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娶我就算了,何必要找这种借口。”女人带着哭腔气愤道。
“不是不愿意娶你,你得给我时间啊。”男人无奈,语气夹杂着些许的心烦。
“分手吧,分手。”女人哭喊着摔门而出,见男人追来,便加快了速度。
“别跑了,你停下。”男人在身后喊着。
女人的没有理会。
“小心!”男人惊呼。
一、收养一女儿
国庆假期,旅游的景点定是乌泱泱的人群。所以,辛辰和他的朋友们决定去野营,就算度假了。辛辰与他们走散了,辛辰却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其他人走错了路。
深山之中,无人,无信号。辛辰只能在附近走走,希望可以碰见熟悉的事物。
天色渐渐暗沉,辛辰走了许久仍未找到任何的标志物可以指引方向。他有些疲惫,找了一棵大树坐下,他背靠在树上,吐了一口气。辛辰将左手倚在地上时,触感毛绒绒的,极其舒服。辛辰不禁嘴角上翘,霎时,僵住。
辛辰的头慢慢转动,右手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朝左手的方向照去,一条白色的尾巴,往上,一只被夹住的腿,再往上,一双蓝色的眼睛和呲着尖牙的嘴。
wawu的一声发出,辛辰惊讶,将手移开,人从地上弹了起来,定睛一看,一只雪白色的狐狸,左腿被夹住了,脸上是凶狠的模样,一种自我保护。
辛辰松了一口气,看着呲牙咧嘴、故作凶状的小家伙,反而被它逗乐了。辛辰向它示意友好,慢慢靠近它,慢慢蹲下来。小家伙的警惕感依旧。
“乖,乖,乖,我是来救你的。”辛辰安抚道,对面的小家伙颇有灵性,收起了它那副嘴脸。只是静静地等待被营救。辛辰见状,看了那个老鼠夹一会儿,笨手笨脚的取下来时,也弄疼了那只狐狸,一声wow,一个牙印,一声“艹”,结束。
辛辰看着手上的牙印,并不深,也没渗出血迹,撇嘴笑,自语道:“幸好你还有些良心。”他怕打扰到那狐狸,只能另找一棵树。他看了手机一眼,正好八点钟,内心哀怨:“今晚就只能靠着大树过夜了吗?”辛辰无奈,向前走去,却总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他。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辛辰的朋友找了辛辰一下午,他们决定等天亮回家,报警找人。
辛辰回头,原来是刚刚那只狐狸,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瘸一瘸的。见辛辰看着它,停住。小家伙用乞求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向辛辰,手电筒的光打在小家伙身上,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更加惹人怜爱。
辛辰微笑,他走到它面前,将它抱起,看着并不大的狐狸,却有些份量。小家伙用舌头舔舔辛辰的脸,涩涩的,温和湿润。辛辰将它抱在怀里,轻抚着小家伙,它的毛又柔又软。辛辰用手挠了挠小家伙的脑袋,只见小家伙像右前方望去。辛辰好奇,便向那个方向走去。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一棵大树下。辛辰头疼,怎么感觉越走越偏了。小家伙在辛辰怀里动了动,向正前方望去。然后看向辛辰,发出“wow,wow,wow”的声音。辛辰心想,反正自己也毫无头绪,跟着小家伙走也无妨。又走了大约半个刻钟后,辛辰看到了光,笑了。然后拍拍小家伙的脑袋说道:“狐狸果然聪明,走,和爸爸回家。”大步向有光的地方走去。
辛辰走到了帐篷所在地,众人围着火堆,面露愁容。
“你们干嘛呢?带我一个呗!”辛辰笑道。
陆明抬头,看到辛辰站在那儿,完完整整。
“丫的,老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陆明抱着辛辰,拍着他的背,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矫情,松开,你挤坏我女儿了!”辛辰嚷嚷着,将陆明推开。
