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深沉:终是分别

2019-09-10 12:43:26

爱情

第二天,检查完后,江匀昊带着云清去逛街。云清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婴儿区,她看着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摸摸肚子,原先流产的心思消失殆尽。

“是不是很可爱?”

“嗯。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自云清怀孕后,江匀昊便提前担任了好爸爸的角色。为了给云清健康营养的饮食,他每天亲自做饭。每天云清上下课,准点接送。自己学习也格外刻苦,期末得了全A。因为怀孕,云清的成绩倒有所下降,但仍是优秀。

暑假前夕,江匀昊和云清坐在沙发上。

“我们得把怀孕的事告诉爸妈。”

“不要。”

“为什么不?他们要当爷爷奶奶了,不知有多开心。等我们毕业了,就办一个大婚礼。我们的宝宝就能见证我们的婚礼。”

“嗯。先不要告诉他们,这些事以后再说。”

“为什么?”

“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是你接受不了,还是他们接受不了?你不想和我结婚,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怀孕了,对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之后几天,江匀昊又恢复了晚归的日子。

“你又这么晚回来。身上都是烟味、酒味还有香味,你都要当爸爸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是不成熟,但是你在乎吗?为什么每一次一提到结婚、在一起、喜欢,你便含糊。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情愿?”

“我已经很努力和你生活,可是你不要总是那么紧逼。”

“这就是你努力的结果?”

“给我点时间。”

“1年,2年,3年,4年?我们生活在一起快5年多了,你喜欢过我吗?”

“你够了。那我们各过各的,你答应吗?”

“别拿这个威胁我。”

云清转身回房,第二天,课上完后,她去了医院,做了人流。她在医院里,住了几天,那几天里,她每晚每晚都睡不好。做梦时,有一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哭泣,当她凑近安慰她时,小女孩突然起身,伤心地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同样的梦反复反复。

“啊--”云清又在梦中惊醒。

“你打掉了孩子。”江匀昊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

云清别过头,“我不要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我们毕业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云清不言语,只眼泪哗哗留下。

在医院修养了几日后,江匀昊带云清回了家,两人互不说话。云清进门,兀自进了房间。当她看见桌上的小衣服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她拿起衣服,放声大哭。

“妈妈对不起你。”

江匀昊来到她身边,轻轻抚慰,“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

云清推开他的手,“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云清从那个屋子搬了出来,搬进了学校的宿舍。最后一个学期,杜笙推荐她去米兰时装周当设计助理,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云清欣然答应了。在那之后,云清和江匀昊鲜少碰面,于是,云清兀自去了,并未告知。

云清很喜欢在米兰的日子,那段时间里,她感受到了自由和新鲜的空气。也是在那里,她碰到了杜嘉。那是在时装周结束之后,云清得了几天假期,于是,她在米兰闲逛。当她走进一家小店时,看到了杜嘉,身边没有助理,一个人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礼物。

“你好,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觉得这个白色娃娃好看,还是粉色的好看?”

“白色的。”

“好,谢谢。”

杜嘉买了两个白色娃娃,离开了。云清在这家小店里给叔叔婶婶买了一份礼物,也给江匀昊买了一份,那是一个长着翅膀的瓷娃娃。云清见着它时,觉得它纯洁美好,就像她和江匀昊未出生的孩子。她心中大概是觉得对江匀昊有份亏欠,对她狠心打掉的孩子有份亏欠。

云清从小店出来,再次看到了杜嘉。他一本正经地坐着,让街头画师画画。他还真是一个可爱的人。

从米兰回到学校,云清去了以前和江匀昊同住的屋子,她把礼物放在门口,便离开了。而后,她在学校碰到过几次江匀昊,只不过,两人像陌生人一般,匆匆走过。毕业时,叔叔婶婶忙里抽空,来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那时,云清竟发现,江匀昊得了全A,是优秀毕业生。毕业后,四人一同回了国。回国后的前几日,江匀昊鲜有言语,整个人变得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以往从不去公司,而现在常出没公司处理事务。以往开心自在,而现在深沉沉默。婶婶对此很是疑问,而叔叔煞是高兴。

这日,饭桌上,婶婶的话打破了平静。

“匀昊、云清,有空去民政局办个离婚。”

“我不离。”

“你说什么?”叔叔大声询问。

“我不离。”

“当初说好的,这是假结婚,毕业了就分开。”婶婶柔声细语地说。

“我喜欢她,不想离。”

“你--这成什么了?堂兄妹变真夫妻,荒唐。这婚必须得离。”

“都结了,离与不离有什么差别吗?而且,我们有过孩子。”

“你说什么?”小叔捂着心脏,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你别这么激动。”婶婶轻抚叔叔的后背,帮其顺气,“孩子,虽然你不想离,但这本来是一个约定,而且这是两个人的事,也得问问云清的意见。”

“我想离。”

江匀昊炽炽地看着云清,云清亦是如此,她目光囧定,意志坚决。江匀昊反倒低下了头,神情间有些落寞。继而,缓缓开口,“我不愿离,这婚也离不了。”

“你--”叔叔怒气冲天。

饭后,婶婶把云清叫进书房。

“云清,婶婶答应过你,一毕业就离婚。但是匀昊的性格我很清楚,他一旦喜欢一样东西,就会把它占为己有。别人碰一下,他都不肯。他很少有这么喜欢的东西。所以,让他不想,只有暂时先挂着名,然后,婶婶把你送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过了几个月或者一两年,也许有了新的女朋友,他也就放开了,也就愿意离婚了。不知道这样,你愿不愿意?婶婶会给你安排好一切,在那边你不会受委屈的。”

云清含着泪答应。

婶婶拿起云清的手,轻轻抚摸,“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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