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骑士

2020-07-02 14:03:34

爱情

01

文玥在罕湖拍摄湖底气泡时,于时桉找来了。冰天雪地里,那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冰湖上缓缓而行,看到她时兴高采烈地喊道:“阿玥!阿玥!”

文玥烦躁地抓抓头发,怪不得圈子里的人都说于家小少爷是她的跟屁虫。她没心情理他,叼了一根烟,看着镜头在寻找视角。

浩瀚的罕湖如梦似幻,她将镜头对准,下一秒,镜头里出现一张清俊的脸,对方嫌弃地道:“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文玥面无表情地放下相机,拢了拢冲锋衣,嗤笑道:“怕冷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玩儿!”于时桉挑挑眉,走近她,抽掉她指间的烟扔在冰上,似乎还觉得不行,使劲儿用脚踩灭。

文玥勾勾唇没说话。于时桉就气她这个样子,明明两人有过最亲密无间的时候,他连她的腰有多细都知道,她却依然当他是路人甲,被文父赶出来不说,来破地方也不说。

晚上下了雪,簌簌扬扬地落在冰上,文玥收拾器材,于时桉跺着脚问她:“你晚上住哪儿啊?”

“帐篷。”文玥指指山下。

于时桉抖抖身上的雪粒,他怕冷,手指头和脚指头早已僵硬,还逞强笑着说:“那你住哪儿我也住哪儿。”

文玥冷哼道:“随便。”

帐篷里只有一个睡袋,于时桉自觉地绕过睡袋,哆嗦着唇躺在里面。文玥走进来,把睡袋踢给他,皱着眉道:“别冻死在这里了。”

于时桉顿了顿,笑眯眯地说:“阿玥,你对我可真好。”说完不顾形象地钻了进去。

于时桉睡得不安稳,半夜醒来看见文玥坐着,透过透明布望着外面。她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头发用绳子随意地绑着,不知多少天没洗澡洗头了。眉毛也没修理,一张不施粉黛的脸,看不出年龄。以前的文玥可不像现在这样邋遢,是个精致又能干的女强人。

文玥察觉到灼热的视线回头,被抓现行的于时桉也不躲,轻佻地眨眨眼,问:“我们一起睡?”

文玥冷冷清清地又问了一遍:“你来干什么?”

于时桉收起笑容,突然朝她伸出手,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来接文小姐回去的。”

“回哪里?”她现在是文父眼里不听话的女儿,哪有什么资格回文家,回公司?

文玥平静道:“我在这里挺好的,罕湖每到冬季湖底就会有大量的气泡冻结而成的冰气泡,像饱满的珍珠……”

于时桉不爱听什么破气泡、破珍珠,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你真要将你在文氏付出的心血拱手让人?”

“行了,你别打扰我。”文玥躺下,淡淡道,“我就这么点儿爱好了。”

于时桉嗤笑,真是爱好?他可不信。

他躺下睡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看向文玥,她闭着眼,也不知道睡着了没。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挺暖和的。他握紧了安静地想,其实他心里也不想文玥回那喝人血般的文家。如果她不想回去更好,那他就在她喜欢的地方买一幢别墅,他们安静地过日子。

不管是哪儿,他都只想待在她身边。

文玥睁开眼,于时桉抱着她的手睡着了,眉眼清秀像个小孩般露出满足的模样。有时候她挺讨厌他的,讨厌他很容易被满足,讨厌他说爱上一个人就死活不肯放手了。

02

于时桉的如意算盘没打成,文玥将在罕湖拍摄的照片发在网络上,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因为照片里的景色如梦似幻太美了,大家都想来这个美丽的地方。

文玥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因为文氏旗下的旅游项目半死不活,如果有了这些纪实的景点照片,一定可以救活旅游项目。

谁都看出来了文玥是在对症下药。文父也知道文玥聪明能干,可错就错在,他不想拿这个女儿当自己人。文玥是文家的长女,她的生母去世不到半年文父就再婚了。她心里清楚父亲私下里早就和后母在一起了,可她无能为力。

文玥要收拾东西回国了,于时桉抱着帐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说:“不管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文玥停下脚步,他一下子磕在她的背上,手里的帐篷也掉了,只听见她突然笑了,道:“我的于少爷啊,看来于家将你保护得很好。”

