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正经宫斗:请君入瓮

2020-06-28 07:00:27

古风

娘娘请正经宫斗:请君入瓮

沈筝循例去给两宫太后请安,可今日舒太后宫里多了一人,先皇的长公主,凤阳公主。

眉眼间的凌厉,拒人以千里的寒意,一看就知是位非常不友好的人,沈筝只与她对视一眼后,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凤阳公主的训斥。

锋芒尽收的沈筝,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可在凤阳公主的眼里,沈筝就是一个处处耍心机的女人。否则怎能将皇后苏云清害到如此境地?

1.嫡出

沈筝这会成了小透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没有赐坐,没有人与她说话,耳旁只有凤阳公主与两位太后的热聊声。

“母后,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以前父皇总夸赞皇弟,那时我们几兄弟姐妹都是不服气的,如今看来,父皇没看错。我还想好好看看,大周国在皇弟的治理下变得更加强盛的模样。”

舒太后听她这么说,满心的欢喜,“自皇上继位后每日勤勉,从不敢有怠慢,他也是辛苦的很。”

凤阳公主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沈筝,不由地撇了一眼她,“不怠慢朝政是好事,后宫的嫔妃也不能怠慢,母后,你可还记得,父皇在世时,当太子那会已经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了。继位后,后宫可是一派热闹的情形,上月听说有嫔妃怀孕了,下月听说有嫔妃诞下龙嗣。”

舒太后点头笑了笑,“筝儿,你多劝劝皇上没事去其他宫里坐坐。”

沈筝学乖了,“是,母后!”

“是啊!”凤阳公主接话道,“皇后之前是有错,可想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心是没错的!沈才人,你还得劝劝皇上,罚的差不多就行了。毕竟皇后所生的孩子才算是嫡出。”

关于嫡出这个问题沈筝从未想过,今天被凤阳公主一提,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她说的没错,琛儿严格来说不算是皇上的嫡子。

“是,公主殿下!”沈筝无论心中如何想,面子上依旧平平淡淡的,她无需同她去争辩什么。

舒太后还想再说些时候的时候,李喜过来传话,说皇上召见沈才人。

皇上召见,凤阳公主这话也无法再说下去了,只能放人作罢。

李喜见着沈筝脸色不好看,忙劝道,“娘娘,凤阳公主是先帝的长公主,向来就比较高傲,要是得罪了娘娘,娘娘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筝噗呲笑出了声,“你怕什么,我找茬也是去找陛下的茬!”

“娘娘,你要不高兴了,陛下就跟着不高兴了,陛下一不高兴了,老奴日子可不就难过了吗?”李喜一副沮丧的脸,“陛下就是怕娘娘受委屈,才让老奴急忙过来传召的。”

这些沈筝怎能不知,但今日凤阳公主明显是带着敌意的,唐煜能帮她一时,总不能次次都等着他来救吧,这不是沈筝的风格。

唐煜见着她来,屏退了所有宫人,带着一丝埋怨道,“不是让你老实在宫里待着吗?凤阳公主进宫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皇后,你可知其中厉害?”

“嗯!”沈筝轻轻应了声,“我不是去听乐子了吗?原来父王那么厉害,太子时就有五儿三女了,你可要被比下去了。”

唐煜听了脸色一沉,“沈筝,你觉得这样很好吗?”

沈筝猜他假装生气来吓唬自己,无所谓地点点头。

“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并非父王的长子,在我之上还有两个哥哥,他们与六弟死于一场谋反,是被父王亲口下旨诛杀的。”唐煜看着沈筝,面色凝重,“唐炼若不是我保着,恐怕这脑袋也早没了。皇室的争斗,你以为都是玩笑吗?”

沈筝被他说愣了,这些,她从未听说过,她以为的先帝是慈祥的,是疼爱自己孩子的。

“我不想看到将来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或者我亲口下旨诛杀自己的孩子,所以,能给我生孩子的只有你一人。明白吗?”