陆明懵,这才看见辛辰怀里的小家伙,一只狐狸。众人凑上前。陆明却不禁打寒颤,狐狸在他眼中,向来是狡猾险恶的动物。远离了辛辰。
“这小家伙挺可爱的,你捡的?”陈岚温柔说道。并准备伸手摸摸小家伙。结果她还没碰到,小家伙就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陈岚讪讪,退回原位。
“陈岚,对不起啊,我女儿可能认生。日后你多来我家玩,和它多接触,它一定会喜欢你的。”辛辰解释,心想着这小家伙不是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不过内心也暗自窃喜,毕竟找到了让陈岚来他家玩的理由。
“不用了,她不喜欢我就算了吧。”陈岚回应。辛辰讪笑。
这样温柔且骄傲的陈岚,是他喜欢了三年的陈岚。
“好了,都别站着了,回去坐。”孙棋缓和氛围。
“就是就是,岚岚姐,我们一坐。”童文文拉着陈岚的手,亲昵道。
众人围着那堆火,陆明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肉松口味的面包,一根火腿肠,一瓶农夫山泉。
“一天没吃饭,饿死你了吧。”陆明笑着,将东西递给了辛辰。
“命大着呢,饿不死。”辛辰咬开火腿,递给了怀里的小家伙。
“你怎么就只道它是女儿呢?万一是儿子呢。”童文文好奇。
只见辛辰将小家伙举高,认真的看了看,咧开嘴笑了,回应:“我就说是女儿,果然是,哈哈”随即他又看到小家伙的左腿,想起了它受伤的事。
“孙棋,我女儿腿受伤了。你那有纱布什么的吗?”辛辰望向孙棋,孙棋比他们年长几岁,最是考虑周全。
“有的,还有酒精呢。”孙棋说完便起身,这样的地方,受伤是很容易的事,他自然都带着。
“孙棋哥,我和你一起去取。”童文文叫的亲昵,走上前与孙棋并排走向帐篷。
孙棋温柔的给小家伙包扎,但酒精消毒时,小家伙还是疼的发出了叫声。辛辰一旁心疼,皱眉。终于,结束包扎。
“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会好的。”孙棋给辛辰说道。
“谢谢棋哥。”辛辰抱起小家伙,摸了摸它的头。然后不自觉的瞟了一眼陈岚的方向,她正低头看手机,嘴角上扬。辛辰移开了目光。
“阿辰,你不会要养它吧。”陆明推测。
“我女儿,我不养,你养?”辛辰觉得陆明说了句废话。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有精力照顾它吗?”陈岚皱眉疑问,辛辰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有些许的幼稚。
“我会照顾好它的。”辛辰头也没抬,只是看在怀里的小家伙,蓝色的眼睛,美丽纯净。
二、养女不孝
那天后,辛辰多了一个女儿。
辛辰并未养过任何宠物,照顾他“女儿”自然有点难度,更准确的词是很有难度。
“喂,孙棋,我是不是得办个收养证啥的?”他打电话向孙棋求助。
“需要,你明天要是有时间出来一下,我帮你办了。”孙棋早都猜到辛辰的用意。
“这多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吧。”辛辰故作推辞。
“好了,辛辰,就明天把证办了吧。”孙棋笑道。
第二天,忙忙碌碌,终于把小家伙的一切都给搞定了,辛辰回家便瘫倒在沙发上。小家伙跳到他身上,舔着他的脸,辛辰一度觉得小家伙很温柔。但后来……
小家伙特别能吃,那个量似乎已经超过正常的量,辛辰便好言相劝:“女儿啊,不可以再吃了,会变胖的,胖了就不可爱了。”然后伸手准备撤走饭盆,小家伙,呲牙,一个爪子上去,三道血痕。小家伙埋头吃饭,瞧都不瞧他一眼,辛辰内心哀嚎:“养女不孝啊!”
“女儿啊,你怎么又随地拉便便,不是教过你了吗?”辛辰气愤道,但小家伙依然不当回事。甚至带小家伙出去遛弯时,辛辰也卑微的蹲在小家伙身后消除那坨臭臭的东西,辛辰内心继续哀嚎:“养女不孝啊!”
