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赢家

2020-06-28 15:03:09

世情

大赢家

1

这一年,市第二中学,高考成绩又创新高,涌现出三个“国”字号的状元。金克考上中国人民大学,女生柳小绿考上中国医科大学,赵云越考上中国科技大学。

有天就有地。状元的同学安新平,考上的却是一个省办的师范学院。而且,还是不被看重的历史系,更惨的,还是二年制的专科。说白了,等于名落孙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跑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像瘫泥,靠在一棵老榆树下。

就是在这棵榆树底下,他背过英语单词,背过语文课本里的诗词,练习过一道道模拟考试的试题。安新平在这里留下的思考努力幻想追求,如今如同泡影,全都彻底破灭了。他两手握成拳头,一边狠劲打着脑袋,一边骂着:“安新平,看看别人,你他妈这么不争气,混蛋,蠢材,简直是头猪。”

2

金克在人大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北京一家大型文学杂志当编辑。他白天看稿,晚上写稿,总拿着笔,不闲着,每年发两三个中篇。

三年后,金克成了这家杂志副主编的同时,出版了第一部小说集。不见什么评论,像一张稿纸扔在地上,没有动静。

杂志社收发室姓葛的老爷子,是个在人贩子集团卧底三年的老警察。历尽艰辛,出生入死。一次头目对他生疑,他被吊在山洞里严刑拷打,一条腿落下残疾。

金克得知葛老爷子的身世,一拍大腿,“妈的,我是有眼无珠,原来眼前摆着个素材大金矿啊。”

这位葛爷,喜欢就着点心,捧着大茶缸子喝高茉。金克顺着这口味,用张一元茶庄的高茉,稻香村的长白糕,把他侍侯得舒舒服服,于是,他那些过五关斩六将的惊险段子,由茶点伴着,一天天的都进了金克偷偷打开的小录音机里。

此后,金克贪黑起早,写写改改,用一年多的时间,把葛老爷子的金矿开采出来,完成一部名为《代号八鸽》的长篇小说。

小说故事不是特别出彩,可情节设计和叙述,很有福尔摩斯和东野圭吾的遗韵,赢得一片叫好声。各种媒体纷纷造势,一时洛阳纸贵,好几家影视公司争抢改编版权。

金克从此多了一个身份,著名作家。

3

赵云越在科大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去了美国一所大学读研。拿够了学分,毕业论文答辩会圆满结束之后,他扭头回到公寓宿舍收拾行李。归心似箭,他要赶最近一班航班,尽快飞回国。

可是,办签证的时候,以为会很顺利,可是,却遭拒了,当头给泼了一头冷水。

因为赵云越读研时有门软件工程课,与飞行器设计有关,牵涉到学术机密。所以有关部门决定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等到那些机密,不再是机密的时候,才能放行。

于是,赵云越硬是在美国多呆了将近两年时间。他苦中作乐地调侃,“坐了大牢,监外执行。”

赵云越回到科大,站在讲台讲了三年课,职称升到副教授,这一年,他刚刚结婚成家。

一个下午,大学党委书记的秘书来到系里,找到请赵云越,说书记请他过去。

到了书记办公室,秘书给赵云越倒了一杯水,就悄悄出去了,紧紧地关上门。

书记和赵云越,脸对脸坐在两只小沙发上。书记先开口了:“赵教授,听说过罗布泊这个地方吧。”

赵云越点点头:“听说过,彭加木就是在那里失踪的。”

书记说:“不错。刚刚接到上级领导部门的通知,点名要你去离那里不远的地方工作。”

赵云越一愣,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赶紧控制一下情绪,试探地问:“书记,点名要我去,我能做什么?”

