一定是眷顾,让他侥幸获得一份自己期待的爱。
可是,感激如果有用,因果又从何而来。老刘在满心憧憬的计划未来,婚礼要西式还是中式,酒席要888还是1288。可可每次都是浅浅的答应“听你的。”
最后,老刘觉得自己即将拥有的世界就在登记那天灰飞烟灭。
可可,消失了。
就仿佛准备了很久,可可的手机成了空号,屋里的行李已经一空,就连她的咖啡馆,已经重新租了出去。老刘在民政局等了一天,他看夕阳又颤巍巍的落下,手机呼叫直至没电,天气好像已经零下了,所以怕眼泪结冰,老刘梗咽着,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