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远远的看你一眼,我便很幸福了
——前言
窗外,正下着蒙蒙细雨,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注意力从窗外拉回。
“喂”
“你干嘛呢?电话都不接,快要交稿了,主编已经催了好多次!”
“行了,再给我两天时间吧!”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我异常的烦闷,看着电脑,一点头绪也没有,我起身看了看乱糟糟的办公桌,转身拿起外套和角落里的一把伞便出了门。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大街上游荡,突然,一位约五十几岁的老奶奶拉住了我,她好像很着急,因此我并没有理解她所表达的意思,终于在她絮絮叨叨半个小时后,我才明白她是找不到家了。
起初我有点不耐烦,现在,看着老奶奶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我突然想到自己已过世的奶奶,便安抚起了她,我带着老奶奶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面馆,中间我知道了她的名字——秀兰。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口进来一名与老奶奶年龄相仿的老大爷,嘴里嘀咕着:“秀兰,你呀,下次去哪要只会家里一声,大家都很着急。”
明明是责备的语句,却有着丝毫隐藏不住的担忧语气,只见老奶奶吃完了面,优雅的擦了擦嘴巴,然后朝着老大爷伸出手,老大爷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付了钱牵着她的手一边抱怨着走出了面馆。
这时,我却看见了面店老板失落的眼神:“她每次都会来这里,却都是走丢,也好,能看见她便足够了。”
在那个贫富差距很大的年代里,有人富得流油,有人吃不饱穿不暖,秀兰便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那个让她注定纠缠一生却又无法相守的男子——顾玉。
秀兰是个苦命的人,在她十七岁过完生日不久后,她的家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年,父亲和母亲不知什么原因分开了。
不久后,母亲便改嫁了,因为这件事情父亲从那以后便对她不冷不热的,在那个年代里,秀兰家境况也算是不错,从小也没受过什么罪,但是从母亲走后,父亲整天酗酒,家里的情况也一天不如一天。
一转眼秀兰二十岁了,现在的秀兰长大了,再也不会一个人在深夜里偷偷的哭泣,她已经是一个能够担起家庭责任的大姑娘了,在这几年里,母亲也不是没有接她一起生活,只是母亲又有了一个儿子,秀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再者,她也不想丢下爸爸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
犹记得那天,她拿着行李再次回到了爸爸家里,那个在她记忆力高大威猛的父亲,哭的像个孩子一般,从此,爸爸也不再颓废,更没有再酗酒。
这天,秀兰去父亲上班的地方给父亲送饭,路过一个巷子,恰巧看见一群小孩子在围着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本来她是不想管闲事的,但是她却看到了他那悲伤到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神,犹如十七岁那年家庭破碎的自己,她犹豫了,赶走了那帮小孩,扶起那个男孩,又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钱塞给了他,便离开了。
可谁曾想,那个男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秀兰很无奈,开始的时候她也会说他,凶他不要跟着她了,只是,不管秀兰怎么做,那个男孩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她,秀兰没有办法,就不理他了。
秀兰陪爸爸吃饭,他就躲在门口楼梯下的角落等他,之后无论秀兰走到哪,他都尾随至此,秀兰回家,他便躲在家门口,一动不动,直到秀兰父亲回家,问清了缘由,见他无依无靠,实属可怜,便收留了他。
吃过饭,秀兰找了父亲的衣服,又安排他洗漱。
秀兰在收拾脏衣服时,看见了从男孩脖子上取下来的锦囊,打开,里面有一块玉,上边刻着一个小小的顾,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还有一块布,写着他的生辰。
秀兰拿着东西问他,可男孩竟一句话也不说,秀兰便以为他不会说话,就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而且你比我小一岁,以后就是我弟弟了。嗯,看你这模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那就叫你顾玉吧!”
顾玉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之后的每一天,只要秀兰出现在哪,都能看见顾玉的身影,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时间长了,如果顾玉不在,反倒不习惯了。
一个姑娘,整天身后跟着一个小伙子,周围的人难免不会说些闲话,也就传到了她母亲的耳朵里,这天,秀兰从工作的工厂里回到家,便看见没有关的大门,还有母亲与父亲争吵,说是争吵,也是母亲单方面的责骂父亲,父亲本来身子也不好,被母亲更是气的颤抖,秀兰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扶着父亲。
这时,顾玉也从门口冲进来,扯着母亲:“走,走,走!”
秀兰惊讶的抬起头,“顾玉,你会说话?”