书记说:“领导没告诉我,我就没法告诉你,应该是不适合告诉的工作吧。所以,你不能告诉别人,包括,不能告诉你爱人。大学对外这样公布,你被派去西北一所新建的大学支教。”

停了一下,书记伸出手,赵云越也把手伸出去,两只手握在一起了,握得很紧。书记满含深情地望着赵云越,说:“赵教授,那里风沙弥漫,一路保重。”

三天后,一辆吉普车停在赵云越住的宿舍楼下。车上下来的人,一身军装,但是没有徽章领章肩章。早等在那里的赵云越和妻子沈池要往车上搬行李箱,那人摆手说:“不用,我们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请上车吧。”

沈池望着开走的吉普车卷起的一片灰尘,又看看留下的的两个行李箱,里边的物品,都是经她的手,一件一件放进去的,不由得鼻子一酸。她怕泪水流出来,连忙捂上眼睛。

4

柳小绿念的医大,五年制。她不怎么漂亮,可身材好,一迈步,风吹杨柳一样,袅袅娜娜。

医大女生扎堆儿,可追她的男生却不少,围前围后的,书桌里总有放进去的情书。柳小绿像没看到,当成写错作业的废纸,全扔进垃圾桶里。她选定的是眼科专业。上课之外,还总是捧着《临床视光学》,《眼科基础医学》等等一大摞书,坐在阅览室,直到整座图书馆大楼熄灯关门。

柳小绿以学霸的优异成绩,毕业后分到省城眼科医院,这是一家知名度很高的三甲医院。她来了之后,门诊大楼从五层加建成了九层,住院部由一个院子扩成了ABC三个院区。就这么又建又扩的,年复一年,一转眼,竟然过去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间,柳小绿从住院医师做起,随后,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再到主任医师,一步一个脚印的,小媳妇终于熬成婆婆。挂上主任医师胸牌的时候,仔细看,她鬓角已经藏着几丝白发,是个四十岁的女人了。

柳小绿三十岁才结婚。老公是本市第一医院的耳鼻喉科主任医师。有玩幽默的同事,把他们筒子楼的新房,说成“眼鼻乐园”。

眼科疾病,无论白内障,青光眼,斜视矫正,视网膜疾病,眼底病变,或者眼外伤什么的,几乎都要动刀。柳小丝凭借她的本事,被称为第一把刀,简称柳一刀。

当今的医疗水平,像白内障摘除之类的手术,很一般了。可是病人和家属,都点名要柳一刀做。外地来的,宁肯在旅店多花钱多住几天,也排队等着。难度大一点的手术,更是紧紧盯住她。没有她执刀,说什么家属也不签字,病人死活就是不进手术室。

一天,柳小绿从上班开始,一连做了三台手术。就连应该吃中午饭了,也挺着没下台。等到到了午后,给一个病人做完视网膜脱落手术,去换衣服的时候,忽然身子一歪,倒在地板上了。

5

金克在长篇小说轰动文坛的热潮中,决定回老家省亲。此前回过几次,可这次非同寻常。是典型的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行程安排上,最大一个亮点,是回母校市二中,进行为时半天的访问。

那天,二中教学大楼上,高高挂起一条红色横幅,用黑体字醒目写着“热烈欢迎我校校友著名作家金克莅临二中”。

金克读书时的教室,做为欢迎会场,彩条气球在棚顶飘荡,全体教师和学生代表围坐在四周。其中有教历史课的安新平。

安新平在师院毕业后,分配到市二中。上课下课,暑假寒假的反复轮换,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教龄。

安新平鬓角发白,清痩的长脸刻满皱纹,脊背总是弓着,成了

一个成色十足的小老头。

二中领导和师生代表,相继致欢迎词,金克致答谢辞,两个学生还朗读了小说选段,然后金克在贵宾纪念册上题词,然后拍照留影。

在这一系列环节中,金克脸上一直露出似乎经过设计,因而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表情,一颦一笑,都充分显示出文人雅士的风范,很是让人肃然起敬。

议程完毕后,校长陪同金克离开教室时,把他拉到一直坐在角落里,始终闷声无语的安新平跟前,对金克说:“你同一届的老同学,还认识吧。”

金克盯着小老头,想着,“是,是……”

校长告诉金克,“是安新平。”

金克唔唔着,“似乎,好像……”又问,“在哪里高就呢?”