“女儿,今晚乖乖的,不蹦迪好不好?爸比明天早上要上班的。”辛辰睡前摸摸小家伙的头,叮嘱道。
凌晨俩点。
“女儿,我们不是商量好今晚不蹦迪的吗?”辛辰哀嚎,用被子蒙着头。他“女儿”在被子上跳来跳去捉苍蝇玩。辛辰无奈,起身将它关在卧室外。但小家伙一直wow,wow的叫个不停,辛辰只能将它放进卧室。
洗澡时,那“孩子”一点也不乖,弄得满地都是水。辛辰故作生气,效果依旧不如他意。小家伙的身体还未被擦干,就满屋子乱跑,还跳到辛辰床上打滚。辛辰已经认定:养女不孝。
辛辰上网查了关于养狐狸的一些方法,看着别人分享他们与狐狸的经历,嘴角不自觉上翘。然后看向趴在电脑桌上便睡着的小家伙,满眼温柔。随后,辛辰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电脑屏幕上。
“狐狸会比较护食。”
“大部分狐狸比较爱洗澡。”
辛辰却心生骄傲,想着他“女儿”就是与众不同。继续往下翻。
“狐狸起初不是很粘人,时间长了后,也会像小狗一样在门口冲着你摇尾巴,等你下班回家。”
“狐狸也会有掉毛的,掉毛时主人可能要多收拾。”
辛辰就这样翻着,小家伙在旁边呼呼睡着,夜晚,安静祥和。
后来,辛辰摸准了小家伙的脾性,与它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辛辰渐渐习惯了小家伙的陪伴,习惯它每晚睡前舔他的脸当做晚安吻,早上又用舌头舔他的眼皮叫他起床。近一年的时间,习惯变成依赖,小家伙已经渐渐成为辛辰生活中的一部分。
童文文与孙棋手牵手一起来辛辰家做客。他们看到小家伙的体型,觉得奇怪,都近一年了,感觉没什么变化。
小家伙后来越来越狗腿了,童文文不过给它喂了俩根火腿肠,便一直卧在她旁边。
辛辰见状,瞪了小家伙一眼,然后对着它说:“白眼狼,白给你那么多吃的了,小心哪天我扔了你。”小家伙同往常一样,对辛辰的威胁很不屑。
“辛辰,你女儿真可爱,叫什么呀?”童文文抱起小家伙问道。
“我平时就叫它女儿啊。”辛辰回应。
“所以,女儿是名字不是身份。”孙棋在一旁追问。
辛辰摊手,不予应答,女儿,是名字也是身份。
俩人来辛辰家是因为今天是辛辰的生日,孙棋将蛋糕盒放在餐桌上。童文文与辛辰在厨房忙着。
“辛辰,你说你,外面吃多方便,在家还得自己做,自己收拾。”童文文不解辛辰今年为何要在家过。
“今天不是恰巧周日,我想留下来陪我女儿。你知道吗?平时我给它准备的食物,除非我在家,否则它不吃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家的宠物也这样,反正我家的这样。”辛辰不急不缓的说完,将油倒入锅中。
童文文从未见过辛辰这样的主人,也从未见过这样有灵性的狐狸。
“叮咚!叮咚!”
孙棋去开门,却只见到陆明一人,手里提着一盒东西。
“陈岚没来?”孙棋问。
“没,你快让我进去。”陆明绕开孙棋走了进去。
辛辰刚刚还和他笑说陈岚也会来,他一定要把家打扫的干净点。人到心未到,人不到也算件好事。孙棋关门。
陆明带来了大闸蟹,再加上辛辰和童文文的几个配菜,一顿饭菜,也还算丰盛。
“岚岚姐怎么没来?”童文文疑惑,她前几天提起,陈岚说自己会来的。
坐在童文文旁边的孙棋,给她夹了一块排骨,“你少说话,多吃点。”
童文文反应再慢,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低头吃着排骨。
“陈岚,还来吗?”辛辰问了一句,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问了。
“人家是大忙人,来不了了。兄弟,哥哥敬你一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陆明举杯。
“也是,全欧尼她不漂亮吗?”辛辰举杯与陆明相碰,眼睛干涩,掩不住的失望。
“你家全欧尼的最新海报,这脸蛋,这身材。”陆明将手机递给辛辰看。
漂亮!辛辰不由赞叹。小家伙突然跳到辛辰的腿上,盯着那张图片看了好久。
“女儿,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漂亮,是不是呀?”辛辰笑,用手挠着小家伙的脖子。
“行了,别抱着你女儿了,快吃菜。”陆明将菜夹到辛辰盘中。
辛辰放下小家伙,给它夹了一块鸡肉。
“生日快乐!”众人祝福。
辛辰许愿,亲友安康,有“女儿”陪伴,世界和平!
