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听了是这个结果,不屑地嗤了一声,“搞那么多事出来,凤阳公主没份?鬼才信!”
“薛胜衣已经用过刑了,没招!”唐煜剥了颗栗子送到她嘴里,“罢了,这事到此为止,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倒是你,昨日倒是老实,没吵着要去凤阳宫。”
“嗯!”沈筝看着他,凑过去,神秘一笑,“煜郎,我这成天吃你的,喝你的怪不好意思的,所以……”
唐煜听了这话,看了这笑容,忙往后退了退,“又打什么主意呢?”
沈筝一把拉住他的衣服,“你怕什么,这大过年的,还能害你不成?”说着他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有何感觉?”
唐煜大喜,“真的?”
“我可爱惜自己的脑袋啦,欺君之罪借我十个胆子都不敢!”这话刚落,身子一轻,被唐煜整个抱了起来,“哎,你干嘛?”
“生琛儿时,差点没要了你的命,这次,我一定好好守着你!”说话间,已将人抱到床榻上躺好,“好好躺着,别乱动。”
1.孙儿孙女
沈筝肚子里的孩子不足两月,是断不能往外说的,可宫里人又不傻,皇上差不多把整个御书房都搬到了宜春宫,太医每日都在宜春宫里进出,还有那些补气血之物,猜都能猜的出,倒底是怎么回事了。
舒太后忍不住了,拉着裴太后一同去了宜春宫,进来见到的情形,皇上正在投食。
“陛下,许不是筝儿肚子里真有呢?”舒太后哪还顾得上礼数,恨不得一把推开皇上,自己来喂食。
“母后,您这也太急了点吧!”唐煜看着一脸求孙,求孙的老母,实在有些汗颜,“母后,你这样会吓着筝儿的!到时候动了胎气,你了别哭。”
舒太后忙退后,嘴里喋喋道,“对,对!不能吓着我的孙儿。”沈筝见了,捂嘴一笑。
唐煜有些哭笑不得,“就不能是孙女?”
“当然是孙儿,我日日求神拜佛的,就想着要一个孙儿。这好不容易有了,肯定是孙儿。不准胡说。”老太太不依不饶了,“你又不碰别的女人,我可只能指着这个肚子了。”
唐煜叹气,对着她身后的裴太后拼命使眼色,裴太后会意上前,“就算是孙女也没关系,我看筝儿身子好,将来还能再生好几胎,总能再给你添一个孙子的。”
“嗯……”唐煜怎么觉着这话说还不如不说呢?
好不容易把二位太后送走,唐煜深出一口气,“筝儿,你千万别在意!”
沈筝噗呲笑了出来,“没准我以后比母后更求孙若可。”
唐煜也笑了,手轻轻抚着她得小腹,“我倒也希望这是个男孩,将来等琛儿成年,他必能辅佐琛儿,我也能与你归隐山林,种种地,放放羊!”
“煜郎……”沈筝戏谑的对他一笑,“做农民哪有做皇上来的舒坦,不说别的,就你后宫那些嫔妃,整日都谋划着如何讨你欢心。”
唐煜见她那样,不由地搂她入怀,笑问,“你呢?你可会像她们那样争我抢我?”
沈筝又是一声轻笑,“我呀,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好啊!你是说,我就是那鱼呢?”还未等沈筝回他,唇瓣已经被他吻住,她慢慢地闭上双眸,沉浸在这一刻的悸动与温柔之中。
2.废除选秀
无论将来如何打算,现在还是皇上,该干的事情还得干。
李喜搬着一大堆奏书进来,见此,一捂眼,“陛下,今日奏书送来了!”
唐煜这才松开了手,“送去书房!”
“是!”李喜嘴上应着,身子却没动,“陛下,还有一事。”李喜偷看了眼沈筝,小心道,“皇后娘娘说马上又到了选秀女的时候……”
“下旨,今年不选,以后都不选了!”唐煜就差没说把宫里的都哄出去。
“这……不合礼法吧!”李喜怯声道。
“筝儿有孕在身,选进来干嘛?给她添堵吗?”唐煜饶有兴趣地望着他,“怎么,还是你对选秀女一事有兴趣?”
李喜跪,“陛下,老奴是怕那些大臣们不依。”
“不依?凭什么?又是祖宗礼法?你去问问他们,律法说不可贪赃枉法,他们有几人是干净的?”唐煜一甩手,“你就照朕刚刚说的做,朕倒要看看谁敢拦。”
“是!”李喜用力咽了咽口水,皇上最近越来越任性,他这个做奴才的难呀!