安新平回答:“就在这儿,教历史。”

金克哇了一声,不知道是赞扬,还是什么,抬步走了。

6

赵云越在那个距离罗布泊不远的地方,像是扎了根,一干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说是去到新大学支教,可他像失踪了一样,亲朋好友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根据有关规定,沈池曾定期去看过他。可是相聚的地方,却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子。

这对牛郎织女每逢团聚的时候,说双方老人的健康状况,在吃什么药。说城市里又多开了几家大超市,建了什么新地标。甚至说张家长李家短的一些小道消息。等女儿小肖水出生之后,这个宝贝成了话题中心。

对赵云越工作的地方,究竟个是什么地方,在这个地方,赵云越究竟在干什么等等,这么一些敏感的话题,被心照不宣地划为禁区。但是,沈池早就意识到,丈夫从事的工作,含有极大的机密性。这令她有点担心,却又因此为丈夫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

通过电视台新闻联播的公开介绍,举国上下已经知道,伴着东方红的乐曲旋律,我们国家发射的人造卫星正风驰电掣地在星空遨游。但是人们并不知道,赵云越所在的部门,正是为发射提供数据资料的研究中心。

赵云越的工作,繁重,细致,复杂,不论春夏秋冬,除了吃饭睡觉那么几个小时,其余时间都要坐在计算机房,面对一长串数字和符号,思考,操作,操作,思考,往往复复,像钢铸的车轮,一直不停地滚滚向前。终于有一天,体能消耗和精神亏损得出现极大赤字,无法填补,车轮散了架子,赵云越倒下了,再也没起来。这一年,53岁。

7

柳小绿刚过完四十八岁生日,一天晚上,冲凉的时候,突然觉得前胸那里不大对劲,浑身上下都搽干了,可一只乳头还有水汁。她揉揉那团肉,觉察有一块硬硬的东西。

她虽然是眼科医生,可在医院这么多年了,耳濡目染的,对其他病症,也有所了解,尤其是女性方面的,更是关注。

她有个预感,这块硬东西,可不是好的兆头,脑袋顿时涨得老大。她穿好衣服,推开门要往外走。老公见她匆忙的样子,问道:“有手术?”她随口嗯了一声,三步两步地跨出楼门,奔向医院住院部大楼。

在肿瘤科病房,科主任忽然看见柳小绿穿一身家常衣服,神色有点异常,知道有事,开口问道:“柳主任,你找我?”

柳小绿说了自己的感觉,科主任立刻拉着柳小绿去拍了乳腺B超。一看结果,绷紧的脸,立时变了颜色。又做了钼靶X线,还是那个结果。他向柳小绿征求意见,“柳主任,穿刺做个切片吧?”

柳小绿摆摆手,“谢谢你,不用了。”

什么都明白了。来之前,她那么紧张,此刻,该来的已经来了,反倒长出一口气,觉得很放松。心头跳出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

柳小绿忽然想起那个演过林黛玉的陈晓旭,她被确诊癌症后,拒绝治疗,削发为尼,坦然离开人世。她决定向陈晓旭那样,不住院,不做手术,也不做化疗,只是不去寺庙出家,仍然坚持上班。

直到一年以后,瘦成皮包骨,走路都直打晃,眼前总有金星乱闪,实在扛不住了,才卧床休息。就这么硬挺着,没过多长时间,离开人世,差两个月,50岁。

8

金克顺风顺水,春风得意,又出版了两部长篇小说。与此同时,他28岁那年,和一个市级电视台名叫田田的女主持,刮起一场闪婚风暴,相识九十三天之后,牵手结成连理。

亲朋好友,圈内人士,都竖起大拇指,夸奖这是才子佳人的绝配。不到一年,他们超前有了爱的成果,一个小公主呱呱问世。于是,这套装修雅致豪华的高档公寓,成了爱之巢,人们

纷纷点赞,誉为此家只应天上有。

十几年后,小公主已经进了一所艺术学院附中,学习现代舞蹈。金克凭借著名作家的身份,频繁被邀请参加什么创作研讨会,笔会,与读者见面会,还有接受什么媒体采访,去什么地方采风,等等。究竟有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