沈筝听了,用力点了点头。

唐煜面色一缓,拉她坐在身边,“不说这些了,安国公的事还得抓紧,上次刺杀不成,他们还会找机会,我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明日你同我一起去庆州巡防。”

沈筝神色一拧,“你又拿自己冒险!”

“我会一一安排好的,就算是冒险我也得这样做,苏家做大,必定尾大不掉,这是大忌。”说道此,唐煜微有愧疚之色,“我本应好好安排好你,可是现在你与我已融为一体,若你与我同行,他们必有一网打尽的决心。”

沈筝笑着摇了摇头,“这你多虑了,只是琛儿怎么办?”沈筝问道。

“我已让薛胜衣进宫,将他送去唐炯府里。放心吧!他是将来的太子,我定会好好护着他的。”

沈筝听了突然想到了那个关于嫡子的言论,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皇后所生才是嫡子。”

唐煜呵呵一笑,“你觉得琛儿比不过琰儿?三岁看到大,琛儿虽然顽劣,但遇事有主见,琰儿,虽然看上去懂事,可万事都听皇后的,你觉得谁能继承大统?”

沈筝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他的心思原来如此细密,看的如此透彻,反倒是自己在这事上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唐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傻瓜,万事有我!”

这个庆州就是当年唐煜设计夺太子之位开始的地方,可见其位置的重要性,与庆州相邻的有两座城,虽不如庆州,但对京城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洛城,临城。

2.诱敌

唐煜命李喜留在宫中监视皇后。自己带着沈筝出发去了庆州。

车行出京,唐煜留当带她出来散散心,以前在楚王府,她都是自由自在的,这些年久住深宫,想想也有些替她委屈了。

沈筝陪了琛儿一夜,一上马车便有些困倦了,本想着闭目养神一会,竟有了困意。

唐煜将脸侵入她的发丝间,柔声道,“好好睡会,到了叫你。”马车颠簸,他一路紧紧抱着她,这一觉,睡的出奇安稳。

一日下来,才走了平日一半的路程,唐煜吩咐,“薛胜衣,告诉驿站的官员不必侯着了。朕不想搭理他们。”

沈筝翻了个白眼,这个皇上很任性嘛!

驿站一切准备就绪,可惜沈筝睡不着了,唐煜不管,把人往床上一丢,整个人附身下去,沈筝下意识用手顶在他的胸前,“干嘛?”

唐煜坏坏一笑,“我们是夫妻你说干嘛?”沈筝手上加力,可上面的唐煜反而贴的更近了,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睡,跟了一路的人怎么下手?”

沈筝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小脸一红,丢人呀!

唐煜顺势躺在她身边,“一会打起来,躲远点。”

两人正小声嘀咕着,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唐煜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伴随着咔哒一声,门栓被拨开,门被无声地推开。

唐煜将手摸到枕头下面,一把短剑已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陆续有人溜进了屋子,唐煜在她手中写了一个“四”字,然后笃定地看了她一眼。

那四人脚步细不可闻,慢慢挪到床榻边,一道寒光闪过,唐煜抱着沈筝一滚,躲了过去。

刺客们见一击不中,其他三人纷纷举刀而来,唐煜手握短剑,招架了一二回合。

紧接着,屋外闯进来二十来个侍卫,显然是早有准备的,刺客心头一慌,心知中计。

但此时已经没了退路,唯有殊死一搏。

双方实力悬殊,四个刺客瞬间落了下风,败下阵来。

这次唐煜没给他们自杀的机会,第一时间,命人卸了他们的下巴,将毒囊扣了出来。

“薛胜衣,带下去,你先审,然后将驿站上下仔细检查一遍。”唐煜重新安顿好沈筝,柔声道,“安心睡觉,我去去就回。”

这四名明显是死士,想从他们口里挖出东西绝不容易,薛胜衣忙了半天,一无所获。

沈筝见唐煜半天不回,自己又全无睡意,批了件衣服跑了出来,“陛下,如何?”