苏云清听说下旨今年不选秀女了,笑道,“这倒是附和他的性子,他为了沈筝还真是豁出去了,就不知那些朝臣如何看了!”
沈筝决定当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自己现在可是千金之躯,哪能和那些俗人一般见识。
唐煜看出来了,这位现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话已出口,再难也得上。
3.花式怼人
后宫的女人们对皇上独宠沈筝已经认命了,取消就取消吧,反正选进来也没用。
可大臣们还抱有一丝希望。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礼部尚书。
“陛下,臣认为取消选秀国将不国,皇室后继无人。”
“北旻朝,鸿光十三年,皇上有十三个儿子,一场叛乱二皇子杀了自己九个手足,你告诉朕,生那么多出来就是为了手足相残的吗?”
“嗯……”礼部尚书听他一皱眉,听上去好有道理,自己无法反驳。
“再说说本朝,现在就我们兄弟三人,其他的皇子去哪呢,你不知吗?你这是逼着朕将来杀自己儿子吗?”唐煜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怒色,倒是有几分语重心长。
礼部尚书忙跪倒在地,“微臣不敢!”
“那你说,还要选吗?”唐煜得意地反问道。
“微臣以为这是陛下的家务事,应有陛下自己定夺。”刚刚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立马成了犯错的孩子。
唐煜很满意地靠在龙椅上,第一次觉得这龙椅坐的那么舒坦。
第二个冲上来的是户部尚书
“陛下,朝中诸多大臣家都是三妻四妾的,若陛取消选秀的话,岂不是让外人嘲笑。”
唐煜点指了他一下,突然笑了,“朕不说别人,就说你,五个?哦,还不算上月新纳了一个。”
“是!”户部尚书低头回道。
唐煜双手架在桌案上颇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前阵子你家夫人为了阻止你纳妾,打的整条街都知道了,对吧?不丢人?”
“这……”户部尚书语塞。
“家和万事兴。小家和顺,大国才能昌盛。对吗?”唐煜一副饱读圣贤书的语气。
户部尚书忙跪下,“陛下教训极是。”
第三位冲上来的是御史大人
“陛下,微臣认为,沈才人就是一个妖女,惑乱帝心,与那苏妲己无二。”
唐煜听了哈哈大笑,“这都是多久前的言论了,你能换点新的吗?”
御史大人回,“陛下,她怂恿陛下停止选秀,就是想迷惑陛下,若他日,她让陛下交出皇权,陛下也交吗?”
唐煜收了笑容,不咸不淡地道,“朕若是商纣王,就不会坐在这跟你说话,你脑袋估计现在也不在你的肩膀上了。”
“陛下……”御史大人跪在地下不肯起来,“还望陛下三思。”
“朕给你机会来说服朕撤销这道圣旨,你再想想,换个理由。”唐煜摆摆手,让他回去再想想。
这三日,唐煜不知见了多少人,听了多少道理,无论他们说什么,他自有办法全给怼回去。
4.旗开得胜
唐煜好不容易打发完一批又一批人,口干舌燥地回了宜春宫,看着满脸皎洁的沈筝做式要是打,最后只舍得揪了揪她的脸,“放心,就那些大臣,我还应付的了。”
“嗯!煜郎,你真下定决心呢?”沈筝挽着他的手,调皮地问道。
唐煜笑道,“怎么,你觉得后宫没人跟你玩,难受呢?”
沈筝斜了他一眼,“今日无公事了吗?”
“有!”唐煜恋恋不舍地吻了她一下,又叮嘱了一番,这才去了了书房。
夜里一直下雨,扰得沈筝一夜没睡好,天还没亮便醒了过来,身边无人,想必他又忙了一夜,随手披了一件厚实的衣袍,去膳房端了一盅燕窝去到书房。
唐煜正微合双目,轻皱双眉,面容俊毅却难掩倦容。
沈筝将手里的燕窝无声放在桌案上,“煜郎,吃点东西,还能睡上一个时辰。”
唐煜抬了抬眼皮,确实是困。
沈筝来到碳盆前,夹了一块碳丢进去,一会便出了吱吱声,一阵烟火飞了出来,虽掩鼻避开了,可还是呛进去不少,咳了两声后,便开始干呕。
唐煜大惊,忙跑过来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嘴里责怪道,“宫里这么多人,非得你过来伺候吗?”