吹蜡烛,烛灭。这次,第三个愿望,不是陈岚,愿望里也没有她了。
饭后,辛辰送他们时,陆明搂着辛辰的肩说的诚恳:“没事,兄弟,有我在呢。”
“矫情,别恶心我了,快滚吧!”辛辰推开陆明。众人笑。三人离去,辛辰却因陆明那句话,暖心了许久。
辛辰独自收拾完房间,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的牛奶想到他“女儿”今晚还没喝牛奶,这可是“女儿”的晚餐必备。
“女儿,出来,喝牛奶了。”辛辰向卧室的方向喊去,拿着牛奶走向了厨房,冬天天冷,得热一热。
可等牛奶热好了,辛辰却还没看到“女儿”。
“女儿!”辛辰又唤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客厅,厨房,阳台,卫生间,卧室,辛辰想要翻遍整个房间,三遍后,未果。他“女儿”,丢了。
三、有女被唤陈明夕
五天后,辛辰未找到他的“女儿”,那么有灵性的小家伙,怎么会跑出去呢?辛辰不解,却也只能接受现实。辛辰只盼“女儿”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主人。
辛辰下班回家,家门口却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一袭白裙,光脚。辛辰未细看,拿着钥匙,而后,门开。辛辰准备关门时,那女人却用手握住门把手,辛辰惊讶的看着他,高高的鼻梁上有颗痣,眉眼间与他的全欧尼有些相似,却又不一样,更加清秀。辛辰愣了几秒。女人将门拉开,直接走了进去。辛辰反应过来后,转身,指着已经坐在他家沙发上的女人问:“你谁啊?就进我家。”
“我,我,我。”那女人慢吞吞的吐出了一个字,三遍。
辛辰黑线,心想:“这算什么事?就算对方是个长相与全欧尼有些相似的美女,可是我也是有原则的。”
“不行,你快走,不然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辛辰威胁道。那女人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辛辰移开目光,脸微红,直接拉着女人的手,将她送出门外。关门,那女人却一直在拍门,一直拍。
“你到底要干嘛!”辛辰不耐烦。
“辛,辛,辛,辰,我,我,我,饿,饿。”女人说话磕磕绊绊,感觉说出那几个字于她而言极其困难。
辛辰诧异,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皱眉,又从上到下打量了那女人,赤裸的脚上有些血迹。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比较早,才刚刚八点,就觉得夜色已深。
辛辰妥协,让她进了家门。给了她一杯水和一个路边买的热狗。女人吃到热狗时,异常兴奋,还指着里面的火腿肠给辛辰看。
然后跺跺脚,辛辰看到这一幕,虽觉得傻气,但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了。辛辰意识到自己的笑后,立马停止了这个动作。
“你是不是认识我?”辛辰迷惑。
女人放下水杯,点头。辛辰更加迷惑。
“可我不认识你啊!”辛辰印象里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
女人着急,跺脚。辛辰皱眉。
“你脚受伤了,先别动。”辛辰莫名的温柔。
辛辰拿了医药箱,端了一盆温水,拿了一双新的拖鞋,蹲在女人面前。清洗,包扎,然后将脚放入棉拖鞋中。一系列动作,辛辰虽觉得有些尴尬,但受伤的脚也不能不处理。
女人倒是很坦然,仿佛习惯了一样。
“明天我带你去公安局。今天你委屈一下睡沙发吧。”辛辰解释,他的床,是私人领地,不得外人入侵。
女人直摇头,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辛辰未回应,将沙发整理好,准备起身时,女人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辛辰再一次愣住了,瞬间,脸红,而后起身后退,使劲擦脸:“你干什么!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赶出去。”辛辰气愤,这女人如此奇怪,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将她留在家中。
“辛,辛,辛,辰,辰……我,我,”女人焦急,只见她走向卧室,拿出了辛辰“女儿”最喜欢的玩具,指指玩具,又指指她自己。
“女儿?”辛辰脱口而出,随后无语的笑了,笑自己的愚蠢:“怎么可能,我可能疯了,哈哈。”
女人见状,走到冰箱面前,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啤酒便开始猛灌,辛辰傻眼,过去阻止,却被女人一把推开。很快,女人脸开始发红,站立不稳。她摇摇晃晃的走向辛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只见女人的眼睛由黑变蓝,漏出了尖牙,手也开始变成狐狸的爪子,她恶心,呕吐,跑向了卫生间。
辛辰眼睛瞪的很圆,嘴张着却未发出任何声音,俩腿发软,瘫倒在地,眼睛看向卫生间,呼吸急促,久久不能平息。
卫生间里,女人的四肢开始慢慢的变成狐狸的四肢,然后变小,成为一只小狐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子安静的只能听到辛辰的呼吸声,变得缓慢,不再急促。他用发抖的双腿支撑起整个身体,一步步缓慢的走向卫生间。辛辰看到他“女儿”正趴在马桶盖上,呼呼的睡着,捂嘴,手扶着门。片刻后,辛辰慢慢地,轻轻地走到了他“女儿”身边。辛辰触摸,熟悉的手感。突然,小家伙缓缓睁开眼睛,还是那样的纯净与漂亮。小家伙站起身,走向辛辰,辛辰却后退,直至墙角,退无可退,辛辰再一次瘫坐在地。
只见那小家伙跳到辛辰身上,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脸,用头蹭了蹭他脖子。辛辰看着小家伙的样子,渐渐放松下来,眼中的惊恐与不可思议才渐渐消失。
一切恢复了平静,辛辰将小家伙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爬上床,关灯,闭眼,都是梦而已,辛辰坚信。
第二天清晨,辛辰醒来后掀开被子,看到“女儿”卧在里面,将自己缩成一团,睡得香甜。他捏了捏他的脸,疼。不是梦,松了一口气,所以昨晚才是梦,事实不过是他的“女儿”回来了而已。想起今天是周六,辛辰用被子蒙头,昏昏睡去。等他再醒来时,睁眼,一双黑黑的大眼睛正盯着他。
“啊!”辛辰从床上弹起,站到地上。
“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妖啊?”辛辰指着女人问。
女人皱眉,昨天明明是他自己将她抱上床还盖好被子,今天怎么还害怕了呢!