于时桉垂下眼眸,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道:“其实我不想你回文家。”

他一直希望文玥能逃开地狱般的文家,他也不后悔自己破坏她和别人因利益而产生的联姻……

那时候她还很听父亲的话,和父亲安排的吴先生见面吃饭,商议订婚的细节。于时桉知道她要订婚后,从医院跑了出来。看到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谈笑风生,当即气到不行。

吴先生送文玥回家后便走了,文玥却没进门,坐在台阶上,指间夹着一根烟,不知在想什么。那晚圆月很亮,高高地挂在夜空,看起来孤傲而清冷。

于时桉走出来,文玥掐灭烟头,朝他伸出手说:“于少爷,扶我起来吧。”

“你答应我不抽烟的。”

文玥不吭声,于时桉还是朝她伸了手。她借力站起来,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她,忽而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满是深情地说:“阿玥,你别嫁给他。”

文玥摸摸他的头,另一只手反拧住他的手。他疼得龇牙咧嘴,她放开手,洒脱地拍拍裙子说:“我回家了。”

他在后面看着她孤傲的背影,那时候的文玥,洒脱自由,哪怕心里有事儿也会显在脸上。可如今不会了,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心里藏着尔虞我诈。

他心里也清楚文玥来罕湖拍摄的目的,无非就是拿这些照片来救活旅游项目,借机再次回到文家,进入文氏集团。

再后来,文父为了促成婚事,迫不及待地将文玥送到了吴先生的家里。于时桉出手将吴先生打了一顿,毁了两家的婚事,这才惹得文父暴怒。

那晚,他带文玥回家,她穿着单薄的裙子,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轻轻地笑了笑,说:“明明同样是富二代,你可以花天酒地,我却要为家族牺牲。真不公平,是不是?”

于时桉不敢说话,也没敢反驳他没有花天酒地。

文玥看着他,一双眼眸沉静似水,明眸善睐道:“于时桉,你说喜欢我的事儿?还算吗?”

未等他开口,她倾身吻上他的唇,喃喃自语:“总归是要被当成商品送给别人,不如我将自己送给你。至少我不讨厌你。”

明明是荒唐的事儿,可那一夜,他的手和脚都在颤抖,心脏跳得剧烈。文玥躺着床上,望着他拧眉问道:“你会吗?”

“我不会。”他实话实说,亲吻她的唇也在哆嗦。

文玥默默地望着天花板,拢好衣领起身,准备走人。

下一秒,于时桉牵住她的手。她回头看他,那人一双桃花眼格外认真,明亮的眸子在黑夜里触目惊心。他问她:“你爱我吗?

“爱?”文玥笑了,语气淡淡道,“于时桉,你幼不幼稚?”

于时桉从床上跳起来,将她抵在墙上。他看着她,喘着气说:“我再问你一遍,文玥,你爱我吗?”

文玥顿了一会儿,别过头道:“不……”

话还没说完,于时桉便捧起她的脸,吻得很认真,仿佛拿她当绝世珍宝。

文玥没忍住,睫毛颤了颤,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从此万劫不复。

可那晚文玥没走,那是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时候,也是此生再也不会有的亲密。

情到深处,于时桉抱着香汗淋漓的细腰,喃喃自语:“阿玥,我爱你。”

03

文玥从罕湖回国,刚下飞机,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她有没有时间回家里吃饭。明明那也是她的家,却问她有没有时间,的确有些可悲。

不久之前,因为文、吴两家取消联姻,文父大骂她不听话,撤了她的职。她没有太多的怨言,反正她也不喜欢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可那天她想起有东西落在公司,半路又折了回去,却在办公室外听到了当年母亲病逝的真相。

原来文父和后母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文父年轻时迫不得已娶了门当户对的母亲。他们为了再续前缘,也为了文氏集团,才将母亲害死的!那一刻,文玥心里的恨意迸发,誓要拿回属于自己、属于母亲的东西。