“你不想我来,我走就是了!”自从有孕后,她身子不适,情绪也是好一阵坏一阵的,这会小脾气又上来了。
唐煜自知不应如此,忙将人搂入怀里,“我错了还不行吗?”说着端起燕窝,“我干了它,给爱妃赔罪!”言罢,眯着眼睛将那盅燕窝狠狠灌了下去。
沈筝见他喝的如此艰难,噗呲一声笑了,“你这可是暴殄天物。”说着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接下来几日,反对取消选秀女的大臣越来越少,反正没人能说的过皇上。以后会如何不知,今年选秀女一事算是没戏了。
5.或药或毒
此事虽平,但唐煜最近忙着重开科举之事,几乎每日忙到快天明,沈筝每日早起,替他送吃的,他虽心疼,但心里却期待着早上的那点温存。
好日子不常有,这日唐煜早早陪着沈筝睡下,半夜里心口一阵剧痛。
沈筝睁眼时,见他一手捂住胸口,“怎么呢?”他身体素来就好,平日连个感冒都不曾有,今日见他这样,着实吓着了。
唐煜紧皱双眉,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喜!李喜……”沈筝慌忙下床,唐煜想拉她时,却绝浑身无力。
沈筝一拉门,冷风沙沙地吹了进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李喜就宿在隔壁的偏房,听着声音衣服都没穿好,跑了出来,“娘娘,出什么事呢?”
“快传太医,陛下不舒服。”小声吩咐完后,她又重新回到床边,手搭在唐煜的脉搏上,“心跳快而虚,怎么会这样?”
“没事!”唐煜半躺下来,却是紧咬牙关。
没一会,李喜带着太医过来,施礼后,太医的两根手指搭在唐煜的手腕处,“陛下最近可有食用过什么药物?”
“没有!”沈筝答。
李喜接着道,“陛下最近都和娘娘一同用膳,娘娘怀着孩子,食物格外小心。”
“娘娘,能让微臣替娘娘把一下脉吗?”太医转向沈筝。
谨言拿过帕子覆在沈筝的手腕处,太医轻轻搭在上面,不一会便撤了手。
唐煜忍不住着急问,“可有问题?”
“回陛下,娘娘脉象正常,龙胎稳健。”听了这话,唐煜才松了一口气,太医思索片刻,继续道,“微臣以为,陛下应该是误食了药物。”
“你的意思是,陛下误食了药物而不是中毒?”沈筝听出了里面的门道,“现在怎么办?”
“陛下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微臣这就去准备汤药。”言罢,太医退了出去。
沈筝心里还在盘算这药物的事情,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眼睛一亮,“谨言,你去将膳房里为陛下准备的食物拿来。”
“是!”所有人心里明白了,只有早上的这一顿唐煜和沈筝是分开吃的。
沈筝接着道,“下药之人不敢给我下,不是因为有怜悯之心,而是太医每日来替我诊脉两次,若有问题肯定早早就被发现。一会东西拿来,一验便知。”
果真,太医发现今早的食物中有归心丸的成分,“陛下,娘娘,这归心丸用于治疗心痛病,但此药效太猛,太医院一般不用,陛下没有此病,却服了此药,才会出现此症状。”
“可伤身?”沈筝问道。
“长期服用定会伤身,好在陛下平日身子好,抗的住。”言罢,太医垂眸告退。
6.守株待兔
沈筝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这里都是潜邸的人,所以对食物是否有毒把控的不严,更何况,他下的是药而非毒,验也验不出。
正想着,一直手伸接过来,将她的手拽住,晃了晃,“别想了,这事明日让李喜和薛胜衣一起查。”
沈筝摇了摇头,“这事别声张,一会让李喜同太医说,夜里是我身子不适。别惊了下药的人。”
唐煜轻笑一声,“小滑头,听你的。”折腾了一晚,他已是心疼不已,这会只想搂她再小睡片刻,既然要守株待兔,自己这早朝还得上,耽误不得。
白天一切风平浪静,等到夜里,谨言将食物置于灶台上,然后等着上钩的鱼。一直快天明时,一个小宫女偷偷跑去了膳房。
以谨言的本事抓一个小宫女那叫大材小用,小宫女被按住时都没看清身后来人,“清莲,是你?”
这个叫清莲的小宫女忙摆手,“谨言姑姑,我饿了,来找吃的。”
谨言哪里听她解释,提着人丢到沈筝面前,“娘娘!”
沈筝瞅了地上宫女半天,她勉强算的上潜邸的人,进宫前,她进王府不过几日,见她小才将人留下,“清莲,为什么这会去膳房。”
“娘娘……奴婢……奴婢饿了!”清莲低着头答道。
“你不知那间小膳房现在不准乱入吗?”沈筝问道。
清莲磕头认错,“娘娘,奴婢真的只是去偷吃的。”
沈筝对谨言使了个眼色,谨言会意,出去一会重新回来,手里拿着一盒糕点,“清莲,这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你做何解释?”