而这时,母亲甩开顾玉,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秀兰没想到自己敬爱的母亲竟然会打人,这一巴掌也打红了秀兰的眼睛,秀兰冷下脸,对着母亲吼道:“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说着也动手将母亲推向了门外,并关上了门,终于,她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从那以后,父亲病了,一下老了十几岁,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秀兰的肩膀上,顾玉呢,有时在家里陪着父亲聊天,有时也去打一些零工,贴补家用,两年后的冬天,父亲终是没有熬过去,丢下了秀兰和顾玉撒手人寰。
那天父亲下葬的时候秀兰并没有哭,只是回去以后,一个人锁着屋子里号啕大哭,顾玉冲进去的时候,便看见秀兰蹲在墙角里哭,它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过去抱着这个一直以来看似坚强的女孩,这年,顾玉21,秀兰22,他们之间的情感也发生了微妙的感觉。
两人真正坦白内心的时候,是在父亲过世五个月,秀兰的母亲找上门,带着一个看起来还算斯文的男人,秀兰虽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一声不吭的做了一桌饭菜招待母亲。面对自己女儿别扭的表现,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热络的向她介绍着那个名叫沈威的男子,谁都明白那是母亲给她介绍结婚对象呢,一桌子,四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突然,顾玉冰冷的说到:“我吃饱了,先回房了。”说完撇了一眼秀兰,便走了,秀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吃着饭,谁也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之后的日子里,沈威一有时间就往秀兰家里跑,约她去这去哪,这些秀兰也都没拒绝。
一天,当秀兰傍晚回到家的时候,便看见顾玉一个人背对着大门站在院子里,听到声响,他转过身,看着秀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双眼睛,秀兰拒绝不了,走了过去,在离顾玉还有半米远的时候,顾玉一把把她扯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直到秀兰喘不上气,他才松开,“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听到这个答案,顾玉的眼睛里充满了落寞,他失望的转过身,欲走时,秀兰却抱住了他,虽然两人什么也没说,但一切也发生了变化,之后他们决定,放弃这里的一切,一起去外边打拼。
秀兰告别了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乡,和顾玉一起开始了流浪,由于两人对外面的世界都是陌生的,所以便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在这个就业困难的时代里,对于两个无依无靠有毫无背景的人来说,要说干出一番事业,是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性而言的。起初他们来到了一个离家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里,两个人租了一间不错的屋子安顿下来,虽然不大,但却够用,再说他们两个人,一个有着一双巧手,一个又有些天生的经商头脑,所以,就决定由秀兰做一些小饰品和一些衣服鞋子等等物件,再由顾玉拿到集市上去卖。
当然,一个城市对于这些外来者是不会善待他们的,这天,顾玉一大早就起来了,拿着头天秀兰准备好的东西,还算是找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摆起了摊子,不就一会,陆陆续续的集市上躁动了起来,摆摊的摆摊,叫卖的叫卖。
这时,一个长相凶狠的中年人站到了顾玉面前,“喂,小伙子,这是我的摊位,你别占了,把你的摊子搬到别出去。”
看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顾玉心想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可是附近都摆满了摊子,他该搬到哪里去呢?
“去那去那!”那个男人指了指那个墙角里,那边那个地方一点也不适合摆摊,周围都聚集了一些乞丐,而且也不会有顾客去那边的,没想到第一天摆摊就遭到了这种事情,但顾玉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搬到那边明天再想办法。
“喂,小子,你干嘛,没看到这是我们的地盘吗?要摆摊去别处。”
顾玉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个说话的乞丐,可能是个领头人,便给了他一些钱,并说,这个位子他愿意租用一天,乞丐看着钱的份上,便不再为难他。
一晃到了中午,顾玉还没有开张,他也是没办法,吃了秀兰给他准备的午饭,继续守着摊子,一连三天,他一件衣服,一件饰品都没有卖出去,眼看着东西越堆越多,而且他们的积蓄也一点一点的变少,他得想个办法,一个能够让顾客们看到这些物品的办法,一个能够让他卖出东西的办法。
“你这个丑乞丐,你怎么偷我钱。”
“我才没偷,是你掉的,我捡的。”一边说着,周围的乞丐都聚了过去,那个男人见他们人多,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呀,身边这么多的人力资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赶忙收拾了摊子,打算回家和秀兰商量商量,当他提出那个建议时,秀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顾玉再三恳求秀兰相信他一次,秀兰也只能无奈的答应试一天。
第二天,越来越多的人都赶来了这个集市,因为他们都在纳闷城东的集市里那些乞丐怎么一夜之间都穿起来新衣服,他们很好奇是哪位大善人的手笔,因此,只要是闲着没事干的人都闻身而来。
弄清了原委后,原来是一个小贩的手笔,不过最后大多数人便被那些做工精巧的服饰给吸引了,顾玉终于迎来了他的摊位开张日。
就一上午,东西都卖出了三分之二,忙的顾玉都没来得及吃饭,好不容易等空闲下来,可刚拿出来饭菜时,一辆车停在了路中间,顾玉看了眼,就没什么反应继续吃他的饭,可是,不一会那个车上下来的富太太走到了顾玉摊位前,顾玉赶忙放下手中的饭菜,站起来说到“你好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一连说了三遍,才把那个看着他发愣的富太太的注意力拉回来。
“哦,我是闻身而来的,就想看看你东西的质量,顺便给家里的人定做一些衣服首饰,价钱好商量,材料我们都会提供,你们就负责手工就行。”
顾玉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单生意竟然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连声答应到,“好,你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做衣服首饰的材料我到哪去取?”