唐煜摇了摇头,“四个死士,怕是审不出结果。”

“是一路跟着我们的人吗?”沈筝问道。

“不是,我安排在外围的人,没发现有人潜入。”唐煜答。

“如果是这样,刺客应该一早就在了。”沈筝说道此,唐煜豁然明白。

“薛胜衣,把驿丞带过来审。”

审驿丞可要比审死士要容易许多,薛胜衣稍微吓唬一下,驿丞便招了,“陛下,微臣死罪,是……是越国侯唐炼!微臣的弟弟在他的手下做事,那些死士就是他安排进来的。说是事成之后,我兄弟二人可列朝班。”

唐煜冷笑一声,这个弟弟呀,真是死都不知如何死的。他手里没有兵马,没有银子,凭什么反,不过是被人拿来当棋子用。

“命严峰将唐炼软禁起来。别让他被人灭口了。那四个死士不必再留。这个驿丞严家看管。”唐煜吩咐完一切,带着沈筝回屋去了。

沈筝递了一杯茶过去,“这结果有点失望?”

唐煜点点头,“嗯!只要有人咬出安国公这事就好办了,可惜咬出一个唐炼。”

“唐炼未必知道幕后之人,他呀,就是病急乱投医,做出蠢事了。”沈筝道。

唐煜伸手拖住她粉嫩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里流出始终如一的爱恋,“你倒是明白的很。”

沈筝伸手拍掉他的手,嗔怪道,“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心里明白,非得我说出来。”

3.暗杀

夜里无事,第二日,唐煜下令,在驿站休整三日。

沈筝觉得奇怪了,昨夜未伤一兵一卒,今日应该正常赶路才是,想来心中多有不安。

唐煜看上去,清闲的很,陪她在四周逛逛,看看山,看看水,晚上陪着说说悄悄话,本应是吃的下,睡的好的日子,沈筝却总是辗转反侧,夜里,朦胧中只有拉着唐煜的手,才能安睡。

又是一日,半夜突然醒来,却不见唐煜的人影,沈筝愣怔了一会,披着衣服出去,听着外面有几人在说话,但听不真切,沈筝确定,唐煜又在谋划什么了。

他不说,有不说的道理,自己也不便多问,只当不知。

唐煜确实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毕竟为达目的,有时不得不用些卑劣的手段,他不希望,让她见到丑陋的那一面,可想想好笑,聪明如她,事后她岂能猜不出?

天蒙蒙亮,便听的外面急促的马蹄声,然后便是薛胜衣在门外的声音,“陛下,庆州刺史周深昨夜被人杀了!”

沈筝替他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另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小声道,“没事。有我!我并非想瞒你,只不想令你担心。”

“嗯!”沈筝轻轻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唐煜带人继续前行,这次行进的速度要快了许多,下午时便到了庆州。

沈筝心里基本确定这人就是唐煜派人暗杀的,皇上杀人还做的如此隐秘,想必这其中还有事情。

庆州副守王允早早侯在城门口,见着车仗渐进忙跑去迎驾。

“陛下,昨夜刺史遇难,微臣惶恐!”王允跪倒在地。这个王允就是当年刺杀杨敬之人,这些年,一路被提拔上来,直到现在的位子,这会刺史死了,他便是接班人了。

唐煜抬手让他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陛下,一出事微臣就赶到了,刺史大人与一女子在酒肆私会时,被女子另一个相好发现,二人起了争执,大人不幸遇难。”

唐煜轻轻嗯一声朝里面走去,“既然刺史死了,他的事情就由你接管,朕会让吏部下文书过来。”

“谢,陛下!”王允跪倒谢恩!

等人散了,唐煜对沈筝神秘一笑,拉她到身边,“你猜到他是怎么死呢?”