文玥回文家吃了一顿饭,之后的日子她不去文家,也不主动提出回公司,每天睡睡觉、喝喝茶,和于时桉到处玩儿。

于时桉在罕湖那种寒冷的地方待了几天,无比怀念阳光沙滩,便带文玥来周边的海滩放松心情。他躺在沙滩上看她下水,其实她游泳的姿态特别好看,两条腿像翩跹自由的蝴蝶。

他喝了一口饮料,刚刚有动静的海面突然没了动静和水花,他的心脏骤然一缩,飞快地跳进海里,拼命地寻找文玥。在水底捞起她的那一刻,他才松了一口气,劈头就骂:“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玥在水下闭气,那一瞬间,她是真想就这样算了……可她没想到会引起于时桉如此强烈的反应。她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想着或许自己再也找不到像于时桉这样的人了,他的眸子里从来都没有欲望,只是单纯的喜欢。她抹了脸上的水,扯了个慌道:“我突然想潜水了。”

于时桉翻了个白眼,道:“想要潜水是吧?行,我陪你。”

话音落下,他突然皱着眉捂了捂心脏。文玥知道他从娘胎里带来的病,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也是他们圈子里都知道的事儿,并且都不怀好意地猜测这位小公子还能活多久。

文玥送他去休息室,又叫了医生。于时桉的嘴唇有些发白,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软弱的模样,摇头说:“没事儿。”

“别逞强了,”文玥头也不抬地说,“你休息一会儿吧。”

于时桉抵不住困意来袭,闭眼睡着了。

文玥随意拿了一本书看,看了没多久就心烦意乱地想抽烟。她抬头看着于时桉不安稳的睡颜,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拿出香烟。

于时桉醒来的时候,文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蹲下来,轻轻地、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

晚上文玥送于时桉回家。窗外华灯初上,流光溢彩,于时桉道:“阿玥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文玥顿了顿,诚实道:“是有点儿。小时候你脾气好,人家欺负你,你也不欺负回去。”

是啊,人家欺负他,他不敢还手,还是文玥提着那人的衣领暴打一顿。于时桉垂了垂眼,轻轻地笑了,说:“只有你才会对我说实话。”

别人都是一口一个“于少爷真厉害”,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可其实是他的身体不好,只能像个小孩子被他们捧在手心里。

后来于时桉下车,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敲车窗,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他道:“阿玥,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文玥没吭声,看着他走远,静静地抽完一根烟后,疲惫不堪地把头埋在方向盘里,不知在想什么。

车开远了,她想:你就这样,坏人我来做,坏事儿我来做。

过了几天,文玥躺在阳台上晒太阳,文父敲门进来说:“你以后不要和于家那孩子走一块儿了。他大哥,甚至是他二叔,都是很好的人选。”

文玥明白文父的意思,于时桉身体不好,不插手商业上的事儿,于家现在的掌权人是他大哥和二叔。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低眉笑了笑,乖巧道:“听父亲的。”

文父看她如以前般听话,欣慰地笑了笑。其实他对文玥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害怕她像她母亲那样强势,另一方面又内疚自己利用了她。只是现在他又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女儿了,好像她在不动声色地计划什么。

不过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文玥还有用,用来联姻。

文玥听见文父合了门,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来,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们这就算和解了,她可以回公司任职了。

04

文玥回到了以前的办公室,她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高楼大夏,底下是如黑点般的人。其实苍穹之下,又有谁不是微小的蝼蚁在各自苟且偷生?

这天,她跟与文氏有合作的李总谈完合作,晚上参加红酒派对,她酒量好,笑起来明眸善睐,哄得李总高兴极了。

她也喝了不少,中午没吃东西,胃里此刻翻江倒海。她借机去休息室,一进去笑容淡了下来,躺在沙发上小憩,脑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玥突然从梦里惊醒,身上的毛毯滑落,在酒会上穿的裙子此刻变成了白色衬衣,两腿也空空的。她吓得一身冷汗坐起身,打量四周发现是于时桉的卧室,顿时松了一口气。

于时桉走进来,神色未明地道:“害怕了?”