金克浪迹天涯,呆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少。即使在家,田田在床上缠着他的时候,他会把柔情似水的田田推开,或者站起身,说,“我来了灵感,得赶紧写下来。”或者掖紧被子,闭上眼,“我太累,明天吧。”

田田和金克过了这么些年夫妻生活,她知道金克是个欲望很强的男人,同房时,也从无障碍。如今又正当如虎似狼之年,却突然变得这般冷淡反常,她敏感地意识到,金克一准出了新情况,有了外遇,他们之间有了第三者。

经过一番思忖,田田决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找到一家号称当今福尔摩斯的私家侦探,订好合同,先交了一半劳务费,待到有了确凿的结果,再付另一半。

这个福尔摩斯果然厉害,只用了半个多月,就给告田田,金克在远郊门头沟哪里一处民宅金屋藏娇。有个小她二十几岁,演过电视剧的三流女演员,为金克已经生了个儿子。反馈这些情报的同时,福尔摩斯还提供了翔实的视频资料,以及居住地定位地图。

一个月后,在田田实名举报下,经司法部门审定,金克因重婚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文学界的如此丑闻,一时在网络上疯传,成为沸沸扬扬的八卦鸡汤。

金克这个著名作家沦为阶下囚,从天上掉进地狱深渊,没了家,没了亲人,又横遭舆论谴责,脸皮再厚也无地自容,一下子精神彻底崩溃。

金克爷爷患有抑郁症,是在康复中心去世的。他隔代遗传了爷爷的基因,竟然趁狱警疏忽,在劳动时寻到一小枚玻璃碎片,割断手腕。抢救无效,死在120救护车上。终年56岁。

9

安新平一直在中学教历史,至到退休。他没结婚,住在老爹留下的筒子楼里,过着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在81岁这年,社区组织老年人体检,安新平的血压,血脂,血糖这三血,没有一点异常。医生说,“老爷子,厉害,你能活过一百岁。”

安新平笑了,“一百岁,好,我坚决完成任务。”

相关阅读
拐口

江平生望了一眼外面弯弯的月亮,和二十年前他一直跟着陈忠的那个傍晚一模一样。“哎哟,老王!今天的活儿怎么样啊?”眼看着天又要黑下来,陈忠向着家的方向急步走着,挑着黢黑担子的肩膀实在酸得不行,迈着的沉重步伐也不得不加快,赶巧,今天碰上了同行老王。 老王砸吧着嘴,摇摇头,“您可别说了!还能怎么样儿啊,天天都那样儿呗,如今这日子过得欸,啧啧……”这还没入冬的天,已然是刮着刺骨的风,夏日为人们遮阴的大树也时

兄弟,我错了

“在我的地界做我的生意,老张,你还懂不懂行规。”今天要讲的故事还是发生在夏日,火红的太阳恨不得将整个大地从世界上蒸发掉,却又因为傍晚的到来而含恨离开。然而太阳的离开并不能缓解酷热的天气。 地面依旧火辣,广场上的银杏树无精打采没有一丝生气。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悠扬的曲子像个精灵一样唤醒了整个广场。 广场的北面,疑问音乐的想起,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寻找着各自的位置。凌乱的场面不一会就被动感的

经历了三把游戏后,成了自己都讨厌的人

这只是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你是否也活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个朋友叫老温,他很喜欢打游戏。 老温是个游戏大神,他并不讨厌玩的菜的队友,他讨厌的是那种莫名其妙耍脾气就把游戏搞输的人,也讨厌输了游戏发脾气乱砸东西的人,他认为这样很不优雅,也很傻。 老温吃过早饭后,老温掏出了他的iPhone sp,打开王者荣耀。 可能是明天马超要出新皮肤的原因,老温今天想玩马超,直接预选三个对抗路战士