“问你话呢!”辛辰虽已知道实情,但仍不愿意相信,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韩剧男主角。
“女,女,女,儿,儿,女,女,儿,女儿。”女人终于把那俩个字说出口了,眉开眼笑。
辛辰吐了一口气,他只能接受现实了。
那女人蹦蹦跳跳到辛辰面前,指着她的肚子,看向他。
“你怀孕了?”辛辰猜测,那孩子嘴笨,还没来得及解释,辛辰就开始说教:“让你别和一单元那条叫金条的狗谈恋爱,你们俩不是一个品种,你非不听。现在好了,你怀孕了!你,你现在这个样子,那金条的爸爸还能承认吗?你个死孩子,气死我了。
辛辰瞬间变成一个操心的老爸。有句话说的很是中肯,他“女儿”和那只叫金条的狗确实不是一个品种,人和狐狸就更不是了。
那女人抓起辛辰的胳膊,一大口咬下去,心想:“让你冤枉我,让你瞎说。”辛辰疼的直叫,心中埋怨:“怎么变成人了还是这么野蛮。”
而后,“女儿”松开,一个大大的红印。“女儿”再次指着肚子,看向辛辰,憋出一个字:“饿。”
辛辰松了口气,不过,这样一闹,他倒是更加能接受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了。
辛辰在厨房做饭时,不由偷乐:“原来我女儿这么漂亮啊,不愧是我女儿。本少爷竟然能有个狐狸精做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高兴,而后,还高兴的哼起了小曲。这想法似乎越来越不单纯了。
“女儿,饭好了,出来吃吧。”辛辰向卧室喊到。贪睡的毛病倒是一直保留着。
辛辰辰边盛饭边心不在焉:“得给女儿起个名字了,不然,她现在这副人样,以后出去了,叫她女儿,别人可能不信。可是叫什么好呢?”
辛辰这样想着,将盛好的饭放到女人面前。而后他看到窗帘竟然还没拉开,就去拉窗帘。
他“女儿”专心于怎样用勺子将饭送到嘴里,些许笨拙,有点可爱。
辛辰拉开窗帘,冬日的暖阳顺着敞亮的落地窗洒了进来。辛辰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他“女儿”面前说:“女儿,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辛明夕怎么样啊?”
他家“女儿”并没有理会他,饭倒是送到了嘴里,但像个孩子,满嘴是油还参杂几颗米粒。辛辰乐,觉得这孩子傻乎乎的。他俯身弯下腰握着“女儿”的右手,细心教着,这孩子学得快,辛辰甚是欣慰。
他走到座位上,拉回刚刚的思绪:“辛明夕,怎么感觉不大好听呢。”看着对面扒饭正香的女人,他不自觉嘴角上翘,想到了什么。
“女儿,女儿。”辛辰接连叫了俩声,把他家“女儿”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这里。只见那女人停下,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等他开口。
“以后,你就叫陈明夕怎么样,陈明夕,明夕,嗯,很好。”辛辰笑。对面的人也笑了,弯了眉,眯了眼,想着自己终于有个正常的名字了,心累念了数遍:“陈明夕,陈明夕,明夕,明,夕。”可是奈何嘴笨,说不出来,就继续低头扒饭。
从此,有女被唤陈明夕,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住在名为辛辰的男人家,白吃白喝白用白住,人们称之为: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