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而我记得的是我俩挤在一张与学校差不多大的床上,本来一夜都是安好的,床两边什么都没有,右边是布,早晨我只是习惯性地把布当成了墙翻了身,没想到就“叮咚”了一声,然后你也醒了,接着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那一刻我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后来我们去县里,你带我吃了变态辣的鸡翅,因为周老拍的片子,我一直对变态辣很神往,加上河南又没有什么辣的东西让我解馋,我也就顺其自然点了变态辣的超级辣。后来……我一边流泪你一边问我“辣吗?”我一直摇头。
你拿着我的鸡翅又去老板那里加了辣椒,果然是亲闺蜜!如此往复,我竟始终也没有服软,我这个嘴的硬度也不是一般死鸭子能比的啊!
04
再后来我去洛阳的车上,看到你送走我后竟然在吃胡辣汤,我才悲催地想起来,来到河南竟然没有吃到特产胡辣汤!随后再想想,总是有机会的。
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十月,前面几天打工赚钱,后面几天去了上海,一致认为上海是一个让人去了不想再去的城市,不止物价的贵,还有天气的阴霾,站在东方明珠之下,我们竟也变得渺小,对于客观地门票我们选择了瞻仰。
随后,又合计去了西塘古镇,那是足以回味一生的古镇,虽然毕业之前再去一次的承诺没有实现,但我们总归是要再去一次的。
那时候我已身无分文,却还在和你闹矛盾,我又耍了小脾气,打死不理你了,你说了狠话“再不起来我就真的走了,真的不管你了”。
我那时候内心无比挣扎,想是带了银行卡,可卡里也没有钱,若是我服个软我们就可以愉快地度过古镇的夜,看江枫渔火,小桥流水,我若不服软……后来我还是服软了,狮子座是最爱面子的。
正当我纠结尴尬的时候,你并未对我生气,只拉着我的手逛街,买了吃的然后逛各种商店。
喜欢古镇那样的环境,一切都是慢的,都是旧的。好心情让心中不愉快瞬间就没有了,我们也再没过提矛盾的源头。
你到一个店里给未来自己写了一封信,店家收取一定费用,等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再给你寄去,我却觉得这是故弄玄虚,没什么好写的开始翻看游客们的留言本,大多是情侣们好好在一起的文字,也知道了一些人的小秘密,现在早已忘却内容,留言翻完你也写完。然后去清吧,听歌手唱陈奕迅,我们衷心鼓掌……
最后的最后,你留校实习,我在学校附近实习,又在一起疯狂了一年。最后一个学期风雨无阻去图书馆猛看书也未考上浙传,但我们好像也挺轻松,至少一点不后悔。
05
临近毕业,我咳嗽很严重,一月未见好去医院,并未有什么异常,到了西部计划快要体检时我去输液几天,右手扎了针,你喂我吃饭。
后来我扎了左手,痛得死去活来,医生说我左手疼痛神经比右手的敏感,我再不敢造次。走一步咳三步也要去看秦淮八艳,知道也许再没机会了吧。
天下离别情绪大抵一样,赶稿子备干粮,以为饿了吃泡面结果是胃疼,夜半去敲你宿舍门那是第一次胃疼,吃药然后将一根一根还未消化的泡面吐在你宿舍等等……
整个到大三结束,许多人都发现了我们的变化,有人羡慕我们的友谊,有人也质疑,同星座最重要还同是狮子座,强势的本性会让我们水火不容的,但我们就创造了一个例外吧!
并且,你也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有相互利用的因素吗?最后结论是:并无利益冲突所以我们走了下来,一些我认为比较重要的东西她觉得没什么,相反她觉得重要的东西我又觉得没什么。这可能是一种互补吧,并且我们性格也是互补的。
我们一起做朋友两年,她把我带得乐观开朗了许多,而我把她带得冷静理智了许多。大家问起我们的关系时,我们也并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回复,有老师问了她,她又把问题甩给我“你说我俩什么关系”?然后我又会说“这个要从大一时说起了……”然后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于是,最后只能含糊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啦!你说那时候是不是欠啊,死鸭子嘴忒硬啊。
好想好想……再去一遍我们走过的地方,再过一遍大学生活,再去看一次秦淮八艳,看那些美女和那些美女们的故事。
我爱美女的毛病和我自恋的毛病一样是不会改。我们知道对方所有事,再深的矛盾都可化解,发了大脾气还是会相安无事,我想这的确是朋友了,我躲不了了吧。
西部计划学校只有一个名额,于是我在新疆你在浙江,你知道我多么深切的想要来新疆,五年前的执念我自己了结,而今又从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变成了喜欢听事故的人。
我们回归书信,写信慢,车马慢,我们喜欢。因为《香草山》而执着于写信,“盲目的爱不是爱,深知其缺深受其苦,仍然痴心不改的爱才是真爱,无知的天真不是纯洁,历经沧桑仍不改其纯真,仍坚信‘真、善、美’的天真才是真的真纯”。
而今我决定烧掉曾经那些写给自己的信。那是一段灰色过往,而我们都是励志的,我们一直一直都很努力去生活。
我当然记得你答应过我,等你有钱,许我三年流浪。可张爱玲说了“你年轻吗?没关系,再过几年就老了,在这里,青春是不稀罕的”。
可是就算如此我们也要有最纯真的心灵和最辽远的梦想啊,即使天寒地冻路远马亡!期待一年之约。
无需多言,来年再见。
《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