文玥恢复清明的神色,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于时桉扯扯嘴角,眸子里没有温度,说:“那老总在酒里放了东西,我朋友也在那儿,觉得你不对劲儿就通知我了。”

“谢谢。”文玥点点头,好像也不在意出事儿的是自己,“衣服呢?我要回家。”

“文玥。”于时桉俯身双手撑在床上,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可他看不穿她,也不懂她,他的嗓音是沙哑和无奈,道:“你别这样子,我心疼。”

“我撬开门的时候,有人正在脱衣服……”想起那个画面,于时桉只觉得痛苦至极,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喃喃道,“你知道吗?我这里难受极了,我知道我没用,从小身体不好,保护不了你……”

“别说了。”文玥别开脸,不想看他的目光。

“好。”于时桉笑了,温柔地轻抚她的发丝,吻了吻她的脸颊,说,“就在这里睡吧,我一直都在。”

“嗯。”

文玥心里清楚,若是没有文父的授意,李总也不敢给她下药。她回到公司后,文父装模作样地问她和李总相处得如何。她看见文父那张脸,心里一阵恶寒。

从那天以后,文玥比以前更忙了,几乎不要命地忙。于时桉来看她,发现她一天没吃东西了,便赖在办公室不走,说:“你不吃饭,我也不吃饭。”

文玥没办法,只好和他下楼吃东西。于时桉不想随便吃,要开车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文玥看见了他手背上发青的针眼,没什么表情地问:“怎么又进医院了?”

于时桉低着头,乖乖地回答:“晚上着凉了。”说完,他一个劲儿给她剥虾和蟹,又盛了一碗满满的清汤,殷切地说,“别浪费。”

文玥没吭声,他的身体不比旁人,感冒都能引发其他病症。她吃完饭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皮肤透着红润,于时桉得意地想,带她出来吃饭果然是正确的。

文玥接过于时桉递来的纸擦嘴,看着他慢吞吞地问:“你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于时桉垂了眼,眼底有些暗色,如实答道:“你助理说你好几天没按时吃饭了,我担心你。”

文玥哑口无言,她一猜就知道是这样。她没说话,拿包准备回公司。

于时桉没有跟上来,她到底是没忍住回头。他眼巴巴看着她,好似在说,你再陪我一会儿。

文玥看了他几秒,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于时桉马上靠过来,打了个哈欠道:“好累呀。”

文玥说:“有没有好好吃药?”

于时桉皱了皱眉头,讨厌她哄孩子的语气,说道:“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

文玥点点头沉默下来,于时桉轻轻地抓着她的手玩儿。她的手很小,却蕴藏着无限力量。他抬头看她,眉眼满是深情,道:“阿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他顿了顿,又道,“可是不包括将你拱手让人,所以你别再去和那些人见面了。

文玥沉默,不点头也不摇头。于时桉盯着她,她总是这样子,不想回答的、不能回答的、不能承诺的一概沉默。

他继续说:“文家人对你这样不好,这样伤害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文玥淡淡道:“你不懂。”

那天文玥一个人回公司,白天还是艳阳天,夜里就下起了大雨,当真是随心所欲。她透过后视镜看着于时桉站在餐厅门外,雨丝在他头上飞舞,她看不清他的目光,却也知道他正望着这里。

她垂下目光,心里很明白,她现在要拿回文氏,没有资格活得随心所欲了。

05

快到春末的时候,文玥接了一个大单,文父拍拍她的肩膀,说:“做得不错。”私下里又联系她和别人吃饭。她嘴上应了,却绕去郊区的农庄与合伙人见面。从美国回来的乐氏集团继承人,叫乐俊,年轻俊朗,也很健谈。

文玥为了认识他费了不少心思。许是她眼底的野心太重,乐俊瞧了一眼,便道:“我帮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乐俊要的是她现在在文氏的股份和一些合作伙伴的资料。末了,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文小姐,其实我们还可以联姻,我和乐氏来做你的靠山,怎么样?”

文玥微愣,平静地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不管是什么商业上的要求和身份,只要能对付文氏,她都会答应。

两人在农庄谈合作,暮色时分吃完饭,文玥起身,朝乐俊伸出手,笑吟吟地道:“乐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文玥再回到家里时,发现于时桉等在外面。此时下着小雨,他穿着单薄的衬衣,身影看起来格外消瘦。

她把车停在他身边,摇下车窗就听见他十分委屈的声音:“你怎么不见我?电话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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