“这你都不用急,我会准备好,让下人送过来的。”
送走了那位夫人,顾玉赶忙收拾了东西,给了那些乞丐一点酬劳,便匆匆的回到家中,向秀兰报告了今天的战绩,可把秀兰高兴坏了,一把抱住了顾玉,两人笑的都和孩子似的,高兴过了,两人却都红了脸,一个假装淡定的去做饭,打算犒劳犒劳顾玉,一个站在院子里望着爱人的背影傻笑。
因为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秀兰多做了几个菜,而且还拿出了一直不舍得喝的两瓶好酒,两人说起来了一起生活的趣事,打趣着对方做过的丑事,又感慨着时间的飞快,等两人喝的差不多了,顾玉从兜里拿出了一枚戒指,单膝跪地:
“兰儿,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跟着我我受了很多苦,现在不算苦尽甘来,但也是我们人生的一大跨步,我相信我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对于我们来说,未来不是很确定,但我希望我的未来可以有你,我们一起去闯一闯那个不确定的未来,兰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这小子,现在都敢直呼姐姐的名字了,你是不是欠打啊!”秀兰虽然嘴上说着,但也一边伸出来手,顾玉也高兴的蹦了起来,连忙将戒指套进了秀兰的手指。
这一天,顾玉第一次吻了他心爱的姑娘,并紧紧的抱着她,好似害怕一松手,他的姑娘就会不见,而秀兰,坚强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顾玉的怀中,羞涩的脸庞上露出了即幸福又甜蜜的神色,“爸,兰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也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希望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顾玉和秀兰的生活照旧,只是在不远处的顾家整个府邸像是有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家人像是在密谋什么。
而顾玉这边,已经几天过去了,也不见那位夫人派人来找他,顾玉觉得自己被骗了,可是转眼一想,自己又有什么可以骗得呢,只当是她是遇到了什么忙事,便一心一意做起了自己的生意。
又过了几天,顾玉和秀兰正在吃晚饭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小厮是从哪打听到的并且找上了门,说是顾家太太有请,他并不晓得顾家太太是谁,可转念一想,也只有那位夫人了,只会了秀兰一声,就和那位小厮出了门。
这是顾玉第一次坐汽车,虽有点激动,也有对新事物的好奇,但他尽量的压制着自己的心情,表现的自如一点,不一会,车子驶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下了车,便有人将他领到了顾夫人面前。
“坐,快先坐下。”顾夫人道,顾玉不安的坐下,因为他觉得这位夫人对他太过于热情。
“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多大了,家在何处,父母是否健在?”
“我姓顾,单名一个玉字,从小便是个孤儿,今年21岁,名字还是未婚妻一家收留我是帮我起的。”顾玉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怎么就行了顾姓?”
“听兰儿说,她是给我收拾衣物时,发现了一块玉,上面便有一个小小的顾,所以给我起名顾玉。”
“你能否让我看看?”