“这……”清莲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娘娘……”
“不说,我就把你交出去,有人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沈筝眉头微动,眸中泛出了淡淡的冷意。
“奴婢,奴婢与冷宫的侍卫……他说娘娘膳房里都是陛下赏的好东西,让奴婢偷些出去卖给冷宫里的人,换点钱,留着以后出去……”清莲说不下去了,只剩下呜咽声。
“你如何与他相识的?”沈筝问道。
“以前他是守神武门的。我们在那认识的。”清莲回。
沈筝懒得管宫女和侍卫之间的那点破事,她现在只想早些知道真相,“谨言交李喜处理,命人马上把侍卫抓来。”
偷吃的换银子,这种事她才不信,这宜春宫里的好东西多了,平日看管的又不严,随意偷几件东西去卖可比偷吃的划算的多。
“谨言,你与太医将膳房仔细查一遍,看看食物中可还参有归心丸。顺便找人过来看守住。我们已经惊着兔子了,这个傻清莲,就是被人派来投石问路。”沈筝吩咐完,紧闭双目,双手食指轻揉太阳穴,实在有些体力不支。
不一会,李喜来报“娘娘,侍卫不见了,老奴查过,这侍卫本是守神武门的,因为犯错,被调去了冷宫职守,说是昨天傍晚侍卫统一回了住所后,这人就消失了。”
“估计这会应该被人灭口了!”沈筝心说,做局之人算是一个对手了。
7.引蛇出洞
谨言与太医忙乎了一上午,将所有的食材清理了一遍,终将毒源找到。
谨言道,“娘娘,平日陛下用早膳的食材与其他都是区分开存放,有人将归心丸磨成粉末放置其中。我们要不要继续往下查。”
沈筝摆摆手,“小心点查,可别被人又灭口了。”言罢,往罗汉榻上一靠,“我累了,睡会!”
睡?在场几人愣住,就这样呢?娘娘转性呢?可见着沈筝一脸的疲惫样,没人敢再多言。
下午时,勤政殿突然传来消息,陛下当着好几个朝臣的面晕过去了,谨言看了看半眯着眼睛的沈筝道,“娘娘,不去看看吗?”
“不去!现在那指不定堆了多少人,我要去了,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我饿了,弄点吃的过来!”沈筝边说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谨言见她那笃定的样子,心里有底了,就不知她又玩的什么花样。
果真,朝臣与宫中的嫔妃都聚集在勤政殿外,担忧的,看热闹的,不怀好意的……什么都有。
薛胜衣亲自守在殿外,除了太医,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包括皇后。
突然有人站了出来,跪倒在殿门前,“陛下,一定是陛下取消选秀女,动了祖宗法度,危害了陛下的龙体,危害了社稷。”说话的是多年未上朝宁国公肖蟒。
刚刚说完这话,身子一个不稳,似要跌倒,一旁的公公忙上前搀扶。
薛胜衣冷着脸看了一眼,动都未动。
其他的群臣见是宁国公站出来重提此事,纷纷附和道,乱哄哄的像一大群乌鸦。
直到天黑,朝臣们被薛胜衣带人赶了出去,这才算清净下来。
至于那些嫔妃,闹了半天,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只能悻悻而归。
薛胜衣回报时,唐煜正翘着腿,看着沈筝留在这的话本,乐乐呵呵的,哪有刚刚从病中醒来样子。
“还是娘娘厉害,她说若中午前,她什么都没查出来,就让朕找几个朝臣过来,装晕。”唐煜边说边往外去,“这宁国公久居城郊,他来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陛下的意思是给您下药与宁国公有关?”薛胜衣问道。
唐煜摇头,“不好说。”
他想起沈筝悄悄同他说的,第一,现在宫里最危险的人应该是她自己,可来人的目标却是皇上,下手也不是要命;第二,给皇上下药的时间与下旨撤销选秀的时间前后差不到一日。还是那句话,她不相信巧合。
唐煜边走边回想着沈筝的话,突听薛胜衣道,“之前,娘娘吩咐卑职观察宫里可有人与朝臣走的近的,刚刚宁国公快要跌倒时,是张明张公公扶的他。”
“嗯!”唐煜心知,这事十之八九就是冲着选秀女去的。只是这个宁国公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呢?
8.步步紧逼
满心欢喜回了宜春宫,唐煜先伸手摸了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他可乖?”
沈筝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就算你没怀过,好歹也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见总见过吧!现在?乖?”
这话很沈筝,哪痛往哪戳。
“你还在怪我?”唐煜可不敢再惹着她。
沈筝毫不掩饰地嗯了一声,转了话题“今日如何?”