沈筝点头,这不是明摆的事,朝廷官员与人争锋吃醋,怕是早就有人故意安排好他与一女子认识,然后再莫名跳出一个情郎,杀的有理有据的。

“周深是安国公的人,很多事情都是通过庆州进行联络的,更何况庆州是京城的咽喉之地,不容有失。”唐煜解释道。

沈筝明白,怪不得,唐煜要以这种手法杀人,无论安国公对此事如何想,在唐煜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相信。

唐煜见她半天不言,以为她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忙又解释,“我不是圣人,有时候也会有些不得已的手段。”

沈筝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脯上,为了皇权去杀人,历史上的事还少吗?更何况,周深死的并不冤。

再往后的几日,唐煜便没那么清闲了,每日似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沈筝无事便找些书来看看,唐煜知她夜夜都会等着自己回去,他议事时,都是能简则简,尽量早回去,陪她入眠。如此,夫复何求。

4.请君

王允只用几日便将整个庆州守军重新部署了一遍,只等着下一步动作。

三日后,唐炼夜里被送到庆州一所宅院里安顿起来。

唐炼心知,这种地方最适合暗审,暗杀,自己命不久矣,唐煜绝不会再放过他,自己招或者不招,结果都一样。

唐煜第二天中午才见的唐炼,什么没问,什么没说,只坐了坐,喝了口茶就走了。

接下来,王允开始往京城调兵,几乎调走了所有的兵力,庆州现在不过一万人马。

兵马一动,安国公气恼道,“张卓,你不是说唐炼不知道多少的吗?皇上怎么开始往京城调兵呢?虽然京城近郊区有我的人马,若禁卫军与庆州兵马和一块的话,未必敌的过。”

张卓捏了捏胡须,“放心,我还有一个棋子。”

一轮大而光洁的月笼罩在头顶之上,银光如飞瀑,窗棂上骤然浮现出一道白霜。

唐煜的手从后紧紧环抱住沈筝,“我走时你就在这坐着,回来时你依旧如此,有心事?”

“煜郎,琛儿不会有事吧?”她回头看向他。

对望一瞬,唐煜浅笑,“我已命严峰亲自带兵保护了。”

沈筝嗯了一声,像小猫一样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是不是要出事呢?”

“是呀!”唐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会好好去睡会,怕是这几日要睡不安稳了。”

这话刚说完,薛胜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陛下,洛城副将李达将守将杀害,洛城反了,五万大军已经出城朝庆州而来。”

“这么快!”唐煜喃喃道,“庆州出去的兵马已经到京城了吗?”

“是!要不要急召回来?”薛胜衣问道。

“不用!洛城兵马离庆州十里时再来报!命临城守将无论发生何事,不得轻举妄动。”唐煜淡然道,说完,他安抚似的吻了吻怀里的玉人。

唐煜本以为反的是临城,因为安国公的兵马要入京,最方便走的是临城,却没想反的是洛城。

也罢,无论是哪个,除一个算一个。

唐煜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睡的最后一个安稳觉。

庆州出去的兵马直接驻扎在距安国公兵马营地十里地处,两个军营遥遥相望,谁都不敢擅动。

而庆州本就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加上常备战备所需物资,这座城守上一两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5.入瓮

薛胜衣又来报,洛城的兵马已经在洛河边安营扎寨,唐煜只说了声知道了!便又去见了一次唐炼,他说话的态度不像一个帝王,更像是个兄长,“唐炼,听到没,外面的战鼓声,你觉得那些人会是来救你的吗?”

唐炼摇头。

“你手里无兵马,无钱财,若这天下真到了你手里,你坐的稳吗?”唐炼刚想起身下跪,唐煜按住了他,“记住,这江山还在我手里,我能保你一世平安,享尽荣华富贵,若不在我手里,就不好说了!”

“皇兄的意思是不怪我!”唐炼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哆嗦着。

“杀了你对我没好处,留着你倒是能给我造一个好名声,你说我选哪个?”唐煜在他肩头拍了拍,“行了,好好待着,想想回京以后有什么可以跟我说的。”

唐炼傻傻地看着唐煜的背影,不由地叹道,好深的心机。

城外又是鼓声阵天,唐煜听了不由皱眉,真是久居深宫,连这雷鼓之声都有些听不惯了,吵!

