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骂你。”
思娇觉得无力，重又坐下，开始噼里啪啦地回击。莉娜与苏倩两人得意地对望了一眼，得意地走开。
……
没用没用一点都没用，整个下午思娇都在用力回击，可是随着她越来越多的回复，骂她的回复也越来越多，那些使用网络暴力的人不仅没有打住反而回击得越来越暴力和张扬，没有逻辑，没有道理，只是因为想骂而骂。
思娇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旁边的同事问道，“思娇，你今天还加班吗？”
思娇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公司里的人都已经走得稀稀落落。
“思娇，我先走了，你也别加得太晚。”友善的同事们向她打了招呼便匆匆忙忙收拾了走了。思娇看着电脑发愣。
“思娇，让你做得数据统计表怎么样了？”
姚睿从里间走了出来，看样子，他是准备下班了，思娇这才看到邮箱里已躺了无数封未读的邮件。
“啊，对不起，姚总，我没看见。”
“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
姚睿的关心让思娇觉得微微的有些暖，思娇语无伦次的把网上有人谩骂她的事情告诉了姚睿。姚睿一点都不惊讶，说道，“这样的事情其实也很平常，越是出色，越是有人嫉恨你。”
思娇突然有点开窍，道，“有人嫉恨，那会不会是苏倩和莉娜她们两人干得好事？”
姚睿笑了起来，很好看，眼睛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不要轻易去怀疑任何一个人。”
“不是她们又会是谁？她们整天都想着欺负我。”
“她们也在做事的，思娇，如果整天只想着欺负你的话早被炒鱿鱼了。”
“可是她们……”
“听我说，这样的事情，现在碰得到，以后也碰得到，不管你是在这里，还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所以，你该修炼的是你工作与处事的能力。”
思娇低下头，忽然觉得有点羞愧，“是的，我懂了。”
“还是那句忠告，遇到问题，别逃避，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思娇的脸微微有点红，“是。”
“给你的邮件，明天早上来尽快处理。”
“是。”思娇元气满满。
上午的会议有半数的时间都是姚睿在表扬思娇，思娇昨天的沮丧与丧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觉得满目阳光，浑身有用不完的精神力气。
苏倩和莉娜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满脸不甘。思娇昂着头对着她们两人微笑微笑再微笑，反正你们干不掉我，等着，我会超越超越再超越。
下班了，思娇很自觉地留下来把剩余的那点活干完，顺便把公司关于历年的文案与流量数据统计研究了一下，做了个对比表。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思娇觉得眼睛有点儿酸涩，于是站起身，准备上个厕所，再去茶水间倒个茶喝。
公司里灯光通明，几乎没有人了，从二十九层的窗户玻璃看下去，已是万家灯火，外面车水马龙，车流汇成一条灯海。
茶水间有人说话的声音，咦，还有人跟我一样加到这么晚？思娇诧异，细听是莉娜的声音。
“姚睿，我，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了。”
莉娜惊喜的声音，“这么说，你答应了？”
“答应了，今晚跟我去开房吧。”姚睿不惊不恼不喜的声音。
“呀，这么快，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听得出莉娜的声音含羞带怯，还带点儿撒娇。
“不快啊，既然你喜欢我，喜欢就跟我开房啊。”
也不知道莉娜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反正是沉默了几秒，莉娜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你回去见你的家人？”
“见家人？为什么？”
“既然你答应了我，那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啊，不应该互相把对方带给家人看吗？”
“我想你误会了吧，我答应你，是答应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做男女朋友。”
站在门外的思娇差点骂出那两个字来，只听莉娜道，“你什么意思？答应在一起又不是男女朋友。”
“单身这么自由我才不放弃，但是你愿意跟我两个人做点愉快的事我也不介意啊。”
“原来你是把我当pao友？”
姚睿没作声，大概是默认了。思娇以为会甩他一耳光，谁知却听到了嚎啕大哭的声音，“到底我什么地方不好？你不喜欢我，我可以改啊。”
“莉娜，你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我不想有女朋友不想结婚，我觉得单身很自由很快乐，我不想背负任何负担任何责任。”
“呜呜……我不会让你觉得有负担的，你放心……”
“好了，莉娜你别哭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也收回你的，天晚了，你快回家吧。”
思娇在外默默叹了一口气，还好，不算太渣，总算还有点良心。自己还是快点走吧，待会被他们发现自己在这里偷听可不好。
“啊，你别走，我，我答应你好不好，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得。”
不知道姚睿的反应怎样，思娇反正是大惊失色，什么，这也可以！
“好了，莉娜，今天你所说得每一句话我都可以假装没听到，我们两人也不能再进一步了。到此为止，我要下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