唐煜将勤政殿前的事情同她说了一遍,总结道,“我同意你的猜测。”
“谨言,你那查的如何?”沈筝问。
“食材是从御膳房送来的,御膳房出来的东西可是层层把关,很难动手脚的!”谨言答。
“你去将前几日往这送东西的宫人名字记下,然后与这一两日的对此,将所有换过的人都找出来。”沈筝说完,看着唐煜的眸子中闪耀出得意的神色。
唐煜马上讨好地端上一杯茶,“喝口茶,暖暖身子。”
谨言照做,很快找出一个小公公,这次事情做的非常小心,还没等对方察觉,人就在冷宫里被抓住了。
“这冷宫可真是藏龙卧虎!”沈筝叹道,随后吩咐李喜,“你找两人带着小公公去外面逛逛,不用审。我看谁先跳出来,有人出宫,让薛胜衣派人跟着,看看去哪?”
“是!娘娘!”李喜会意。
唐煜竖起大拇指道,“娘娘,好手段。”
9.自投罗网
唐煜隔日再上朝时,毫无半点病态,有人想等着皇上咳嗽两声,或者扶额意图晕倒前再提撤销废除选秀旨意,好像没了机会。
唐煜扫了一眼群臣,“朕前天听说,又有人反对废除选秀的旨意呢?”
下面一片安静。
“说是伤了朕的龙体,国家社稷?”唐煜接着问。
一个武将站了出来,“微臣请陛下三思,陛下那日晕倒已经说明问题了。”
唐煜嘴上噙着笑,脸上却带上了几分冷意,“这么说,你觉得朕身体已经被伤?你可敢与朕比试一二,若你胜,朕无话可说。”
武将忙下跪,“微臣不敢!”
唐煜走下台阶,来到武将面前,按住武将的肩膀,使了七成力,武将皱了皱眉,“别不敢呀!朕说比就比,看看到底伤没伤朕的龙体。”
“微臣自觉不是陛下的对手!”武将这话一出,唐煜抬起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满意地点了点头。
唐煜重新坐回龙椅,“这样,朕退一步,今年废除选秀,明年若国家社稷不如今年,朕愿意重开选秀。”这话说的是何等自信。
一众朝臣听了,纷纷跪地,齐呼,“陛下,圣明!”
朝堂上无人再敢提此事。后宫里沈筝等的那人自己安耐不住,悄悄出了宫。正是张明,他七拐八拐地拐到一处私人宅院外,敲了敲门,有位人开门放他进去。
张明见着院中坐在轮子中的中年男人扑通便给跪了,“肖世子,求你救救老奴。宫里的事情怕是败露了。”
肖世子就是肖蟒的长子,他听了张明的话,无动于衷道,“你说,有办法让皇上撤回圣旨,我这才让父亲进宫劝谏的,现在不成又要我来救你,我为何要救你?”
“世子,若老奴供出你来,怕……”张明边说边抬眼看了看轮子上的男人,他脸上没有半分惧色。
肖世子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请父亲去朝堂上说了两句,你能奈我何?”
说话间,从屋里冲出十来个侍卫,带头的正是薛胜衣,“来人,拿下!”
张明满脸的惊愕看着眼前一切。
肖世子冲着薛胜衣拱拱手,“家父年事已高,在家腿脚不便,还望将军替我将这请罪书交与陛下。”
薛胜衣双手接过,一语不发带着张明走了。
原来,肖家一直关注着宫里的动静,沈筝有意将动静闹大,肖家隐隐感觉不妙,提早了半天去皇上那请罪。
张明招供,归心丸是他找人放的,目的就是让皇上出现体虚不适以达到收回圣意的目的。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往年,他都能利用宫里选秀女捞不少银子,这一取消银子自然是捞不着了。
但谋划这事得找个靠山,宁国公孙女本也在这次选秀名单中,只要进了宫,凭借背后的实力,至少也能位列嫔位。所以宁国公一家是不希望废除选秀的。
可惜,宁国公先一步把他给卖了。
至于那个冷宫的侍卫已经被灭口,本想着他勾搭完清莲能有一个内线,没想到,这个内线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抓了。
10.尾声
沈筝懒洋洋地躺在罗汉榻上,“陛下圣明,果断废除选秀制,真乃千古第一明君!”说完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唐煜双手叉腰,愤然地看着她,“沈筝,能有点诚意吗?我在朝堂上废了多大力气才摆平那些朝臣,你知道吗?”
沈筝起身,好奇地问道,“你真能赢那个武将?”
“我赌他不敢赢我!”说道这,唐煜有些自鸣得意了,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