李达本以为,自己的五万人马要胜庆州的一万人马不难,但连续几次攻城无果后,不得不退回营寨处修养,又派人天天去庆州城外骂战。

唐煜就一个字,拖。只要庆州不失,京城无论哪方势力都不敢乱动。

但他也不仅仅是拖,命王允率领一千人马,形成游击之势,一部分在路上烧粮草,一部分在河上凿粮船,十日以后,洛城来的兵马陷入了粮食危机之中。

唐煜又传了一道旨,“命临城守将张方截断李达回城之路。”

临城不是没有安国公的人,但现在的战局,双方都没占什么先机,临城里的人只能观望。

圣旨是薛胜衣亲自去传的,临城的张方认识他,知道其中的厉害,片刻不敢耽搁,迅速带兵出城。

战局一拖再拖,本打算速战速决的李达慌了,之前他与李卓约定好,三日破庆州,五日进京与安国公汇合已成泡影,现在后路被断,粮草被断,自己只能是背水一战,可城里的唐煜不与他战。

此时,刚刚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眼看暴雨将至,李达也只能仰望天空一语不发。

军中的谋士给他出主意,让他渡过洛河,强行功战河对面的平城,毕竟平城只有几千守军。

李达觉得可行,以洛河为天险,他可以在平城待上一阵子,等着下一步的谋划。

但唐煜不会给他一个几会。

唐煜见着外面天色渐渐阴暗下来,随意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对着沈筝温润的一笑,“我输了,回去赔你金子。”

“怎么,我们能回京呢?”这话刚问完,唐煜低头看她,温热的气息拂面而过,沈筝往后退了退,“你不着急安排,在我这瞎耽误什么功夫。”

“嗯!我这就去,你安心待着等我回来。”说完,还不忘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沈筝看着他笃定的背影,想必他又早安排好了一切。

唐煜早在出京前便秘密派人在洛河上游建筑堤坝,储蓄河水,今日又逢暴雨将至,正是开坝放水的时机。

窗外暴雨倾盆,传令官冒雨传出开坝的命令,洛河水夹杂着雨水倾泄而下,水位暴涨,没有给下游的官兵以任何喘息的时机。

本以为是天险的洛河,成了这数万官兵的葬身之地。

战争只有胜负,没有赢家,死的虽是叛军一党,可也是大周的子民,大周的官兵,他们没错,错的只是他们的将领。

河水退去,王允亲自带人清理现场,可惜没找到李达的人或者尸体,剩下活着的士兵全部投降。

庆州,洛城两地从此无忧。

6.尾声

若从战场上来看,唐煜是完胜的,可从政局上来看,除了那个倒霉的唐炼被揪了出来外,他一无所获。

安国公,还是那个安国公,依旧是京城最显赫的一族。

安国公心里是倒吸一口凉气,幸亏自己没在郊区与庆州过来的兵马动手,否则,唐煜在庆州获胜,带领人马回来,自己绝无任何胜算。

消息很快传进宫里,苏云清脸上尽是失落,安国公告诉她的是,只要唐煜一死,皇长子又不在宫里,苏云清可以皇后的名义火速立唐琰为新君。

但这一切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回京之后,李喜向唐煜报了坤宁宫所有的动向,唐煜笑道,“看来苏云清的胆子还是不够大。”

沈筝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以为我为何将你带走你又送出琛儿?”唐煜对着沈筝诡谲地一笑,“我在给苏云清机会,本以为她会知道我被困庆州,自己跳出来拥立新君,可惜呀!”

沈筝心头也一惊,这个唐煜的心思比起前几年更要深不可测了,唐煜似看透了她的心事,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傻瓜,我没这个心机,怕是早死多少次了,筝儿,你待我之诚,我只有拿真心相报。”

沈筝莞尔一笑,唐煜说的她岂能不明白。

唐炼将若知道的全说了,张卓是联系人,不光联系了他一人,还有好些地方的官兵,具体名单,只有张卓有。

唐煜觉得无所谓,只要京城没事,其他地方最多是小规模的战争,再说,这些人又是各怀鬼胎,怕是各个都等着别人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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