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爱你的，只是不想再作践我自己了。
自始至终，尚中行都没说话，只是左手插在上衣兜里，紧紧攥着什么的样子。
几天之后，秦晋搬了出去。
9
结婚那天，尚中行去得很早，坐在桌边看来来往往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秦晋大学室友看见他有些惊喜又有些尴尬，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了一边。尚中行知道那尴尬里的潜台词：我还以为新郎会是你。
不可说，不可说。
伴随着浪漫低调的乐声，新娘从红毯的另一端走过来，酒店大厅里满满都是祝福和掌声。尚中行也跟着鼓掌，带着苦涩的意味和说不清的欢喜。
或许，在自己的心中，还是有自卑的，还是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的。攥在手里拿不出的小盒子里，装的满满的都是骄傲，与爱情背道而驰的骄傲。
秦父把新娘的手放到新郎的手心里，像是完成了一个仪式。人群渐次响起掌声，经久不息。尚中行觉得整个酒店大堂都是满满的恶意，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的胆小懦弱和无能。
伴着结婚进行曲的乐声和司仪煽情的话语，尚中行走出了大厅，来到洗手间。
扑一把凉水在脸上，让自己冷静一些，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旁边的洗脸池边又多了一个人。
尚中行认出来，这就是那个经常去找秦晋的男人，那个可恶的“哥哥”。
显然，对面的男人也认识他。
两人对视一眼，随机别开眼睛，同时对着眼前的镜子说道：“我以为新郎会是你。”
大厅传来人声，带着欢呼与激动，大概是新郎吻了新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