因为一桶水他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大罗村的一个姑娘被介绍给了我的爷爷,从此以后就有了我的父亲,有了我们现在的家。 吃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一个小小的“吃水”能有什么值得描绘的地方呢?各位看官,那是因为你体会不到这里面的酸甜苦辣才会有这样的认识的。 我的家乡是远近闻名的崔岗村。说她远近闻名,并不是因为她多么富饶,多么美丽,而是因为她的贫穷,她的落后,她的一点都不涵水的黄土地。 “岗”字在汉语词典里的解释有两个意思,一指岗位,二指高

生语:寂夜

第二天将晓的时候,阿爷出殡了,阿奶终于扯起了嗓子,惊了全屋子的人。 高四那年,阿奶胃出血,住了院,我第一次走进医院的病房。 病房很小,只能挤下三张病床,阿奶的病床在最边上,靠着卫生间。 床边还放着一张桌子,不知放的是什么仪器,滴滴滴的响声扰得人心颤。我拖着脚,行进至阿奶的病床旁,像狗血电视剧里的病人家属,强行矫情。 阿奶说,食饭没? 我说,食完才来。 阿奶说,没食饭吗? 我说,食完啦,你好好休

姐姐的吊带裙

人生极苦,那些年逝去的你,可否还在远方等我。大山里日子,终归是比外面儿要穷一些,甚至比那些平原丘陵地区的农村还要更穷一点。 穷到什么程度呢?你可以想象一下,因为没有电灯,村民们要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因为没有肉,只能粗茶泡饭啄盐菜而食;因为没有多余的布匹,自然也就没几身好衣服可以穿的。 丽华和我,两个人加起来总共也三套衣服,有两套还是阿妈赶集在一个垃圾桶里拾的。黄的绿的毫不搭配,就连尺寸也偏大不少,穿

那个不要脸的乡下保姆

林立是在开会途中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和保姆王阿姨领了结婚证。林立是在开会途中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和保姆王阿姨领了结婚证。 林立一听就炸了,也顾不上家丑不可外扬,在电话里就开始骂娘。惹得上司和同事纷纷侧目,他也顾不上请假,抄起公文包就往家里冲。 那个下贱的农村保姆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把我父亲,一个大学教授耍的团团转? 林立怕自己因为盛怒,开车出个好歹。出了单位

第一百零一封信飘向何处

在我的生命中曾出现过很多人,可是让我留下印象的只有那么几个。别人总说时间是公平的,不管怎么样,它总是按部就班地走着,可我却不这么看。 人啊,到了一定年龄,时间就静止了,即便事实上它还在继续,但对于某些人来讲却越来越无关紧要了。毕竟,如果每天都在重复昨天,时间还有什么意义呢? 比如说现在,阿兰推着我到那个每天都去的小花园,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我甚至可以判断出花坛中那株玫瑰比昨天萎了几分。看着那株

就这样替老板背了黑锅

于恒想不明白,三年多拼尽全力,兢兢业业的工作,为何换来这样一个结果……炎炎夏日, 岁的于恒坐在公司楼下的马路牙子上, ℃的日光暴晒在他的头和后背上,汗珠顺着下巴一滴一滴滚落在地上,却也抵不住心里阵阵发凉。 于恒想不明白,三年多拼尽全力,兢兢业业的工作,为何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初入职场,踌躇满志为前程 于恒是一名三流大学应届毕业生。经过一系列的面试后,成功入职盛天(化名)文化有限公司,成为了一

HR故事会

以貌取人。 “叮铃铃。”急促的闹铃声响起。 丁童吃力的睁开惺忪的眼睛,用手摸索着床头柜的闹钟, : 分,昨天朋友结婚多喝了几杯,睡了一觉之后更觉得头重脚轻,腹中翻滚欲吐。 使劲的揉着快要裂开的太阳穴,长长舒了一口气,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与腐蚀的味道。 丁童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跑进卫生间狂吐了起来。 丁童名校硕士毕业,在H城一家著名企业做人力资源,毕业三年,现在已经是这家公司的人力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