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中介:鬼入魂

2019-01-18 22:04:36

青春

04年我13岁,上初一,妈妈给我转校到了隔壁镇上的中学,在新的班级里我的成绩暂时排名第一,然后顺利的当上了班长。副班长是我选的,也是从其他学校转校来的,成绩只比我当时低一丢丢,叫钟锦康。

到现在我仍然记得他进班级那天,早上,门被推开的瞬间,阳光洒下一片来,穿着黄背心的他顺着光就这么进来了,背后的光晃得眼都睁不开。

后面的日子在当时的我看来就是不咸不淡的,他称呼我为老班长,偶尔会跟其他人一样打趣叫我“琳”,不是“啊琳”,或者“老班长”我们每个星期都有一个抄好词好句的要求,每每都是他给我抄,要不我就趴在他桌上眨巴眨巴着眼,拖长了音“锦康,锦康,你就帮我抄了嘛,抄了哈,我就当你答应咯”,“本子在这点的”要不就是拉着他的胳膊摇一摇,“嗯嗯,我晓得你会给我抄的,谢咯”然后把本子放在他桌子上,一准他会给我抄好放在桌上。

“锦康,今天纪律算你的”,“锦康,班任那,你去拿卷子来发”,“锦康,自修课你负责哈”“锦康…”在这期间班里又转来一位男同学,篮球打的好,个子还挺高,长得还挺帅,还老是和班级长得漂亮的女生玩作一起,作为班长我跟他的关系也还行。

初一那年暑假,我忙着补习英语,忙着转学,进入新环境,结交新的朋友,可还时不时的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时候的西南小镇手机还没普及,靠的仍然是书信,所以我开始给他们,我在那个班级里玩得好的同学写信。

那时正好英语正在讲you,yours,you friend可以写作yours,然后在信的落尾我都是写的yours 琳,现在我就是回忆不来当时我是给他留的your friend,还是yours,反正第二次给我回信的时候他说他谈恋爱了,和班上的英语课代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感觉心一下被掏空,却没法言说。

初二下学期,我课了,逃课去了以前的学校,那个星期天下午,我们在小镇后面的果林里玩得那叫一个开心,他和他女朋友也在,我说我喜欢狗尾巴草,左手拿了下把,右手空着,我看着他去路边摘了一把递给我,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说送给我喜欢的你,我还在愣神间他却转了身走开了。

从临校回来,我像突然开了窍,心心恋恋都是他,给他写信,每个星期都写,但就是没有回信,辗转间听说他去了职校,又听说他转校了,留了一级,再见到他是我高二的时候,他高一。

08年,虽然手机开始普及,可学校里不允许带手机,仍然以公用电话为主。

高二会考结束,一众初中同学约在一起,那时候学非主流,穿着超级多鞋带的鞋子,白绿相间,鞋带也是白色一副,绿色一副,他就在那踩我的鞋带,“锦康,你踩掉了我的鞋带,”我把脚抬起来“快给我系上”“好,没问题”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蹲下身,仔细的系了个蝴蝶结“这只一起了嘛,”我抬起右脚。

若说他对我没意思,那他做这些是为什么呢,若说有意思可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五点半第二篮球场我有比赛,来吗?”“好,一定到”篮球场上的他是帅气的,投篮,抢球…

“喂,钟锦康,你家阿琳饿了,她想吃一食堂的煮粉”,闺蜜莲莲总是会打着我要吃的旗号打电话给他,每次他都能最快去买来送到宿舍楼下,可总让我困惑的是他到底对我有意思吗?

临近高考,每天试卷如雪花般,忙得我无暇再去思及锦康。

时间跳到11年4月,闺蜜发给我一条短信:如果世界末日了,全世界就剩下我和你两个人,你会对我说什么?虽然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智商的问题,恰好那时候到处充斥着2012年冬至是世界末日,“我问,锦康,如果世界末了,你会对我说什么”,“你至少还有我”那是晚上八点,我在C区103教室自习,狂喜的我背着书包在玻璃门前摔了个四脚朝天,但这仍抵不住我那份喜悦的心,我说“锦康,你快要高考了,志愿填我这里,我在这边等你”,“我一定来找你”。

5号,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晚上六点,“锦康,这两天放松一下,高考其实没那么难,”“老班长,我不能比你低,至少也要和你平起平坐…”眼泪掉下,努力平息声音,我怕我颤抖的声音吓着他,“好,你去准备考试,我挂了”。

他去了家乡的一所师范院校,我们有半年没有联系,不死心的我放寒假去了他的学校,好巧不巧,吃饭时我生病了,全身汗来,就像中暑一样,他背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可我不知道他的心。

来年在隔壁学校认识了一个老乡,有他的影子,每周约我去看电影,给我提包,即便上公交车也会照顾我,我打电话说“锦康,有人在追我,你觉得怎么样”?“祝你幸福”。从此我断了联系。

14年我毕业,回到家乡,开始新生活,爱,爱过还是撩拨,无从得知,但那十年我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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