“夫人,对不起,那块玉一直是我未婚妻收着的,您看,天也不早了,我未婚妻还在家等着,能否把东西顺便一并给我,也好赶快为您做好送过来。”
“你看看我,只顾着聊天,阿杰,去把东西拿来顺便送顾公子回去。”顾玉也没好多推辞,便告辞了顾夫人。
另一边,秀兰眼见着天已经很黑了,但还是不见顾玉的身影,秀兰站在门口望了老半天,实在是等不住了,就拿着灯,一边打听,一边向着顾家走去,好不容易走到顾家门口,一打听,说是半个小时前人已经走了,就在秀兰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听说顾家太太有请,谁知一进门,顾太太就热络地拉着秀兰的手,问东问西,不过大多问的都是关于顾玉的事情,也提起了玉佩一事,秀兰便从脖子上拿下玉佩递了过去。
顾太太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竟然低低的抽泣起来,一边又忙吩咐旁边人:“快去告诉老爷,少爷找到了。”
秀兰看着热闹的顾府,每个人都沉浸在找到顾玉的喜悦中,她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明明该是替顾玉开心的,她一边想一边走出了顾府,此时夜已深了,可秀兰不想回家,她想她应该自私一点,带着顾玉连夜离开这里。
可是顾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亲人,她又怎忍心他们骨肉分离,终于她鼓起勇气向家的方向走去,屋子里还亮着灯,想必顾玉已经到家了。
“兰儿,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一进屋就被顾玉抱了个满怀,秀兰忍不住抱紧了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让我抱抱就好。
过了一会,秀兰将那件事情告诉了顾玉,顾玉激动的流出来眼泪,可一转眼看着愁容满面的秀兰,他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就紧紧的抱住她,给她安全感并说到:“傻瓜,你该替我高兴啊,这样我们都有家人了,再也不是无家可归的了,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轻易放手的。”
感觉到顾玉怀抱的温暖,秀兰终于展开了笑颜。第二天一早家里就迎来了顾氏夫妇,认亲的场面也就那样,两老泪眼婆娑的和失散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抱在一起,秀兰看着这一切,悄悄的退出房里,将地方留给了那一家人。
之后也不知道顾玉怎么和他父母说的,但结果是他们接受了秀兰,一家人在一起也算和气,一开始顾太太也是不满意秀兰的,也给秀兰出了很多难题,可时间久了,终是被秀兰的聪慧所征服,他们也就把婚礼提上了日程,秀兰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便给她寄了一封信,希望她能够看着自己家人,直到婚礼前一天也没见母亲来,秀兰不免伤了心,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沈威。
由于结婚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只有秀兰一人在家,可沈威带来的消息打垮了秀兰,他告诉秀兰母亲病重,一直联系不上,直到前天收到信,家里人才拜托沈威来寻找秀兰,说着说着秀兰也就不管不顾的简单收拾了下,找了一张纸草草的写了两个字——等我,便和沈威出了门。
可秀兰不知道,这一错过便是一辈子。
隔天,丢了新娘,这亲自然也就没结成,顾玉翻了整个房子,就只找到了那张字条,他也像街坊邻居打听到秀兰是和一个男人走了,尽管如此他也相信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一晃,竟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顾玉回到了秀兰家,也去了秀兰母亲那里,可都是人去楼空,打听也没打听到什么,秀兰的影子也没见到。
“哎,听说了吗?那个顾家大少要娶亲了,不过不是那个逃婚的新娘子。”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会再娶一个逃婚让他们丢见面的女人呢,不过我听说的是顾家表少爷娶亲啊,并非顾家大少。”
“谁知道,看看去不就知道了,走吧。”
这时,坐在这两人背后的一女子抓着筷子的手一顿,连忙起身跑向顾府,“姑娘,还没给钱呢!”
接亲的队伍很是浩大,里三层外三层,秀兰好不容易挤到顾府门前,迎亲的队伍也到了,秀兰看着那个一身喜服的男人,不禁想起三年前的他是不是也如这般等着她,心里想着,脚步也挪了起来,“喂,干什么呢,推什么推。”
紧接着,秀兰被推倒在地,因为秀兰摔倒,很快周围空出来一片,这边的动静已然惊动了新郎新娘,秀兰抬起头便撞进了顾玉深邃的眼睛里。
“你”秀兰动了动嘴唇,也只是轻声的说了声你,便看见顾玉并没有看她,只是走向了新娘的花轿,秀兰觉得他向上翘起的嘴角很是刺眼,于是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顾玉转头看了看秀兰原先站着的位置,顿了顿脚步,轻声说道:“秀兰,再见。”
后来的后来,没人知道秀兰去了哪里,顾玉的妻子几年后病逝,虽说他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妻子,可秀兰依旧是他的一生所爱,顾玉教导自己的儿子,等他足够有能力管理顾家之后便离开顾家,踏上寻爱之路,直到偶尔这家面馆再一次遇到秀兰以及他的丈夫——沈威,他便不顾一切的盘下这家面馆,只为能够远远的看着她,默默的守护这她。
我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有缘无分,但错过终究是错过了,和老板道了别,回到家中,想起这件事,依然觉得很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